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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之術】 (09-10) 作者:哈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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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哈斯卡

字數:76867

第九章初吻

01

絲卡洛的五年,既不漫長也不短暫,猶若恍惚的一瞬間,亦如縹緲的一剎那。

但是,在這短暫的五年裏,奧加卻將自己五十年來積累的知識與經驗全數傳授給了哈爾,即便是他最為看好的愛徒克萊斯與羅斯科,他也從未傾注過如此的心血與熱情。

維因斯·奧加,這名曾經立足於強者頂點的男人,並非是王者而是一名單純的弱者,同時也是一個消極的失敗者,要説他在閉的下半輩子裏唯一到樂觀的事情,那就是他慶幸着自己無法教會哈爾只能產生殺戮與死亡的戰技·幻劍。

在那漫長的五年間,奧加對哈爾的存在抱有疑問。

無論是怎樣嚴酷的修行,無論是怎樣殘忍的考驗,奧加都從未見過哈爾展出自己真正的殺意。

包括在面對處於飢餓狀態的龍人時,哈爾內心更多的是同情與悲傷,故意的同情與假意的悲傷。

惡意,是人類最為醜陋的情,也是生物最為危險的情

靈憎恨着一切,他們帶着對世界的惡意而誕生,在其短暫的一生中,大部分暗靈都會帶着怨恨與痛苦死去,只有極少數才能藉由伴侶的開導從惡意的漩渦中逃離出來。

不被人類接受,不被世界接受,甚至不會被自己的愛人接受。

這就是暗靈,天生擁有憎惡情的上位亞種人類。

可是,哈爾對奧加和凱多利克卻未曾有過絲毫的惡意,北部森林裏的猛獸們也無法對非人的異物產生同類的惡意,無法對植物產生威脅的惡意。

那是因為,名為哈爾的暗靈王子,目前還沒有學會惡意與憎恨的情

他僅僅只是一個膽小的偽惡者而已,它僅僅只是一介冷漠的偽善者罷了。

02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突然改變比賽的規則?其他的參賽者都去哪裏了!」

血手·咖克扭曲着自己怪異的頭顱,在那即使變得寬敞也依舊狹窄的房間中,剩餘三人的目光慢慢聚集在了這個行事謹慎的瘦小男子身上。

「萊恩説這是最後一次戰技比賽了,所以…你要棄權嗎?」

身材強壯到誇張的破戒武僧·刻戒蹲坐在高達三米的石柱之上,他與暴跳如雷的咖克不同,温和的表情彷彿看破紅塵般無慾無求,身為第六代殺生石的繼承者,刻戒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拿錢離開萊恩城,即便知道自己獲勝的幾率渺茫,他也並不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放棄。

因此,刻戒選擇了去面對那個可怕的男子,那個幾乎能將他嚇到失的冰冷男子。

不過,在房間最陰暗的角落,全身綁着繃帶的神秘少女似乎想表現出淡然自若的樣子,她輕輕倚靠在堅硬的石牆上,雙手呈現出抱的姿態,乍看一眼好像對誰都沒有興趣,可那隻琥珀的瞳孔卻將她內心真實的想法全都暴了出來。

「嗯?貌似其他人都棄權了,到底是為什麼呀?」

明顯是衝着自己而來的惡意視線刺得哈爾很不舒服,無奈下他只好轉身面向咖克,停止了對烣肆無忌憚的窺視行為,同時也在內心仔細回想着,哈爾到底是在哪裏得罪過這個似曾相識的紅髮少女。

「切…怪物…」

不滿地嘀咕了一聲,烣用殘缺且纖細到不可思議的手指遮擋住右邊的側臉,然後死死盯着那個讓她悸動不已的冰冷男子,雖然她努力壓制着自己本能厭惡的情,但難以遏制的殺氣還是影響到了其他兩人。

「廢話!允許能在比賽中殺死對方,誰還會想和這個怪物對戰啊!」

短暫的寂靜之後,處於臨界狀態的咖克終於爆發了,可隨之受到從烣身上傳來的寒冷殺氣,嚇得他立馬躲在了哈爾身後,咬着牙強行忍住無處宣的怒火,開始思考補救的辦法。

「唔!該怎麼辦呢,雖然萊恩大人説能自由選擇對戰的目標,但是…那邊的繃帶人覺好可怕…這個人的身體又這麼奇怪……」

「等等!小鬼!你説的是真的嗎?」

彷彿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咖克連忙問向面微笑的黑髮男子,他為這次的戰技比賽可謂是費盡心思,原本以為準備一年之久的計劃會在此宣告失敗,但現在卻因為哈爾的一句話,讓他打消了內心棄權的想法。

「沒錯,萊恩已經同意了,這次任由我們自己選擇對手…」

已經和殺生石融為一體的刻戒點了點頭,當烣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哈爾身上時,他也不斷打量着毫無破綻的烣,不斷適應着她虛有其表的殺意。

「嘻嘻嘻…喂!小鬼,你很害怕那個綁着繃帶的傭兵吧,刻戒也不是你能對付的人,不如選擇我作為對手怎麼樣?」

得到刻戒的肯定,咖克離開了暗靈顫抖的身體,看清哈爾那張呆滯的面容後,他的嘴角弧起一道殘忍的笑。

血手·咖克是一個心思過於縝密的人,沒有萬全的準備下他是絕不會輕易暴自己真正的實力,當然也不會去相信一個曾經想殺死自己的人的手下的話,而他這次所帶來的左手是專程用來對付布萊克的秘密武器,萬一被哈爾發現,他很有可能會被萊恩在整個西大陸下達追殺令也説不定。

所以,要想獲得千金難求的神術,咖克就必須取得角鬥場的冠軍,但問題是烣和刻戒都是他必須使用上左手還得全力以赴才可能戰勝的對手,而本來為此準備的九個棋子卻又全都棄權了,如果不是因為能自由選擇對手的規則,咖克一定也會棄權後重新制定搶奪神術的計劃。

「那就這樣吧,請多多指教了。」

「嗯?你這傢伙是左撇子嗎?」

面帶微笑的男子,表情冰冷的男子,剛剛才學會憎惡的偽善男子,第一次展示過真實自我的可怕男子,面對掉以輕心的咖克緩緩伸出了右手。

「嗯…請您…手下留情…血手·咖克…」

「用不着那麼害怕,我可是素食主義者,到時候我們就點到為止吧,嘻嘻嘻嘻!」

「是呢,在下也是…不會…不會讓你死得……」

未知的惡意在閉的空間內蔓延,血手·咖克從灰的大衣中出堅韌的野獸左爪,下一個瞬間,男人虛飾的笑容變得更為燦爛了。

「烣!貧僧可不會手下留情!」

「嘖…給我滾開…擋着我了!」

同時,刻戒頂着強大的威壓來到繃帶少女的面前,他此刻已經徹底明白布萊克話語中的含義,所以毅然選擇了來挑戰這個偽裝成怪物的人類。

但是,烣本就沒有把比她強壯數倍的圓柱形猛男放在眼裏,她刻意繞開刻戒的身體,漂亮的瞳孔中仍然只佔據着一名裝作人類的黑髮男子。

而在另一邊,萊恩城地下角鬥場的貴賓台之上,數十名穿着華麗的男女手持美酒談笑風生,他們是萊恩城真正的掌權者與正學習優雅嗜好的大富商們,這些人平常不會出現在一般民眾的面前,大都是暗地裏控各自的傀儡維持着貴族、商人與平民之間的微妙平衡。

順帶一提,城主萊恩則是屬於平民一派,也正是因為他的原因,才讓一部分的原著萊恩村居民擁有了與貴族同等的權力,再加上商會會長維科的加入後,現今從馬特里奧帝國派遣過來的大多數貴族們,實際上也早已服從於萊恩的支配了。

「您説的是真的嗎?萊恩大人,那個血融的使用者…把蕾婭的母親給……」

「嗯,雖説只是哈爾的一面之詞,但我覺得還是先相信他比較好,所以才配合他的計劃改變了比賽的規則。」

角鬥場的主持台上,萊恩出了相當嚴肅的表情,他翻閲着手中收集到的有關咖克的資料,向來温和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殺意的憤恨。

「這麼説來,哈爾是想親手解決他嗎?」

並排而坐的維科拿出一張褶皺的圖紙仔細琢磨着,上面是用很可愛的字體加草圖畫出的一把構造複雜的黑長槍。

「克斯娜…伊卡和蕾婭應該還不清楚哈爾的真面目吧?」

放下記載了萊恩城所有人物信息的資料本,萊恩轉身看向了若有所思的布萊克,他本來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明天的萊恩城將會徹底對外開放,為了保護好市民的安全,萊恩城的武裝護衞隊必須從今晚開始就要在全城戒備起來。

身為護衞隊的隊長又是上任戰技大賽冠軍的布萊克,明天要和挑戰者進行一對一的神術爭奪戰,因此無法親自去處理城裏的緊急事件,所以他每年都會在前一晚分配好全部的任務,然後獨自一人待在家裏進行鋼決的特訓,將荒廢一年的肌調整到最佳狀態。

不過這一次,布萊克卻對某個違和的存在抱有戒心,從第一次見面時就讓他難以釋懷,難以看透的,一個偽裝成暗靈的未知生物。

「誰知道呢…伊卡就算不知道應該也沒什麼關係,克斯娜有布蓮娜大姐的保護…至於蕾婭大小姐就…」

「放心吧,哈爾是絕不會傷害蕾婭的。」

「為什麼那麼確信?」

布萊克連忙問向萊恩,他心裏其實並不認為那個假扮成哈爾的生物會區別對待蕾婭或是任何人。

「還記得我説過吧,第一次去接哈爾時,他使用上位的暗隱術躲在我和蕾婭身後整整觀察了六個多小時,要是當時我有任何傷害到蕾婭的意思,那傢伙絕對會衝出來殺了我的!」

「怪物再怎麼隱藏氣息,再怎麼偽裝成人類,也無法改變他是怪物的事實嗎…」

維科將手中的武器圖紙成了一團,接着拿出一張乾淨的白紙,雙手開始高速素描,不到幾秒,一把更為細的長槍構圖就慢慢成形。

「布萊克,你多多少少也察覺到了吧,畢竟我們三個都是經歷過無間地獄的人。」

「嗯,我是後來才慢慢發現的,沒有人…沒有正常的生物會無時無刻處於那種警戒狀態,那種隨時能應對任何突發事件的戰鬥姿態,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哈爾的右手永遠擺放在最適合拔劍的位置,但左手卻總是不自然地前傾在身體側方。」

「我記得哈爾會使用幻術吧,那他真正的左手可能隱藏在身後,並且隨時準備着強化魔法,萊恩憑你的知術應該可以看出來吧?」

「加速、撕裂、堅固、重傷、暗隱…以及奧加的幻術,哈爾的左手同時維持着六種不同的強化魔法,如此繁瑣的疊加方式,不僅需要長時間的訓練,對魔力的要求也是極為苛刻,現在看來他的魔力等級恐怕已經遠遠超過了我。」

萊恩的語氣變得謹慎起來,身為萊恩城唯二的A級最上位魔術使,他的魔力雖然只有A級,卻可以使用眾多遺失的上位魔法。

然而,撕裂與重傷是極為強效且複雜的負面咒術,即便是萊恩也無法同時使用,更不要説不間歇地維持一整天。

「但是,哈爾的缺點也過於明顯呢。」

「他對一般的居民和士兵們毫無戒心,反而表現得十分友善。」

「善意的怪物嗎?開什麼玩笑…那傢伙只是一面鏡子罷了,一面透明卻又能映出萬物的鏡子。」

「鏡子嗎?真的只是那樣嗎……」

布萊克低頭沉思,他並不覺得這些就是那個暗靈的全部,因為他還掌握了連萊恩都無法知曉的機密情報。

「喂,貌似比賽要開始了。」

「維科,你壓了多少?」

「嗯…大概三塊純粹魔力水晶的價值吧。」

「什麼…你也太貪了吧!」

「哈哈哈,彼此…彼此…」

談間,空曠的地下響徹出一聲清脆的鐘鳴,位居高處的墮落人類紛紛低下頭來,他們期待已久的雙眼中只有對鮮血的渴望,以及對自己位於絕對優勢的安全與優越,欣賞着遠不如自己的下等人類互相廝殺的表演,他們能從中享受到無上的樂趣。

燈光閃耀,熒光漂浮,在那充斥着惡臭與亡靈的死亡角鬥場,即將展開又一次血橫飛的殘忍廝殺。

月光浸染,目光所指,在那錮着弱者與強者的貪婪牢籠裏,即將上演又一次全面碾壓的惡意處刑。

冰冷的鐵門緩緩打開,半空中懸浮的水晶燈灑落耀眼的光芒,其正下方,兩名體型相差甚大的人影正一步一步走向自我毀滅的修羅之道。

「喲!還記得貧僧説過的吧?」

「哈?」

「無心、無念、無慈悲!不懼、不忍、不留情!殺生院第六代殺生石——殺號」絕武破戒僧·刻戒「前來賜教!!」

驀然怒吼,刻戒將背後高達三米的殺生石卸下,隨即那沉重的石柱就裂出一聲轟鳴的巨響,死死陷入圓形角鬥場的地面之中。

與此同時,刻戒的右手開始急速變形,青筋暴起的手臂上膨脹出數塊如岩石般堅硬的圓柱體肌,隨之他僅使用兩手指,就像拿起紙張一般輕輕捻起了那重達兩噸的恐怖石柱。

戰技·鋼決,即使在眾多另類的戰技中也是屬於極其特殊的武學。

相對其他難以修煉的戰技,鋼決則是簡單到一個成年男子只需數天就可以完全掌握的程度,但只是如此卻反而無法自由使用鋼決的能力,鋼決在提升身體韌的同時也會給肌帶來巨大的負荷,一般人在使用鋼決後必將被其強大的力量所反噬,最終變成四肢癱瘓的廢人。

所以,鋼決的繼承者們為了防止韌過低的人死於反噬,制定了一項特殊的考驗。

建立於萊恩城南部的殺生院,在此修行的武僧從小進行着超乎常人的高強度體能訓練,只有憑藉自身的力量將殺生石揮動自如後,才能獲得學習鋼決的資格,因此鋼決的使用者無一例外都擁有一副可怕且怪異的強韌體魄。

而花費數年甚至數十年鍛煉出來的強韌身體,就算不使用鋼決的增幅也能輕鬆達到A級下位的力量。

但是,以人類有限的能力去突破獸級的界限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不是居於賜予者的世界,苦苦修行了四十年的刻戒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力氣過大的壯漢罷了,假若他降於剝奪者的領域,恐怕連能否生存下去都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你…會死!」

並未吐出過多的言語,面對蓄意待發的破戒武僧,明顯心不在焉的烣驅使着扭曲的威壓向他襲去,那沙啞的女聲也抨擊着刻戒動盪不安的靈魂。

「哈哈哈!這招已經…不管用了呀——!!」

霎時,猙獰的石柱如閃電般橫掃而過,猛烈的風壓卷起地上染血的塵土,但繃帶少女高挑的身姿卻早已消去了蹤影。

「蠢東西,你在打哪裏呢?光憑蠻力就想獲勝?難道你的智商連猴子都不如嗎?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回家種田去吧!」

刻戒的身後,響起了一聲極為不屑的嘲諷,他瞬間扭過頭去…僅僅只是把圓柱形的頭顱扭過一百八十度角,然後看到的卻是歪着脖子將目光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的烣.

「給老子看向這邊!」

少女傲慢的行為徹底怒了刻戒,他再次拔起沉重的殺生石,猶如宣波濤的怒意一般,一次次瞄準烣輕盈的身體砸去。

轟隆——轟隆——轟隆——

彷彿是迅猛的汐擊打着斷裂的彼岸,圓形角鬥場的地面被可怕的殺生石烙下一個又一個巨大的陷坑,即便如此,繃帶少女靈巧的身姿不僅避開了刻戒兇猛的連擊,甚至還躲過了那些被石柱震飛的無數碎石。

「喝呀!」

一聲低吼,刻戒用膨脹的左手牢牢握緊殺生石的末端,毫不理會可能傷及自己身體的碎石塊,施展出更為瘋狂的連打敲向烣輕盈飄舞的身影。

轟…轟…轟…轟…轟…轟…

剎那間,萊恩城的地下墓裏再度傳出一陣又一陣的雷鳴聲響,頻率更快,聲音更大,如風暴一般撼動人心,如一般浸蝕雙眼。

那震起的血沙塵,頃然散落的慘白骸骨,融着飄飄蕩蕩的污煙濁氣,響徹於聲嘶力竭的情怒吼。

隱隱約約,從那飄起的濃煙之中,只能勉強看清男人驅動健壯身軀的身影,如怒的蠻牛般追趕着虛無縹緲的詭異少女。

莞爾,時光如梭,灰燼消散,大口氣的刻戒依靠在了殺生石之上,面對毫髮未傷的繃帶少女,他卻是心如死灰,自慚不如。

「可惡!可惡啊…為何打不中…明明只需一擊…就足以獲勝…」

「白痴,話説回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那時…不是還被嚇得抬不起頭嗎,就像偷父母的錢卻被逮個正着的小孩一樣…」

遊刃有餘的烣收回了纏繞在繃帶表層的虛假殺氣,轉眼間又跳到刻戒的殺生石上翹着高挑的美腿坐了下來。

「你的聲音?」

刻戒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甜美佳音,他好奇地抬起頭,看到的是烣像野貓一般躬着纖的苗條身段,那隻漂亮到讓人痴的琥珀貓瞳中還着戲的笑意與強者的自傲。

「不喜歡嗎?本小姐對自己的聲音也是很有自信的,不過像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的肌男估計是沒法體會到…這身宛若天籟的價值吧。」

「哈哈哈,怎麼説…貧僧居然要敗給一個女人嗎!簡直是恥辱啊…」

「居然?看來你的口氣和你那可有可無的自尊一樣,都是毫無價值的玩意,那麼…大出血服務就到此為止吧,回答…我剛才提出的問題!」

甜膩的美聲突然消失,烣再次釋放出自己獨特的殺意,可對現在的刻戒來説已經是趣味全無了。

「拷問…騎士團…」

從刻戒的嘴中蹦出這幾個字時,他注意到了烣微弱的波動,同時也想起了十七年前某件意外的巧合。

「哦?你倒是識貨的嗎,我聽説這個騎士團幹過許多不仁道的拷問行為,所以仇人也是相當之多,那你是畏懼着他們…還是憎恨着他們呢?」

「拷問騎士團的團長盧卡斯之名貧僧也是略有所知,聽聞他唯敗於兩人之手,其一乃是曾叱吒風雲的獸級騎士維因斯·奧加,其二則為原馬特里奧王國的皇子羅森,而如今奧加已被剔除強者之位,那個行跡風的皇子也成為了現今最強大的人王。」

「不愧是死腦筋的武痴和尚,這話要是被馬特里奧帝國的人聽去,連帶着本小姐都會遭遇的,所以還是現在就解決你吧。」

「是嗎,也許吧。」

禪坐在地上的刻戒沒有去反駁烣盡興的娛樂,他知道為何烣會在這時與他進行這番毫無意義的對話,也知道就算是低頭求饒烣也不會放過自己,而他此刻的身體又要承受使用鋼決的代價,索就表現出了一副看破一切的淡然姿態。

另外,剛才刻戒所施展的可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連擊,他是在使用鋼決將自己的雙腕強化到極致之後,才能像揮劍一般揮舞起沉重的殺生石,僅僅只需要一擊,哪怕只是擦過烣的衣角就足以用風壓震碎她柔弱的身體。

「啊,差點就被你糊過去了,你還沒説出我殺氣的秘密吧,真好呢…還能多活幾秒,可要好好謝本小姐給你這難得的戲份呢,畢竟有不少人更希望本小姐能用本小姐原來的聲音來解釋本小姐殺氣的原理喲?」

「上位戰技·威壓,盧卡斯自創的得意戰技,你所散發出來的並非是貨真價實的殺氣,而是具有恐懼效果的威壓,雖然一般人很難分辨這兩者之間的差別,但真正體驗過強者殺意波動的人則能輕鬆看破其原理…」

刻戒平淡的語氣中夾雜着少許的不甘,即便他的內心不願服輸,但刻戒也知道能擁有如此強大威壓的人一定也不是泛泛之輩。

「切!真是無聊到讓人失望透頂的回答,果然是因為那傢伙的原因嗎…害得本小姐難得的消遣都泡湯了。」

憤恨地咂了下嘴,繃帶少女將琥珀的貓眼轉向不遠處欣賞他們廝殺的黑髮男子,可看到他滿臉無辜的虛偽笑容時,烣就覺一股莫名的怒火從內心深處翻湧而出,彷彿要燒卻她的心臟一般,熾熱且強烈,連血也為之沸騰,連意識都臨近昏厥。

「你很討厭他嗎?還是説…你很在意他?」

刻戒眼中閃過一道微光,趁着烣將全部的注意力轉移到哈爾身上時,他立即在腦海中模擬起獲勝的妄想。

「那個怪物…明明是和我一樣的存在,卻假惺惺的裝作普通人,本小姐最討厭那種虛偽的生物了!」

「是嗎?貧僧還以為你只是單純在嫉妒他而已…」

「知道嗎,人類就算喉嚨被切開一個大依舊能正常説話,而且要是技術好的話…説不定能讓你那張臭嘴變得甜起來!」

飽含着對刻戒言語極其的不認同,烣冷漠的眼珠中浮現出強烈的情緒波動,她斷裂的手指從自己腹部的繃帶縫隙間慢慢伸了進去。

「如今可是在你死我活的廝殺之中,然而你卻一直注意着另一個男人,你不覺得貧僧才是應該生氣的那個人嗎?」

「你真的會死,再這樣下去…再這樣怒我的話…再敢胡亂猜測我的情…我會讓你體驗到千刀萬剮的滋味!還是説,你認為處於半死狀態會比較好嗎?或者你想知道什麼叫半活狀態?我的武器,我的權能,可以滿足你…人類!」

「那還真是抱歉呀,貧僧並不想白白送死,而且還想得到神術,更加想證明自己的實力,所以…」

「你這傢伙還沒有放棄嗎!?」

「烣!如若你能躲過此招,貧僧就只有認輸了!噢噢噢噢噢噢噢…!!!」

猛地甩開烣輕盈的身體,刻戒全身的肌以極快的速度膨脹起來,一塊又一塊,青筋炸裂,血管合,將鋼決的能力提升至臨界狀態的他再次握緊殺生石,隨後抱入懷中,身體下沉,穩如泰山的雙腿在地面震出一道道斷裂的深痕,而他巨碩的雙腕甚至與三米的殺生石融為了一體。

「嘖…真是麻煩死了,所以説本小姐最討厭不識抬舉的僧人了,喂…你還要噢噢噢噢地叫到什麼時候呀,難道你還能爆種不成嗎?」

「你的高傲遲早會害了你的!」

「你的愚笨倒是已經害了你…」

恍惚的左眼勉強跟上了刻戒恐怖的瞬間爆發速度,抬頭遙望,膨脹的肌男抱着殺生石躍向空中,四分五裂的角鬥場上只留下暗自嘆氣的少女。

「吃貧僧這招吧!絕武圍剿式·破天羅剎!!」

震撼的嘶吼響徹於空曠的地下,刻戒手中,蓄勢待發的殺生石突然以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垂直落下,如同迅疾的弩箭猛然入堅固的墓地,碾碎冤屈亡靈的骸骨之後,將角鬥場的地面貫穿出一個悲鳴的深淵。

隨即,一道灰的光芒瞬閃而逝,堅硬的殺生石從深中沖天而起,回到了刻戒的懷中。

接着,再次垂落,再次砸向烣渺小的身影。

然之,擊中空蕩蕩的地面,刻下另一道印記,殺生石再一次彈起,刻戒急速下落的身軀因此再度躍向空中。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猶若地震石,亦如波濤海嘯,劃破大氣摩擦出淒厲的火花,貫穿大地傳達着苦澀的空鳴。

越發沉重的殺生石以破壞一切的攻勢在刻戒與地面之間來回穿梭,追尋着繃帶少女音速移動的蹤跡,刻下了一個又一個深不見底的窟窿。

「死吧!死吧!死吧!死吧!死吧!去死吧吧吧吧——!!」

一邊發出昂的怒吼,刻戒藉由着殺生石強大的慣滯留在半空中,鋭利的雙眼剛捕捉到烣靈的動作,下一秒,那可怕的石柱就從他雙腕間彈直下,擊中虛無的殘影后又再次拔地而起。

一次,又一次,一聲,又一聲。

震耳聾的轟鳴夾雜着雷霆般的怒吼,飄起的塵土逐漸席捲整個古舊的角鬥場,但在傾瀉石柱的沙塵暴中卻緩緩落下了點點猩紅。

為了能承受住殺生石的撞擊,刻戒的雙手早已沾滿自己的鮮血,即便是手指幾近斷裂磨盡,他也仍未停止那瘋狂至癲的可怕招式。

男人染血的眼珠轉動着朦朧的血霧,渴望捕捉到高挑少女真實的身影,同時做好接沉重石柱的準備。

就這樣連續十分鐘,連續十分鐘的猛烈攻勢。

如同永不停歇的暴風雨一般,刻戒的殺生石不斷在殘破不堪的地面上留下它獲勝的印痕。

不知不覺中,刻戒只剩半截手掌的雙腕開始失去正常的知,麻木的身體卻一次次重複着相同的動作,痛苦在他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汗水也混合着血淌飄落,看着繃帶少女還在不停加速的縹緲身姿,刻戒的內心仿若絕望降臨。

轟——

終於,在最後一次的衝擊也粉碎在大地之後,身疲力竭的刻戒用支離破碎的雙手接下染成血的殺生石,飄飄蕩蕩的身體因重力極速落下,砸在了面目全非的角鬥場之上。

「唔!」

刻戒吐出了大量的鮮血,他掙扎着想要站起,但他的雙手卻早已彎曲到變形且無法使用,麻木的神經也只能知到撕裂般的痛苦,而更加可怕的是他即將要以此般虛弱的狀態來承受使用鋼決的代價。

「啊啦?已經結束了嗎?哈…本小姐才剛熱完身呢,真是太沒用了,你的體力大概還沒有我的三分之一吧,順帶一提本小姐的體力等級是S級,當然速度也是S級,對不起喲…本小姐説謊了,其實速度只有A級上位,體力也只有B級而已,那麼…為什麼像本小姐這種能把綜合評級為B級的肌男耍得團團轉的美人要被以力量和魔力為主的魔術協會定位於B級下位的刺客呢?啊啊…簡直是莫名其妙,都給我去死吧…哈哈哈哈!」

尚未消散的灰塵之中,少女愉悦的自嘲緩和了刻戒臨近昏的大腦,他堵上命的絕招沒有給烣帶來任何的損傷,甚至無法讓纏繞在繃帶少女身上的白布染上一絲污穢,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竭盡全力的行為成功換取了來自那隻美麗瞳孔的讚賞之意。

「到此為止了嗎,可惡…咳咳…」

搖搖晃晃的刻戒慢慢傾倒在染血的石柱上,他有好幾次並未完美地接下殺生石,導致他只好用身體強行承受住自己招式的衝擊,就算是使用鋼決強化了肌的韌,不過由力量的波動所帶來的同調現象還是將他的內臟震得四分五裂了。

「哼,總的來説幹得還算不錯…你真正的實力應該有着A級中位的水準…嗯?」

僅僅只誇獎了刻戒幾秒,烣就將那寶石般透亮的眼珠轉向了另一個男人,卻發現他正一臉擔心地望着自己,嘴中好像還在説些什麼。

「你是在小看我嗎!!」

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道,明顯生起氣來的繃帶少女不服氣地瞪向哈爾,卻沒有注意到刻戒偷偷抱緊殺生石的小動作。

