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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月亮有了心上人】(06)作者:huihui19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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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ihui1983

字數:12721

相惜

就在我為10。1馬上要到了,天氣涼下來,沒法再勾引比利姆哥哥而苦惱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超級好的機會。

9月29號的時候,比利姆哥哥對我説:「蘇,明天下午的課曠一下吧,我們出去玩。」

我愣了一下:「你讓我曠課?我可是好學生,從小到大沒有逃過課呢,一次都沒有逃過。」

邢路笑眯眯的:「總是會有第一次的,大學和高中不一樣,最重要的是掌握自我學習的技能。據這段時間我的觀察,你現在的能力,除了高數可能需要聽講,其他課你自學應該會比聽課的效率更高。」

我立刻點頭答應了,不是因為比利姆哥哥的説教起了作用,而是他的第一句話:總是會有第一次的,我聽到這句話之後,後面巴拉巴拉的那一堆,就全成了耳邊風了。

是的,總會有第一次的,不管比利姆哥哥多堅定,總會有機會的,總有機會做第一次的。

我問比利姆哥哥去哪裏玩,他笑着説:「你不是説你飛出阿爾泰山,來看外面的天高海闊麼,我帶你去三亞看海。」

啊,去三亞看海,好啊好啊,看海就要游泳,游泳就要穿的泳衣,我不會遊,比利姆哥哥就得教我,他教我的時候,就肯定要抱着我的什麼的,然後嗆了水還可以光明正大的抱他,抱他的時候,他上身還是赤的,就能很明顯的受到我的脯了。這確實是最好的勾引他的機會呢。咦,我怎麼瞬息之間就想出了這麼多辦法,我是不是真的被哈依夏給帶壞了呢?

我快樂的打電話給哈依夏,告訴她比利姆哥哥要帶我去三亞度假,我要去看大海了。哈依夏不屑地説:「有什麼好炫耀的,我去上海外灘看過好幾次了,一點都不好看。不過,笨丫頭,比利姆真的只是把你當妹妹麼?帶你去三亞這可不是普通情侶做的事,好些人結婚月才會去哦,那邊的酒店超級貴的。」

我想了想説:「應該不是,前幾天真空穿襯衣勾引他都沒用的,他可能就是錢太多了,對這種旅遊不當回事了吧?」

哈依夏也認同我的判斷,然後建議我出去一定要住同一個房間,然後肯定會有機會的,我有些奇怪,肯定會住同一個房間啊,怎麼可能花兩份錢呢?

然後我去問比利姆哥哥,旅途中定的是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比利姆居然説是兩個大牀房!我很憤怒:「那你自己去吧,我留在這裏好好學習。」

比利姆居然還問為什麼,我很惱怒地説:「家裏這樣和住一個房間有什麼區別,我有哪天鎖過門麼?想來的推開門就能進來,不想來的隔張牀也不會上來,在家裏都住在一起,為什麼出去以後就要分開住?」

比利姆嘆了口氣説他怕在一個房間裏,他會控制不住自己。

我心裏暗想,就是要你控制不了自己。但是嘴上卻一副不講理的樣子:「我不管,住兩個房間我就不去了。」

比利姆拗不過我,打電話給酒店改房間,我暗暗祈禱着,只剩大牀房了,只剩大牀房了。

可是放假的時候,大牀房遠比雙牀房受歡,兩個酒店都有雙牀房,哎,不完美。

9。30號下午,我們並沒有飛到三亞,而是飛到了一個叫做湛江的小城市。在首都機場,我第一次看到登機牌,新奇的打量着,很奇怪的問為什麼要去湛江,比利姆哥哥有些悠然的説,我想那裏了。

他想念那裏了,那裏應該有什麼他忘不掉的東西吧,是不是他和盤穎姐姐在那裏發生過什麼呢?我心裏有點酸,不過第二天我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這個吃貨,他純粹就是想那裏的海鮮了。

