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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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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被切成細小的碎片。他繞到了段無痕的背後,身法詭譎,殺意衝破雲霄。

習武之人身強體壯,但有一處死,因人而異。段無痕的死在後頸往下二寸之地,除了他的父親,沒人知道這個秘密——段無痕原本是這樣想的。然而,那位蒙面人專攻他的死

段無痕一向自負劍術高超,何曾想到魔教中一位看似年紀輕輕的男子,竟還有些難纏。他的殺招都被對方剝絲繭般化解……他以靜制動,劍氣滿袖,倒劈如白虹貫,割破了對方衣袖,使得那人的左手血泱泱。

那人漠然低頭,看了一眼傷口,面具在此時掉落,出他的一張臉。

雨聲似乎停滯,萬籟靜止。

段無痕的殺氣驟減。

他手握劍柄,五指鬆懈。血橫飛的庭院中,段家與魔教廝殺不休時,段無痕走神了幾個瞬息。而後,程雪落的劍尖劃過他的膛,刺破他的骨,一劍貫穿他的心肺。

血水伴隨着絞痛,像開閘的洪,將他的衣裳料子染成了濃稠的深紅

他搭住程雪落的劍,唸了一聲:“程雪落?”或許是看在他被重傷的份上,程雪落應話道:“是我。”段無痕又問:“你是哥哥還是弟弟?”程雪落道:“興許是你的哥哥。”倘若不是他的劍還在段無痕的口,他們真像一對闊別多年、終歸相認的親兄弟。

段無痕喉嚨鹹腥,趁着還沒力,指間驀地迴旋,掐斷了程雪落的劍尖。他所説的最後一句話是:“魔教犯了眾怒,你不配做我的兄長……”他和程雪落的聲線相近,嗓音太過相像。程雪落聽他講話,就像在自言自語。

段無痕以為,程雪落會在死上補一刀。如此一來,段無痕必定油盡燈枯。段家的長老們遠在十丈之外,他們再快也來不及。

然而程雪落反手拔劍,撿起掉在地上的面具,重新戴在臉上。他跟隨幾位魔教黑衣人,轉瞬之間踏過了段家的磚石高牆。

*沈堯大概能猜到段家與扶華教的衝突之烈。他沒有親臨現場,但他隱約聞到了血味。

雨一直在下。這場雨這麼大,風也颳得匆忙,竟然衝不掉血味,可見段家與魔教的死傷慘重。

沈堯心急如焚,奈何幫不上忙。他最擔心衞凌風,還有點……擔心段無痕,算了,不用擔心他,這人武功絕頂,誰能傷得了他?

片刻後,沈堯又記起魔教的左護法。他對左護法印象不錯,因為左護法那為民除害,慷慨救下了柳青青,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是沈堯信奉的大仁大義。

他剛想到這裏,前門忽然被人推開。

沈堯抬頭一望,正好撞上了……段無痕。不過,段無痕的左臂似乎受傷了,沈堯關切道:“呦,你剛打完架?”段無痕環視一圈,問他:“許興修呢?”許興修吃過午膳,稍微犯困,歇在卧室睡覺了。是以,沈堯在不驚動師兄的前提下,抱着兩個藥箱坐到了段無痕的旁邊,解釋道:“許興修在卧房休息。你把衣裳了,儘快止血鎮痛。許師兄擅長調理內息。若論跌打損傷,止血化瘀,傷筋動骨,你找我準沒錯。”今天的段無痕有些奇怪。他默然不語,仍在斟酌,目光掃過沈堯,還帶着一絲懷疑。

沈堯正襟危坐,抖了抖衣襟:“你別看我年紀小,該會的,我都會。我們丹醫派建在一座山上,平時那些獵户、樵夫、農夫之類的,被老虎咬了,被斧頭劈了,在山路上摔成了廢人……他們都會來找我。”段無痕拎起他的藥箱:“沈大夫,你得跟我回去一趟。”沈堯皺眉:“還有誰受傷了?”段無痕籠統道:“很多人。”沈堯指了指他的傷口:“比你還嚴重嗎?”段無痕透:“嚴重得多。”他靜立原地,温文有禮道:“你願意去嗎?”沈堯不假思索:“去啊,當然要去!你們段家的大夫,資歷肯定不及我。”言罷,沈堯連忙收拾了一批藥材,還有丹醫派自制的“止血跌打丸”。這種藥丸富有奇效,沈堯原本準備留着,拿到武館那邊賣錢,聽説段無痕需要,沈堯都沒藏私,揣着藥箱和藥瓶,懷揣一腔昂的熱血隨他出門。

然後,沈堯的腳步停滯在門口。

他見到了四位黑衣人。

沈堯這才反應過來——段無痕不是段無痕,他是程雪落。

程雪落已經容不得他反悔。四個黑衣人架起沈堯,在亂成一鍋粥的段家的眼皮子底下,將沈堯這個大活人給劫走了。

那是沈堯第一次受“輕功”的威力。他被兩位黑衣人駕着手臂,穿過雨幕,乘雲踏霧。雨水滑入鼻腔,他忍不住咳嗽,程雪落責令他不許出聲,他只能硬憋着。

魔教在涼州開闢了一處據點。或者不止一處吧,總之,那座宅邸從外觀上看,尋常普通,滿大街都是這樣的房屋。牆外栽了幾株翠竹,樹木成蔭,台階覆蓋着青苔,還有一叢淺紅的海棠花期正盛。

沈堯讚歎道:“楚開容和我説,京城的貴公子都喜歡在涼州買宅子。確實啊,涼州的宅邸,坐北朝南,意境幽幽。”他聽見一個悉的聲音,清脆又纏綿,像是巫山之女敲冰碎玉:“沈大夫?”抬眼時,果然見到雲棠。

沈堯打了個招呼:“雲教主。”雲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