「就是現在!刻印·地龍之牙!!」

「什……唔!!」

為時已晚,烣反應過來時,她和刻戒的腳下被「破天羅剎」刻印的窟窿中忽然閃出兩道灰的光芒。

頃刻間,兩人的身以及殺生石就被從刻印中生成的魔力巖柱擊中,強大的物理衝擊力讓他們徹底遠離地面,飄蕩在了半空之中。

然後,迅速落下,重重砸在碎裂的岩石之上。

「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哈!是貧僧贏了呀——!!」

遺忘疼痛,承受着鋼決的反噬,支撐起血模糊的身體,察覺到身後一動不動的烣,男人發出了高昂的吼叫,將榮譽與罵名置之身外,勝利的喜悦佔據着刻戒的大腦。

然而,這種苦澀的喜悦卻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當心!」

哈爾急切的聲音喚醒了刻戒的理智,一股異樣的不詳在他的內心如水一般擴散開來。

情消逝,寂靜降臨,冷卻之後才緩緩知到,從自己身後,那具本該冰冷的屍體,傳來的卻是更為可怕的威壓與異常憤怒的殺氣。

「是嗎,即使是這樣…不惜違反規則…貧僧也…無法獲勝…」

颯然一笑,刻戒竟出奇得冷靜,在絕對實力的碾壓面前,他終於放棄抵抗,接受了自己毀滅的命運。

隨之,詭異的刀光一閃而過,連同殺生石一起,男人的身體被一分為二,唯獨那灰的殘影徘徊於亡靈的屍骨之上,久久難已消散。

「嘻嘻嘻嘻…太好了!簡直是天助我也!」

躲在陰暗角落的血手·咖克正肆意狂笑着,他的雙眼可以清楚看見剛才所發生的一切。

刻戒利用自己豐富的實戰經驗巧妙地騙過了烣,並將她一步一步引誘到早已布好的陷阱之中。

可是,烣卻在某人無意識的提醒下本能調整了身體的站位,從而讓隱藏在繃帶中的利刃略微抵消了地龍之牙的傷害,不然以她脆弱的人類之軀恐怕永遠也無法再次站起。

而現在的局面也是咖克最想看到的,對他最具威脅的烣已經受到足夠的重創,即便她表面裝出了無所謂的態度,終究也瞞不過女蛇人的雙眼。

「也許這就是天命吧!神術必將會是我咖克的囊中之物,等我功成名就獲得無人能及的力量,首先就讓我享受一下和那個聖靈王極為相似的蕾婭大小姐…斷腕的滋味吧,嘻嘻嘻嘻嘻嘻!」

無法逃的天命,難以逃離的宿命,曾經被萊恩城通緝了數年的斷腕強姦犯——血手·咖克,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人強行改寫了。

因而,等待着他的,並非是勝利的曙光,而是宣惡意的波濤盛怒。

03

艾倫加爾·布萊克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男人類,同時也是萊恩村的原著居民之一。

早在十七年前,年僅七歲的布萊克就歷經過數次毀滅的戰爭,原萊恩村也因此重建了一次又一次,這當然得歸功於艾倫加爾所掌握的高級工匠技巧,但是布萊克其實很討厭那種掰扳手的覺,他認為自己的父親只不過是憑藉古人遺留的產物才坐上了村長的位置。

於是,布萊克舉起了盾牌,在那個本該享受美好童年的子,他卻復一鍛鍊着自己孱弱的身體,併發誓不會再讓自己的村子遭遇盜賊與傭兵的襲擊,即便是飢餓到喪失理智的野獸,也別想從他眼前溜入村中捕食村民。

但所謂物極必反,一次來自盜賊的報復,導致布萊克的父母被活活燒死,意識到是自己進的行為與軟弱的做法害死了父母,布萊克並沒有沉溺在悲痛之中,他費盡千辛萬苦闖入村子南部的古道寺院,在那裏打敗殺生院的首席大弟子刻戒之後,被第五代殺生石看中。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布萊克每天都要徒步三小時來到殺生院,在保護村民的同事進行着戰技·鋼決的考驗。

然而,慘劇再次發生了。

某個盜賊團伙掌握到布萊克的行動路線後,趁他去殺生院坐禪時殺進了原萊恩村,肆意發出他們長久以來積攢的怨恨。

傍晚,布萊克回到村子,看到的是被業火燒燬的廢墟,聽到的是老人與小孩的悲鳴。

盜賊們殺光村裏的男,擄走年輕貌美的女,留下的只有投降的老人以及才剛剛學會説話的小孩。

明明已經變得如此強大,卻還是無法保護好村民,憤怒的布萊克轉身衝向了殺生院。

「為什麼啊啊啊啊啊——!!」

不顧刻戒的勸阻,布萊克毅然質問年邁的第五代殺生石。

「你乃弱者!」

無情的殺意頓時讓布萊克清醒過來。

「何為強者!真正的強者所達到的境界…乃是絕對的力量!僅是存在就足以使弱者退縮,僅是認知就足以使弱者恐懼,但此時此刻…依舊優柔寡斷的你毫無疑問只是一個失敗的弱者罷了!」

「…………」

「布萊克!你雖聰慧,卻又過於愚笨!因此…用身體好好銘記這份死亡的恐懼!然後…超越它,才能踏入強者的領域!」

傾聽着師傅嚴厲的告誡,布萊克天真的理想終於夢醒,他徹底認知到自己內心的無能與懦弱,也徹底捨棄了自我滿足的正義與信條。

然後,第二天。

原萊恩村前,聳立起了一百六十座無名的墳墓。

布萊克跪在墓碑前默默祈禱,他強壯的身軀卻多出了數道慘不忍睹的傷痕。

而在男人的身後…

二十九個連帶着脊髓的頭顱死死在血紅的土壤之上,惡臭的鮮血正從碎裂的頭骨與空的眼眶中緩緩出。

從那天開始,布萊克的村子就再也沒遭受過任何人為的襲擊。

不過,在盜賊中也迅速傳起一個驚悚的故事,一羣由三十人組成的盜賊團伙襲擊了一個村莊,惹怒了棲息在村中的惡魔,殘忍的惡魔將盜賊們的首級活生生地從身體中撕扯而出,並在村口…以示警告……

這份名為恐懼的情,強者的世界中並沒有此等概念,只有當雙方的實力存在一定差距的情況下,才會出現這個屬於弱者的救贖。

艾倫加爾·布萊克雖是一名強大的人類,卻並非是純粹的強者,儘管他有過成為強者的機會,他卻選擇了作為一個保護弱者的弱者。

萬物的靈魂會伴隨着生物的成長而發生巨大的改變,但賴以生存的意志,藉以藉的自我滿足,往往會決定人類一生的命運。

因此,布萊克擁有着名為恐懼的情

對萊恩的恐懼,對羅斯科的恐懼,對粉野獸的恐懼,以及…從某個扭曲的生物身上…所受到的…異常恐懼的違和

「喲!哈爾…覺怎麼樣啊?」

為了證實內心可怕的想法,也為了保護好萊恩城居民的安全,更為了給自己敬愛的靈大小姐一個善意的未來,布萊克決然來到了哈爾面前,來到了偽裝成暗靈王子的怪異生物面前。

「貌似很不妙啊,那個叫烣的女人…」

「是呀,她的確是很危險呢。」

依舊以身高的優勢揣測着哈爾的行為,布萊克陰沉的臉上卻得到了不想去相信的答案,他在哈爾身上並沒有看到本應該表現出的悲傷與同情。

「那種脆弱的身體,就算遭受到一般的攻擊,恐怕也無法再次戰鬥了吧。」

「那把可怕的武器,居然連堅硬無比的殺生石都能斬碎,你可要當心啊!」

「哎?」

「誒?」

呆滯片刻後,兩人同時以不敢置信的表情看向了對方。

「不不不!哈爾你在説什麼呢!你剛才沒有看到嗎?那傢伙居然將第六代殺生石一分為二了,那東西可不是普通的石塊啊!」

「嗯?但是,她的身體只是承受那種程度的攻擊就…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大概會被瞬殺吧。」

「那種程度…嗎?」

鐵青的布萊克再次審視起哈爾來,發現他還是沒有對失敗者的觸,而那張一向微笑的傻臉此刻竟也變得有些冷漠和淡然。

「對了,刻戒在最後使出的那招…是魔法嗎?我可不記得鋼決有那種生成石柱的能力。」

布萊克試探地發問了,雖然刻戒違反了比賽規則,但在他看來刻戒的表現其實算得上是臨近完美,可尊敬的大師兄捨命想出的招式卻被哈爾貶得一文不值,這讓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嗯?啊…嗯…那只是普通的巖突啦,是下位的刻印術…啊!我記得刻戒是你的師兄…很抱歉…他已經…」

慌慌張張地低下頭去,哈爾臉上終於展出屬於人類的情,故意的情,虛偽的情

「沒關係,這都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殺生院的十戒院規之一:無悔指的就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毫無悔意,就算能告知他失敗的結果,我想他大概也不會做出什麼改變……接下來就是你的復仇之戰了,萊恩大人已經讓外人撤離,剩下的都是知曉你真實身份的人,你就放心去做吧。」

冷靜地説完,布萊克便轉身離去,他已經證實了內心不想去證實的結果,再待下去也只會讓哈爾暴出更多的破綻。

如果是在平時,哈爾一定會第一時間對刻戒的死「到」傷心。

是因為那個男人的原因嗎?打亂哈爾的內心,使他褪去了人類的偽裝。

布萊克對刻戒的死心存芥蒂,他知道刻戒並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仍會到悲傷,這種與生俱來的情不需要任何理由,這才是人類。

但是,哈爾卻需要理由。

遇到愛人,所以要開心。

承受傷害,所以要痛苦。

被人稱讚,所以要害羞。

處於危險,所以要憂慮。

看見仇人,所以要憤怒。

發現弱者,所以要同情。

逝去好友,所以要悲傷。

然而,這些都只不過是書本中記載的知識,人類可以控制這些情緒,選擇表現或是隱藏。

哈爾…卻將它們全部表現了出來,故意表現了出來。

沒有任何人的要求,也沒有任何人的告知,哈爾理所當然地將這些情通過幻術表現了出來,如同人偶一般機械式地表達了出來。

………………

已經暴了嗎?

已經暴了吧。

是叫布萊克嗎。

真是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男人,果然和那個叫伊雅的雌一樣,是對人類的靈魂比較的不同類型。

明明已經掩飾得如此之好,蕾婭、奧加、萊恩、伊雅…包括暗靈王都沒有看出過多的異常,為什麼區區一個沒有賜名的人類會察覺到…哈爾並沒有人類的情,沒有作為生命的情,僅僅只是被創造出來的傀儡,僅僅只是被模仿着的偽物。

如此説來的話,它到現在應該還無法完美融入進人類的認知,若只是單純從書本中學習到有關人類的知識,然後模仿他們的存在,偽裝成他們的一員,他倒並非是沒有自信。

應該説,它最開始模仿的是一名已然消亡的暗靈少年。

可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它習慣了人類的社會,習慣了人類的生活,世界無以改變,人類皆為同族,所以他也要變成他們的一員,不然會被當作異端,會被當作怪物,會被排擠,也會被抹殺,更會失去自己存在的價值。

為何?為何要假扮這名叫做哈爾的暗靈?

「因為你就是哈爾呀,而且還是暗靈的王子,所以你要表現得像他才行…而且,你還有一個很喜歡的青梅竹馬哦,可不能讓她傷心…」

艾麗西婭的遺言是一切的起因,是她給予了「哈爾」存活下去的意義。

只是如此,哈爾便活了下來,即使身體被奈落的血爪撕成碎片,它也活了下來,作為哈爾,他活了下來。

從此之後,他扮演着哈爾,扮演着暗靈,扮演着人類。

把自己當成哈爾,讓自己取代哈爾,不知不覺中,他愛上了人類,愛上扮演人類的覺。

「嘻嘻嘻!真是個膽小鬼…放心吧,我可沒有刻戒那種可怕的破壞力,當然也沒有烣足以匹敵S級的超常速度,但我卻能讓比賽一瞬間結束…」

血跡尚未乾枯的角鬥場上,等待許久的血手·咖克做着簡單的熱身運動,面對失魂落魄的黑髮青年,咖克異常興奮的身體本能顫抖着,他的大腦僅僅是認知到哈爾對剛才的比賽心有餘悸,因此才表現出了一副鬥志全無的弱勢模樣。

而兩人周圍,原本被刻戒的絕招·破天羅剎轟得慘不忍睹的地下墓已被修復成平坦的石地,但滿是怨恨的亡靈卻仍在四處徘徊遊蕩,遠在貴嬪台之上,僅存的數名人類聚會神,他們冷漠的目光正注視着另一名身纏死亡魔氣的漆黑男子。

「嗯,在下倒覺得會持續很長時間…血手·咖克…」

咖克的蛇眼中,微笑的男子伸出代表自己友好的左手,既然已經被布萊克懷疑,那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一件事。

出自己身為人類的情,宣出哈爾壓抑已久的仇恨。

(天真的小鬼!我就如你所願,首先取下你的左手吧!)

無法認知到暗靈王子越發可怕的表情,咖克在內心嘲笑着,毫無戒備的他果斷抬起了自己強壯的龍人左爪。

就是這一刻,兩人的全身滿是破綻,哈爾並沒有放過這個可有可無的機會。

鐺——

短暫的鳴響過後,堅硬的爪背雖彈開鋒利的劍刃,卻留下了一道切裂的劍痕。

「什麼!?你這個臭小鬼!!」

滿臉詫異的咖克迅速拉開距離,他慌張地將裂開的左爪藏於灰的大衣之下,接着出血紅的獸爪警戒起來。

「哦?原來是處於飢餓狀態的龍人爪臂,難怪會如此之硬呢。」

冰冷的暗靈王子像往常一樣傻笑着,只不過哈爾隨身攜帶的單刃劍已經摺成兩段,半截鋒利的劍刃在了身後岩石的縫隙之中。

「這個的出招速度!你藏得可真深啊…但是…老子還是能撕碎你!!」

與那兇惡的語氣恰恰相反,咖克發抖的雙腿往後挪了一寸,他的蛇眼本就沒看清剛才的出招動作,彷彿是另一個人憑空砍了自己一刀,不過他遲緩的神經察覺到龍人的左爪並未遭受過多損傷,所以在內心竊喜着,哈爾只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得快而已,還不至於威脅到自己的勝利。

(已經不能再使用左手了,剛才的攻擊説不定讓那個暴出來,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

「怎麼了?不攻過來嗎?憑我現在的劍刃可承受不住奈落的爪擊。」

似乎看穿了咖克的想法,哈爾將斷劍放在手中旋轉着,一步又一步,試圖平靜內心狂亂情緒的同時,慢慢朝咖克走去。

可是,男人隨意的發言卻讓咖克再次後退了一步,為何這名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弱氣青年會知道自己移植的…是異端奈落的血爪?

咖克的大腦高速運作着,隨後才出不屑的笑容。

「嘻嘻嘻!這麼説來…你也進行過S級的挑戰吧,而且還活了下來,一般人可不知道奈落真正的樣子,但我又從未聽説過你的名號,也就是説你至少也有着A級下位的實力嗎?」

「誰知道呢。」

「別太給我得意忘形了!臭未乾的臭小鬼!什麼魔術協會!什麼可笑的實力評級!你以為老子是靠着什麼才走到今天的,這就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吧,戰技·血融的可怕之處!」

男人極度傲慢的語氣使咖克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腦海中不知為何閃過自己漫長的人生。

出生、成長、殺人、拜師,花費三十年累積下來的實力,沒有得到魔術協會的認可,反而被當做異類,遭受排擠,歷經磨難。

因此,他才會渴望能改變命運的力量,他才會奪走聖靈高尚的靈魂,他才會撕碎暗靈幼小的身體。

一切的一切,都被那不因屬於人類的神術誘發出來。

扭曲的慾望與墮落的人格,自我的矛盾與膨脹的慾,都被那人為的認知發了出來。

「趁…在下還能勉強保持理智時,能告訴我嗎,你…是否知得到疼痛?」

「你瘋了嗎!至今為止我不知殺過多少像你這種狂妄自大的人!區區A級的廢物!你真以為能打敗我嗎?打敗這個S級的奈落之爪!」

看似動的警告,咖克將奈落的右爪對準緩慢接近的黑髮男子,然而他發抖的身體又一次後退了好幾步。

為什麼?為什麼融合的肢體止不住顫抖。

為什麼?為什麼封閉的大腦會產生恐懼。

亦如男人所説,奈落的血爪可以輕易將他撕成碎片,為什麼反而是自己正被上絕路。

「蛇人的雙眼,龍人的左爪,奈落的右爪,以及…聖靈的左手…」

「你説什麼…!?」

「這隻手臂是你的吧,是你從某人身上搶奪的吧,可是…你並未知到疼痛,只能…讓我親自來試一試…嗎…」

哈爾的聲音變得平淡無奇,空的雙眼也彷彿失去了人類的神采,唯獨那漆黑的身影顯現出了魔的美貌。

「你這個小鬼呀啊啊啊!!」

直到此刻,血手·咖克才終於看清了,哈爾手中莫名多出了一條白皙的女斷臂,而蛇人特殊的瞳孔構造雖擁有類似透視的能力,但無法解析複數的個體,發現不對勁的咖克慌張地抬起自己的左腕,理應藏在龍人左爪裏的聖靈手臂早已不翼而飛。

當混亂的大腦還來不及理清頭緒之前,面若呆滯的哈爾就停留在了咖克面前。

冰冷的身影,刺骨的寒氣,漠然的眼神,來自死神的審判在血手·咖克的耳邊緩慢響起。

「你的身體…應該能覺到疼痛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血光一閃,鋭利的尖爪狠狠貫穿了暗靈的身體,然而怪物的細語卻並未停止,怪物的存在也並未消失。

「你…能受到疼痛嗎?」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陷入恐慌的咖克無法理解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明明已將哈爾的身體刺穿,明明已將他的心臟粉碎,為何無法認知他死亡的事實?為何無法抹除他重複的言語?難道他的體也經過改造對痛覺異常遲緩嗎?難道他的存在並不是真正降臨於世的活物嗎?

血手·咖克扭曲到極致的臉上只有驚恐與混亂的疑問,他瘋狂轉動的大腦試圖尋找出通往現實的曙光。

但…失敗了,空白的思緒讓他遲鈍的神經變得越發,本能的恐懼也讓他焦慮的意識變得愈發模糊。

「喂喂喂!勸你還是不要拔出來比較好哦,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將哈爾的負面情封印在這個幻身裏呢。」

對人類來説,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學會如何去隱藏情緒,人的容器是個問題,隱藏的方法也是個問題。

情緒是難以強行壓抑的,任何人或任何生物都需要透氣的媒介,而這個媒介對於暗靈王子來説就是……

「給老子閉嘴啊啊啊啊啊!!!」

類似瘋癲的嘶吼,臨近崩壞的咖克用相同的血爪撕裂了哈爾的容器,猛烈的爪擊猶如雨點般落在那詭異的黑魔力上。

一爪,又一爪,男人漆黑的身體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相似的爪痕。

憤怒,殺意,狂氣。

混合着復仇的惡意從破損的裂縫中宣而出,如滔天的水般撲向了目光呆滯的瘦小男子。

破滅,幻滅,絕滅。

咖克的內心產生了一種弱者的情,一種決定的情

那正是……恐懼。

人類是情的容器,內部裝滿着動盪不已的情緒,只要稍有波動,就很容易溢出,只要略有傾斜,就很容易倒塌。

而暗靈王子的威脅正猶如石子一般,掉落在了咖克填滿名為恐懼的容器之中。

而哈爾的行為亦如敲打着波動的容器,將維持理的張力變成自我毀滅的波濤。

助勢、轉、波動、傾斜,恐懼的情緒止不住地橫溢而出,從血手·咖克人類的大腦中溢而出。

人自出生以來,內心就飼養着一隻強大的怪物,隱藏在最深處的黑暗之中用堅固的鎖鏈將它牢牢封鎖,正因為能把它捆得死死的才會選擇無視它,但它的存在卻是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藉由恐懼而誕生,藉由恐懼而成長,藉由恐懼而降臨,一切終將會被它噬得一乾二淨,而這個名為恐懼的怪物正是對死亡的認知。

人既不會活在夢幻之中,也不會死於假想之下,這是理所當然的,因為沒有什麼是比活着還要真實。

但是,咖克已經越來越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區別,他被籠罩在惡意的霧之中,分不清方向,看不見曙光,在他的身後還有一隻從未見過的怪物步步緊着。

「暗靈的王子大人呢,總覺怪害羞的,比讓哈爾女裝再對着他擼還要害羞,話説這個埂到底要玩到什麼時候啊,在下的真名…哎?已經暴啦?難道已經暴了嗎!」

阿卡斯隆出了相當害羞的表情,他額前的髮絲與哈爾略有不同,是帶着少許灰白的深黑,大家可以想象一下某個金蘿莉長大後再換上男裝的樣子,當然膚由於幻術的原因略顯偏白,不過總的來説,阿卡斯隆有一副能讓發情的痴女瞬間高的魔面容。

「咳嗯!終於能以這個姿態説話了,本來帶給大家的認知早已定型,要不是這個男人出現導致哈爾內心動搖,説不定在下就要被叫一輩子的暗靈王子…不過那樣倒也還不錯,當然前提得是我的族人都還活着,該不會…我是這世界上唯一的暗靈了嗎!所謂特級保護植物?真是討厭啦!」

「嘻嘻嘻…嘻嘻嘻…夢…這是一場噩夢!嘻嘻嘻…嘻嘻嘻!」

言歸正傳,血手·咖克被狂氣徹底壓垮的情毫無掩飾地宣了出來,無法正常呼,難以驅使肢體,就像是置身於水下數千米,而周圍還是暗湧的漩渦,甚至無法用死寂的心跳聲來證明自己仍存活於世。

「才不是夢呢,你應該能覺到吧?雖説多少讓在下有些失望,但你的身體還是能知到吧…死亡與絕望的恐懼。」

「唔!」

轉眼間,阿卡斯隆輕鬆扯下了咖克血紅的右爪,聽到稍微發出的痛苦呻後,那張足以稱之為冰魄駿目的帥臉上展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滿意笑容。

「嗯嗯嗯,這個先還給你吧,可要好好謝我哦。」

地嗤笑着,阿卡斯隆將半截雪白的手臂放在咖克右手的斷腕處,而原本那隻殘損的奈落血爪已經被黑的火焰燒燬至盡。

隨之,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咖克怪異的右腕中延伸出無數條跳動的血管,纏繞上聖靈的手臂之後,於手肘的斷面處結合起來。

「那麼,處刑…正式開始了喲。」

如同死神握住罪惡生命的靈魂,哈爾的幻身死死掐住了咖克的脖子,隨即燃燒的魔紋就從撕裂的開口中蔓延而出,瞬間包裹住咖克渺小的軀體。

「嗯?唔唔唔!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男人睜大了雙眼,男人掙扎着雙腿。

慘叫,撕心裂肺的慘叫。

疼痛,燒卻靈魂的疼痛。

猶如猛毒般的刺痛使咖克遺忘了恐懼與死亡,從未體驗過的灼燒痛苦迅速侵入他的內臟,滲透他的意識,衝擊他的靈魂。

反胃、嘔吐、失、痙攣、眩暈、昏

觸及靈魂的傷痛讓咖克瞬間昏厥過去,又在一瞬間使他驚醒過來。

無數的細胞死去,又在下一秒復活,然後再次死去,又再次復活。

燃燒的魔力毫不留情地摧毀着咖克殘忍融合的肢體,聖靈的神愈卻本能治癒着他被魔紋噬的靈魂,他尚且清醒的意志只能一次又一次體驗那無限輪迴的死亡。

亦如,漆黑的死神緊握染血的鐮刀,一次次砍下罪人的頭顱,在他還未能意識到死亡之前,又被聖潔的天使一次次救贖回世。

然而,累積下來的創傷,累積下來的疼痛,卻漸漸刺着咖克麻痹的官。

無限輪迴的死亡,無限輪迴的復活,咖克的靈魂無限次體會着生與死的輪替,然後通過最為簡單不過的方式表達了出來。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絕叫,嚎叫。

淒厲的悲鳴接連不斷,痛苦的呻無法停歇,萊恩城的地下裏不斷響徹着男人死亡的慘叫。

所有人恐懼的雙眼中,都充斥着對這名可憐男子罪有應得的同情。

「哈哈哈哈!真是太美妙了!這就是人類恐懼的情嗎?這就是人類惡意的憎恨嗎?實在是太動聽了…實在是太美味了…在下真是嗨到了極點!」

阿卡斯隆冷漠的臉上再次出興奮的愉悦,他不受控制的身體受着哈爾復仇的惡意,未經任何掩飾直接宣了出來。

於是,在那籠罩着幻術的角鬥場之上,不時傳出着咖克痛苦的慘叫與驚醒的悲鳴,但阿卡斯隆難以壓抑的狂氣卻沒有絲毫的鋭減。

一分鐘,十分鐘,一個小時……

直到男人的喉嚨變得嘶啞,直到死神的鐮刀開始生鏽,直到天使的魔力臨近枯竭。

這場慘無人道的處決終於結束了。

「啊啊,真是沒用…哈爾,你的魔紋居然還比不上艾麗西婭的神愈嗎…」

再度來到全身惡臭的男子面前,用手輕輕拍了拍咖克完好無缺的身體,阿卡斯隆憋着嘴滿臉失望,但這也只是他參照哈爾表白被奈魅拒絕後所學到的表情,比起神上理解情緒的含義,身體的滿足似乎要更為強烈。

「嗯…已經滿足了嗎?那就結束吧…」

即便燒燬的身軀被神愈所救贖,不過神上的創傷卻永遠也無法癒合。

歷經無間輪迴地獄的咖克仍然活着,身體仍然活着,所以阿卡斯隆撿起哈爾的斷劍,再次站在它們的面前,本能的招式,無意識的行為,彷彿順應天命般難以改變,他的利刃再一次指向了異端的魔物。

「話説…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呢?還是説…你以為在下會就這麼放過你嗎?」

冰冷的聲音無法傳達給早已死亡的靈魂,斷裂的劍刃卻能斬下男人空殼屍體的首級。

的告誡怒了逐漸甦醒的理獸魂,白的斷刃上纏繞出漆黑狂亂的燃燒魔力。

剎那之間,血手·咖克顫抖的身體開始詭異地動,他扭曲的下顎慢慢撕裂至膨脹的脖頸,從血紅的右臂中破出一隻細長的藍手臂,往外翻出的口腔也刺出了一排排尖鋭無比的獸齒……

五十年前,咖克的師傅遇見了一隻奄奄一息的紅奈落,只剩半截的獸體,被利爪劃開的斷面上沾染着紅與藍的怪異血

五十年後,藉由聖靈王強大的神愈力量,一個躲藏在基因深處的藍細胞頃然復活。

它瘋狂噬起本該屬於它身體一部分的紅細胞,迅速分裂出無數好戰嗜血的藍病毒,在經歷一小時的分裂之後,它佔據了人類的身體,佔據了人類的大腦,佔據了咖克失去靈魂的空殼。

它重生了,擁有理的獸,喪失知的魔,時隔五十年,重新獲得體,時隔一千年,再度獲得自由。

寧可捨棄強韌的獸體,躲避着神族與泥人的追殺,它也想要存活下來,它也想要噬一切,為的只是…

復仇!復仇!復仇!