首都機場裏,比利姆哥哥把我帶到了一個休息室,休息室裏有好吃的燒賣,還有蝦餃還有各種零食和飲料,棕皮的沙發軟軟的好舒服。我記着比利姆哥哥的告誡,不能大聲説那些沒見識的話,我悄悄問他:「進這裏面要多少錢?」心裏暗想着,很貴的話,我就多吃些。

比利姆哥哥輕輕搖了搖頭:「免費的,我是國航的終身白金。」

哦,終身白金,聽着厲害的樣子,我拿出手機來搜了一下:「比利姆哥哥,你居然飛了有100萬公里的國航里程?」

比利姆哥哥淡淡地説:「工作十年了,飛100萬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他靜靜地説:「大學時候,我們就經常出遠門,新疆西藏都飛過,攢了一些里程。畢業的那兩年,我申請了多次往返的美國簽證,她剛去沒朋友不適應,我節假或者休假的時候就經常飛過去看看她,陪她喝杯咖啡聊聊天。然後工作上又經常出差,很快飛成了白金卡。後來做了研發經理,還經常去德國開會或者培訓,前年的時候變成了終身白金,這一兩年,公司開始削減開支,思科的網真系統也確實做得好,開會培訓基本都改成了視頻會議,這才逐漸沒什麼出差了。」

我的心突然的好緊,我呆呆的看着比利姆哥哥,原來他是那樣的愛着盤穎姐姐。我知道我該慶幸,不是因為她的話,比利姆哥哥早就會有女朋友了,哪裏還等得到我來北京上學。可是,我真的替比利姆哥哥難過,原來一個男人會愛一個女人愛到這種程度,每個節假飛十幾個小時過去,只為了怕她寂寞,然後陪她聊聊天之後再飛十幾個小時回來。不知道盤穎姐姐怎麼想的,如果是我,怎麼都不可能放棄對我這麼好的男人。

我問比利姆哥哥:「那你後來為什麼就沒再去了呢?」

他微微笑了一下:「因為她有了男朋友,我自然就不必再過去了。」

我看着比利姆哥哥的微笑,覺得好心疼,連喝咖啡的機會都沒有了,他一定很不捨吧。我心裏想着,如果有一天,比利姆哥哥也有女朋友了,我是不是也就不能呆在他的身邊了,不行,一定不能有那一天。

第一次坐飛機,離開了地面之後,我覺得心裏空空的,很緊張,飛機略微的一顛簸我就有些害怕,比利姆哥哥伸手過來握住我的手,我藉機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不知為什麼睏意襲來,就這樣靜靜的睡去了。

到湛江的時候,已經很晚,沒去任何地方直接住下了。我在飛機上睡足了,沒有睏意,拿出C語言的書,靠在牀上開始看。比利姆哥哥卻似乎是累了,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我聽到他細細的鼾聲,有些鬱悶,果然,隔一層牆和隔一張牀沒有任何區別,不想來的還是不會來。

第二天早吃,在酒店吃完早餐,我期待的問比利姆哥哥:「今天我們去哪玩?」

比利姆有些戲的看着我:「阿扎馬特説過,你是薩烏爾草原上最美的明珠。」

我嗯了一聲,但是有些心虛:「其實也不一定,只是爾肯大哥寫的歌傳唱太遠,所以大家都這麼認為了。而且草原女孩長得比內地的差的太遠,這邊女孩的五官細緻的多,我在北京總能看到比我漂亮的女孩,你那個小區裏都有好幾個。」

是的,我現在本不敢想最美的明珠之類的事情了,比利姆哥哥曾帶我去國貿CBD之類的地方轉過,在那裏看到了好多好漂亮的女孩子,隨便一個咖啡屋都能碰到兩三個比我漂亮的,從那之後,我對自己的容貌就再也沒那麼強的信心了。