即便沒有鬼貘的命令,它也永遠無法原諒眼前的背叛者,她也永遠不會忘記他可憎的真名。

「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磁——!!!」

怪異的獸鳴咆哮而起,藍奈落撐開那細長而堅韌的怪異爪臂,驅使着尚未完全支配身體衝向了目光冰冷的灰髮男子。

猶如時間被止一般,猶如空間被切裂一般,狂亂的魔紋纏繞在斷劍之上,漆黑的劍刃燃燒起罪域之炎。

「墮炎·災禍之矛!」

仿徨燒卻的黑長矛瞬間貫穿咖克的身體,將他的靈魂連同它的獸魂送向了業炎的罪域。

這是阿卡斯隆第一次使用自身遺忘的權能,來自無盡罪域的七炎之一,擁有貫穿特的燃燒墮炎。

「抱歉啊,看來不能遵守與你約定了…哈爾?」

茫然間,那股勢不可擋的黑炎席捲而上,足以貫穿大地的災禍之矛燃盡堅固的牆壁,燒卻碎裂的飛石,震鳴渾濁的大氣,所過之處只留下漆黑的塵埃,從昏暗的地下城一直衝向羣青的天空,衝散雲層,衝破結界,最終抵達了神族的領域。

「嗶哩嗶哩!嘀哩嘀哩!愛與正義的光環…嘿!」

「你以為你是從哪個次元跑過來的魔法少女啊!」

伴隨兩個相差甚遠的聲音,一道青的光環穿過燃燒的長矛後,失去魔力的斷劍就掉在了一名男天使手中。

「既然你誠心誠意地發問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為了防止世界被重置,為了守護世界的平衡,貫徹愛與正義的名義,可愛又人的…」

「給我閉嘴啊!!那是別人家的角呀——!」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大家又不知道我扮演的是誰…誒嘿!」

眨着閃閃發光的美瞳,單手叉的莉莉調皮地吐出了舌頭,雖然那本應該是很可愛的賣萌姿勢,但由於本人模仿得本就不到位,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可笑和可悲。

「你又亂説些什麼呢!姑且不論知名度,反派是絕對不行的吧?與你的格相差太大了啊!」

「庫庫庫~哪裏來的喪家之犬?憑你這種程度就想打敗本小姐嗎?啊哈哈哈~本小姐就大發慈悲讓你見識一下實力的差距,出來吧…阿卡…」

「給我住手——!!又不是某個系館的傲嬌大小姐!你到底要崩壞到什麼程度才滿意呀!」

名為吉爾的男天使吼出了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烈吐槽,不過好在莉莉並沒有追究下去,不然就可以窺視到這個認知世界的真理之一也説不定。

「真是討厭啦!唔呼?還是呼唔…?唔唔唔…麻煩死了啦!」

「為什麼反而是你要生氣啊…而且什麼愛與正義的光環,會哭的哦,上位權天使阿耶加要是知道自己的封魔環被取了這麼個可笑的名字,絕對會哭給你看的!絕對會哭給你看的啦!」

無力吐槽的吉爾將手中的斷劍捏成了粉末,擺出一副你必定會遭到天譴的怪異表情看向在半空中生着悶氣的女天使,而莉莉則是睜大圓圓的眼睛不服氣地回瞪吉爾,但它鼓起臉頰的樣子卻和某人極其相似,清純之中夾雜着一股誘惑的神秘

「呼唔唔嗚嗚嗚……咱明明就很可愛的説!的説」

「算…算啦!話説…這不是普通的人類長劍嗎?為什麼會染有神族的魔力?難道在人界還有存活的神族!」

發現莉莉的眼角閃爍起朦朧淚光,吉爾連忙轉移了話題,受到手中粉末的觸只不過是人類經過加工的物質聚合體,他提出了被設定好的疑問。

「咔咔咔?是那樣嗎?可能是有人類喚醒了神格也説不定哦?」

莉莉拍動着懸浮的翅膀在吉爾身旁飛來飛去,燦爛的笑容中出兩顆潔白的小虎牙,她此時此刻的形態又像極了另一名金的神族蘿莉。

「這麼説來…?」

「嗯,戰爭…要開始了哦,我們去準備回收神術吧!」

「好吧,莉莉你能先回神殿嗎?我要下去看看…總覺這個魔力…好悉…」

「哎,是嘛…那就祝你好運咯…吉爾…哥哥…」

黑暗之中,扭過頭去,撕咬着可怕的獸牙,吉爾無法看見,也無法認知到,莉莉恐怖的面目之下,是他從未見過的陰暗表情。

04

幕間,萊恩城的地下角鬥場,專為戰技比賽的選手所準備的休息室裏,依舊是那個濕且陰暗的角落,依舊孤獨的少女正痛苦息着。

「可惡!可惡!可惡!那傢伙…那個怪物居然敢看不起我!可惡啊!唔…好疼…本小姐的都直不起來了…」

縮在角落的烣咳出了帶有血絲的涎,她卸下上半身少部分的繃帶,溢血的背脊處有一片明顯的傷痕,那正是由刻戒釋放的下位刻印術·地龍之牙所造成的損傷,如果不是烣藏在背後的刀刃起到些許保護的作用,她的脊髓恐怕已經徹底斷成了兩截。

但…即便是如此彎曲着弧形的後背,也能看出少女高挑修長的玲瓏身段,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搭配着纖細柔長的肢體,給人的覺彷彿是從唯美的名畫中走出的傾城仙女般,盡顯婀娜豔美,特別是她那不可思議的豔紅長髮,簡直就不像是凡世間所能擁有的顏

不過,如此美豔的人此刻卻狠咬着手指緊皺着眉頭,更加讓人可惜的是,她右半邊的臉面似乎被利刃削去了一塊,空的眼眶中也沒有任何東西,僅僅只連接着額頭與臉頰間數十道細長的劃痕。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明明是和我一樣的存在!明明是和我一樣的怪物!為什麼…為什麼本小姐要為生存拼死拼活,而你卻可以過得如此舒怡!我絕對饒不了你啊啊!」

繃帶少女的右臉足以用可怕來形容,那張原本英氣十足的左臉現在也扭曲得猙獰至極,琥珀的瞳孔中充滿了嫉妒與怨恨,可就算是如此彎着眉頭咬起嘴的咒罵之態,卻反而將少女緻的五官突顯得更加唯美動人。

不得不承認,若只看烣的左半邊臉,其姿稱之為稀世佳人也不為過,但越是美麗的人越有着難以開解的心結。

更不要説像烣這種擅長偽裝自己的人,故意傷害自己的人,歷經諸多磨難的人,失去絕美面容的人。

事實上,烣的確是憎恨着一切,當然也被一切憎恨着,她不會去接受任何人,也不願被接受任何人。

而烣參加戰技大賽的目的其實非常單純,單純到可以讓人來拿吃飯時閒聊的程度。

並非是想要得到認可,也並非是想要獲得神術,烣只是一名為金錢行動的傭兵而已。

所謂錢財乃謀生之本,即便是死也不肯融入人類社會的烣也必須要想辦法填飽肚子。

早在兩年前,烣就曾多次暗示過萊恩,只要能保證她簡單的衣食住行,則可以無條件保護好蕾婭的安全。

但是,卻被萊恩拒絕了。

烣知道,這是因為自己不愛惜身體的原因,也知道,是因為自己陰暗的格所導致。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名叫哈爾的生物能有不同的待遇,短短四天的時間,他就和萊恩城的各個掌權者搞好了關係,而且還被萊恩的女兒看中,每天只用陪着她過無憂無慮的生活,甚至連那名女僕也……

想到這裏,烣內心的不滿就越發動盪起來,不過她很快調整好動的情緒,優越的理智戰勝了對哈爾本能的怨恨。

居住在濕漉漉的山之中,沉睡在硬邦邦的石牀之上,為了防止身體散發出腐臭的氣息,拼命接下各類危險的工作,拼命忍耐各種惡意的指着,不斷更換着刺痛肌膚的中藥繃帶,不斷徘徊於生與死的彼岸輪迴,只是獨自一人,獨自一人…勉強存活着。

但那又如何呢,至少本小姐能保住自己的處女。

名為烣的繃帶少女,如此安着自己。

「我知道這樣説有點失禮,但是烣…小姐,咒罵別人的時候最好不要大聲念出來,也不要太過專心,不然等別人都走到臉上來再慌慌張張做出應對可是很容易栽跟頭的。」

「你這傢伙!是什麼時候…好疼!」

打開鐵門之後,又慢慢走到烣面前的哈爾苦笑着搖了搖頭,他終於清了這名紅髮少女如此憎恨自己的原因,但真的只是這樣簡單嗎?阿卡斯隆並不同意哈爾的想法。

「沒關係吧?」

「不準碰我!唔!」

手忙腳亂的紅髮少女想要纏上臉部的繃帶,卻忘記了背後撕裂的傷口,劇烈的刺痛使她失去平衡的身體踉蹌着倒向了哈爾。

「不過…仔細一看,你還真是漂亮呢,為什麼要故意用烣這個假名?」

温柔地攙扶起高挑少女輕盈的身體,阿卡斯隆伸出手撥開了她臉上礙事的繃帶。

「放手!」

「果然,你和以前的他很像。」

倔強的聲音近距離傳達到哈爾腦中,烣忍受着疼痛用右手緩緩出了背後那把不詳的灰骨刃。

然而阿卡斯隆的行為卻變得更加過分,他輕輕開少女額前的紅髮,撫摸着她半邊燒燬的臉龐。

「誰允許你碰我的——!!」

輕浮的動作成功挑撥到少女的反,詭異的刀光瞬閃而逝,阿卡斯隆勉強躲過了那把鋒利的骨刃,烣卻因為這巨幅的動作摔倒在了地上,但她並未認輸,掙扎着輕盈的肢體勉強站起,用琥珀的美目惡狠狠地盯向哈爾,隨之拔出了藏於前的另一把異獸骨刃。

「真是的,你也太好懂了吧,要是沒有那身繃帶的遮掩,你又能存活幾天呢。」

「不準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才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同情!」

面對烣強烈的敵意與惡意,哈爾只是沉默着,阿卡斯隆也沒有回話的意思。

「你對我本就沒有那種虛偽的情吧!你這個怪物!少在那邊假裝人類了,真是讓我到噁心。」

明明擁有S級的神力量,烣卻越來越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波動,她的身體懼怕着眼前莫名的怪物,她的靈魂憎恨着眼前偽惡的男子。

「噁心嗎,你和伊雅一樣是能讓在下到頭疼的那類型,但你卻不打算隱瞞自己的情,果然你只是普普通通的人類,即便擁有這種怪異的身體,你的內在仍然是一個不成的人類,也是一個讓我覺得麻煩的人類。」

「哈!這句話不知為何讓本小姐很是開心呢。」

倔強的少女努力直了纖,正如她所説,阿卡斯隆吃癟的表情讓她異常興奮,她覺這是自己第一次贏過了那名讓她心跳不止的陌生男子,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矛盾的情,現在的烣還沒有成到能理解恨意與在意之間微妙的差別。

「沒辦法了,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名為亞當·阿卡斯隆,乃是主神賜名的上位暗靈種,你差不多也該報上自己真正的姓名了吧?」

猶豫了片刻,解除幻術的阿卡斯隆再次走近烣彎下身子,這個質惡劣的紅髮少女可不是哈爾隨便就能應付過去的人,所以他只好使出最後的殺手鐧,從奧加那裏學習到的…最為真實的謊言。

「哎?!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誒——!!!」

剎那間,少女發燙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第一次相遇時,烣就已經知道哈爾並非普通的人類。

的皮膚,健碩的體魄,俊美的面容,強大的魔力,還有那詭異的殺氣以及模仿人類的説話方式,越是想要隱瞞就越容易暴,對於習慣隱藏自己丑陋身軀的烣來説,她以前可是吃過不少苦頭。

而如今的阿卡斯隆還停留在初步摸索的階段,如果不是有着幻術的原因,他格格不入的生活習恐怕早就被人類拆穿了。

至於這個微妙的生活習,某個聰明的黑髮女僕貌似看穿了其中一點:呼唔?哈爾大人特別喜歡曬太陽呢,是在進行光合作用…説笑的~誒嘿。

「喂,那種是在説」本小姐原本還以為你是最終黑幕結果卻只是一個外強中乾的小BOSS「之類的廉價表情是怎麼回事啊,在下的真實身份就這麼讓你失望嗎?簡直就像是生宴會上得到嚴厲父母的禮物卻發現裏面裝着厚重學習資料然而又不敢發火只好出似笑非笑表情的其實並不怎麼喜歡學習的高材生一樣…」

「那是什麼冷門的比喻啊,本小姐才不會對被稱之為絲卡洛最下等最卑鄙最遭人唾棄的暗靈產生優越和同類什麼的,再説本小姐可是貨真價實的人類…美到能讓人神魂顛倒的美少女呢,而且你們暗靈也不像聖靈那般受人尊敬,只不過是低劣的植物罷了,若要比喻的話…高貴的聖靈就像鮮花一般綻放着自己的清純,而你就好比黑的藤蔓,同為植物卻居住在陰暗的沼澤渴望着燦爛陽光的沐浴。」

「你的話還蠻多的嘛,要是再多聊幾句的話…這個幕間説不定就會草草結束哦?」

「彼此彼此,話説你為啥一副老氣橫秋的態度啊,看你的樣子…你才剛成年吧?我聽説你們的家園被馬特里奧毀滅了,你這傢伙是五年前從靈界逃出來的吧,本小姐有説錯的地方嗎?哈?」

態度進行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烣收回兩把灰的骨刃,接着像地痞氓一樣把阿卡斯隆用力推向了牆壁,她幾乎和哈爾平行的修長身段就近距離擋在了兩人面前。

「為什麼要故意離得這麼近?」

「你難道不怕我嗎?」

「嗯?」

這次,換作阿卡斯隆滿臉疑問,然而繃帶少女卻進一步的把纖細的肢體壓在哈爾身上,這讓他困擾的同時也忽略了烣莫名其妙的提問。

「切,果然只是個單純的暗靈小鬼,還是説你們的審美觀和人類不一樣嗎?」

心臟突然開始加速跳動的烣用單手支撐起輕盈的身體,拉開一定距離後襬出了一副年長者的鄙夷姿態,雖然她此刻正極力平息着自己內心不受控制的悸動與興奮,但第一次如此親密接觸到男膛難免讓她燒燬的臉越發滾燙起來。

「姑且説一句,按照你們人類的年齡來算我也有十七歲了,而你的樣子看上去…」

「怎麼?你有意見不成嗎?」

沒等阿卡斯隆説完,烣就強勢地盯向哈爾的雙眼,然後就像剛才被羞辱一般,她拽起那撮灰白的呆,開始仔細審查暗靈俊美的面容。

此時,烣已經不再懼怕這名裝作弱勢的黑髮男子,她原本以為哈爾會是更加恐怖的生物,卻沒想到只是區區一名剛成年的低劣暗靈而已,就算有着超越自己的強大實力,她也有足夠的自信不會被阿卡斯隆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力。

而更加重要的是,在少女混亂的內心,不知何時產生了一種同類的親近,將對哈爾的憎恨全都掩蓋了過去。

「話説…能不能放開在下?」

阿卡斯隆默默忍耐着,很少有人能直接觸碰到他真實的體,很少有人敢大膽接觸到他偽善的人格,可是被強勢的少女如此強勢地對待,他在煩惱的同時完全無法生起氣來,甚至還有些享受和愉悦,這也是他第一次認知到自己變態癖好的受

「嘖…剛才你是怎麼做到的?畢竟對手是那個血手·咖克,即使你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在不暴身份的情況下打敗他吧?」

微光中,相似的兩人越來越近,那是因為烣誤以為已經瞭解到哈爾的一切。

然而,少女並不知道,阿卡斯隆真正想要隱瞞的,卻是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那個…能不能請您不要告訴萊恩大人?在下可是好不容易才當上蕾婭小姐的貼身護衞…」

哈爾傻笑的表情顯得十分委屈,但阿卡斯隆卻在內心偷偷笑,正如他所想的,烣和以前的哈爾一模一樣,僅僅只是一名單純的偽惡者。

「誒~是嗎~你每天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吧~每天都是從温暖舒服的大牀上醒來的吧!你該不會還妄想着娶萊恩的女兒坐上城主的位置吧!」

(好煩!這個女人好煩!快點給我講重點啊!在下可是很少模仿人類這種諂媚的態度!)

阿卡斯隆低聲咒罵起來,不過好在烣混亂的思緒對哈爾失去了戒心,不然憑他蹩腳的演技一定會立刻被揭穿吧。

「怎、怎麼會呢!在下只是想過好自己的生活,拜託您了…這件事一定要幫我保密!」

「誒~該怎麼辦呢?」

「求…求您了,請不要把我的身份給其他人。」

「嗯嗯,那就下跪吧!給我下跪!」

趾高氣昂的繃帶少女直視着哈爾的雙眼,她像貓咪一樣弧起的眼角盡是得意的笑容,不得不説那隻神秘透亮的琥珀瞳孔在黑暗中顯得異常美豔動人,彷彿擁有無窮的魔力,讓人難以將視線從中移開。

「嗯?嗯!?(這和阿卡斯隆的計劃完全不一樣啊!)」

「聽到沒有,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本小姐跪下,然後抱着頭做出投降的樣子求緋特小姐大人放過你,快點給我跪下啦!」

已經變得無理取鬧的紅髮少女將哈爾紋絲不動的肩膀使勁往下按去,可因為背部裂開的傷口導致,她微弱的力量本就不值一提。

「緋特!?你的名字居然是…緋特!(嗯?喂!喂!哈爾!你幹什麼呀?別把這個麻煩的女人丟給我啊!)」

阿卡斯隆皺起了眉頭,那張冰冷的帥臉稍微讓名為緋特的少女呆滯了片刻,隨後她就用力扇了哈爾一巴掌。

「好疼!你幹什麼啊!」

「總覺你剛才一臉嫌棄的表情非常讓人火大呢…不過算了,本小姐的芳名乃是盧卡斯·緋特,你現在最好給我下跪道歉,不然我就將你暗靈的身份在整個西大陸到處宣傳,雖説馬特里奧帝國已經沒再追殺剩餘的靈種,但你也不想失去剛得到的地位吧?」

坦誠地自報家門,緋特甩了甩髮麻的手腕,但遺憾的是她美麗的手指殘缺了兩

「盧卡斯……沒關係嗎?接下來你要和在下對戰吧,以你現在的身體,我不覺得你能贏我。」

「…………」

經阿卡斯隆的提醒,緋特這才反應過來她和哈爾正處於敵對狀態,而且從背部漸漸傳來的刺痛也使她咬緊了潔白的牙齒,為何之前會遺忘這份炙熱的痛苦,她並不明白是什麼原理,只知道內心朦朧的躁動似乎比一切都要強烈。

「不如這樣,這是我用攢了很久的錢買到的高級治癒藥水,你喝下它與我比試也好,棄權後再賣掉也好,隨便你自由使用。」

「哼,你是希望我棄權吧!」

看到哈爾輕佻的動作,緋特的大腦中湧出一股極強的反抗情緒,唯獨不想被眼前的男人看不起,唯獨不想被他當做無趣的女人,或許是倔強,又或許是矜持,她搶過阿卡斯隆手中的藥水,毫不猶豫地一飲而下,那颯的英姿卻將她單純的為人格暴得不留餘地。

正是因為這份純粹的單純,所以才會衍生出憎恨,藉由他人告知的結果,不會去猜疑,不會去思考,僅僅只是怨恨,怨恨着世界的殘忍。

相反,當摧毀這份脆弱的單純時,往往會遭受其喪心病狂的報復,無論是天涯海角又或是世界滅亡,緋特必會將背叛她的男人碎屍萬段。

「我個人當然是希望你能棄權,不過這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就請不要責怪在下…」

「我的頭…你…唔?」

很快,緋特乏力的身體慢慢傾倒在阿卡斯隆懷中,可她纖細的手指卻用微弱的力度死死拽緊了男人的衣角。

「放心吧,沒有下毒,藥效還是有的,只不過稍微加了點別的東西…」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絕對…絕對…絕對…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現實隨之夢醒,再一次遭受到背叛與欺騙,緋特憎恨的瞳孔中不止有對自己愚昧的嘲笑,更有着對哈爾接近無限惡意的敵意。

「真是的,果然不能讓你獨自一人……但這也未免太過巧合,在下無法掌控的時間裏…哈斯卡那傢伙果然做了些什麼…」

默默思考着,阿卡斯隆將緋特輕輕抱起,可隨即就從她輕盈的肢體上察覺到某種異樣的違和

接着,哈爾立馬扯開了紅髮少女纏繞着的染血繃帶,在她焦黑潰爛的表皮上,在她鮮血溢的肌膚下,是無數道觸目驚心的灰劃痕,也是無數個凹陷猙獰的漆黑血

05

暗夜謝幕,仿徨的鳥侵入萊恩城的地下墓,久久徘徊於死氣沉沉的環形角鬥場,最終紮於懸浮的水晶燈之下。

「唔呼呼!哈爾怎麼還沒有出來嘛?」

靜悄悄的台階之上,坐立不安的靈少女來回走動着,而她身後則是一名摸着下巴獨自思考的魅男子。

兩人的所在地是一個隱蔽的陽台,角鬥場裏的參賽者很難看見這邊與環境融為一體的圍欄,而這裏原本是為那些喜愛暴力與血腥的人特意準備的近距離高檔座位,現在卻成為了心血來靈大小姐用以欣賞自己戀人英姿的絕佳舞台。

「不要着急,鈴聲都還沒敲響呢,不是蕾婭你自己説要看哈爾最後比賽我才勉強陪你過來的,就不能再多等一會兒嗎?你有考慮過我被強行叫醒又被你強行拉倒這裏來的受嗎?害我睡衣都沒來得及更換…真是冷死了。」

一陣刺骨的寒飄過,伊卡裹着身體抱怨起來,但蕾婭絕美的側顏卻看得他有些意亂神,睜大的雙眼不斷在靈少女神秘的黑絲襠部和豐滿翹的間來回掃視,又聯想到蕾婭潔白的連衣裙下並未穿戴任何貼身內衣,伊卡跳動的心臟變得更加燥熱。

明明白天已經使用那雙柔滑的黑絲足發過積攢許久的慾,而且還當着靈大小姐的戀人面前,偷偷把粘稠的進她白玉足的絲縫裏,可現在只是視着蕾婭糜爛下的誘人軀體,男人的又不知不覺就怦然起了。

其實,黑絲連褲襪搭配白的連衣裙,這在夏天是再普通不過的打扮。

可是,純白無垢的靈少女竟在赤的肌膚上直接套着輕盈的連褲襪和透明的連衣裙,導致其苗條美滿的身材曲線在透亮的絲綢下若隱若現,無論是圓潤的房和起的頭,還是水的絲和勻稱的美腿,都被那身清涼的穿着打扮勾勒得一清二楚。

更何況,是穿在蕾婭這種級別的銀髮美少女身上,她的存在就猶如一劑猛烈的藥般,無時無刻刺着萊恩城慾求不滿的男們。

然而,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對這名打扮得誇張、情且毫無自覺的黑絲靈大小姐出手意味着什麼,而那些仍不知天高地厚的外來者,往往會被遍佈萊恩城的護衞隊毆打至半死不活後驅逐出去,並永世不準再次踏入萊恩城半步。

「唔呼…但是…但是…妾身真的很擔心嘛!」

撒嬌似的甜美幼音,蕾婭突然轉身,泛起淚光的小臉,可憐汪汪地看向自己的哥哥。

正是這一聲嫵媚嬌態的輕,使得伊卡徹底淪陷,他惡的大腦中猛然閃出了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

「嗯…蕾婭你是來給哈爾加油的吧,要不要哥哥教你正確的加油方式呀?」

「唔?正確的…加油方式?」

天真的靈少女歪着疑惑的小腦袋,她覺自己好像在哪裏遭遇過類似的提問,只不過那一次是關於某種正確的「猜謎方式」。

「是呀,其實我們萊恩家的加油方式是一種很特別的魔法哦,只要按照我説的去做,哈爾就一定能獲勝的!」

「哎!!真的嗎?是真的嗎!那伊卡哥哥你快告訴人家該怎麼做嘛!」

伊卡的嘴角弧起了笑,而蕾婭傻乎乎的臉蛋卻出燦爛的笑容,她拽起伊卡的手臂來回擺動,前開始大幅度搖晃的房也加速了男人沉重的息。

「唔!那麼,首先……蕾婭你要轉過去…再走到那邊…」

「唔呼呼?是這裏…嗎?」

老老實實聽從哥哥的命令,靈少女踏着輕盈的貓步跳到陽台邊緣停下身來,她部以下的肢體剛好被那層華麗嚴實的柱欄遮擋住了。

「蕾婭,現在千萬不能回頭哦!把雙眼一直放在哈爾即將出現的地方,要是不小心讓視線離開哈爾的身體,加油的魔法可就會失效的呢!」

「伊卡哥哥…覺好神秘呀!嘻嘻嘻!」

黑絲靈大小姐甜膩的笑聲中夾帶着期待與好奇,但她並沒有察覺到自己身後的男子已經迅速下了褲子。

「好了!蕾…蕾婭,把…把裙子掀起來,昨天也做過吧!像那樣就可以了…」

「咦?嗯…唔呼…我…我知道了!」

轉了轉眼珠,蕾婭還是起自己的裙襬緩緩往上提,直到將被黑絲褲襪包裹住的大腿部和盈態飽滿的全都暴出來時,她才停下那不失優雅的嬌柔動作,踮起腳尖部等待下一道命令。

白天行走在街道上時,有不少男人都會忍不住回頭偷看靈少女潔白連衣裙下,被黑絲連褲襪緊緊包裹着的豐滿型,甚至有幾個外地人改變原來的路線,悄悄跟在蕾婭身後,只是為了多看幾眼因陽光而變得透明、散出絲襪光澤的修長玉腿和水晶涼鞋下的黑絲腳跟。

而此時,伊卡也正如那些慾求不滿的男人一樣,下的眼神毫無顧忌地視靈大小姐被黑絲勾勒出來的肥美翹,在微光下閃閃發亮的高級褲襪就像是粘在上的第二重皮膚一樣,清晰的抖動突顯得線更加緊緻且人。

再往下看去,兩條纖細卻繃直的黑絲美腿呈現出完美的縫形,緊繃的大腿使得兩瓣如膠般柔軟的絲替顫抖着,襯托出的溝也絲毫不亞於蕾婭搖時的誘惑,從大腿內側的縫間還能窺視到靈少女依舊純潔的處子之地。

「不要動哦,我現在要為蕾婭的身體施加魔法了!」

「唔呼……唔呀!?」

下定決心,伊卡大膽地伸出魔爪,在蕾婭的黑絲翹上輕輕撫摸起來,用手背品嚐她充滿彈,用指尖戳動她細膩柔滑的肥美,又像是要測量她豐滿部的重量般,從下而上用手掌捧起,然後微微搖晃,肆意捏。

極品的,輕盈的黑絲,柔軟的就像被絲襪繃緊的膠一般,絲滑而飽滿。

「唔呼呼?覺…癢癢的…伊卡哥哥…你在…做什麼呢?」

茫,蕾婭連忙發出疑問,但她天真的聲線卻沖垮了伊卡最後的理智。

「唔呀…伊卡哥哥?」

驚呼一聲,蕾婭發現自己的股突然遭受一硬物的入侵,處於混亂中的靈少女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那細長且冰冷的東西就隔着薄薄的絲襪,緩慢地戳進了她收縮的菊之中。

「蕾婭,不要擔心哦!這是能讓你的身體放鬆下來的按摩。」

「唔呼…」

忍耐着瘙癢的靈大小姐驚慌失措地收攏黑絲雙腿,卻反而將男人的手指夾得更緊,帶着濕熱的餘温,就像是入香腸般卡在了腸道的壁前。

於是,笑着的伊卡再次伸出另一手指,按壓着蕾婭輕微顫抖的黑絲菊好一陣子後才勉強硬了進去。

下一秒,靈少女部的就像吃到美味佳餚般搐地蠢動起來,嬌豔滴的黑絲菊猶如捕捉到獵物的軟體生物一般,瞬間將兩細長的手指食進去,導致那充滿彈的黑絲褲襪也被拉扯得越發緊繃而透明,如套子一般貼合在男人的手掌上。

「唔…伊卡哥哥的按摩還是這麼厲害呢…哈啊…哈啊…!」

伴隨着蕾婭逐漸離的息聲,第三、第四手指也都陸續隔着黑絲沉入她早已被開發過的菊中,直到將大半個手掌全都沒入狹窄濕潤的黑絲腸道內,伊卡自己都沒想過他的手指居然能進入得如此順利。

「嗚嗚…不行了…啊…啊啊……!」

口水四溢,蕾婭稚的臉蛋上漲出一陣陣興奮的紅,她不斷扭動着被護欄遮擋住的纖細蛇,試圖抗拒男人的手指隔着絲襪刮摩她和腸道的快,但這股莫名的充實卻進一步在靈少女的腦海中擴散,也因此讓她回憶起了與陌生的男人們玩陌生的遊戲時的美好時光。

漸漸的,緊縮的腸壁不時受到手指的刺,以菊的黑絲為中心,全身都像是要着火一般,蕾婭的雙腿正無力地顫抖着,只要她的身體有稍微的放鬆,黑絲菊裏的手指就會更加烈地碰撞起來,甚至隔着濕熱的壁刺到了她發情的處女腔道。

「唔呼呼…妾身變得好奇怪…哈啊……」

高貴的黑絲靈大小姐眉頭緊皺,時而咬下嘴,時而低聲息,嬌弱的呻像是混合着發情、害羞、恥辱與掙扎,百般滋味盡顯在那張俏麗清純的臉蛋之上,可惜此刻卻沒有任何人能欣賞到如此妖嬈嫵媚的盛世美顏。

看時機已經成,伊卡將手指從濕漉漉的黑絲菊中緩緩離,蕾婭則輕嘆着一口氣,嫣紅的小臉也展出略顯失望的神態,不過她本人似乎並未察覺到這些。

「蕾婭,就這樣不要動哦?」

「嗯…」

隨後,伊卡將一個椅子搬到了蕾婭身後,接着坐下去一點點調整位置,直到剛好能看見靈少女被浸濕的大腿部,他立刻拱起下體把自己充血的龜頭隔着黑絲襪戳在蕾婭的部使勁亂蹭,最終滑到粉的黑絲菊前,讓堅直勾勾地對準了那早已水直的絲襪菊口。

「蕾婭,我這就來教你真正的加油方式!現在慢慢坐下來,一定要慢慢的哦!」

「唔呼…覺好像有什麼硬硬的東西?而且比剛才的還要大上好多倍…唔…」

看着乖乖聽話的黑絲靈大小姐將誘人的黑絲褲襪慢慢靠近自己高高聳起的,伊卡魅的臉上閃過一道計得逞的笑容。

但是,滿臉痴相的蕾婭擦覺自己的股觸碰到一個滾燙的硬物時便停下了動作,可笑着的男子卻突然把青筋凸起的往上使勁一戳,那猙獰的龜頭就如同猛獸一般死死咬住了她嬌豔滴的黑絲菊

「咦…咦咦咦咦咦咦!?」

「蕾婭…可以把裙子放下來了…!」

「唔呼?然…然後呢??」

「用雙手擺出剪刀狀的加油姿勢,再像以前一樣舉高高就行了。」

「誒?為什麼大家都喜歡讓人家擺出這個手勢呀?唔呼呼呼…」

有些嫌棄地痴笑着,半蹲身體的蕾婭練地抬起雙手擺出了剪刀的手勢,而她鬆開的裙襬此刻完全覆蓋住兩人靡的合之處,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愛撒嬌的妹妹親密地跨坐在哥哥腿上一樣,只不過這個天真的妹妹現在卻做出一副下的「加油姿勢」。

「蕾…婭…你的股碰到的就是萊恩家的加油魔法!你要讓這個東西噴出充滿魔力的汁,再讓汁進入你的身體…當汁在你身體裏時,你再用這種手勢加油就會產生奇蹟的魔法!這樣一來哈爾就很可能取得勝利…唔…」

受到自己的前端如同鑽縫般擠進了蕾婭裹上連褲襪的黑絲菊中,由絲襪與壁所帶來的雙重觸使伊卡眯上雙眼享受起來。

「唔呼呼~真的嗎?伊卡哥哥?那怎樣才能讓汁進入到我的身體裏呀!」

「很、很簡單!你只要坐下來把這個東西包裹在身體中,然後快速站起來就可以了!就像你平常吃飯入座時一樣,只不過需要多重複幾次才行。」

開始胡言亂語的伊卡已經徹底被慾望支配,他編造的這些謊言恐怕連三歲幼女都不會相信。

不過,只擁有着純真人格的蕾婭卻無法懷疑自己的認知,她聽話地將戳在自己股上的一點點入體內,但是下一刻,靈大小姐糊糊的腦袋就變得混亂不堪了。

與之前入的手指大不相同,碩大的龜頭將絲襪進菊的那一秒,蕾婭能清楚知到從自己腸道中傳來的刺痛與摩擦,但這份撕裂般的痛苦又立馬轉化為火辣辣的灼燒,沿着菊的粘膜一直蔓延到直腸,彷彿要貫穿她的脊髓,滲入她的靈魂。

「唔…呼!伊卡哥哥…有點疼呀!!」

「剛開始是有點疼…但是不要慢慢坐下!蕾婭…要一口氣坐下,這樣就會好很多的!」

再次哄騙着帶有哭腔的靈大小姐,伊卡的龜頭其實已經隔着連褲襪到了蕾婭的菊裏,裹着黑絲的同時又被濕熱的腔所擠壓的快讓他難以自持地嚎叫了出來,而絲襪的褶皺也一圈圈纏繞在的青筋之上,並隨着的深入不斷靈少女顫抖的黑絲菊裏。

「唔呼…人家知道了…伊卡哥哥…妾身會…努力的!」

蕾婭遭受異物刺的腸道開始本能地動,那火熱的就如同巨龍一般,咬住彈的絲襪漸漸往她的菊裏刺入,儘管並沒有伊卡的手掌那般大,但仍然保有處女之身的靈少女體驗到這份悉的觸時,在痛苦之餘竟多出了一份莫名的情慾之念。

「唔呼呼!妾身…要坐下去了,狠狠地坐下去!」

一口氣,蕾婭稍稍抬起自己的部,當伊卡離的龜頭還有大半截堵在鮮豔的黑絲口時,她就握緊小粉拳使勁坐了下去。

「唔唔唔唔唔唔唔!?好疼啊——!!好疼…好疼…好疼…我的股都要裂開了啊!伊卡哥哥…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嗚嗚…嗚嗚嗚…!」

淚光與呻替而出,靈大小姐稚的小粉菊被男人的暴地擴張開來,美麗的菊紋由於的擠壓與黑絲褲襪徹底貼緊,就好似一張環形的絲襪小嘴般,隔着厚實的連褲襪死死咬住了那猙獰的巨物。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真的好疼啊…嗚嗚嗚…」

為了讓那二十釐米的巨物進入體內,蕾婭被迫放鬆着括約肌想要一口氣下伊卡的,可無論她怎樣咬緊嘴,還是有一小截卡在黑絲外面,從她漸漸往下跨坐的姿勢中,織着異樣快的痛苦使靈少女的玉體排出大量的汗水,她整個人也完全壓在了伊卡身上。

「但是,慢慢開始不疼了是吧?加油啊蕾婭!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接下來只要讓魔法的汁入你體內就可以了,千萬不能放棄呀!」

「嗚嗚嗚…我知道了…哈…唔…嗯!?咦咦咦!!」

正當蕾婭忍耐痛苦的時,伊卡卻開始用力聳部,紫着被撐開的黑絲菊來回,緊縮的直腸隔着連褲襪包裹起壯的,那彈十足的黑絲襪果然承受住了男人的衝擊,緊繃着碩大的龜頭被靈少女的菊腔深處,並且還不斷摩擦着她柔軟的直腸壁。

沙沙——沙沙——

晶瑩的黑絲褲襪刮摩的聲響逐漸變大,蕾婭本能扭動着纖細的肢,雪白的美手抓緊陽台的護欄,從嘴角漏出的呻彷彿是一首婉轉動聽的曲調,她甚至無法讓自己的大腦冷靜下來,似乎不做點什麼的話就會徹底崩壞掉。

而此時,在恍惚的燈光之下,靈少女美妙的身形優勢被充分體現了出來,那妖嬈的體因私處火熱的觸百媚生姿,那香豔的後頸浮動着甘甜鹹澀的淋漓汗水,那柔順的髮絲沾染在雪白透亮的肌膚之上,那散發的陣陣體香更是挑逗起男人愈發膨脹的慾。

隨即,伊卡的雙手伸向了蕾婭水汽瀰漫的蛇,隔着連衣裙愛撫她柔軟的肚皮,貼着連褲襪姦她細膩的黑絲,像是要確認靈大小姐輕舞飄盈的浮魅身姿般,用部拍打着肢體,用舌頭撫摸着耳,用雙手狠捏着魅,被慾望衝昏頭腦的男人已經顧不上憐香惜玉了。

「嗯…哈…唔呼…好像不疼了…還有一點舒服…唔…」

不久,靈少女火熱的玉體在伊卡暴的姦污下變得酥軟起來,她下的向兩邊大大張開的黑絲美腿也不由自主地擺動起來,嬌羞的臉蛋上所泛起的紅就好似熱戀中的少女見到了戀人一般,無不顯現出一副純潔純愛的純粹之美。

如此奇妙的思緒迅速侵佔着蕾婭內心最深處的空腔,作為處女的她開始配合着男人的動作,開始默默享受起非常人的背德式愛快

伊卡的隔着黑絲褲襪在蕾婭的菊中來回動,可是正當靈少女沉悉的情慾中時,她淡粉的雙眼卻捕捉到了自己愛人的身影。

「唔呼呼呼呼呼呼呼……!是哈爾…哈爾出來了呀……!」

瞬間清醒過來的蕾婭回想起伊卡的話,她連忙盯緊從正面走來的黑髮男子,緩緩抬起因興奮而微抖的雙手,比劃着做出剪刀姿勢擺放在了前。

「是嗎,那我來幫幫你吧…蕾婭!可要好好給哈爾加油呢(笑)」

冷笑一聲,有些不服氣的伊卡將裹着連褲襪還在不斷動的以更加迅猛的力度往蕾婭的黑絲菊裏捅去,甚至把龜頭前端的絲襪都得稀薄了許多,導致蕾婭小腹處的黑絲也緊繃着勒緊了她發情動的處女子宮。

不過,發現靈少女的注意力還是停留在哈爾身上,難免生氣的伊卡猛地撐起腹部,讓蕾婭輕盈的體完全跨坐在自己部上,接着把下體一次次往她的黑絲翹拼命去,使得原本還在外面的小半個都死死進了她結實的絲襪菊裏。

「唔呼!哈爾!哈爾!在…這邊…妾身在這裏…嗯…嗯…哈…嗯…啊…嗯…」

明明被另一個男人隔着連褲襪狠狠姦污着自己的菊腔,但蕾婭羞紅的小臉卻滿是興奮之,她做出剪刀的雙手也被得上下襬動,柔情似水的淡綠瞳孔依舊注視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戀人。

「嗯?蕾婭小姐…不是很討厭這種比賽的嗎?怎麼會在這裏呀…」

不遠處,低頭沉思的哈爾終於聽到了那一陣陣富有規律的息聲,他抬起頭來看到在一個三米高的陽台上,滿臉通紅的靈大小姐正「一蹦一跳」地晃動着肩膀,雙手還擺出奇怪的剪刀手勢貌似在給他「加油」助威。

「唔呼呼呼……哈爾看到人家了,哈爾~妾身…是…來…給你…加…加油的哦!」

強忍着快,蕾婭被伊卡着黑絲菊的身體仍在小幅度顫抖着,粉嘟嘟的臉頰因發情而泛起更深的紅暈,輕輕踮起的美腿換出各種下姿,連的蛇也伴隨着部兇猛的撞擊騷扭了起來。

然而,由於男人動下體的動作越來越快,靈少女雪白的玉手開始大幅度地擺動,誘人深入的溝擴散出更加強烈的情慾,勉強分開的雙腿也逐漸變得虛弱乏力,如果不是伊卡將她的上半身得高高立起,蕾婭此刻估計連站都站不穩了。

「哈…哈…唔…加…加油…哈爾…加油啊…嗯…」

無法窺視的護欄後,隱藏於合之處的沒入稚的黑絲菊中,兩瓣豐滿的在白連衣裙的遮掩下扭動出不同的慾火身勢,緊縮的腸道也隔着黑絲褲襪不斷摩擦着高速動的青筋。

發情中的黑絲靈大小姐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正無意識地配合着伊卡的動作,主動帶給了男人一波又一波的快

「蕾婭小姐的臉好紅啊?看來很努力呢!放心吧…蕾婭,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這場比賽早就已經結束了。」

尚未表白的戀人距離越來越近,哈爾所聽到的合聲也越變越大,蕾婭羞紅的臉頰上沾滿了晶瑩的汗珠,她的身體依舊如坐着小船一般在中上下浮動,但原本筆直的剪刀手勢卻漸漸彎曲下來,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香豔嫵媚的淑女氣息。

「唔唔唔…哈爾…加油…加油哦…呼呼呼…好舒服的覺…」

閃亮的銀髮隨着輕盈肢體的搖晃翩翩起舞,當注意到哈爾的目光時蕾婭又害羞地傻笑起來,那斷斷續續的加油聲中卻夾雜着少許忘情的呻

那是因為,在純潔無垢的靈少女身後,在哈爾的視線怎麼也無法抵達的位置,伊卡開始了最為原始的姦污行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配合着蕾婭蕩的加油動作,伊卡用摩擦着黑絲連褲襪的同時,也享受着蕾婭菊壁的濕潤觸,他擺動的部每一次都能撞擊到靈大小姐極富彈,他碩大的龜頭每一下都把結實的黑絲套子狠狠入了緊縮的腸道之中。

(這就是蕾婭的直腸嗎?雖然隔着絲襪不能直接觸碰到腸壁,但這個黑絲的滋味反而更加真實呀!)

為了躲避哈爾的視線,伊卡只能將部緊緊貼在蕾婭的股下,然後讓雙手向後支撐起肩部,在承受着靈少女一半體重的同時,他的身體以呈現出四十五度角的高難度姿勢不斷撞擊着蕾婭的黑絲

壯的隔着絲襪在濕熱的黑絲菊裏來回,充血的隔着褲襪在彎曲的絲襪粉腸中肆意穿梭,連黑絲襠部延伸的縫合線也被碩大的龜頭得有隨時崩開的可能,但高級絲襪獨特的摩擦與直腸緊湊的包裹卻使伊卡更加兇猛地起來。

「唔…呼…嗯…覺…妾身的股…燙燙的…唔…好…舒服呀…」

一邊盯着近在咫尺的愛人,一邊擺動纖細的肢,同時還主動配合着伊卡的姿勢,蕾婭離的雙眼中逐漸看不清哈爾的身影了。

「蕾婭?別忘了…還要繼續給哈爾加油哦!」

伊卡得意地譏笑着,蕾婭的注意力終於從哈爾轉移到自己上,這讓出勝利笑容的男人變得愈發大膽,看着靈少女微微舉起的雙手,視着她香汗四溢的白皙後頸,伊卡隨之捏緊了蕾婭連衣裙的下襬,趁傻乎乎的妹妹不注意,一口氣將沾染着大量汗的衣服了下來。

「唔呀!?伊卡哥哥…你幹什麼啦!!」

出上半身肌膚的靈大小姐連忙壓低身體,卻因為部的衝擊嬌一聲,生氣的她剛準備回頭責備伊卡,就聽到了自己哥哥胡編亂造的解釋。

「千萬不能回頭哦!這可是最後的加油方式!只要完成這個,哈爾説不定就能獲得明天的冠軍呢!」

説着,伊卡就將蕾婭的連衣裙放在臉上拼命聞嗅起來,靈少女濃厚的體香混合着穿了一整天的汗水氣息使他在神上得到了巨大的滿足。

「唔呼!我…我知道了啦…哈…哈爾…加…加油…要加油哦…」

無法反駁,蕾婭嬌羞的聲音越來越小,抬起的手臂也越放越低,她只能勉強蹲坐在伊卡的部,任由那隔着自己的黑絲連褲襪進自己的絲襪菊中猛烈地撞擊,可她嘴角不時漏出的微弱呻,終究還是被哈爾注意到了。

「怎麼了?蕾婭小姐…難道是腳扭傷了嗎?剛才動得那麼厲害…沒關係吧?」

看到只敢出小半個腦袋和指尖的靈大小姐,哈爾放棄內心的爭鬥有些擔心地注視起她來。

實在是經受不住愛人火熱視線的拷問,羞羞答答的靈少女略微抬起頭部,紅潤的小臉時不時吐出一聲痴情的傻笑,伴隨着偶爾誘人的呻以及那接連不斷的啪啪聲,蕾婭再次舉起顫抖雙手打算繼續給哈爾加油。

但是,另一名灰髮的男子卻無法看見,也無法聽見…

在萊恩城的地下角鬥場裏,一名靦腆的黑髮青年用擔憂的目光看向遠在陽台上的絕美靈少女,她害羞的臉蛋上佈滿着鮮豔的紅,彎曲的白皙玉指勉強擺出剪刀的手勢,斷斷續續發出微弱的息聲,同樣也用離的雙眼曖昧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戀人。

那嬌羞的容顏足以使任何男人都為之燃心動,那雪白的手臂正淌着一道道晶瑩閃爍的汗珠,那秀美的銀髮也隨其輕盈浮動的肢體逆風飄蕩。

然而,靈少女聖潔的臉龐卻好像在忍耐着什麼,香豔的美態出了略顯亂的下作笑容。

啪啪啪啪啪——

因為,隱藏在護欄之下的是……着上半身的靈大小姐正蹲坐在一個姿勢可笑的男人身上,她僅僅只穿着黑絲連褲襪的肥美翹不斷被男人的下體來回撞擊着,從正面甚至看不到男人的手狠狠捏着她抖動的美

那誘人的黑絲被男人的得高高翹起,兩瓣豐滿的也被迫向外掰開出了粉的絲襪媚,而那濕漉漉的黑絲菊裏此時卻被一幾乎和靈少女小臂般的大奮力姦着,壯的着緊繃的厚實黑絲襪,醜陋而堅的龜頭在擴張的直腸中肆意

噗嗤噗嗤,稚的黑絲小粉菊時而緊縮時而鬆弛,拼命吐黑絲褲襪的同時大口着長條形的狀物體,豐滿的也伴隨着兇猛的衝擊一陣陣地顫抖翻滾,然後與絲襪緊繃的摩擦傳出了一聲聲融的息。

靈少女含情脈脈地注視着眼前疑惑的黑髮男子,卻又被身下的另一名男子得嬌連連,甚至還主動配合那誇張的動作,一邊大幅度扭動纖細的蛇,一邊舉起剪刀手不斷給自己的愛人加油,無論是任何一個人看見,恐怕都無法理解這種背德的愛場景吧。

(哈哈哈!看來還沒有暴…哈爾現在一定不知道吧!他的女人只穿着一條連褲襪被我隔着絲襪進菊得正在發情呢!我居然能當着他的面盡情姦污蕾婭的黑絲菊,這簡直是太讓人興奮了,比瞞着哈爾偷偷用蕾婭的美腿來足還要快呀!)

聞嗅着蕾婭濃厚的體香,捏着蕾婭柔軟的房,享受着蕾婭黑絲菊的觸,伊卡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體力在她的直腸中高速衝刺起來。

「唔哈…加油…哈爾…加油…哈爾…嗯…哈…好奇怪…這種覺…嗯…嗯…啊…啊…」

靈大小姐弱勢的加油聲不知何時變成了大膽的呻,情慾高昂得彷彿連嘴都要乾枯似的,只能伸出舌尖在上面舐潤滑。

蕾婭覺得從自己靈魂的最深處好像湧出了某種未知的情慾,使得她跨坐在伊卡身上更加蕩地叫着,更加主動地搖擺着火熱的肢。

這種莫名的快也使蕾婭的體漸漸融化,從濕淋淋的黑絲襠部溢出大量的汁,原本撕裂般被擴張開的菊口,不知為何習慣了伊卡的姦,配合他黑絲菊,兩人一前一後一上一下,如愛人一般主動撞擊着對方,如愛人一般主動渴望着對方……

並非情侶的兩人,並非愛人的兩人,此種曖昧的合足足持續了半個小時,而靈少女真正的戀人此刻卻陷入了自我反思的混沌之中。

「哈…蕾婭你很舒服吧?但是你馬上就會變得更舒服了…唔!!!」

終於,在瘋狂地數百次之後,彷彿是要把蕾婭的黑絲褲襪連帶她子宮都穿一樣,伊卡猛地直身體,將變形的連褲襪狠狠靈少女的菊深處,隨即他的就像火山爆發般噴在包裹着龜頭的絲襪上,並緩緩形成了一個充斥着氣息的絲襪球。

不過,這還並沒有結束,伊卡再次動起正在,連續噴發出的白濁如同箭雨一般穿透黑絲連褲襪的細孔,並不斷沖刷着被絲襪磨損的紅腫壁,燙得菊只好將滲透黑絲的全都收縮進顫抖的直腸中,卻導致蕾婭的內臟再次體驗到了那股悉且滾燙的

「啊啊……喔喔喔……呼呼呼呼……!!!」

受到從身體內側傳來的男氣息,靈少女張開的小嘴中發出一連串高的嬌,裹着絲襪與也使她腸道里的巨幅顫抖着。

彷彿連全身的孔都舒展開來,發狂的快,難以遏制的快,混合着伊卡持續的,讓蕾婭失神的雙眼徹底離了哈爾的身影。

剎那間,蕾婭又覺自己的肺部像是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一樣,酥酥麻麻的電在全身奔走,從被突刺的菊經過背脊一直貫穿到大腦深處引爆情慾的火花,從麻痹的靈魂閃出痙攣的意識使她搐着體達到了快的最高

「哈…哈…哈…」

不久之後,雙眼翻白的靈大小姐壓倒在同樣痙攣的伊卡身上,兩人摺疊的體逐漸重合在一起,但深深陷入腸道的卻隔着黑絲襪進一步壓迫着薄的黏膜,慢慢將靈少女的處女陰道擠壓得不留有一次縫隙,而男人碩大的龜頭正好隔着菊腔突刺在了那層皺起的處女膜上。

堅韌的處女薄膜被迫相互擠壓磨蹭,隨時都面臨着撕裂破損的危險。

明明只是隔着絲襪入菊,卻對的處女膜產生了威脅,這一點伊卡並不知曉,當然蕾婭也毫不知情…更不必説是在內心爭奪主導權的哈爾。

此刻,享受着高靈少女像是要昏厥一般,悉的體快使她翻起白眼,吐出舌頭,遺忘愛人,只能從嘴裏漏出微弱的呻

僅有的意志和純潔被男人的擊打得支離破碎,只剩下肢體的條件反和人格的自我反思,不管再怎麼不願意,黑絲靈大小姐已經高的菊正包裹着伊卡的、浸濕的絲襪、腥臭的水,混合在收縮的腸道中緩慢織起來。

「蕾婭?可以站起來了哦!」

伊卡輕推着蕾婭的肩膀想要拔出死死進連褲襪裏的,但是「處女」菊的緊窄有點超乎了他的想象,再加上靈少女無意識下緊縮的腸道,他的龜頭難免被夾得生疼且發麻。

於是,男人只好用力掰開蕾婭的股,讓每次出一小段距離,然後再連帶着絲襪一同回去,就這樣來來回回重複十幾次後,那些被溢出的所染濕的黑絲襪也都紛紛靈大小姐亂的菊中,而享受着腸道里更加厚實的黑絲觸,伊卡突然出了壞笑。

「唔呼呼?伊卡哥哥你還在幹什麼啊??」

清醒過來的蕾婭貌似注意到了異常,她更加努力地緊縮起四溢的黑絲菊,那雙下站姿的絲襪美腿也止不住地顫抖着。

噗呲——噗呲——噗呲——

從菊中噴出的腥臭順着靈少女的黑絲襠部往下直,慢慢浸沒了那條黑得錚亮的高級連褲襪,雖然大腿部的漬並沒有多,但長度卻過了蕾婭小半條美腿,此時的她還在艱難地跨動步伐,所以並不知道自己身後的伊卡到底做了些什麼。

靡的燈光之下,沾染着粘稠的黑絲美腿輕微顫抖,淌着渾濁水的絲襪腳跟來回蹺動,滿連褲襪的菊裏填滿着子的痕跡,腥臭的氣息混合臭的體香雖更能刺到男人扭曲的慾,可惜對處於賢者狀態的伊卡已經是效果甚微了。

「啊…蕾婭…等等…現在還不能回頭呀…」

伊卡邊説邊加快着動的頻率與力度,伴隨靈少女又一陣驚呼似的嬌,他連續好幾次把出後再猛地整進蕾婭滿黑絲的腸道里,而那個包裹着大量的絲襪球也被捅進了直腸深處,部褶皺的連褲襪上只留下了幾滴污穢的白濁跡。

「蕾婭,你現在受到魔法的汁進入到身體中了嗎?」

終於忙完一切,伊卡戲地問向認知被篡改的靈大小姐,隨便把沾滿自己口水的連衣裙還給了她。

「唔呼!好舒服,而且還熱乎乎的,這就是魔力的汁嗎?覺和海蔘汁好像哦…嘻嘻。」

接過衣服的蕾婭有些狼狽地套起來,她的身體還處於享受快的麻痹狀態,所以並沒有發現男人的大手到現在還死死扣在自己的股上。

「沒錯!蕾婭…我用你的絲襪住了你的股,你慢慢用手堵住這裏,不要讓絲襪掉出來,還記得我説過讓汁進入你的身體後就有能讓哈爾獲勝的魔力吧!你就這樣保持不讓汁出的狀態去見哈爾,然後對他施以祝福的魔法……」

穿好褲子的伊卡小聲在蕾婭耳邊説了些什麼,單純的靈少女立刻將雙手按在自己股上,接着伸出手指堵住了滿絲襪與的菊

「唔呼呼!是真的嗎?只要這樣做哈爾就能獲得冠軍嗎?」

「當然,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我這就去把哈爾找來,你呆在這裏不要離開哦。」

「唔呼!唔呼!」

保持雙手背在身後的姿勢,異常興奮的蕾婭蹦蹦跳跳地走到陽台邊緣,但有幾滴滿溢的因這誇張的動作滴在了華麗的地板上,靈少女將粉綠的雙眼瞄向角鬥場中的哈爾,卻發現等待許久的比賽仍未開始。

又過了一段時間,因為烣遲遲沒有到場的原因,哈爾獲得了今晚戰技比賽的冠軍。

而剛剛結束另一場爭鬥的哈爾則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全然沒有注意到陽台上踮起腳尖的靈大小姐,比起約定要廝守終身的愛人,他此時在內心思考的是…該如何處理連那個阿卡斯隆都覺得麻煩的紅髮少女,可隨即他就被滿臉笑的伊卡叫住了……