比利姆哥哥點點頭,帶着笑意的問我:「那你知不知道中國最好的珍珠產自哪裏?」

我搖了搖頭,然後突然明白過來:「就是這裏?」

比利姆哥哥又點了點頭:「北海南珠,古時就是中國最好的珍珠,那時候主要產珠的徐聞縣,隸屬廣西北海,現在劃歸廣東湛江了,所以沒有多少人知道最好的珍珠在這裏。」

那就是要給我買珍珠了麼?我有些期待,被叫了那麼長時間的明珠,我還沒有見過真正的珍珠呢,阿媽脖子上掛的珠串,只是彩石頭做的。

從酒店出來,比利姆哥哥打了輛車,説去海大珍珠,一路上好漂亮啊,各種我沒有見過的熱帶植物還有留着長長的鬍子的大榕樹,把整個道路全都遮蔽成綠。比利姆哥哥説這裏是霞山區,是湛江的新城,建設的很漂亮,確實啊,不僅城市漂亮,名字也很好聽呢,霞山,朝霞滿山。

到了比利姆哥哥説的海大珍珠了,他告訴這裏是廣東海洋大學的珍珠研究室辦的,質量有保證。

我快被玻璃櫃台的各種各樣的珍珠晃瞎了眼睛,原來珍珠也會有這麼多顏,白的、粉紅的、淡黃的、金黃的、紫的、黑的,比利姆哥哥問我,阿媽會比較喜歡什麼顏,我想了一下,選出了一串淡黃顏的。

比利姆哥哥點點頭,讓服務員拿出來放在一邊,然後繼續看其他的,讓我也給自己選些東西,我繞着一兩百平的商店,一圈圈的看,都真好看啊。

比利姆哥哥伸手招呼我過去,他手裏拿着一個蠻緻的盒子,我看到了,是一個鑲嵌的黑珍珠吊墜,比利姆哥哥把吊墜拿出來在我脖頸上比了比,説:「不錯,很漂亮,回去再配條項鍊就可以了。」

我第一次看到這種黑的珍珠,碩大,透着紫光,好誘人,不過好貴,10cm級別的要上千塊錢了,比利姆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在想什麼,笑着讓服務員包起來。我有些着急,在這種地方怎麼能不砍價呢,我上去磨了半天,服務員也不肯把給阿媽買的那串珠鏈送我。

比利姆哥哥過來打圓場,指着一串手鍊,説買二送一吧,服務員很痛快的答應了,我無奈的看着比利姆哥哥,心想:真的嫁給他的話,絕對不讓他管賬,明明應該是買吊墜和手串,讓他們送項鍊的。我很無奈,指着櫃枱上的大包珍珠粉説,這個送我兩包吧,服務員笑着同意了。

比利姆哥哥卻不幹,結了帳又把珍珠粉還了回去,我以為他偷懶嫌重,搶着説:「沒關係,我來背。」

比利姆哥哥無奈的搖了搖頭:「蘇,你買珍珠粉想幹什麼?」

我有些奇怪:「敷臉啊。」服務員在旁邊差了一句:「對,珍珠粉有膚美白的效果。」

比利姆哥哥沒理她,看着我繼續説:「你剛才看到説明了,珍珠成分百分之九十多是什麼?」

我回憶了一下:「碳酸鈣。」

比利姆哥哥繼續説:「你初中學過,碳酸鈣又叫什麼?」

我説:「石灰石。」啊,我明白了,我怎麼會拿石灰往臉上抹呢,可是,我疑惑的問:「但是水滸傳裏就用珍珠來美容的啊,我記得安道全給宋江除臉上的字就是用的珍珠粉。」

比利姆哥哥搖搖頭:「很多傳統上的東西很扯的,古代人沒知識,看珍珠白亮就覺得能美白,看冰糖長得像冰就覺得能去火,但那東西和白砂糖的成分完全一樣,看人蔘長得像個小人就覺得能續命,其實營養和藥用成分不如白蘿蔔和三七,還有蜂、蟲草之類的全是愚昧的產物,你以後碰到這些,先去科學松鼠會網站上查一下吧。」