「哈…哈爾…你來了呀…呼呼…」

「蕾婭小姐?你後面有什麼嗎,為什麼要一直捂着股呀?」

「唔呼…那個…你在過來一點嘛,妾身就告訴你…哦~」

害羞靦腆的靈少女一動不動,只是那誘人的笑臉上佈滿着水潤的紅,沾染了絲絲汗的身體略微前傾,淡綠的眼眸中也飽含着愛意與柔情。

「到底是什麼啊?這麼神秘…蕾…蕾婭!?」

剛來到蕾婭面前,哈爾的右手就被就被她迅速拉起。

「怎麼了嗎?」

靈大小姐的行為讓哈爾疑惑不解,她緊繃的身體好像在忍耐着什麼似的。

不過,並沒有給哈爾任何反應的時間,並沒有回答自己愛人的任何問題,蕾婭突然將哈爾的手按在自己的部上,然後一口氣拉開滿菊的黑絲襪,那些還帶有另一個男人餘温的白濁體瞬間滿了哈爾的整個右手。

「蕾婭!?」

受到粘稠體的觸,哈爾準備收回的手卻被蕾婭死死握住,她捧着哈爾浸濕的右手緩慢放到眼前,接着張開小嘴伸出柔軟的香舌開始起沾滿伊卡的手心。

就這樣,黑絲靈大小姐一邊舐一邊吐出靡的氣體,直到將腥臭的全都含進嘴中,又抿着小嘴皺起眉頭慢慢靠近了哈爾。

「唔…嗯…」

「蕾婭…」

哈爾閉上了雙眼,也輕輕將嘴向蕾婭貼去。

「唔…!」

融,靈少女嘴中的腥臭體頓時在哈爾的味蕾擴散開來,苦澀的汁與蕾婭甘甜的口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怪異的滋味不斷衝擊着他的鼻腔,然而被柔軟的櫻所麻痹的大腦卻漸漸無視了這種令人反胃的噁心味道。

「哈啊…!」

正當哈爾享受着自己遲來的初吻時,蕾婭竟主動伸出舌尖攪動起哈爾嘴中的粘,她練地將從口水中分離出來,一點一滴回自己的口腔,然後苦着臉忍受着刺鼻的腥味大口嚥了下去。

「唔啊……!」

接着,面羞紅的靈少女吐出濕漉漉的軟舌將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是在告訴哈爾她已經把所有的全都了進去,離的雙眼中刻印出自己愛人的身影,她又緩緩將粉的香舌動起來,刻意挑逗着眼前傻乎乎的黑髮青年。

濕熱的口水和的殘渣融在一起,慢慢從蕾婭弧起的嘴角順而下……

「唔!」

忍受不住靈大小姐如此下的誘惑,哈爾再次襲向蕾婭的紅,他瘋狂着少女嘴中晶瑩的涎,同時把雙手摁在她的黑絲大腿上捏起來。

「嗯唔…嗯…哈…」

接受着哈爾情的熱吻,蕾婭拉起愛人的手移向自己的部,而在直腸深處堆積的因此出,一點點滲透靈少女的黑絲菊,並順着大腿內側淌而下,這次並不像一條狹長的細線,而是分出多條支各自蔓延,一直竄到小腿肚的腳踝處。

滴噠——滴噠——滴噠——

靈大小姐的處女前,黑絲褲襪的襠部似乎也收不了這麼多的浸染,只能像雨水般不停往下滴落。

「唔呼……哈爾……」

蕾婭無意識扭動着股,她傾斜的玉體幾乎全都壓在哈爾身上,緊繃的美腿終於得以鬆弛下來,卻導致她菊中殘留的全部噴湧而出。

伴隨着不斷從黑絲口擠出的粘稠,蕾婭大腿部的痕也越積越多,漸漸黏在黑絲上匯聚成一大片,不一會就染濕了她整條絲襪玉足。

可由於靈少女主動踮起腳尖的姿勢,她高高翹起的部反而沒有被染濕多少,只不過在菊處的黑絲連褲襪上留有一雙愛人手掌大小的水漬,並且還不時向外冒着另一個男人的氣泡……

而這一切的一切,偽惡的哈爾並未察覺到,偽善的哈爾也無法認知到。

這名被仨仞的種子所寄生的暗靈王子。

只是沉寂在與蕾婭「初次」的熱吻之中。

只是享受着與聖靈公主再一次的重逢。

第十章律動

01

可有可無的故事。

馬特里奧帝國其實是由數十個國力強盛的王國所組成,以絲卡洛北大陸相鄰的馬特里奧王國作為核心,包括東部以及東南區域的鄰屬國在內一共佔地約六百五十萬平方公里,而其中三分之二的地域擁有適合人類生存的優質環境。

可由於管轄的區域實在是過於遼闊,大大小小的領土和高速發展的城市也達到了三位數以上,雖然可以使用魔術協會中賢者所刻印的傳送陣進行快速轉移,但每一次都要消耗大量的魔力與金錢,一般人一輩子也不會有使用它們的機會。

因此,龍車就成為了絲卡洛東大陸最行的通工具。

值得一提的是,關於龍車的起源,正是由馬特里奧帝國的建國象徵——翱翔於天空的鷹龍所命名的。

準確來説,鷹龍是鷹與蛇混合的幻想種,同時也具備着鼠的特,而這個獨特的國徽是以前支配馬特里奧的三大王族共同制定的。

不值一提的過往。

當絲卡洛西大陸的萊恩城剛灑落寒冷的月光時,原馬特里奧王國的傭兵酒館裏,雕刻鷹龍國徽的大門仍然敞開,這裏聚集的大都是東大陸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絕少部分則是貴族與騎士的親信,也不乏一些富有的商會老闆和被包養的社會名媛。

如今,嶄新的騎士酒館早已染上一層古舊的榮光,擠滿人羣的大廳裏寬敞且明亮,大概可以容納上百號人,裝修也是下足了工夫,不過金碧輝煌的室內卻與滿是硝煙的室外格格不入,那是因為此地是位於馬特里奧帝國的貴族與平民之間的界區域。

騎士酒館的前門,仍然充斥着權力與財的腐臭,至於酒館後門的區域,那裏是帝王羅森唯一的仁慈,也是國王羅森唯一的承諾。

馬特里奧的貴族們雖允許平民從後門進入騎士酒館消遣和娛樂,卻絕不准他們踏出前門一步,在貴族區的街道上到處遍佈着全副武裝的皇家騎士,一旦發現有平民企圖混入則會毫不留情地斬殺他們,當然這一政策也受到了帝國王族的肯定。

「年齡不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人羣攢動,落的夕陽照着嘈雜的騎士酒館,以橢圓形的前台作為人界線,兩名穿着華麗的騎士正位於前門區域放聲攀談着,而周圍並沒有任何人敢踏入他們三米之內的領域,甚至看向兩人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某種異樣的敬畏之心。

「我記得羅森…國王是在五年前下令圍剿的靈界,然而…那兩名逃走的靈種卻都是人類十二歲左右的姿態,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白鳥騎士團的團長…維因斯·克萊斯鬆開手中華麗的佩劍,將萊恩城特產的葡萄酒一飲而盡,他那張一向冷酷的臉上竟少有地出了寂寞的神情。

「哈哈哈,我們連靈族到底是動物還是植物都搞不清楚…那種事我又怎麼會知道呢,嗝…艾婭,再來一杯!」

面向酒館的後門,略顯醉意的基爾威爾招呼起一名穿着暴的銀髮少女。

「等等…基爾威爾大人…我馬上就過來…呀?!請不要摸我的股…」

甜美的女聲中夾雜着一絲緊張,騎士酒館的服務員艾婭明顯有些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她害羞地遮擋住身體,但出鎖骨的雪白肌膚和淌着汗的透亮香肩卻沾染着某種粘稠的白濁體,那輕微擺動的部和短小可愛的兔尾更是引人注目。

「這太奇怪了!」

「什麼?」

「傑·絲卡帝家族所記載的……按道理來説,靈族的生長速度其實非常緩慢,可我從羅斯科口中問得到的情報是,那名叫做哈爾的暗靈卻是以人類的姿態成長着,就像是故意配合人類的發育速度成長着……」

克萊斯用單手支撐起頭部,從他毫無戒備的動作看來,他可能是喝醉了,不然絕不會在這個魚龍混雜的酒館中討論這些機密的情報。

「嗯?是這樣嗎…」

接過艾婭遞來的麥酒,基爾威爾還是沒有察覺到克萊斯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當然也沒有注意到躲在他身後偷聽的短髮少女。

「你…覺得羅斯科今年幾歲了?」

冷不丁的,克萊斯提出了奇怪的問題,這讓基爾威爾愣了片刻。

「哎?嗯…你今年二十八,羅斯科那小子看上去要年輕一些,大概和我一樣……二十五歲左右?」

「他比我小十一歲…」

「噗…!!!」

聽到克萊斯的回答,基爾威爾剛喝下的酒水不可抗拒地噴了出去,不過在快要接觸到克萊斯身體的瞬間就被一道白的劍風擋住了。

「喂!你在開玩笑吧?也就是説,二十八減十一,那傢伙今年才十七歲嗎!」

着手指,基爾威爾大聲吼叫出來,嚇得身後的靈少女差點摔倒在地上。

「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但、但是,他的身體和外貌明顯是…」

「那是…以前沒有人…我並沒有去教會它,人類會因年齡的差距而產生外貌上的區別……」

輕嘆着一口氣,克萊斯的聲音有些傷和憂愁,他的腦海中回憶起自己同父異母的親人——安·貝爾德·羅斯科,詭異誕生的那一天。

很久以前,作為掌控信仰的三大王族之一,安·貝爾德家族的長女緹娜,她是馬特里奧王國中惡名遠揚的亂蕩婦。

年輕時,緹娜至少與上百位貴族發生過關係,但大部分都只是玩玩而已,那些遊手好閒的貴族少爺們也從沒想過娶緹娜,看着女兒每天沉亂的派對之中揮霍青與錢財,緹娜的父親找到了一名家道中落的貴族,成功讓他入贅到了安·貝爾德家族。

第二年,緹娜順利產下了克萊斯,她卻對自己的親生兒子棄之不顧,將克萊斯的撫養權轉讓給當時剛滿十二歲的貼身女僕蒂碧絲,每個月只有在家族聚會上克萊斯才有機會見到父母一面。

從小缺乏着親人的關愛,克萊斯唯一的寄託就只有孤兒院出生的女僕蒂碧絲,對他而言,這個如天使般温柔的少女才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母親。

不久,克萊斯的家族也來了沒落,而為了維持光鮮亮麗的奢侈生活,緹娜每天都要邀請眾多貴族男來家中做客,表面是協議着馬特里奧地盤的瓜分,實際上則是舉辦各種危險獵奇的愛派對,唯一的女當然就是克萊斯年滿十八的母親。

但是,光憑緹娜一人無法同時滿足包括自己丈夫在內的所有男人,喉嚨、雙耳、鎖骨、後頸、部、腋下、手腕、肚臍、道、小、菊、雙腿、雙腳,即便動用了全身一切能使用的部位,她也只能容下不到三十

剩下的男人們不願使用自己的雙手,身為貴族他們不屑於用如此平民的慾方式,因此就盯向了安·貝爾德家中年輕漂亮的女僕們……

於是,當克萊斯十一歲時,飽受摧殘的蒂碧絲瞞着緹娜偷偷生下了羅斯科,她是否是被父親的甜言語所欺騙,這一點克萊斯並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膽小如鼠的父親甚至沒有承認羅斯科存在的勇氣。

很快,羅斯科出生的消息傳到了緹娜耳中,因為某些嗜好變態的貴族所導致,馬特里奧王國的大部分平民也都輪姦過緹娜和蒂碧絲,但與蒂碧絲不同的,緹娜是真正享受着那些可怕的愛,所以和男人們的關係十分密切,整個王國中到處都是她的眼線,當然代價也是用她的身體來償還。

第二天的早上,同時也是克萊斯生的那天,蒂碧絲和緹娜達成協議,她捨棄辛辛苦苦積攢的全部家當,打算帶着羅斯科離開馬特里奧王國,然而……克萊斯卻聽到了,聽到了讓他對自己的父母徹底失望的對話。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克萊斯認知到了,自己蕩的母親也好,自己膽小的父親也罷,它們都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資格。

與之相比,為自己的孩子放棄一切的蒂碧絲才是真正偉大的人類。

衡量生物價值的並非是金錢、名譽、出身,這些膚淺又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那真誠、善良、純粹無比的高尚靈魂。

華麗的衣物、昂貴的首飾、高級的香水,再也無法遮掩從父母那骯髒靈魂中所散發出來的惡臭氣息。

年僅十一歲的克萊斯到了恥辱,對安·貝爾德家族的名字到恥辱,對自己卑微的存在到恥辱,他不顧父親的反對獨自來到傭兵酒館,在那裏委託了當時最為強大的拷問傭兵團。

「拜託您了!現在的話説不定還趕得上…」

弱小的身體跪在骯髒的地板之上,周圍的傭兵們卻紛紛嘲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那個貴族婊子家的小少爺嗎?哈哈哈,我好想再一次那個賤貨的小嘴呢!」

「哦?是那個最喜歡肚臍的緹娜嗎?我雖然沒上過她,但有很多關於她的記錄水晶呢!」

「嘻嘻嘻!那些都是爛大街的,我這裏有花了大價錢搞來的眼孔和腦的稀有水晶啊!」

「什麼!那個瘋女人真敢做啊!」

「快給我看看!」

「我也要!我也要!」

「我出一百金幣能把其中一個轉讓給我嗎?」

擁擠的酒館瞬間炸開了鍋,傭兵們毫無顧忌討論着克萊斯下賤的母親。

如果是在以前,克萊斯一定不會容忍他們這般侮辱自己的母親,但現在認知到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後,他並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在內心詛咒着,詛咒着緹娜有一天能在那危險的愛中死去。

「你有多少錢?」

雄厚而沉穩的聲音讓吵鬧的酒館安靜下來,傭兵們的目光紛紛聚集在一個身材異常魁梧的男子身上。

「沒有!」

無所畏懼般,克萊斯堅毅的眼神看向了拷問傭兵團的團長,作為強者的象徵,也作為馬特里奧王國最具實力的人級傭兵之一,盧卡斯猙獰的臉上佈滿着無數刀痕,更可怕的是他背後巨大的拷問刑具,既是武器也是他賴以生存的家園,更是它自我毀滅的墳墓。

「決心倒是不錯,不過…你應該知道這裏的規矩吧?而且…你也不可能沒有錢吧?平常你穿的那些衣物,隨便一件都能賣個大價錢,但是今天…」

「那種東西…我再也不會穿了!」

克萊斯咬着牙緊握雙手,他身上只披着一件樸素的絨大衣,儘管破爛不堪卻能受到温暖的氣息,這件衣服正是蒂碧絲臨走前送給他的生禮物,因為十幾年來的積蓄全都被緹娜沒收,她只好連夜趕工親手織了一件。

「是嗎…但也沒什麼好恥辱的,你的母親只不過是遵循着自己本能的慾望,骯髒也好,聖潔也好,都是人類不可或缺的人格,我個人還是很欣賞緹娜的,你的安·貝爾德家族可是全靠她一人支持起來…」

「少胡説八道了!那種女人…那種醜陋的女人…」

「別太得意忘形了!臭小鬼!你又知道些什麼!」

猶如巨熊的怒吼,盧卡斯釋放的威壓席捲整個酒館,傭兵們都害怕地低下頭去,只有一個在角落獨自喝着悶酒的男子緩緩看向了克萊斯。

「唔!!」

面對足以使鷹級傭兵都為之顫抖的強大威壓,克萊斯勉強支持了數秒,隨後就倒在地上再也抬不起頭來。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安·貝爾德王族的小少爺啊!你可知道你的母親為何會變成那種樣子的嗎?被愛人所拋棄的她…」

「閉嘴…盧卡斯,當心我宰了你哦!」

寂然間,一個輕浮的聲音響起,坐在角落裏的男人走到兩人面前,他壓制住盧卡斯狂躁的威壓,但那真正的殺氣卻擴散出了更為冰冷的寒氣。

「我很抱歉,你的子遇上那種事,但是將怒氣發在小孩子身上可是不對的。」

「奧加…你,算了…和你爭論這些也是毫無意義,真希望可以活得像你一樣自由自在。」

「是嗎,我倒希望能有個對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呢。」

「………」

「要回去了嗎?那就…祝你早尋找到兒的下落吧。」

「謝謝…」

默默看了眼在地上掙扎的克萊斯,盧卡斯帶着複雜的表情離開了酒館,當他剛關上門的瞬間,身後的傭兵們再次議論起來。

「好可憐,聽説盧卡斯的子被暗靈偷襲,連同肚裏的小孩一起掉入了懸崖?」

「嗯,昨天他還請大夥喝酒,告訴我們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沒想到會發生那種事情!」

「男孩就叫做利特,女孩就叫做緋爾,明明當時還笑得那麼開心…」

片刻後,酒館陰沉的氛圍變得更加低沉了,傭兵們同情盧卡斯的同時也回憶着自己糟糕的人生,雖然他們並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但也從未遇到過盧卡斯這種特殊的情況,要問為何的話,只能説現在的馬特里奧王國是一座視女為奴隸的死亡之城。

「沒事吧?他平常不會這樣衝動的,雖然看上去有些可怕,本質上卻是一個熱心腸的老好人。」

「您,您是…奧加?那個號稱馬特里奧最強劍士的幻劍·奧加!為什麼會在這裏!?」

貴族出身的克萊斯認識眼前的悉面孔,作為國王欽定的護衞騎士,經常能在各種遊行活動中看到奧加的身影,不過真正讓克萊斯吃驚的是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個被騎士視為眼中釘的傭兵酒館。

「什麼為什麼?你還不知道吧?這個鬼可是這裏的常客呢!」

「這傢伙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偉大,他只是單純想要玩遍全種族的女人才發誓變強的,沒想到還真讓他成功了!」

「而且這個變態最喜歡玩深喉了,你的母親……好疼!」

傭兵的話剛説到一半,就被一把堅固的劍鞘擊中倒了下去。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廢話了,今天我請客,你們就放心喝吧!」

擦了擦頭頂的汗水,奧加連忙轉移了傭兵們的注意力,他可不想暴出自己多次參加過緹娜亂派對的事情。

可是,回憶起那個狹窄而温暖的喉嚨小,那個承受着意窒息痛苦也要把進食道的瘋狂女人,奧加下意識就出了蕩的笑容,他稀少的頭髮卻使那張帥氣且成的臉減分不少。

「拜託您了!請您救救蒂碧絲姐姐!」

像是找到另一顆救命稻草,克萊斯立刻抱住奧加的腿不肯鬆手。

「嗯,是那個在孤兒院長大的小個子少女吧?我聽説她昨天生下了一名男嬰?」

「是的!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不要急,給我吧!畢竟我也欠她一個人情呢。」

聽到奧加的回答,克萊斯終於放下了內心的擔憂,但奧加腦海中又回放起蒂碧絲靈活的舌頭,雖然她不願意把下,不過努力龜頭的樣子倒是十分可愛,特別是那個柔軟的臉頰,好幾次還沒進她的食道就已經了。

「人情?」

「沒、沒什麼!把手給我,然後乖乖閉上眼睛!」

克萊斯懷疑的目光有點出乎奧加的意料,也許這個涉世未深的貴族小少爺比他想象的要聰明許多,隨之奧加便抓起克萊斯的手默唸着咒語,不一會兩人縹緲的身影就消失在熱鬧的酒館中。

然而,奧加走後,幾乎所有的傭兵卻全都沉默了下來。

「唉,這個國家的女人真是可憐啊。」

虛假的笑容只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身為馬特里奧王國最底層的傭兵,他們每天都必須如此麻痹着自己,如此説服着自己,不然積月累的負面情緒遲早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等到那時,會為他們送終的就只有貪心不足的盜墓者。

「我們也不過如此吧?雖然這樣説有點過分,大家為了一點點金錢也會選擇去刺殺那個叫蒂碧絲的女人吧,我們都是一羣敗類啊。」

「如果那個女人長得不錯的話,我就將她偷偷藏起來,我還沒有墮落到你們那種地步呢。」

「但是,你能養活她嗎?而且還帶着一個小孩。」

「是呀,這個國家身份就是一切,無論我們怎樣磨鍊自己的戰技,最終也只能用這種方法生存,雖然可以去為那些變態的貴族們效力,但是你們都做不到吧?不然也不會每天在這裏喝悶酒了…」

「哈?要我屈服給那種人渣?不如干脆殺了我吧!」

「切,連那個奧加也只能獲得騎士這種低等的職位,這個國家早就已經沒救了!」

「不過話説回來,安·貝爾德家族也真是過分啊!居然犧牲女兒的身體換取金錢,我記得以前緹娜連和男人説話的勇氣都沒有,很難想象她會主動去做那些瘋狂的愛,那個老女人肯定是在緹娜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喂,既然奧加手了,那份眼孔和腦的記錄水晶還是摧毀吧,那傢伙可是貨真價實的獸級騎士,不像我們修煉幾十年還只是鷹級的雜兵。」

「是是是,什麼一百枚金幣,我們所有人的家當加起來也沒有一枚銀幣吧?」

「但也可惜的,不如我們現在一起擼一發?」

「喂喂喂!你對着那種東西真能擼出來嗎?我就算了,聽説明天酒館要來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不知道漂不漂亮呢?我已經受夠大媽了啊!」

「誰是大媽呀!你們這羣小崽子!以為我不説話就可以在我的酒館裏肆意妄為嗎?還錢!快點把你們以前賒的賬統統給我還過來!!」

傭兵們閒聊時,一個健壯得像男人的女人大聲吼了出來,而她正是這個傭兵酒館唯一的老闆兼看板娘,今年三十六歲的巨猿型半獸人——嚕嚕薩達·多多蘭,同時也是馬特里奧王國裏唯一的人級女

「喂!剛才到底是誰説我們美麗強大的多多蘭是大媽的?快點站出來!」

「就是!就是!」

「快點給老子站出來啊!?」

「對不起,是我…為了表示歉意,就請偉大的多多蘭小姐處罰我……砍下我的右手吧!!啊——!我忘了我已經沒有右手了!嘿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擁擠的酒館又一次熱鬧起來,多多蘭的臉上也出了開心的笑容,比起讓這羣窮鬼還錢,她更希望自己的酒館是一個充滿人情味的地方。

「話説是真的嗎?這個酒館終於要有女服務員了?」

「我難道不是嗎?哼!她在戰爭中也失去了一隻手臂,你們可不準欺負她!」

多多蘭生氣地擠着自己強壯的肌,雖然她的部十分翹,不過明顯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翹,再加上那些濃厚的體和猿猴的五官,很難把她當做一般的女來看待,不如説本無法把她當做普通的人類來看待。

「沒關係嗎?這個國家的女人會遭受怎樣的待遇,多多蘭你是最清楚不過了吧。」

「勸你們不要太小看艾婭,不然會吃苦頭的,她既然敢獨自一人來到馬特里奧,你們也應該知道意味着什麼吧?」

「這樣啊,原來是叫艾婭嗎…真是一個可愛的名字呢。」

不久,傭兵酒館的熱情再次退去,沉默不語的男人們開始各自喝着免費的麥酒,他們的生活並沒有明天,要麼餓死要麼墮落,等待他們的只有這兩種,也沒有任何人想去了解他們過往的點點滴滴,但至少現在還能享受片刻的安寧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可是,在另一邊,在馬特里奧的貧民區,正發生着任何人也無法想象的恐怖事情。

「不要!不要過來呀!啊啊啊啊啊!!

年輕的傭兵並不理解自己眼前所上演的一幕慘劇。

不,他應該能理解,但不理解的是為何,為何會有這種猶如地獄降臨般的場景。

為了趁早結束任務,他和同伴埋伏在蒂碧絲前進的道路上,原本接到的指令是等那個女人離開馬特里奧的邊界後再動手,可同伴們卻直接殺進了女人的家中,直到最後一步都進行得十分的順利,直到他不忍心殺害那個剛出生的嬰兒,直到他終究還是劃開嬰兒的心臟為止。

明明已經算是完成了暗殺,明明已經捨棄自我開始為墮落的貴族們效力,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的發展會變得如此詭異。

「誰…誰來救救我——!!!」

傭兵面前,站着一名普普通通的人類嬰兒。

一步,一步,一步。

僅有五十釐米高的嬰兒緩慢移動着,搖搖晃晃的肢體,殘忍嗜血的笑容,無聲無的世界中只纏繞着一層無法看見的藍野獸。

「處刑開始!」

依舊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傭兵仍然聽見了死神無情的宣判。

下一秒,傭兵間的佩劍不受控制地刺向了他的心臟,拔出、刺入、拔出、刺入……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男人墮落的靈魂。

「嘻嘻嘻…我一定是在做夢…嘻嘻嘻嘻…」

傭兵受不到疼痛,或者説他的痛覺已經被什麼東西消除了。

看着不斷刺進自己心臟的劍刃,傭兵將顫抖的雙手抬起,卻在瞬間被切割的魔力攪成了碎片。

即便是這樣,傭兵也覺不到絲毫的痛苦,他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真…是…無…聊…!?」

忽然間,像是察覺到什麼,異端的惡魔倒在地上哭喊起來,如同一個真正的嬰兒般哭叫起來。

「唔!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道白光閃過,面鐵青的奧加看清了周圍散落的人類碎塊,污穢的地面早已被染成深深的血紅,他的鼻腔突然擴散出濃厚的刺氣味。

「這個味道?為什麼剛才我沒有聞到?簡直像是突然出現的一樣。」

奧加的內心產生了疑問,從屋內乾枯的血水看來,自己應該早就能察覺到這裏的異樣才對,但剛才很明顯是閃過某種扭曲的魔力之後,才得以看到了如此可怕的一幕。

無數的人類切片,粘稠的腦漿和沫混合在一起,零碎的內臟器官全都沾染着死亡的氣息,可無論是簡陋的草屋內,還是血紅的泥地上,到處都沒有烈打鬥過的痕跡,也沒有發現蒂碧絲的屍體或是塊。

「嘔嘔…嘔嘔嘔嘔嘔!」

奧加身後,年僅十一歲克萊斯低頭嘔吐着,他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猶如人間煉獄般的場景,沒有暈倒已經算是堅強了。

「噓…好像有什麼聲音?」

從彷彿靜止的時間中傳出了一聲微弱的哭喊,克萊斯立刻捂起嘴眯着眼四處尋找,隨即就看到了在一個變成切片的傭兵前不斷哭泣的人類嬰兒。

「沒有錯,她就是我的…弟弟羅斯科…但是,為什麼只有他還活着…?」

忍耐着讓人反胃的血腥氣味,克萊斯抱起了光着身子的染血嬰兒。

「弟…弟?」

突然,羅斯科的聲音嚇了克萊斯一跳,雙手一抖,眼看脆弱的嬰兒就要摔入骯髒的地面時,被奧加接了下來。

「小心點啊!臭小鬼…剛出生的人類可不會説話…要記住了!」

奧加帶有惡意的目光中滿是猜疑,他的話並非是説給克萊斯聽的,明顯是面對懷中的它。

「唔!難道是我聽錯了嗎?」

此時的克萊斯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他接過羅斯科再次抱在懷中,沒有注意到它眼中的好奇與少許的痛苦。

「你們先離開這裏吧,我有事情要處理。」

默默注視着克萊斯懷中的異物,奧加在腦中快速整理好事件的經過,而從遠處逐漸襲來的殺氣不得不讓他急忙支開礙事的兩人。

「嗯,記得尋找一下蒂碧絲姐姐的下落…」

説完,奧加使用傳送術送走了兄弟倆人。

陰暗的雲層之上,不知何時升起一輪巨大的虛月,在那透亮的目光之下,一名無法窺視其真貌的黑髮男子緩緩出現在了奧加面前。

「喂…羅森!你在的吧?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

「你是?奧加嗎?」

悉卻陌生的聲音,沉穩且冰冷的語氣。

「嗯?你的身體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強壯的?算了,現在不是説這些的時候…你剛才看到了吧?佔據那個嬰兒身體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奧加的雙腿下意識顫抖起來,眼前的男人與他所認知的那個英氣王子略有不同,不過那股獨特的魔力,毫無疑問只有羅森才擁有。

「你…並不是齒輪……」

「你到底在説什麼?快點回答我的話!那個嬰兒現在是人類還是怪物…告訴我!」

不由自主地握緊間的佩劍,此時此刻奧加所受到的,是一種虛無與死亡的敵意,和寄宿在羅斯科身上的那個生物十分相似。

「放心吧,我還是我,那個嬰兒也一樣,不信的話就憑你自己的雙眼去確認。」

羅森空靈的言語中開始顯現出人類的情,帶有寒氣的聲音也慢慢變得温和起來。

「呼…那我就放心了,不過話説回來…你剛才是筋了嗎…覺好危險啊?」

「篡位…」

「什麼?」

「我要篡位。」

「哎?」

的髮絲從奧加頭頂掉落,他的確聽到了,從那個老實憨厚但悶騷至極的變態王子口中聽到了要篡位的想法。

「這個國家過於腐爛,我想建立新的帝國,所以幫幫孤吧…幻劍·奧加!」

「哈哈哈哈!我還以為你要説些什麼呢…你可知道我等你這句話等了多久?」

內心不覺澎湃不已,原本泯滅的情重新燃燒起來,曾幾何時,奧加是多麼渴望用自己的劍刃來改變這個腐朽的國度。

「雖然你並不是齒輪,卻也能當做齒輪來使用…大概吧…」

「什麼齒輪啊?莫名其妙!不過…到時候能不能把你的女兒借我玩一天?嘿嘿…就一天…?」

燃起的不止有美好的理想,奧加久違的慾,他壓抑許久的慾也再次被發了出來。

「隨便你,但是別疼她,你要是表現得好,孤也可以考慮把麗莎嫁給你…」

「真的嗎?噢噢噢噢噢噢噢噢…那就這樣説定了啊!讓我們去建立自己的後宮吧!呀哈哈哈哈哈!」

手舞足蹈的奧加表現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開心,此時的他還沒有認知到上位次元的存在,所以對這一年來在絲卡洛各地發生的怪異現象毫無頭緒,甚至不理解八王之間一觸即發的惡劣關係,但是從這一刻開始,即使他不願意也必須踏上無法回頭的死亡之路了。

「…………」

人類的新王仰望着虛月,若想建立全新的馬特里奧帝國,奧加是必不可少的棋子,不單單是因為他強大的實力,更需要他因變態的慾而收集到的知識,以及他慢慢積累的有關普通人類的認知。

奧加掌握着絲卡洛幾乎所有種族的外貌特徵,雖然僅限於女,但包括她們的弱點、部位和生活習都瞭解得一清二楚。

所以,幻劍·奧加才會被冠以亂世魔之稱,同時也被各個種族的男畏懼着,當然也被各個種族的女討厭着。

因此,它才會選中奧加,獻祭他單純的認知,融為嶄新的齒輪強行推動命運的指針,強行去扭改註定毀滅的世界。

不過,真的有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嗎?

某一位王,對帝王的做法心存不滿。

02

「唔,請您不要再這樣做了,我會很困擾的。」

逐漸冷清的騎士酒館裏,一個輕柔的女聲喚醒了克萊斯離的思緒,前門不遠處圍滿人羣的酒桌旁,身穿情趣兔女服的銀髮少女正抗議着一名在她股上到處亂摸的矮小騎士。

但是,這名弱氣少女的身材卻不能用可愛來形容,硬要説的話,是介於與嬌小之間的甜美。

及肩的銀白短髮搭配着小巧緻的五官,給人一種活潑開朗的覺,其實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格與外表完全不搭邊。

今年十八歲(本人堅決肯定宣稱的真實年齡)的艾婭是騎士酒館中一名普普通通的服務員,雖然她本人並不想太過引人注目,可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名容貌有着明顯優勢的美麗少女成為了酒館中最受歡的看板娘。

每天,都有上百人專程過來欣賞艾婭工作時的身姿,當然大部分都是男,他們往往會一邊喝着便宜的麥酒,一邊視艾婭成體。

有的貴族還會開玩笑般掀起艾婭的裙子,有的騎士也會大膽地用下體去蹭她的股,而那些無權無勢的平民則會想盡一切辦法偷窺她換衣服。

這些慾求不滿的男人們之所以會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部分肢體的騷擾並不會讓格温順的艾婭生起氣來。

「不要害羞嘛,難得大家為你買了這麼漂亮的衣服,遮遮掩掩可不好哦!」

「就是呀!快點把手拿開,艾婭鎖骨的形狀真是太完美了,再讓我多看幾眼!」

「嘿嘿嘿!你什麼都不懂啊,那個沾滿汗水的腋下才是王道!唔…好想,拜託請讓我吧!我願意出五十枚金幣…」

「後頸…是後頸!後頸才是女人魅力的所在,但是…艾婭滑溜溜的肩膀也還不錯…嗯嗯。」

三名騎士打扮的氓赤地談論着艾婭體的魅力,他們周圍的其他人也是一副躍躍試的樣子,有的還拿出記錄水晶不斷偷拍着艾婭修長的美腿和透亮的腳後跟,似乎光憑那雙的白玉足就足以讓他體會到無上的幸福。

「唔哇~!一般不都是討論部啦、股啦和大腿嗎?你們三個果然好奇怪呢~」

年僅十八歲(本人堅決堅持)的艾婭放下手中的果盤,對於習以為常的騷擾她沒有表現出反的態度,而是有些害羞地抬起右手出腋下濕漉漉的肌膚,她此刻的穿着也是較為特殊,上半身與下半身完全呈現出兩極化的打扮。

雖然是這樣説,其實也就只是一套另類的黑絲熱褲兔女郎的裝扮罷了。

除了一小塊勉強遮擋住部的布料外,艾婭的上半身完全是全狀態。

如雪花般晶瑩的手臂高高舉起,粉的香肩透出誘人的光澤,透明的鎖骨也勾勒出完美的弧形,光滑的美背與白皙的玉頸更是暴在男人們火熱的視線之下,再加上那水肌膚上沾染着的濕熱汗,已經找不出更下的詞彙來形容這個聖潔的銀髮少婦了。

若只從背後看去,簡直就像是有出嗜好的痴女當眾表演自己的癖一樣。

但很可惜,艾婭的下半身額外套着一件及膝短裙,雖然能勉強出可愛的兔尾裝飾,卻無法窺視到她白大腿的部,不過從她小腿肚上的黑絲襪看來,那雙厚實長筒襪的透氣可能並不是很好,導致她黑絲腳跟處的汗水與某種粘稠的體徹底糊在了一起。

更加過分的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任何人提及艾婭美腿下的污漬,而她本人似乎也本沒發現自己的身體早就被某人享用過了。

「你們這三個混蛋!明明已經是騎士了,卻還是這樣耍氓!喂!基爾威爾…你就不能管管他們嗎?」

多多蘭的咆哮使克萊斯稍微清醒過來,他將目光緩緩轉移到從十七年前就一直在這個酒館工作的艾婭身上,不得不承認這個如光輝般閃耀的少女有着一股不可思議的魅力,可是克萊斯無論如何也無法對她產生絲毫的趣,因為艾婭的行為舉止總是能讓他聯想到自己喜歡裝的母親。

「又是十七嗎?真是個不吉利的數字…」

「給我等等…這件衣服原來是你們出錢買的嗎?難怪你們要找我預支下個月的工資!」

基爾威爾有氣無力地吼道,他手下這幾名騎士大都是純粹的傭兵出生,他也知道是由於自己懶散的原因才使得他們如此隨意,而白鳥騎士團的第四小隊中也盡是這種缺乏管教之人,為此他還多次向克萊斯請教過該如當一個合格的團長。

「啊啦?這件衣服難道很貴的嗎?」

輕輕挽起裙襬,艾婭將妙曼的體旋轉一圈,接着走到了一名高瘦騎士的面前,她輕盈的肢體動作頓時引了不少男的注目。

「哼哼哼!這件衣服可是我們拜託萊恩城的鍛造大師維科親手製作的,無論是材質還是柔韌都無可挑剔,不僅如此,上面還施加了防禦魔法,能擋住一切A級以下的攻擊哦!雖説只有一次就是了……」

一邊説着,高瘦騎士的雙眼不知不覺就滑向了艾婭凹凸有致的鎖骨,那淡淡弧起的骨廓在酒館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心魄。

「那就給老子多設計一點布料啊!能防禦的範圍也太少了吧!!」

此時,基爾威爾已是怒火中燒,他沒想到手下的三人又一次無視自己的存在,雖然他們無論是資歷還是年齡都遠遠超過了自己,但這未免也太不給面子,而且現在還是當着克萊斯的面前,他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強者認知就此崩壞。

「什麼嘛,原來隊長你也在啊?今天沒惹出什麼亂子吧?」

説話的高瘦男子是白鳥騎士團第四小隊的副隊長——細刃·皮斯特,綜合評級為A級上位,擅長突襲與斷後,劍術高超、頭腦冷靜,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今年四十二歲他對女的鎖骨極其痴,至今未婚。

皮斯特年輕時曾談過幾次戀愛,卻都在雷珂的阻撓之下宣告失敗,偶然一次喝醉酒暴出自己真正的癖,從此就不再掩飾自己變態的慾望,經常在酒館中宣傳鎖骨的美好,畢生的夢想是找到一個願意接受他癖的女人結婚,目前正為之奮鬥中。

「才、才沒有呢!」

基爾威爾飄忽不定的視線看向了別處,因為他衝動的為人格,以前在怒蓮騎士團時就給皮斯特他們添過不少麻煩,只懂得破壞的他本不知道該如何管理好騎士團,可馬特里奧又是一個奉行實力至上的帝國。

所以,表面上基爾威爾是怒蓮騎士團的團長,其實背地裏皮斯特和雷珂為騎士團的前程碎了心,即便現在加入到白鳥騎士團,基爾威爾還是像往常一樣把所有的雜務全都推給手下,整天在城裏找各種理由去打壓那些沒有神術的貴族騎士們。

「少騙人了!你今天不是把西邊的森林全都燒燬了嗎?已經有不少人過來投訴了……你到底是幹了什麼才會變成那種慘不忍睹的樣子啊!我不是告訴過你要儘量控制神術的魔力嗎,你每次都當做耳邊風,再這樣下去我都要變成和奧加一樣的禿頭了!」

喋喋不休的雷珂動地站了起來,他矮小的身材剛好抵達艾婭肩膀的高度。

作為第四小隊中唯一的A級中位魔術使,雷珂擅長遠距離的破壞魔法與大範圍的知術,原貴族出身的雷珂從小就接受着艱苦的高等教育,但也正是因為那種壓迫式的教育方式使得他的格變得十分暴躁和易怒。

雷珂與皮斯特是一同長大的玩伴,兩人即是朋友也是對手,在得知皮斯特的癖之後,雷珂也在傭兵酒館中暴出自己是一個喜歡腋下的變態,從此兩人便形影不離,經常在一起討論何為女真正的魅力。

不過在五年前,雷珂的哥哥雷德戰死,家族就將全部的希望寄託於雷珂,導致他一氣之下加入到皮斯特所在的怒蓮傭兵團,基爾威爾能有現在的地位其實也與雷珂的家族有着很大關係。

「所以説我正在做控制神術的練習啦,不信你可以問西頓!」

「嗯,隊長沒有説謊…」

最後一名身材巨大的騎士點下了頭,他的體型比基爾威爾還要強壯許多,寬大的臉龐上有一道恐怖的疤痕,一直延伸至壯的脖頸。

簡單來説,西頓是第四小隊的盾,他曾經是拷問騎士團的成員之一,即不會魔法也不會戰技,不過他卻將力量與體力修煉到了A級最上位,格隨和且單純,不喜歡爭強好勝,在戰場上總是會優先保護好同伴的安全。

盧卡斯死後,西頓就加入到了怒蓮傭兵團,可是在皮斯特和雷珂的影響下也變成了一個變態,一個憨厚老實的變態。

並不像前面專一的兩人,西頓偶爾會改變自己的癖,如今對女的脖頸和肩膀很是痴

「是吧…是吧……不對!現在是我在教訓你們,你們三個給我站好了!」

察覺到克萊斯越來越冰冷的眼神,基爾威爾強勢地吼了出來,他漲紅的臉分不清是喝多了還是在生氣,又或許是因為過於羞恥的原因。

「是是是,我們就聽隊長的話站起來吧!」

皮斯特笑着慢慢貼近艾婭的身體,其他兩人也立即行動起來。

「哎!?你們…要幹什麼?」

不到片刻,艾婭就發現自己被三個男人牢牢包圍住了,三雙火辣辣的眼睛盯得她全身顫抖。

「不錯呢…這個角度…」

皮斯特由上而下視着艾婭的鎖骨,口水從他的嘴角緩緩下,為了能充分欣賞到鎖骨的構造,他還特意去拜託女巫改造過自己的腿骨。

「嘻嘻嘻!好想…好想!」

與皮特斯一樣,雷珂也讓女巫剔除了一部分的肢體,以他的身高抬起頭剛好就能看到艾婭沾滿汗水的腋窩。

「你們不要這樣啦…咦!!」

雷珂呼出的熱氣飄向艾婭的後頸,她不由嬌一聲,酥酥麻麻的身體踉蹌着向後倒去。

「沒事吧!艾婭小姐,要當心…嗯嗯!」

西頓連忙扶住艾婭光滑的後背,受到自己肩膀上有兩個寬大手掌的觸,艾婭的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了。

「唔…嗯…謝謝你…西頓…」

銀髮少女的意識突然變得糊糊,強烈的男氣息不斷衝擊着她大腦的官,使得艾婭忽視了西頓在自己後頸上捏的黑手。

「喂!西頓你這混蛋!快點給我放手啦!」

「可惡!原來還有這一招嗎?」

皮斯特與雷珂對着西頓怒目而視,實在是抵擋不住這兩人傳來的壓力,巨大的騎士只好從自己的世界中清醒過來。

「唔!沒想到這個軟乎乎的肩膀竟有這麼大的殺傷力!」

依依不捨地離開艾婭的身體,西頓一邊反思着一邊將手指放在嘴邊聞嗅舐。

「你們這三個傢伙…我今天要好好教訓你們…」

就在基爾威爾的怒氣值達到爆發的臨界點時,一個奇怪的男人猛地推開酒館的前門,眾多騎士的目光紛紛掃向了這名散發出危險氣息的不速之客。

「喂喂喂!怎麼回事呀?這個國家連娼婦館都沒有嗎?」

「啊,請…請問幾位?」

猶豫了幾秒,艾婭還是本能地走到男人面前,卻忘記了今天是她第一次以暴的兔女郎打扮去接待陌生的客人。

「桀桀桀!原來這裏才是院嗎,那就先給老子來個全套服務!」

從男人嘴中聞到屍體腐臭的氣味,艾婭呆在原地不敢動彈,只不過她勉強微笑的臉蛋染上了一絲冰冷的敵意。

「很抱歉,本店是止觸碰服務員的!」

彷彿是預知到危險男子的下一步行為,距離兩人最近的西頓強勢地擋在了艾婭面前,並趁着陌生男子不注意時,西頓強壯的手指死死扣住男人的手腕,甚至發出了一聲骨骼被捏碎的脆響,可即便是這樣,那名管家打扮的詭異人類依舊是沒有出過多的面部表情。

「看你的穿着應該是哪個貴族家的僕人吧?你的主人難道沒有告訴你這裏的規矩嗎?」

「別碰我…」

「還是説…你明明知道卻故意來鬧事?」

「別碰我啊!你這下等種族!」

的花瓣輕輕嫖落在雜亂的酒桌之上,皮斯特和雷珂互相對視一眼,一個向前走一個往後退,但下一秒,西頓沉重的身體就像石子一般被狠狠甩了出去,騎士酒館的牆壁被砸出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雷珂…動手…!」

「我知道!」

當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一道道微光閃爍,神明的傳送陣隨之生成,酒館中的人瞬間消失了一大半,只剩下幾名身穿魔赫鎧的帝國騎士。

「蟲族嗎?而且力量與西頓不相上下……不過速度倒是有些緩慢。」

與此同時,皮斯特抱着艾婭退到側後方,擔心地瞟了眼西頓後,他的目光就再次轉到艾婭白皙的口。

「話説,為什麼不把艾婭也傳送走啊!要是讓她的鎖骨受傷了該怎麼辦?這個部位可是很脆弱的!」

「煩死了!以前就和你説過吧!我的傳送術並不像奧加那樣可以無視魔力的限制,只會對低於我魔力水平的人生效…喂!你這混蛋快點把艾婭放下來!現在可不是佔她便宜的時候!」

「切,我知道啦!公平競爭就是了…喂!隊長大人,艾婭就暫時給你保管,可不準讓她受傷,當然也不準碰她…明白了嗎?」

聽到皮斯特的話,基爾威爾終於回過神來,他內心不發出疑問,剛才雷珂的傳送術非常練,而從皮斯特的態度看來,他們好像早就知道這名蟲族男子會在此現身一樣。

「雷珂,馬特里奧的酒館經常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你在説什麼呢?真是煩…上次的報告你沒看嗎?」

「報告?」

「嗯,有一個奇怪的人類在鄰國的酒館裏殺死了十二名B級傭兵,沒想到是蟲族乾的好事,難怪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皮斯特間銀白的細劍,看着從詭異男子的斷臂處往外出的透明汁,他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哼…是剛才被那個男人扯下來的嗎?不錯嘛,上次那羣廢物可是連我的真實身份都沒有搞清楚!你們的確有些能耐…但是…桀桀桀…」

放聲大笑的同時,蟲族男子發出了尖鋭的鳴叫,他的胳膊突然竄出一條全新的手臂,而從中滴落的噁心粘竟腐蝕了酒館木質的地板。

「當心點!這傢伙是螞蟻和水蛭的混合種,應該還隱藏着別的能力。」

「複合蟲族嗎?果然是…諾亞的走狗!」

雷珂使用知術從蟲族男子身上分析出了多種混合的特徵,一般的蟲族只會擁有一種較為突出的特,很容易分辨其種類,而眼前這隻混合種只有可能是五年前投靠諾亞喜愛戰爭的複合蟲族,它們會啃食同伴的身體發生逆向進化,變得更加強大與兇殘的同時,其智能也會大幅下降。

「唔…稍微有點疼,那傢伙的力量大概是A級上位,離它遠點雷珂,你的身體可承受不住它的攻擊。」

面無表情的西頓從碎石塊中站起,扭了扭受傷的手腕,將強壯的身軀擋在了雷珂面前。

「不愧是帝國的騎士,氣勢與頭腦就是不一樣…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來這裏的原因了吧?白鳥騎士團的團長——維因斯·克萊斯!!」

無視面前的三人,複合蟲族將目光鎖定背對它的金髮男子,那雙漆黑的瞳孔中充滿着自信的光彩,那對可怕的複眼中卻燃燒着復仇的火焰。

「你…打破了協議。」

「你在説什麼呢?蠢貨!我可沒有主動攻擊那些傭兵們,是他們自作自受,要怪就怪他們太弱了吧!桀桀桀桀!」

雖然是用人類的身體嘲笑着,發出的聲音卻是怪異的蟲鳴。

「艾比森是我認可的男人,既然你打破了協議,那就要做好接受處罰的準備…你們所有人都不準出手!」

一瞬間,金的魔力籠罩整個酒館,克萊斯冰冷的語氣中透出某種強烈的情緒波動。

「白痴!你的神言術對我已經不管用了!反正只剩下三年時間,就算打破協議又怎樣?我要將你們統統殺光!」

似乎是故意等待着克萊斯發動言靈神術,蟲族男子的身體刺出數十隻黑的節肢手臂,那裂開的頭顱上也竄出了兩個漆黑的眼球。

「………!?」

即使身體無法動彈,騎士們的臉也變得越發陰沉,他們害怕的並不是眼前噁心的蟲族,而是身後睜開雙眼的金髮男子。

「真是無比醜陋的蟲子…」

維因斯·克萊斯對人類的容忍度極為苛刻,沒有獲得他認可的人,在他眼裏只是如同害蟲般的存在,哪怕是無辜的女人或是小孩,只要被他定義為無法產生價值的生物,克萊斯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斬殺它們。

但是,對於被自己所肯定的人,克萊斯也表現出過於寬容的一面,寬容到會去主動保護他們的程度。

人類的價值從誕生開始就已經註定,骯髒即是骯髒,聖潔即為聖潔,永遠也無法改變。

對此,克萊斯曾深信不疑,他作為一名嚴格自律的弱者,卻也是弱者中的最強者。

這一點,皮斯特他們是再清楚不過,他們與克萊斯一樣闖過了馬特里奧帝國持續六年的強制篩選。

身為前輩又如何,得到認可又如何,恐懼並不會因此而消失。

所以,酒館中歷經過無數死亡的騎士們,他們能覺到克萊斯此刻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就像以前一樣,就像麗莎公主死後的那段時間一樣,冷酷且讓人不寒而慄。

「你的人頭我就收下了!」

怪異地鳴叫一聲,複合蟲族終於出可怕的真面目,它迅速從寄生的男人嘴中鑽出,細長的手臂變成鋭利的尖爪,蜈蚣型的腦袋上是一對巨大的黑齶,長達數米的身體如同劍刃一般襲向了克萊斯。

「六首輪迴…殘劍·六輪薙!」

剎那間,藍的刀光連續閃過,沒有任何人看清克萊斯出招的動作,甚至連他有沒有使用間的佩劍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連悲鳴都來不及發出,巨大的蟲族就被縱向斬成了七段,濃稠的血如同切開的水管一般噴出數米的血花。

「斷舞…」

彷彿一切都變得無比緩慢,唯獨白的劍刃再次閃過,克萊斯面前形成一道劍氣與魔力的結界,擋住了噴向他的噁心體。

「喂,你看清了嗎?克萊斯剛才揮動了幾次?」

「笨蛋,不要動!六輪薙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談話間,藍的劍氣仍在酒館中四處碰撞,切割的魔力卻巧妙避開了所有人的肢體。

但劍氣滑過之處,一切的座椅都被斬成了七段,最終在地面撕裂出六道深深的劍痕。

「剩下的就給你們,明天還要繼續和羅斯科研究幻劍的招式…」

打破劍氣的煞鳴,如若無事發生,克萊斯拖着疲憊的身體揚長而去,只留下慘不忍睹的酒館和呆若木雞的眾人。

直到數分鐘之後,漂浮的金魔力才得以消散至盡,低頭的眾人無一例外長嘆一口氣,舒展起微微發麻的身體。

「好危險!那傢伙想殺了我們嗎?」

皮斯特滿臉黑線,他下半身的盔甲已經被剛才那股可怕的劍氣劃成碎片,甚至連腿上的體都被颳得一乾二淨。

「活該,都叫你不要動了!六首輪薙可是幻劍的核心招式,連續六次縱向的六連斬,如果不是我提醒你,你現在恐怕就和那邊的蟲族一樣…」

「開玩笑的吧!連續三十六次的斬擊?就算是我的細劍最快也只能進行十九連突,可惡啊!我也好想學幻劍啊!」

收回變得軟趴趴的細劍,同為用劍的高手,原本還有些不服氣的皮斯特覺自己徹底敗了。

「沒那麼簡單,即便是幻劍也無法造成如此的破壞力,六輪薙也只不過是高速的連斬罷了,只要稍加練習你也可以做到,而克萊斯居然能同時使用三系魔力……再加上他面對敵人時毫不留情的格,那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

心有餘悸地説着,雷珂將盔甲上沾染的腐蝕擦拭乾淨,再一次體會到克萊斯強大的劍氣,他現在非常慶幸當初讓基爾威爾加入白鳥的決定。

「哎?別説是系,我連一般的魔法和魔術都不會,看來這輩子是沒希望了。」

「什麼系啊?你們到底在説些什麼呢?」

基爾威爾抓着腦袋不明所以,在場也只有他一人沒有表現出什麼吃驚的樣子,畢竟他可是極少數敢和克萊斯組隊的騎士之一,大概很早就習慣了克萊斯強硬的行事作風。

「我不是和你説過嘛!隊長的炎龍魔力是紅的衝擊魔力,一般人無法看見,而你這種擁有顏的純粹魔力就被稱之為系十環,即便是在馬特里奧帝國能使用系魔力的也只有不到一百人而已,更不要説是同時使用多種顏的……」

「真是囉嗦啊,什麼顏不顏的,聽着就累人。」

「你就不能等我講完在説話嗎?每次都打斷我…」

「是是是…真是麻煩,我也要回去了,記得明天把剩餘的錢還給我啊!」

顯得不耐煩的基爾威爾再次打斷雷珂的話,隨手將一袋金幣丟給了他,然後搬起身旁被切開的小半桶麥酒,一邊喝着一邊離開了酒館。

最終,留下的三人只好幫忙處理起復合蟲族的屍體和血跡,不過就在他們動手時,角落裏一名打扮誇張的騎士緩緩走到了皮斯特面前。

「抱歉啊,克萊斯團長他從以前就是這樣的格,希望你們能理解一下。」

沒有下頭盔,男騎士的聲音非常洪亮,而他身上穿着的盔甲也與一般的帝國騎士不同,上面不僅鑲嵌着許多璀璨的鑽石和珠寶,銀白的甲冑上還到處刻滿了某種防禦咒文,由此看出,這套特殊的魔赫鎧並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嗯?這套鎧甲…你是第一小隊的米達吧!沒關係嗎?要是讓王族知道你在這裏的話…」

「嘿嘿…所以我和她才會穿成這個樣子。」

名叫米達的騎士看向了角落裏的另一名女騎士,她卻骨地別過頭去,馬特里奧的王族們其實並不允許自己的子女出入騎士酒館,就算羅森強制修改了帝國的法令,絕大部分的貴族還是對騎士和傭兵有着很大偏見。

「我們該不會是被討厭了吧?」

大膽掃過女騎士出腋縫的甲冑,雷珂的語氣略顯低沉起來,他姑且也算得上是一名正統的貴族,雖然知道自己是個另類的變態,但被這樣厭惡難免會讓他有些傷

「這個叫艾比森的男人和克萊斯團長是什麼關係?」

西頓將只剩皮囊的男子輕輕捻起,從那如橡膠般扁平的腹腔看來,他的內臟與血恐怕已經被蟲族吃得光了。

「唉,他是安·貝爾德家族中為數不多的僕人之一,前幾天去城外辦事失蹤了,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喂,再不跟上就來不及了!」

的聲音突然響起,待眾人回頭時,角落裏的女騎士已經不知所蹤。

「那就下次再聊吧,我們現在還有別的任務要做。」

簡單的告別之後,米達也匆忙離開,寧靜的酒館只剩下互相對視的四人。

「嗚嗚…接下來該怎麼辦嘛!」

「還好把多多蘭也傳送走了,不然一定會罵死我們的。」

「不如我們幫幫艾婭,在多多蘭小姐回來前把這裏處理好…怎麼樣?」

「我同意…」

看着像走失的小孩般晃來晃去的艾婭,皮斯特的嘴角不由弧起一道笑,雷珂和西頓則是用眼神示意着對方,此時的氓三人眾已不再是暗自競爭的對手,反而變成了相互合作的夥伴,為了接各自美滿幸福的將來,他們準備提前實施蓄謀已久的惡計劃。