又被説教了,哎,還是把我當小孩子呢。我過去幫服務員把東西包起來,服務員悄悄問我:「他是老師麼?」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不這麼回答,人家會以為我們兩個神經病呢。

給阿媽的珠鏈和我的吊墜都包好裝起來了,手串我直接帶上了,手串也很漂亮呢,一顆一顆也是珠圓玉潤的,淡淡的泛着粉紅的光。一路上總是不自覺的看呀看的,好開心。然後在拐彎的時候,我又看手串又看比利姆哥哥的,結果撞到路燈柱子上了。

頭上被撞疼的地方,慶幸的説:「幸虧撞的是腦袋,不是珍珠。」

聽了這話,比利姆哥哥很無奈的在旁邊唉的嘆了口氣。

中午,比利姆哥哥帶我去了一家菜館吃飯,告訴我這是全國最好的白斬雞,可是,我一口都吃不下,是生的,還帶着血絲呢,哪裏比得上家鄉的大盤雞好吃,還好其他的兩樣素菜的味道不錯,要不來湛江第一頓正餐就得幹吃白飯了,比利姆哥哥告訴我,中午多吃些,晚飯要九點之後才能吃到。

吃完飯,比利姆哥哥帶我去了一個叫湖光巖的地方,一個水幾乎都幹了的景區,不過,裏面的植物真有意思,我上學時見到的綠蘿只有一米多,這裏攀附着大樹有十幾米高,葉子比臉盆還大,各種植物都非常龐大的覺,小路上林蔭覆蓋,覺比外面涼快了很多。就這樣慢慢的和比利姆哥哥走在雨林從中,輕鬆的聊天,真的很愜意呢,真希望這條路一直走下去。

比利姆哥哥不懷好意的嚇唬我:「你走的時候好好看路,這裏有蛇的。」

我嗯的點了下頭,認真的對他説:「看到蛇的話,你就躲到我身後來。」比利姆哈哈大笑。我也暗笑,新疆的牧場裏上可是有草原蟒的,哪個牧民沒有過持刀面對大蛇的經驗呢,他居然想拿這個嚇唬我。

從三亞回北京之後,我把這件事當笑話講給哈依夏聽,哈依夏很憤怒的罵我:「阿依蘇你這個白痴,那麼好的機會,你應該裝的杯弓蛇影,看到個樹杈藤蔓什麼的就往他懷裏撲,結果你聽聽你自己説的是什麼,讓他躲到你背後?你不是白痴是什麼?」啊,是啊,我怎麼那麼笨呢,如果哈依夏是我,一定早就搞定比利姆哥哥了吧。

然後,別説蛇了,連只青蛙也沒看見。逛完之後,我們又回到霞山,在觀海長廊漫步,這邊的海水有點渾濁,但是第一次見到大海的樣子,我還是蠻興奮的,尤其看到賣青椰子的小販,更是開心。好便宜的椰子,4元一個,10元三個,比利姆哥哥樓下的超市賣10塊錢一個呢,我立刻拿10塊錢買了三個,比利姆哥哥攔都攔不及。

然後比利姆哥哥抱着一個椰子拿椰汁,我一手抱着一個,左邊一口,右邊一口,非常快樂。

但是比利姆哥哥的臉卻很不對,他急匆匆的把自己的椰子汁喝光扔掉,從我懷裏又拿走了一個,卻只是捧在手裏不喝。我説:「沒事,我自己拿吧,不重。」

比利姆哥哥卻搖了搖頭:「太不雅了。」我這才明白過來剛才前抱着兩個椰子的樣子確實有點情了些,臉一下子就紅了。

逛完觀海長廊,比利姆帶我去了另一個好玩的地方,是一個超級漂亮的白教堂,就是電視上男女結婚用的那種,不知道成都有沒有這樣的教堂,我和比利姆去那裏結婚的時候,也能在這種地方舉行就好了。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比利姆哥哥説:「蘇,你在這等一下,我進去拍幾張照片。」為什麼要我在這裏等着呢,我有些奇怪,很好奇的跟着比利姆進了院子的大門。比利姆哥哥扭過頭,有些怪異的樣子:「蘇,你是穆斯林,你們教規是不允許進這種地方的。」