「要幫人家嗎?唔哇~太好了~!真的很謝你們!」

艾婭傻乎乎的臉蛋上出了和某人極其相似的笑容,殊不知自己高貴的身體早已被三個有着特殊癖好的狼盯上。

「沒關係啦,但是等會忙完後希望艾婭也能幫幫我們哦!」

從上而下欣賞着艾婭美型的鎖骨,皮斯特的語氣中飽含着期待與興奮。

「幫幫你們…?」

內心雖有着諸多疑問,單純且善良的艾婭並不清楚她接下來會遭遇怎樣的對待,不過酒桌上殘留的花瓣卻再一次將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03

朦朧,黑夜漸深,騎士酒館的前門,馬特里奧的貴族區域依舊閃耀着永不熄滅的璀璨光芒,而平民區的街道上並沒有安裝任何魔力燃燈,昏暗的巷子裏還居住着不少無家可歸的漢,他們原本是不足以在此生存的,全靠一名慈愛且美麗的白天使拯救了他們。

但是,在騎士酒館的後門,那條姑且算得上乾淨的小道上,這名純白的天使卻被三個男人擋住了去路。

「快點啦!我們都忍不住了,不是艾婭你自己答應的嗎?」

有些急躁的雷珂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慾火,好不容易才説服艾婭穿上了那件暴的長筒襪熱褲兔女服,卻因為複合蟲族的干擾導致他趣全無,他要是再不接收一些全新的,今天恐怕會徹夜難眠。

「拜託嘛!我們真不會去觸碰其他的部位,而且很快就會結束的啦!」

心情鬱悶的皮斯特苦苦哀求着,他的雙手已經在襠部偷偷撫摸起來,雖然艾婭此刻用一件大衣把自己的肌膚裹得死死的,他腦海中還是不斷浮現出銀髮少女漂亮的鎖骨形狀,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地起了。

「艾婭…不遵守約定!西頓…好傷心!」

聞嗅着手中殘餘的體香,西頓悲傷地捂住嘴巴,而他開始舐着觸碰過艾婭肩膀的手指,至今都未清洗過。

「唔唔,但是今天都這麼晚了…」

面對死纏爛打的三人,弱勢的艾婭蜷縮着身體,聖潔的面容也出困擾的表情,但她此時並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在意那些正餓着肚子的漢們。

不過老實説,艾婭其實並不討厭這三個一直追求自己的男,在與人類相處的十七年間,她多多少少學會了該如何去分辨可怕的人類與可愛的人類,而眼前這三名稍微有點變態的騎士毫無疑問都是屬於可愛的那一類型。

皮斯特看似冷靜實則非常小孩子氣,往往會因為艾婭多看別的男人一眼而過於嫉妒,但他的頭腦又聰明得有些出乎人的意料,這一點倒是和艾婭的初戀一模一樣。

雷珂雖是一個很暴躁的人,可是一到關鍵時刻他就會變得比任何人都要認真,而且臉型也是艾婭比較喜歡的類別,同時他那變態的癖好也和艾婭的初戀相當接近。

西頓的外表看上去的確很可怕,不過它的內心卻是一個純粹無比的人類,不擅長説謊的格和艾婭的初戀幾乎沾不上邊,可他強壯有力的體魄卻讓艾婭很是痴

「放心啦,很快的啦!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好了啦。」

「沒什麼好擔心的,艾婭你只要閉上眼睛…很快就會完事的。」

「就是!你這樣只會拖延自己回家的時間,只不過是出腋下而已,就讓我嘛!」

雷珂已經有些按奈不住,他用力拉扯着艾婭厚實的大衣,從袖口的縫隙窺視到少女雪白手臂的肌膚時,他的下體也變得越發興奮。

「沒想到艾婭居然是個不守信用的人,嗯…我再也不想見到這個讓我傷心的女人了…」

俯視着艾婭若影若現的白皙後頸,西頓選擇乘勝追擊,他裝出一副傷心絕的樣子,憋屈的臉上拼命想擠出幾滴眼淚來。

「唔…我、我知道了啦!」

實在是不住軟磨硬泡的三人,艾婭終於放棄了抵抗,她慢慢下自己手織的外套,將忙碌了一天並且沾滿着汗水的玲瓏玉體完全出來。

「噢噢噢噢噢噢!!」

三個發情的變態不由發出興奮的吼叫,他們同時將目光鎖定在各自喜歡的部位,眯起的雙眼開始視散發出濃郁香的銀髮少女。

「只、只能五分鐘哦!五分鐘後我就睜開眼睛,你們要是還纏着我的話,人家就真的要生氣了!」

輕輕蹲坐在地上,艾婭鼓起的小臉面向起的三人,她其實並不想就這麼輕易屈服,以前因為心軟可是吃過不少虧。

「知道啦!快點…我已經忍不住了…」

「等等、給我一點時間準備呀…雷珂你每次都這麼猴急…真是的…」

「對了,艾婭小姐請用這個吧!」

發現銀髮少女的心情變得有些糟糕,皮斯特連忙將一條漂亮的絲帶遞到了艾婭面前。

「唔哇……好漂亮……!」

「這是我們給你準備的生禮物…不知不覺都過去十七年了,我們越來越老,而艾婭依舊是這麼美麗,人生真是不公平呢。」

「是呀…簡直像做夢一樣,以前我每天要去垃圾堆裏翻食物吃,現在卻成為了與貴族同等地位的騎士,人生可真是多變啊。」

「如果當年不是盧卡斯把我撿回去,我大概早就餓死在荒郊野外了,不過總有一天我們也會相繼死去…人生還真是短暫呀。」

雖然三人的語氣都顯得無比傷,可他們的行為卻完全是另一碼事,而之所以這樣説不單單是想博取艾婭的同情,更是為他們卸下盔甲爭取時間。

「唔~你們不要這樣嘛…快看…我已經綁好了哦…」

當皮斯特他們解開衣服的同時,單純的艾婭則像貓兒一樣緩緩跪伏在外套上,她的雙眼被那條輕盈的絲巾遮住,銀白的短髮散落於白皙的肩膀,主動抬起的右手出腋下稚的肌膚,光滑的後背上沾染着不少汗水的光,伴隨着呼上下起伏的鎖骨更是誘人至極。

很快,有着特殊癖好的三人迅速包圍住了擺出姿勢的銀髮少女,可惜的是,他們無法欣賞艾婭裹上黑絲長筒襪的白美腿。

「是艾婭熱乎乎的腋窩呀!!」

動作最快的雷珂練地蹲下身子,他把整張臉都貼近艾婭高高舉起的手臂內側,充分享受着少女光滑肌膚的觸,隨後伸出舌頭沿着粉白的臂一直向濕漉漉的腋窩。

本就沒在乎艾婭的受,雷珂在她滿是汗珠的腋下又,時不時將腋窩的用牙齒狠狠咬住,再往外使勁一扯,含在嘴裏盡情,隨之而來的疼痛也使得艾婭發出了一聲息般的呻,差點打斷她內心的計數。

「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鎖骨最了……」

另一邊,皮斯特也是毫不客氣,他低下頭將舌尖抵在艾婭凸起的鎖骨上輕輕舐,同時讓手指順着艾婭右邊的骨廓緩緩滑動。

受到男人温柔的愛撫,銀髮少女整個人都輕微顫抖起來。

暴的雷珂有所不同,皮斯特非常在意艾婭的想法,他如同對待易碎的玻璃般在少女凹凸有致的鎖骨上來回刮摩着,同時儘量控制按壓骨廓的力度,避免對鎖骨凹側的造成損傷,而從那略微興奮的嬌中皮斯特也發現了,艾婭的鎖骨正享受着他挑逗的按摩與

「嗯…啊…嗯…」

雖然腋窩的腋暴地咬着,但是從鎖骨上傳來的炙熱使艾婭不由自主地呻出來,她不得不承認,皮斯特猶如對待戀人般的手法和舌技得她很是舒,在三人中她最喜歡的也是細心的皮斯特,儘管容易吃醋,但偶然也會讓她產生心動的覺。

「我也要上了…」

站在艾婭身後待機許久的西頓等的就是這一刻,少女雪白的脖頸因發情染上一層鮮豔的嫣紅,他不慌不忙跪下後把舌頭向艾婭發燙的後頸,又將寬大的手掌貼近少女光滑而柔軟的後背,享受着背脊絲滑觸的同時,他肥厚的舌尖也戳在纖細的玉頸上四處動。

鹹澀的汗水和艾婭的體香融在一起,再加上從銀白髮絲上襲來的陣陣清香,西頓只覺自己彷彿置身於濃香的天堂之中。

「唔唔…哈…嗯…」

銀髮少女嬌弱的呻中好像忍耐什麼似的,柔順的短髮散落在赤紅的耳廓旁,輕啓的紅中吐出了粉豔的舌尖,恍惚的臉蛋上鄒起秀麗的眉頭,輕盈的肢體隨着男人們的動作前後浮動,無法窺視的美眸中必定也顯現着更為人的光彩。

「好奇怪的…覺…啊…」

就這樣,艾婭任由自己的腋下、鎖骨、後頸被三條不同的舌頭同時侵犯着,男人們舐的息聲近距離傳達到她的大腦中,再加上週圍充斥着強烈的男荷爾蒙氣息,使得少女白皙的皮膚不知何時泛起了一層靡的粉光澤。

敷在地上的雙腿不受控制地磨蹭起來,艾婭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開始享受着被男人們包圍舐的覺,酥酥麻麻的觸電如同水一般蔓延至全身的肌膚,連大腿內側的黑絲長筒襪似乎也被某種晶瑩的體浸濕了。

「腋下的酸甜味真是太啦!幸虧艾婭來不及清洗,沒有汗水的腋窩本就是道啊!」

一段時間後,雷珂已經將艾婭腋下的香汗得一乾二淨,連腋窩的上也留下了好幾道鮮紅的牙印。

若只是如此,還不能讓這個戀腋癖滿足,他突然將艾婭顫抖的手臂向後拉直,再一次把舌尖抵進銀髮少女的腋窩中使勁轉動起來,柔的腋因這暴的對待變得更加紅腫而滲血,一陣陣疼痛的瘙癢得艾婭發出了痛苦的呻

「富有骨的鎖骨才是王道呀!雖然上面並沒有多少汗,但是觸絕對是超一的!」

在自己的鎖骨癖中,皮斯特並沒有注意到艾婭此刻的表情,他的舌尖沿着靈少女堪稱完美的鎖骨輪廓來回舐了一圈又一圈。

時而輕咬,時而滑動,凸起的骨廓塗滿了男人濕漉漉的口水,凹陷的薄中也堆積起黏糊糊的晶瑩體,又在月光的映襯下閃出耀眼的光澤,甚至連玉頸上跳動的血管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冰冰涼涼的後背也很不錯哦!每一下艾婭的肩膀都會抖得很厲害,真是太可愛了!」

向後看去,短髮少女背部的肌膚上沾滿了西頓的痕跡,他的舌頭到現在還順着光滑的背脊來回舐,每當到兔女服部的縫合線時,他的舌尖就猛地向上一直滑到艾婭發燙的後頸處,那白皙的背脊間就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痕。

「咦?咦!?不要…同時一起啊…妾身會受不了的…」

瘋狂的快滲入靈少女的骨髓,由下而上一次次衝擊着她亂的大腦。

此時的艾婭已經徹底進入到發情狀態,白玉般美的臉龐上泛起誘人的紅,微張的櫻不斷髮出動人心魄的息,幾滴晶瑩的汗珠從粉白的香肩緩緩滑落,細的肌膚也因男人們的舐變得愈發滾燙起來。

若隱若現的酥伴隨着顫抖的身體前後搖動,緊繃的黑絲長筒襪將美腿的曲線勾勒得而神秘,再加上那緻到不可思議的美麗五官,任何男人看到艾婭此刻嫵媚的姿態恐怕都會立刻起吧。

但是,就像達成某種共識一般,變態的男人們突然停下了變態的行為。

「艾婭?數到幾分鐘了,我們都沒有注意時間呢。」

「哎?嗯…兩、兩分鐘,還剩下…三分鐘的樣子…」

艾婭説謊了,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肯定是超過了五分鐘,可她並不清楚自己為何要説出這種謊言。

「不是才剛過去一分鐘嗎?應該還剩下四分鐘才對吧!」

「哎!?那、那就四分鐘吧~!」

下意識就認可了雷珂的謊言,而且還是用着相當期待的語氣,等艾婭想改口時已經來不及了。

「嗯?怎麼…覺稍微有點不一樣啊?燙燙的…硬硬的…貌似比手指還要上許多…」

飢渴的靈少女明顯能覺到,有三堅硬而火熱的狀物體正緩緩頂進自己的腋窩、後頸和鎖骨,她的肌膚在觸碰到三個龜頭的瞬間就開始本能地顫抖,就算是有着口水的潤滑,第一次使用奇怪的部位摩擦的艾婭還是提出了疑問。

「是、是你的錯覺啦!(終於有女人願意用鎖骨幫我做了呀!)」

皮斯特小心翼翼地扶住自己十二釐米的,將充血的貼在艾婭鎖骨的骨廓上悄悄摩擦着,而此時銀髮少女微微凸起的骨骼正好形成一個撬動的支點,猙獰的龜頭能體驗到鎖骨凹側滑的觸,細長的則能享受到鎖骨外側細膩的肌膚。

向下壓去時,凸起的鎖骨刮摩着跳動的青筋,艾婭雪白的口也被迫貼合上兩個茸茸的囊。

向上抬起時,凹陷的抗拒着強勢的突襲,但腫脹的龜頭卻時不時卡在了少女弧形的骨廓上。

就這樣一上一下,高瘦的騎士小幅度晃動着身體,將摁在銀髮少女的鎖骨上緩慢撬動起來。

「會不會是坐太久導致身體發麻的原因?(肌腱腋…最啦!)」

肆無忌憚的雷珂晃動着自己十五釐米的,碩大的龜頭立馬就戳進了艾婭嬌豔滴的腋窩中,紅腫的腋被迫沒着入侵而來的異物,使得靈少女濕潤的腋腺開始分泌出沾有體香的特殊汗

不過,這個矮小的騎士並不像普通的腋控那般執着於腋窩的包裹,他在長達幾十年的研究中發現女的腋下還存在着另一個「腋」。

於是,在濕熱的腋窩中使勁搗了數十次後,雷珂把自己的往艾婭的側靠攏,最終在腋下與肩膀正下方的接處停了下來,而這裏正是由腋所組成的肌腱,十分柔軟也十分堅韌。

再一次用蠻力繃直艾婭的手臂,雷珂就將沾染着少女汗的龜頭猛地捅進了腋下的肌腱裏,從腋窩中堆積而起的皺一圈一圈箍在聳上,比起讓少女主動夾緊腋下的行為,這種更為變態的腋方式才是雷珂真正所追求的愛。

「不要分神,不然又會忘記時間了。(糟糕…我的太大了…到底該如何才能用艾婭的脖頸啊…)」

看着皮斯特他們各自享受着艾婭的鎖骨和腋下,西頓則是握着那二十五釐米的巨物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很快他就發現了全新的大陸。

忽然,強壯的騎士一把扯住艾婭的左手,雖然他並沒有怎麼用力,但短髮少女卻不知為何掙扎起來,那條被縫合的手臂莫名地掙扎了起來。

可是,發現艾婭本人似乎並未表現出異常的樣子,放下心來的西頓緩緩坐在少女纖弱的後背上,他整個人略微前傾斜,順勢將壯的巨抵在艾婭光滑的背脊間,緊接着那個過於雄偉的龜頭就開始摩擦起兩片凹凸起伏的肩胛骨。

「嗚嗚…妾身好像又忘記計數了…那就重新數吧…嘿嘿…」

曖昧地笑着,艾婭整個人都變得糊糊,以至於沒有去思考男人們是如何能一邊舐自己一邊發出聲音的,為了阻止從內心深處不斷湧出的情慾,她強行張開小嘴出整齊的牙齒,一刻一秒地數起數來。

「一…二…三…四…」

聽着艾婭人的聲線,皮斯特和雷珂越發大膽,單純用摩擦鎖骨和腋下已經無法滿足像他們這樣的變態了。

互相對視一眼後,高瘦的騎士將充血的龜頭對準艾婭鎖骨的凹陷,矮小的騎士則把卡在肌腱中的滑向濕潤的腋窩,而強壯的騎士早已讓他壯的巨進肩胛骨的縫隙中使勁起來。

「啊啊…好重…好痛…快點停下…嗚嗚…」

艾婭突然驚慌地甩動腦袋,小臉慘白的模樣看得皮斯特很是心疼,他連忙停下自己魯的動作,沒有再繼續往鎖骨的薄膜裏深入。

明明只要不顧少女的受再往凹側的薄裏摁壓幾寸,就可以徹底享受艾婭完美鎖骨的勒裹,可是皮斯特忍住了,他將龜頭停留在鎖骨的邊緣,既不深入也不離開,甚至連的跳動都被他抑制住,靜靜享受着硬質骨廓的觸,一邊等待艾婭痛苦的離去。

「沒關係吧?艾婭看起來好像有些疼…」

同樣停下動作的雷珂小説對皮斯特説道,雖然他們各有各的愛好,但那些部位畢竟只是用來觀賞和舐的,無法當做真正的愛工具來使用,就算知道艾婭對疼痛的忍耐力很強,他們還是不忍心下手,不忍心強行從沒有的部位刺進她的身體中。

無論是腋下還是鎖骨,都沒有充足的空間徹底包裹住男人的,而且鎖骨的構造還十分脆弱,本不可能承受住龜頭的擠壓,但對於此時的皮斯特和雷珂來説,哪怕一次也好,他們希望能進自己喜愛的部位中,想要在裏面出濃厚的來。

「沒、沒關係的,無論是怎樣的疼痛我都可以忍住…只是好久沒有體驗到痛楚…身體有些而已…很快就會恢復到最佳狀態的…」

貌似聽到了男人們的竊竊私語,被西頓壓得死死的靈少女緩緩抬起脖子,任由自己的肩胛骨被卡在其中的巨得咯吱作響,同時讓泛着光的鎖骨對準皮斯特的部,主動抬起的腋下也擺放在了雷珂眼前。

艾婭並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説,她只是不受控制的肢體下意識就擺出了這種下的姿勢,似乎在自己的身體中還有着另一個蕩的人格……

「噢噢噢噢…艾婭…啊!!」

「這個姿勢,這個角度,真是太了!」

不知何時,昏暗的巷子裏漂浮起一層幻的粉粒子,兩個男人的慾火再次被誘發出來,皮斯特彎下膝蓋將對準艾婭鎖骨的凹陷,雷珂則是掰開艾婭肌腱中的腋,然後同時使出全力猛地刺了進去。

「咕呀呀…嘎嘎嘎!?」

壯的貫穿而入,腋下和鎖骨猶如開般的巨大痛楚讓艾婭發出了一聲尖鋭的悲鳴,被絲帶遮住的雙眼中淚水止不住地奪眶而出,彷彿表皮被強行撕裂的刺痛幾乎讓她無法思考了。

但纖細的左手還是勉強支撐着靈少女顫抖的玉體,可由於實在忍受不住穿孔的疼痛,少女的手掌不由自主地用力,有些尖鋭的指甲嵌入大衣的絨中,甚至連手肘處的縫合線都裂開了幾

而在艾婭身後,西頓沉重的部緊密地貼合在她光滑的背脊上,那被兩片肩胛骨夾在中間的巨正以無比迅猛的速度着,巨碩的時不時蹭過靈少女的玉頸,然後狠狠地抵進銀白的髮絲中,從正前方看去,西頓就好像是在着艾婭的後腦勺一樣。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那個硬邦邦的龜頭每一次都敲打在了艾婭小小的腦袋上,而且還發出了嗵嗵…嗵嗵的微弱聲響。

「嗯…腋下好疼…什麼東西進來了…嗚嗚…」

比起後頸處輕微的疼痛,艾婭向後抬起的腋窩中正死死着一不斷深入的,熱乎乎的腋和韌十足的肌腱被迫相互收縮,慢慢將堅硬的龜頭凹裹進去,原本光滑的腋下也因的刺入出現了大量的皺,一層一層堆積起來,緊緊貼合在充血的青筋上。

雷珂並不清楚艾婭的腋下能進去多深,他只知道自己一半的已經完全被腋噬了,腋窩的肌腱與側所形成的腋,竟如同處女狹窄的陰道般柔軟而濕熱,他那凹陷進腋窩的龜頭還能受到肋骨堅硬的觸

「脖子…被什麼東西頂着…好難受呀…咕呼…」

另一邊,艾婭右側的鎖骨開始變形而鬆動,那是因為她鎖骨內側凹陷的薄正被一細長的徹底堵住,而卡在上的骨廓也被擴張到極限的大小,彷彿下一秒就會斷裂似的。

雖然並沒有血,但明顯看得出來,艾婭鎖骨內的薄膜已被皮斯特的龜頭捅出一個深深的大,稚的表皮幾乎都凹陷了進去,再加上承受着西頓身體的重力,使得她的鎖骨小居然開始主動沒起那勉強進入尖端的來。

「唔唔…覺好像氣管被堵住了…無法呼…」

享受着不同部位的另類痛苦,艾婭咬緊美齒,但發情的大腦卻本能將痛苦轉換成快,即便肺部的空氣被所阻隔,她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皮斯特能想象出靈少女一臉吃痛的模樣,可是他聳下體的行為卻並沒有停止,他一把握住自己的邊緣,由上而下將猙獰的龜頭一寸寸往艾婭鎖骨的凹中壓了進去。

刺入到一個不可思議的深度時,薄的表皮漸漸承受不住重力的衝擊,被迫在鎖骨的凹側形成了一個緊繃而堅硬的骨廓小

高瘦的騎士準備再次聳動下體,隨即就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他的龜頭居然連同半一起狠狠進了艾婭的鎖骨中,脆弱的骨骼被突如其來的擠壓得嘎吱一響,甚至連逐漸擴張的鎖骨小也變得越來越大了。

「好漲…腋下…嗯…覺要被撐爆了一樣…好舒服…」

就算鎖骨遭受到如此可怕的對待,艾婭還是適應着在自己腋窩小所帶來的悉快,嬌媚的呻也忍不住地從小嘴中漏了出來。

無視鎖骨裂開的刺痛,專心享受着雷珂腋下的温癢,雖然龜頭刺入到腋窩的膨脹令艾婭多少有些排斥,可內心深處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合着矮小騎士的動作,白的手臂也開始無意識地顫抖,甚至主動夾在火熱的上微微用力,想要包裹起那不斷深入自己腋腔的堅硬巨物。

然而,察覺到艾婭的反應,皮斯特明顯有些嫉妒和失望,他不動神進鎖骨小稍稍退出來一點,慢慢調整着角度。

此時,用艾婭的肩胛骨瘋狂摩擦的西頓用力壓低了她的纖,導致她只能起左臂用五纖細的手指支撐起身體,而當靈少女的鎖骨與皮斯特的完全平行時,他的雙手猛然抓緊那搖晃的肩膀,對準艾婭鎖骨的凹陷狠狠地刺了進去。

「啊啊啊…嗯嗚…嗯啊啊啊………」

如此突然且殘忍的行為,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艾婭發出一段可愛的悲鳴,皮斯特堅毫不憐惜地入鎖骨凹陷的中,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的深,脆弱的骨廓也被攪動的得高高隆起,那烈的動作彷彿要把少女纖細的玉頸都貫穿一樣。

頓時,艾婭鎖骨深處的空隙被男人的龜頭瞬間滿,如鐵塊一般的緊密貼合在凹陷的中,而且還不斷往腔刺入。

即便是這樣,靈少女強韌的表皮也沒有絲毫的破損,除了那鬆鬆垮垮的鎖骨外,充滿彈的肌膚就像皮革一樣緊緊包裹在上,無論高瘦騎士使出多大的力氣,他也無法把自己堅刺入艾婭的內臟中。

不過,三開始使勁卻不斷灼燒着艾婭的肌膚,那種如幾道火焰在皮膚上竄動的覺讓她下意識繃緊了上半身。

嬌小的腦袋被迫壓在皮斯特的小腹前,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再也無法承受西頓的重量慢慢酥軟下來,而向後扭曲的右臂正被雷珂死死固定着,艾婭只能用唯一的「左手」支持起搖搖晃晃的身體,形成一個被男人們前後夾擊奮力的下姿勢。

「咦…哈…不…不要…再往裏面…嗯…進來了…」

時間一點點逝,三個男人在艾婭的後背、鎖骨和腋下瘋狂地着,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女人的身體竟然還有如此變態的使用方法。

兩片光滑的肩胛骨所形成的背脊小,由柔軟的肌腱和側所組成腋窩小,再加上用凹陷的構成的鎖骨小,三個不同的卻做着相同的一件事——不停吐着三而火熱的

伴隨男人們越來越沉重的息,他們彷彿是要用自己的捅穿艾婭的身體一般,接連不斷地來回聳部,而事實上早就有兩深深刺入到靈少女的內臟中了。

腋下和鎖骨的早已入一個不可思議的,將艾婭白皙光滑的肌膚得紅腫不堪,甚至將她的肋骨和腋窩得緩緩變形,而嬌的表皮則在的摩擦下以十分可怕的角度凹陷進去,但依舊包裹着兩個拼命動的龜頭。

「好燙…好重…好漲……但是好舒服……嘿嘿~!」

背脊碎裂般的擠壓,鎖骨撕裂般的窒息,腋窩腫脹般的刺痛織在一起卻形成了一種奇妙的高

艾婭覺得自己被什麼人控制住了,她的體開始主動合起男人們的動作,這些無意識的肢體行為卻使得的摩擦變得更加烈起來,渾身上下搐似的抖動也讓靈少女的情慾達到了快的頂點。

「請…請給艾麗西婭…更多…更多的…吧……!」

不知不覺中,艾婭叫出了自己的真名,她緊閉的眼角再次閃出粉的光芒,泛起紅的嬌顏向上微微抬起,充滿了曖昧的乞求之

「啊啊~沒想到我們的艾婭居然是這麼蕩的女人…!」

聽到艾婭發情似的呻,男人們不再留有餘地,他們的下半身猛地開始烈地擺動起來,三大小不一的對準艾婭肌膚的凹陷拼命往最深處去,彷彿是女的小一般,肆意發出極其變態的另類癖好。

男人們每一次的刺都讓靈少女很是震撼,就算神上享受的是快,但體的痛苦還是讓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緩緩出,像瀑布般滑過臉頰。

「嘻嘻…艾婭其實什麼都知道哦!皮斯特…經常故意打碎餐具,然後…趁機偷看我的…鎖骨,有一次…還趁我收拾時在…我的頭髮上了吧?」

「才、才沒有…唔!」

高瘦的騎士出一臉吃驚的表情,不過他並沒有停下在銀髮少女的鎖骨中瘋狂的動作。

「每次午睡時…雷珂你都會使用傳送術過來…偷聞我腋下的味道吧?而且好幾次…都用擠進我的…腋窩中,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處理一下,害我…只好保持那種黏糊糊的腋下工作…」