我想了想:「沒關係,沒有人會知道。」然後繼續跟着比利姆哥哥往裏走,他笑了笑,似乎對我的答案滿意的,也就沒再管。

比利姆哥哥説,這是他在中國看到的最漂亮的哥特式風格的天主堂,北京的西什庫教堂沒有這麼純白的顏,我非常贊同的點頭,站到教堂門口讓比利姆哥哥給我拍照片。然後拉着他的手進教堂裏面看。

這裏的好安靜,好陰涼,我走的有些累了,坐在長椅上,支着手臂,看那個被掛在十字架上的老人,太安靜了,靜的我都不敢找比利姆哥哥説話聊天。

進來兩個年輕的外國男女,坐在另外一邊,男子安靜的禱告,女子在旁邊温柔的看着他。禱告完畢,男子走到耶穌像前,划着十字恭敬的單膝跪下行禮,我突然就想起十二歲那年,比利姆哥哥就是這樣單膝跪在我的面前,心裏有點嚮往,想着會不會有一天,比利姆哥哥再次單膝跪在我的面前,請我做他的新娘。

慵懶的在教堂呆了好久,直到人家關門把我們趕了出來,然後就在霞山的大街小巷漫無目的的亂轉,這裏真的好漂亮,乾淨的街道,密佈的綠樹,我覺得哪裏都很好看,而且有比利姆哥哥在旁邊,一點都不覺得倦。

終於到了9點鐘了,比利姆哥哥帶我去了一家燒烤攤,老闆居然認得他,説他好幾年都沒來了,我撲哧的笑出聲來。

老闆轉身看到我,對着比利姆誇我:「那麼多女孩裏,這次這個最漂亮。」

啊,那麼多女孩?哪麼多女孩了?比利姆哥哥在廣州的時候是有多風啊,我的嘴立刻癟了下來。

比利姆哥哥笑着安我,説老闆在跟我開玩笑,他之前過來都是做項目,都是和男同事一起來的。老闆笑嘻嘻的説看我這麼漂亮,給我打八折,我這才又高興起來。

我挑了很多的東西,大對蝦,皮皮蝦,扇貝,生蠔,還有我不認識的魚,比利姆哥哥卻只吃生蠔。看來比利姆哥哥真的喜歡吃燒耗,這個晚上他一共吃了三十個,一點主食都沒吃。

我在旁邊心懷鬼胎的完全沒阻攔他,忘了在哈依夏租的哪本小説裏看到過,生蠔是催情壯陽的,比利姆哥哥一次吃了那麼多,晚上又睡在一個房間,他應該會忍不住吧。

不過,這個生蠔確實特別好吃,特別,特別香。我吃得飽飽的,拉着比利姆哥哥的手,快樂的回到酒店,期待着晚上比利姆哥哥被催情的樣子。

然後,他回到酒店就拉肚子了!!!吃了碗酒店送來的粥,虛弱的躺在牀上哼哼,我拿出筆記本連上網查了一下,哎,果然是和珍珠粉的功效一樣,都是假的,白期待一場了,看來小説裏都是騙人的。

睡了一夜的比利姆哥哥,到了早晨又生龍活虎了,我問他今天去哪玩,他想了想,去沙灘吧,我笑着説好,好期待啊,電視上男女最漫的場景就是在海邊的沙灘上漫步了吧。

比利姆哥哥帶我去了一個海港,買了船票,有個很大的海船正好要開了,上面的是水手麼,招着手讓我們趕快上去。可是比利姆哥哥把我攔下了,卻到旁邊的幾個漁民那嘀嘀咕咕的討價還價,正在我奇怪的時候,一輛快艇開過來了,比利姆哥哥笑着招呼我上船。

第一次進海,居然就是坐快艇,我興奮的站到船頭扶着欄杆,燃氣的動力好強,小艇不停的越過海,飛起又落下,我的長髮被風吹起,小艇風一樣的前行,這就是書上説的乘風破覺吧,我忍不住歡快的大叫起來,比利姆哥哥坐在後面微笑的看着我。

到了對面,好像是個很落後的小島啊,沒有一輛出租車,然後比利姆哥哥找來了一輛摩托車。不對,不是摩托,是三輪車,就是摩托車旁邊又掛了個鬥,就是以前電影裏本鬼子坐的那種,對了,《虎口險》裏他們用南瓜砸的也是這種。比利姆哥哥坐在摩托的後座上,讓我坐到掛斗裏面,這也可以?我驚訝的張大嘴巴。

不得不説,這也是我人生中最新奇的體驗之一了,車速很快,坐在那個掛斗裏,我前面沒有任何的遮擋,硬着猛烈濕潤的海風,覺得好快樂。

到海灘了,很奇怪,十一黃金週,這裏卻沒有什麼人,也許是地方太不發達了吧。

比利姆哥哥説這是中國最長的海灘,將近30公里,又指着前方説這片海域叫廣州灣,而以前整個湛江就叫做廣州灣,解放後才改名叫湛江,這裏曾經是對外貿易最發達的地方,只可惜現在沒落了。

比利姆哥哥看來真的在這裏呆了很久吧,看得出他很喜歡這裏,長長的靜靜的沙灘,我們拎着鞋就這麼並肩的走着。我又悄悄的拉住了比利姆哥哥的手,他並沒有拒絕,我開心的笑了。

我們就真的在海邊晃了一個上午,在海的伴奏中,聽比利姆哥哥講以前的故事,間或的撿幾隻貝殼,抓兩隻很小很小的螃蟹,難怪比利姆哥哥這麼喜歡旅遊,原來旅行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

中午了,比利姆哥哥説有些累了,於是我們又坐掛斗車和快艇回到了霞山,吃過午飯,比利姆哥哥説在酒店好好休息下吧,下午有人來帶我們去吃海鮮。

我讓比利姆哥哥自己睡覺,我自己出來逛,我還一點都不累呢。也許是因為這是我見過的第一個南方城市,滿眼的翠綠讓我心情特別好,我非常喜歡在這裏閒逛。

我抱着一隻大椰子,漫步在昨天的觀海長廊,看着天高海闊,看着海鷗飛翔,想着自己這些年的刻苦學習,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不放鬆的學習,如今覺得一切都是值得。

我走在那些小街上,好多的小店,我隨意的逛着,那些水產店裏,掛着各式各樣的海產品,我好奇的探頭進去看,原來大章魚是這樣的啊,海馬真的和書上畫得一樣啊,我一直捧着我的大椰子,漫步穿梭在這裏的大街小巷。

我甚至又去了昨天的教堂,趴在桌子上呆呆的想,如果我和比利姆的婚禮,就在這裏舉行,該有多漫。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比利姆哥哥的電話來了,問我在哪,我説昨天的白教堂,他讓我原地待著別動,他來接我。

十分鐘之後,一輛越野車來了,有兩個男子,笑着衝我打招呼,管我叫嫂子,我有些無措,轉頭看着比利姆哥哥,他卻向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拉着我的手給我介紹。

這天,我連他們兩個姓什麼都沒記得,因為我被那聲嫂子搞暈了頭,而且,為什麼比利姆哥哥沒有否認呢?他已經把我當女朋友了麼?