「怎、怎麼可能…哈…哈…!」

矮小的騎士回想起短髮少女天真的睡顏,但她此刻下的姿態反而讓在腋窩中的以更加迅猛的速度起來。

「還有西頓,你到底…偷了我內衣多少次?還給我時…也不清洗乾淨…今天…在我小腿上的也是你吧…」

「嗯,使用過三千六百一十七次,是趁你上廁所時留下的…」

強壯的騎士坦誠地回答道,他把自己巨碩的摁壓在靈少女的兩片肩胛骨中來回摩擦的同時,一邊用寬大的手掌盡情撫摸着她粉嘟嘟的香肩。

「你們三個真是……咦!!!嗯…好…妾身…要變得不能思考了~!」

隨着男人們擺動部的力度越來越大,每動一下,鎖骨和腋下的小裏就會溢出大量的體,將他們親密結合的地方染得黏黏糊糊,並且不斷順着白皙的肌膚淌而下,慢慢被穿在腿上的黑絲長筒襪收,看上去靡無比,隱隱間還能聞到絲襪上混合了汗水與的誘人氣息。

「嗚嗯…艾麗西婭…身體裏面…嗯…好熱…想要…想要滾燙的…哼嗯…」

靈少女發情的叫越來越嬌媚,簡直就像一條母狗,跪伏狀的小腿配合着男人們奮力的,一前一後擺動起蕩的肢體,還用甜美誘人的聲音渴求男人們將濃稠的進她下體之中。

名為艾麗西婭的靈少婦,原本就是一個骯髒的女人,同時也是一個聖潔的女人,更是一個喜歡的可悲女人。

「唔……我們要…要了啊!!」

「在艾婭熱乎乎的腋窩中…」

「在艾婭濕漉漉的鎖骨裏…」

「在艾婭滑溜溜的後背上…」

終於,經受不住靈少女曖昧的挑逗,男人們在高速地數十次後,同時低吼了出來。

西頓將巨大無比的龜頭使勁摁壓在艾婭後頸的髮絲裏,然後將她凸起的肩胛骨一左一右死死夾在劇烈顫動的上。

雷珂猛地捏住艾婭細的胳膊,用力往後背掰過去,好像這樣就能讓他聳在腋窩的淺得更深一些。

皮斯特則是抓住艾婭的腦袋往下摁壓的同時,用盡全身的力氣部,把彎曲的狠狠刺進鎖骨凹陷的片中。

接着,同一時間,三個男人受到下體炙熱的湧動,猶如麻痹般的快使他們將各自的完全貼合在艾婭紅腫的肌膚上,猛然間,一波接一波的就毫不留情地進鎖骨的凹、腋窩的淺、和後頸的髮絲中。

「…………」

滾燙而悉的觸靈少女雪白的口沾染上從鎖骨溢出的濃稠,填滿腋窩的體也順着側的弧線淌而下,甚至連銀白的髮絲都被腥臭無比的汁黏成一片,的細絲起起伏伏,強烈的快伴隨着多重的痛苦,使得「她」痙攣的身體達到了神上的高

經過足足數十秒後,男人們殘留的才徹底干淨,變得疲軟下來的緩緩離了艾婭的身體。

失去填充物的兩個腔裏,與發情的汗混合在一起,的汁還帶着少許餘温從腋下和鎖骨的中源源不斷地溢而出,原本白皙無垢的後頸也被粘稠的所覆蓋,在那微弱的月光下,狼狽不堪的背脊上只留下了一道填滿的紅腫痕。

許久之後,男人們呆呆地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靈少女扯下自己雙眼上的絲帶,不過她的腋下和鎖骨…被出的深到現在都還沒有恢復,紅腫的中裂開了好幾道細小的傷口,裏面還擠滿了紅與白的混合粘

但是,就像突然蒸發一樣,附着在艾麗西婭皮膚表層的瞬間消失不見了。

「唔呼呼?妾身這次居然來到了這邊?」

詭異的粉紅靈少女的雙眼看向三名目光呆滯的帝國騎士,極其妖豔的笑容在粉魔力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嬌媚,再配合艾麗西婭暴的穿着打扮,妙曼的身姿凸顯出一種超越的豔美。

「不過…真虧汝等能做出如此變態的愛行為!呼呼呼…妾身的腋下和的脖子還有些疼呢……」

微眯着魅惑的眼影,一臉嫌棄的靈少女用右手使勁捏着艾麗西婭的鎖骨和腋下,伴隨一陣陣下的呻,她所釋放的神愈頓時將那兩個無法閉合的恢復成原狀了。

「哈啊~覺還不賴嘛…怎想妾身曾經的體竟會被此般使用,也罷…腋和鎖骨…呼呼呼…下次就讓伊卡哥哥也嘗試一下吧…」

「唔…你、你是誰?!」

忽然,清醒過來的雷珂發現皮斯特和西頓都陷入失神狀態,而他眼前卻是一個可怕且陌生的妖豔女子。

「啊啦!?權能的使用者嗎?何等貧弱!正好…妾身有些事情想清楚…」

「是的…!主人,請您隨意發問…」

再一次,雷珂的雙眼再次失去了彩,他搖搖晃晃的身體無意識跪倒在靈少女面前,伸出舌頭像僕人一般舐着她的鞋尖……

04

「可惡!」

飽含怒意的拳頭擊中了堅硬的牆壁,溢出的血絲在柔和燈光的照下顯得更加鮮明,白鳥騎士團第四小隊的隊長基爾威爾,他正在生氣,正在發怒,正在宣內心名為無能的怒火,而之所以會如此生氣,並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無法控制住神術的力量。

「什麼隊長!什麼神術!可惡啊!!」

收回漸漸失去知覺的雙手,基爾威爾無言的憤怒還是得不到徹底的發

刻苦修行戰技的細刃·皮斯特,能使用上位魔法的知術高手雷珂,以及第四小隊的絕對之盾西頓,還有第一小隊中隱藏實力的A級騎士們,他們全都是憑藉自身的努力達到了A級實力,只是沒有足夠強大的招式才會一直被限制於S級之下。

與之相比,原怒蓮騎士團的團長基爾威爾完全是依靠《灼炎爆破》才通過了S級的測評,單論身體素質他甚至遠遠比不上西頓。

既不會魔法,也不會戰技,連力量也只比一般的帝國騎士稍強。

蛇人歿庫雖經常抱怨自己的弱小,其實基爾威爾知道,她狂化後的實力並不輸於使出全力的維因斯·克萊斯或維因斯·羅斯科。

「是誰?」

靜悄悄的巷子裏傳來清脆的腳步聲,待看清來人之後,基爾威爾喝醉的臉上出了相當驚訝的表情。

「炎龍的魔力嗎?純度還算不錯…」

「你是!?白鳥第一小隊的米達?」

「先別説這個,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周圍溢出的魔力嗎?要是再不控制好的情緒,這裏的一切又會被你燒燬的…」

「哎?啊啊啊!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呀!」

瞪大雙眼,看見自己皮膚上溢着的赤紅,第一次認知到紅魔力的基爾威爾大聲喊叫了出來,為何之前無法看到這些纏繞的魔力,他本人似乎並不太清楚。

「終於能看見了嗎,基爾威爾…你想不想學會如何控這些衝擊的魔力…」

「你有辦法嗎?」

「明天…我們會在北部森林等你…」

淡淡地説完,米達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又過了片刻,空曠的巷子裏則響起了男人朗大笑的聲音。

基爾威爾所持有的神術《灼炎爆破》,其本質能力不過是將自身的魔力轉換為熱能而已,他以往所做的僅僅是通過神術將紅的魔力強行誘發出來,而他釋放的絕招「灼炎衝擊」所造成的熔岩波動其實並非是神術的力量,而是血中由養育基爾威爾的炎龍賜予的純粹魔力帶來的同調現象。

人類將這種擁有顏的魔力定義為系十環,上位次元的生物則把這種固定的認知稱之為異獸權能。

然而,這些強大的魔力或是不滅的王權原本也並非是人類自我進化的產物。

初代誕生的人類實在是過於脆弱,本就不可能在絲卡洛大陸上生存下去,所以亞當與白塵才會「賜予」人類獨特的權能,也正因如此,最終才導致了兩位異端之王的廝殺而隕落……

「給我站住,克萊斯!」

燈火通明的貴族區,一名氣質高雅的金髮少女嬌着酥緊緊跟在另一名金髮男子身後,雖然馬特里奧的天空早已被黑暗籠罩,但在那熊熊燃燒的魔力燃燈下還是能盡情欣賞到少女英氣十足的俊美面容。

「我叫你站住啊!你難道沒有聽見嗎?你這個木魚腦袋!」

哐啷一聲,不再優雅的少女生氣地將沉重的頭盔扔向了克萊斯,卻被一道白的劍氣彈開後滾落到地面上。

「…………」

沒有回頭,收回劍刃的克萊斯仍在快速移動,他沒有停下自己腳步的理由,也沒有必須去搭理身後纏人少女的理由。

「你這混蛋!」

藉由灰魔力的彈,擁有着讓人羨慕的金短髮、身穿輕巧盔甲的少女騎士瞬移到克萊斯面前,她那張略顯中的臉蛋此刻正氣鼓鼓地擺出了一副「我在生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的兇狠表情。

「您有何事?奧克斯米斯特·奧利爾·米莎…小姐。」

「哼!母親大人吩咐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帶你回去!」

被克萊斯直呼姓名的米莎表現得十分強硬,她強勢地靠近克萊斯的身體故意捋了捋金的髮絲。

「很漂亮的顏…但若想帶我回去,就得看你的本事了。」

鬆開擺放在間的手指,閉上雙眼的克萊斯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稱讚了眼前囂張的少女,要是讓其他人知道必定會大吃一驚吧,那個向來以冷酷著稱的白鳥騎士團團長居然也會有如此諂媚的姿態。

「哈哈哈,我可不是以前的…啊!你給我站住!」

米莎的臉上剛顯出一絲得意的神,克萊斯便趁她不注意迅速繞過身去,接着立即加快速度奔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必須全力以赴才能甩掉這個難纏的金髮少女。

可是,穿着改造過的魔赫鎧,米莎卻不緊不慢跟上了克萊斯的動作。

力量B體力B速度S魔力A神B韌B,這是克萊斯大意下敗給藍奈落時的數據,雖然只有速度極為突出,但他不僅擁有着控制系支配神術《真神真言之現靈》,而且還能使用奧加的戰技·幻劍,更重要的他還是三系魔力的持有者。

不過,就算因此獲得了成王的資格,克萊斯卻只是一名渴望成強者的普通人類,他要是能早點認知到自己過度傲慢的缺點,區區藍奈落本不足以對他造成死亡的威脅。

魔術協會的S級測評並不能代表着一切,全是因為帝王·羅森急切想要選拔出能殺死奈落的人類。

而十一年前,羅森在馬特里奧全國實行的強制大篩選也正是這個原因。

因此,A級與S級的差距往往會因人而異,但想要突破羅森制定的規則卻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

相對克萊斯而言,米莎雖只是一名A級下位的少女騎士,她的綜合實力卻與不使用神術的克萊斯相差甚小,可由於沒有能防禦住奈落攻擊的手段,她和大多數的A級騎士一樣,恐怕一輩子也無法通過獸級的挑戰。

「哼哼哼!我承認你的速度的確是快得驚人,但你今天已經很累了吧?我勸你還是不要費體力…早點死心乖乖跟我回去…喲?」

悄悄貼近克萊斯的耳邊,米莎沒有表現出絲毫疲倦的樣子,從她俊俏的臉蛋上甚至找不出一滴汗水來。

「難道是…」

覺得不對勁的克萊斯終於反應過來,無論他拉開怎樣的距離,下一秒米莎就粘了上來,彷彿是進行空間的躍遷一般,而單憑人類的速度無法做到這種能干涉時空的程度,那麼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不屬於人類的能力,神術或是權能。

「噗噗~!猜錯了喲~!」

在氣吁吁的克萊斯面前停下,金髮的少女騎士做出了和她年齡相符合的調皮行為,今天剛滿十六歲的米莎將自己的頭盔當做皮球一樣,時不時對準克萊斯的頭部踢去,而且還是用足以踢碎岩石的力度,看來她平常一定是積攢了不少怨氣。

「我記得這個頭盔不是…?」

「就是現在…!」

趁克萊斯疑惑時,米莎和彈飛的頭盔一起突破了白的劍氣結界,隨之又瞬間繞到克萊斯身後抓住了他的手腕,用足以捏碎雞蛋的力度。

「放…手…嗯!?」

詫異了幾秒,克萊斯無奈收回金的魔力,因為他發現原本還在遠處轉動的頭盔再一次回到了米莎頭上。

「哈哈…罪姐姐説的果然沒錯!只要將大部分身體藏起來神言術就不會起作用,那個蟲族男子能自由活動也是這個原因吧!哼哼哼~」

沒想到會從米莎的口中聽到羅斯科的名字,這讓克萊斯很是在意,自己出兵征戰的五年間,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和那個被自己警告過的野獸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放手!不然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好可怕哦……但是羅斯科説過,你絕不會對自己認可的人下手,沒錯吧?更何況還是本小姐呢~!」

無視克萊斯冰冷的語氣,米莎用自信十足的聲音挑釁着,她被盔甲遮住的面貌一定掛滿了得意的笑容。

「羅斯科…還有那傢伙!都給我等着…!」

咬了咬牙,克萊斯拔出的劍刃停留在半空中遲遲沒有動手,正如米莎所説,他對自己所認可的人過於寬容,不到萬不得已是絕不會兵戎相見的。

而且,這名故意把頭髮染成金的少女還是……

「怎麼了?快點動手啊!白鳥騎士團的團長克萊斯因為不想回家去見母親就砍下了未婚的手,這個爆炸的緋聞…説不定明天就會傳遍整個馬特里奧帝國呢!不過話雖如此,你現在想跑也跑不掉了哦~!」

説着,米莎就鬆開克萊斯的手轉到他的面前,而這一次沒有那道劍氣結界的干擾,她幾乎把整個身體都貼在了克萊斯身上。

「…………」

即便少女的肌膚被盔甲遮擋着,但克萊斯畢竟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過他大概不會主動去告訴米莎,其實自己忍耐很久沒有發慾了。

「嘿嘿…我要回去賠母親大人了,她要是知道你肯回來一定會很開心的…啊…對了…!」

貌似想起了什麼,米莎後退一步,踮起腳尖將一個刻畫着老鼠的奇怪護身符系在了自己未婚夫的脖子上。

「嘻嘻…很漂亮吧,絕對不準取下來哦,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消除你手上的刻印了!」

雖然是這樣説,但米莎早已下定決心,她永遠都不會消除克萊斯手腕上的灰印記,要是這次又放跑了他不知何時才能有再次相遇的機會,她可不想自己準備五年的計劃白白費掉。

「最上位的…契約刻印術…」

「哼哼哼…你知道就好,給你點時間好好調整一下吧,拜拜啦~!」

調皮地説完,米莎周圍閃出一道灰的光芒,而與一般的傳送術不同,上位的刻印術擁有着能匹敵王之權能的質。

「喲!幹嘛出那種要去赴死的表情啊?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米莎走後,躲在暗處觀察的米達調侃地笑了笑,他覺得如今的克萊斯明顯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要是換做以前,這個號稱帝國最強的冷酷男子可不會對一個女人束手無策。

「並非神術而是上位的刻印術嗎?真是一個麻煩的女人…」

環顧周圍,克萊斯看到了,無論是房屋上還是道路旁,到處都刻滿了和自己手中一模一樣的灰印記。

「切…自從十一年前被你羞辱後,那個笨蛋每天都在城鎮裏刻下印痕,即便是中途與你訂婚也沒有停止,那種可怕的執念,難怪會被灰的魔力選中,你不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認可了身為王族的米莎嗎…好歹都算是夫了,你就不能多陪陪她?」

實話説,米達其實非常羨慕克萊斯,不僅有一個漂亮得過分的母親,連未婚都是馬特里奧王國數一數二的美人,雖然她們的格多少都有些問題就是。

「基爾威爾那邊怎麼樣?」

苦笑着的克萊斯轉移了話題,看來他並不想別人提及他的家庭,特別是關於他的母親緹娜的緋聞。

「沒問題,已經按你的吩咐去做了,不出意外的話,他明天應該會過去的。」

「歿庫呢?」

「這個…稍微有些麻煩呢!它馬上就要成年了,現在正考慮着…喂…那傢伙該不會要選擇另一邊吧?」

米達有點放不下心來,他聽手下報告説,歿庫最近和基爾威爾走得過於親密,而且馬上就是歿庫最後一次蜕皮的子。

蛇人一族在經歷最後的蜕皮後就會成年,不過它們卻可以選擇成為繼承身體與戰技的男蛇人,或者是重生為擁有特殊視覺的女蛇人。

選擇男則不會有所改變,但如果選擇成為女,歿庫的人生將會從頭開始,就如字面意義一般變成失去一切只保有記憶的弱小女人。

「沒關係…隨便它怎麼選,我相信她一定會再次突破S級,那傢伙可比你們想象得要厲害很多。」

克萊斯並不反對歿庫的戀情,因為他自己曾經就為逗得麗莎公主開心幹過許多荒唐的事情。

「也不用這麼着急吧,不是還有三年時間做準備?」

「別太大意,那個複合蟲族你也看到了,諾亞帝國恐怕早已在暗中行動起來…」

「哎?那以後可有得受了,我卻連戀人都還沒有找到,真是羨慕克萊斯你啊!」

米達在內心抱怨着,同樣都是王族出生,為什麼自己和克萊斯的差距會那麼大,無論是實力還是婚姻,也許連外貌也得算上…吧。

「説了…要叫我團長…」

再次嘆了口氣,以前被基爾威爾直呼姓名時克萊斯表現得異常動,不過現在已經沒必要繼續維持那種讓他反的偽裝了。

「白的月亮…真是炫目…」

冷風襲來,詭異的月光悄悄灑落在寧靜的王城,克萊斯的意識也逐漸被這份寒意所浸染,想到接下來必須要回家去見緹娜,他就覺有一股無形的壓力重重壓在了身上。

05

同一時間,絲卡洛西大陸的深夜,站直身體的萊恩滿臉驚恐,他手中的文件已經被捏得粉碎,如果不是布萊克的提醒,他可能還沒有清醒過來。

「烣…超過入場時間取消參賽資格…比賽的勝利者是…哈爾…!」

剛説完,萊恩整個人就虛了,顫抖的身體徑直倒在椅子上,他不得不重新制定萊特的計劃,因為哈爾的實力遠遠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怎麼樣?現在還能從哈爾…不,從那個男人身上受到那股異常的魔力嗎?」

「哈爾最強的絕招也只不過是暗靈燃燒的魔紋而已,但與剛才那刺穿天空的黑長矛相比本就不值一提,鷹形的黑火焰…那本就不是人界的產物!」

沒有回答布萊克的提問,萊恩似乎和誰商討着什麼,並不是萊特…而是某個隱藏在更深處的、無法窺視到的、難以認知到的扭曲之物。

「又來了嗎,自從哈爾到來後,萊恩變成這種自言自語的狀態也越來越頻繁,難道其中有什麼聯繫?」

「連維科你都不知道嗎?我還以為萊恩大人對你不會有什麼保留…」

「哈哈哈…你太高估我一個臭老頭子了,萊恩他最看重的可是你和伊卡少爺呢。」

維科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説的話雖是事實,但在某種程度上卻也是漏百出的謊言。

「嗯?哈爾…還有蕾婭小姐?」

因為身高的原因,貴賓台上只有布萊克能由上而下看到位於陽台上接吻的兩人,不過奇怪的是,躲在遠處拿着記錄水晶的伊卡…他臉上失去了以往的淡然自若,反而充滿了某種傷與難以置信的寂寞之情。

「怎麼了,布萊克?」

「沒什麼…只是,你們覺得明天的比賽哈爾會以怎樣的姿態和我對戰?」

「你瘋了嗎!剛才那個慘叫你也聽到了吧!到底是經歷了什麼才會發出如此絕望的聲音,你要是惹怒哈爾連累到我身上該怎麼辦!可惡…那小鬼不只是一個暗靈嗎?到底是從哪裏得到的那種詭異魔力。」

突然間,萊恩朝着布萊克大聲吼叫出來,他空殼的內心已經沾染了名為恐懼的情,仍在顫抖的雙手也用力拍在了桌上,在他身後默默觀望的布蓮娜得到維科的眼,連忙釋放出抑制術緩解萊恩的情緒。

「唔…抱歉,布萊克…布蓮娜也是,最近辛苦你們了。」

「哪裏…是屬下的錯,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捉摸不透的對手,內心難免有些動…」

「萊恩大人,我記得您曾經讓克斯娜試探過哈爾的底細吧?而神術《真神解之觸》的能力是絕不可能出錯的,也就是説哈爾在這幾天一定發生了些什麼,您有沒有印象?」

布蓮娜提出了她困擾許久的疑問,那天在魔術協會遇到的另一個人,另一個哈爾,另一個讓她不寒而慄的生物,對此她一直耿耿於懷。

「難道是黑的…魔力水晶…」

「維科,那些水晶呢?」

「哎?不是萊恩你親自把它們收走了嗎?」

「嗯?我什麼時候…」

「原來如此,是幻術嗎!」

布蓮娜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既然哈爾能使用幻術變幻成任何人,那麼很有可能會從萊恩的親信中套出那些不能讓他知曉的計劃。

「看來,只能制定特殊的暗號了,要是讓哈爾知道我們對蕾婭大小姐做的那些事,我們的下場應該會和那個叫咖克的人一樣吧。」

「我同意布萊克的想法,雖然我看不到什麼系魔力,但剛才籠罩在角鬥場上的那陣狂氣…簡直讓人不過氣來!」

「那就這樣決定了,伊卡和克斯娜那邊你們轉告一下,也順便給伊雅説一聲吧。」

終於平復好內心的情緒,萊恩撕下八張空白的紙條,迅速寫上什麼後,依次遞給了眾人。

「這是什麼意思啊?萊恩大人你就不能點簡單的暗號嗎?」

「哈哈哈…布萊克你應該多學些字才對,這個暗號可是你父親最得意的謎題呢。」

「誒?老頭子的…謎題?」

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布萊克正方形的腦袋變成了火山爆發的三角形。

「現在來討論一下明天的事情吧,布萊克…你真打算和哈爾對戰嗎?」

「嗯,若是單純比拼戰技的話,我並不覺得自己會輸…不過前提是哈爾不使用幻術或是那些燃燒的魔力…」

布萊克坦誠地説道,他知道哈爾想要隱瞞什麼,也知道那個可怕的男子其實並不危險,至少在目前來説。

「小心一點,我先讓布蓮娜在比賽場地佈下魔結界…不行,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好…」

「萊恩大人請放心,如果血手·咖克只是單純殺害了蕾婭的母親,那傢伙應該不至於做出如此殘忍的行為,看來其中有着更加複雜的原因…但我就不同,我和哈爾無冤無仇,也從未想過打蕾婭大小姐的注意,按現在的情況來看…就算我使出全力那傢伙大概也不會認真和我打的。」

布萊克的語氣透着堅定以及肯定,那是因為他對生物情的波動異常,這是他活生生殺了二十九名盜賊後所獲得的特殊認知,那種如魔鬼般的發方式,也正是他被殺生石看中的原因。

但是布萊克後悔了,他對自己殺人類的行為到後悔,對自己差點踏入魔道的行徑到悲恨,所以毅然決然拒絕了殺生石的邀請,他只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並不想成為追求殺戮的惡魔。

所以,刻戒就代替布萊克變成了犧牲品,原本憨厚老實的刻戒在繼承殺生石之後就變得兇暴起來,以前連一隻老鼠都捨不得殺的他卻使用殺生石奪走了無數人的命。

這次的戰技比賽也是,雖然刻戒説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實力,但其實他早已失在殺戮的漩渦之中,在繼承殺生石力量的同時,他就已經失了自我,只能依靠不斷追求着廝殺,不斷追求着死亡的瞬間來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

布萊克在刻戒臨死前的臉上,看到了解的笑容,無法壓制住殺生石的戾氣,刻戒終究還是變成了殺戮的傀儡而死去…

「今天就這樣吧,時間也不晚了,你們就先回去,我和維科還有其他事要商討。」

「不會是和佩德亞結盟的事情吧?那個粉的小怪物又要過來了嗎!」

聽到萊恩的話,布萊克居然首次出了真正意義上的害怕表情,他正方形的五官全都扭曲在了一起。

「那個獸牙族的?看來…明天一定要好好警告克斯娜,遇到任何粉的東西就得立刻逃走…」

同樣,布蓮娜的臉上也展現出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似乎他們口中關於粉的定義,絕對是某種能讓人到不幸的危險顏

許久之後,空蕩蕩的地下墓裏就只剩下萊恩和維科兩人,他們拿出一大堆意義不明的紙張,面對面坐在椅子上討論起明天的計劃。

「佩德亞王國、奧特城、凱迪王國、奴隸商人聯盟、殺生院南大陸分院、馬特里奧附屬國波斯頓…以及來自諾亞帝國的第三次結盟邀請,該怎麼辦…萊恩,其他到好説,奴隸商人聯盟和諾亞帝國這兩塊燙手的山芋我們可真沒法處理啊。」

「嗯,偏偏是這種關鍵時刻,可又不能全都拒絕,不然我們意圖就太過明顯了。」

每當戰技大賽的那一天,萊恩城就會徹底對外開放,平時因為馬特里奧帝國的法令,是絕不允許萊恩城與其他不屬於帝國支配的國家進行任何易的,所以那些野心的國王們就趁着萊恩城舉辦比賽的子派出使者,表面上是來進行結盟,其實背地裏是想偷偷收購大量的魔力水晶。

萊恩當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原本是要無條件提供給馬特里奧帝國的魔力水晶卻能在其他國家拍賣出鉅額的天價,這着實讓萊恩城賺取了不少利益,而且將水晶拍賣出去以後,帝國派遣的魔術使也無法查出個所以然來,只要用收成不好的藉口就能勉強糊過去。

再加上這幾年來,由於白鳥騎士團的英勇表現,使得馬特里奧帝國攻佔其他國家時並沒有消耗多少魔力水晶,從而每年派遣的帝國魔術使們收到萊恩的賄賂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但是,今年卻不同,絲卡洛的一千零一十七年,正是馬特里奧帝國與諾亞帝國簽訂停戰條約的最後三年,而這三年間如果雙方都還有停戰的意思,則會重新簽下為期二十年的全新條約,不過從目前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看來,惡意的戰火恐怕早已在無法窺視之處熊熊燃燒了。

「蕾婭小姐那邊怎麼樣?」她「還是沒發覺什麼異常嗎?」

「大概吧,剩下的就得看伊卡的表現,我們至今所收集到的記錄水晶還不足以刺到蕾婭純真的人格…」

「還不夠嗎,果然要奪走…她的處女才行…」

「維科?」

「啊…不好意思,稍微走神了,真是懷戀兩年前的蕾婭小姐啊。」

「是呀,等我們收集完水晶…就可以徹底消滅那個下賤的蕩婦…」

隨着哈爾的到來,那名以妾身自稱的詭異女子也出現得越來越頻繁,這不讓萊恩懷疑着,自己並非是下棋之人,而是作為可以隨意替代的棋子。

但那又如何,作為被某人或是某個生物控的人偶,至少萊恩還活着,至少他還能將蕾婭當做自己的女兒生活在一起。

是美夢也好,是噩夢也罷,從女死亡的瞬間開始,他的靈魂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因此,這是一個純愛的故事,這是一個深愛的故事,這是一個憐愛的故事。

不存在背叛,不存在死亡,不存在輪迴,一切的一切即為真實…又或是惡毒的謊言。

沒有人能給出滿意的答案,沒有人能得出正確的結果,就像失去記憶的他一樣,就像憎恨萬物的它一樣,就像追求愛戀的她一樣。

偽善的獸,復仇的魔,平凡的人。

他們之間的愛恨情仇,她們之間的藕斷絲連,它們之間的離奇物語,在此終結…亦或是才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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