他們開了好遠的車,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我有些奇怪,為什麼吃飯要走這麼遠,比利姆哥哥笑着説:「我們去吉照港,那邊的海鮮味道最好,而且是剛從漁船上打回來的。」

然後,果然是從漁船上打回來的,因為我們直接上的大漁船上選的海鮮,20釐米長的大皮皮蝦,我抓在手裏撲稜撲稜的亂彈,大螃蟹揮着大鉗子就是不讓我抓,還有海星,還有海膽,還有章魚,章魚的腳上真的有很多盤啊,而且真的能在我的手上呢,太有趣了。

就在我玩的不亦樂乎的時候,比利姆哥哥他們已經選好了菜,可能有點嫌我丟人吧,他虎着臉就把我拎起來了,我只好灰溜溜的跟着他去了餐廳。

可是餐廳的東西更多!一長排的大魚缸,養着各種各樣的東西,這裏的皮皮蝦更大,得有30釐米吧,我看得眼睛都直了,比利姆哥哥無奈地説:「已經給你點了。」

我衝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繼續往前一個魚缸一個魚缸的看,大多數的東西我都不認識,可是我發現了一個我絕對認識的東西,我驚呼道:「這裏連鯊魚也賣?」

好幾條一尺左右的小鯊魚,已經死了,擺在冰塊上面,我看了看下面的價籤,25塊錢一斤,便宜的,我回過頭,眼巴巴的看着比利姆哥哥。他無奈的摸了摸我的頭,讓老闆給紅燒一條,然後告訴我鯊魚的,不好吃。

可是我想吃啊,今天之後,我可就是吃過鯊魚的女孩了。如果他們都不吃的話,我就全吃掉,然後回去告訴哈依夏:我一頓飯吃掉了一整條的鯊魚!

當然,理想終究還是沒實現,一隻大螃蟹兩隻超大皮皮蝦好幾塊大魷魚筒若干只生蠔下肚之後,我看着最後端上來的鯊魚,生出了完全無能為力的覺,而且確實像比利姆哥哥説的那樣,鯊魚真的一點都不好吃。

席間,他們喝了酒,開車的那個只喝了一杯,剩下的全被比利姆哥哥和另一個人喝了,他們再聊當年的事情,我聽到最後終於理解了,原來,男人的情,是一晚上一晚上一起通宵加班,然後出來吃宵夜喝啤酒處出來的,難怪會這樣的投緣。

回到酒店的時候,比利姆哥哥醉醺醺的一下就躺到睡了,我有些猶豫,書上都説酒能亂,今天應該就是最好的機會了吧?我把屋裏的空調關了,然後把衣服掉,只穿了條小內褲,背對着比利姆哥哥睡了。

我只用了被子的一角搭在肚子上,整個脊背全部赤的,而且我沒有關走廊的燈,等比利姆哥哥半夜起來看到昏黃燈光下的赤曲線,再加上酒後的不理智,一定會忍不住吧,我就這樣滿懷期待的睡着了。

等我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空調已經調到了23度,被子已經把我裹得嚴嚴實實的,我悄悄的摸了下,內褲還在,哎,又失敗了。

比利姆哥哥正在收拾東西,看我行了,笑着跟我説:「該起牀了,今天去三亞。」

啊,這就要走了?我有些不捨,我對比利姆哥哥説:「我很喜歡這裏。」是的,不知道為什麼,我非常喜歡這個小城,很簡單,很漂亮,很好吃,很放鬆,我覺得我呆在這裏非常的愜意,如果可以,我寧願整個假期就在這裏跟比利姆哥哥閒逛。

比利姆笑着説:「該走了,三亞比這裏漂亮得多。」

哦,我無奈的答應,比利姆哥哥轉過身去,我把衣服換上,不知道三亞是什麼樣子呢,真的會比這裏更漂亮麼?

昨天的那個男子又開車過來,把我們送到了一個港口,比利姆哥哥對我説,我們現在就站在祖國大陸的最南端,徐聞的海安港。

比利姆哥哥笑着説:「阿依蘇,你的家鄉,在中國大陸的最西北,這裏是最南端,大陸的地緣你已經走過了一個半,還有最西邊的烏恰,最北邊的漠河,最東邊的撫遠,都等着你去受。你從阿爾泰山飛了出來,可以看這個世界有多麼的天高地闊。」

啊,這裏是中國大陸的最南端,我看着茫茫的大海,心裏一種莫名的情緒,我突然明白比利姆哥哥來這裏最深的用意了,他帶我來看這個天地有多麼的廣闊,是讓我不要懈怠,他給我開拓眼界,是告訴我世界很彩,要更努力的去拼搏。

放心吧,比利姆哥哥,就像以前那麼多年一樣,我這次也絕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拉着最愛的人的手,站在祖國大陸的最南端憑海臨風,將來我還要和比利姆哥哥一起去最北的漠河看極光,去最西邊的烏恰……烏恰和撫遠是怎麼回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也一定會去的,和比利姆哥哥一起。

從海安港到海口的是一艘雙層的大遊輪,下面裝自駕的汽車,上面裝人。我從始至終都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風,比利姆哥哥讓我回船艙睡覺,説要走一個小時呢。我搖了搖頭,讓他自己下去休息,我要好好的記住這片天海。

上岸之後,又轉大巴,下午才到了三亞。我們在三亞住的酒店非常好,在亞龍灣都有自己的私家海灘,早晨的自助餐也超級豐盛。

可是,有些意外的是,我對三亞沒覺。三亞很漂亮,城市乾淨,道路寬闊,遍佈綠地,四處是漂亮的棕櫚樹和椰子樹。可是,這裏太大了,大的讓我沒有親切,我很懷念湛江霞山榕樹密佈,讓我悠然放鬆的小街小巷。三亞的沙灘呢又太小了,水確實很漂亮,淡藍透亮,波光粼粼,可是我不喜歡在很多人中間游泳,我喜歡在湛江廣州灣的長長的沙灘上漫步,跟比利姆哥哥走多久都走不到盡頭的覺。

比利姆哥哥確實抱着我的教我浮水游泳了,可是人那麼多,我一點親熱的慾望都沒有了,最後,我竟然是在酒店的游泳池裏學會的換氣游泳。

不過,在三亞的一件事,讓我發現了另一個世界……

第一天吃早餐的時候,我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一個很薄的長方形片,煎的很脆很泛着鮮紅的油光,旁邊的標註是脆培,看着就好吃的樣子,都有點想要口水。

我隱約的覺這個東西我是不能吃的,但是呢,反正也沒寫是什麼,我裝不知道好了,我拿起盤子裏的一小塊散的嚐了一下,哇,太好吃了!我眉開眼笑的夾了一堆回去,比利姆哥哥一臉詫異的看着我,我沒理他,坐下來安靜的吃東西。

比利姆哥哥悄悄的提醒我:「蘇,你不能吃這個。」

我不滿的看了他一眼,説:「這是培,不是大。」

比利姆哥哥解釋:「可是,培也是……」

我惱怒的截斷他:「培!!!」

比利姆哥哥笑了:「好好,培,培,吃吧。」

嗯,這還差不多,我大口的吃着,反正我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做的,安拉也不能責怪我。

從三亞回北京的飛機上,我問比利姆哥哥:「我們以後不要來三亞了吧,我喜歡湛江。」

「哦?真的?」比利姆哥哥有點奇怪:「為什麼?」

我想了想:「不知道,湛江很親切,很平靜,三亞太喧譁了,本找不到廣州灣的那種覺。而且,三亞的東西不如湛江的好吃,差的好多,做的又難吃又貴。」

比利姆哥哥微笑的看着我:「我也更喜歡湛江,那我們爭取儘快再來吧,寶鋼要在這裏建鋼鐵基地,以後這裏可能就沒那麼幹淨了。」

恩,我點點頭,心想爭取下次帶婚紗來,有教堂有大海,一定拍出來很漂亮。

回到北京,又開始緊張的學習了,比利姆哥哥突然就又迴歸了嚴肅的老師模式,給我佈置了很多非學校課程的內容讓我自學,給我規定了進度,然後每週六讓我把學的內容將給他聽,把他講會為止。我有問題,他從不告訴我答案,只是給了我一些論壇和網址,讓我自己去查去問,他只管在週六時聽我講課。

然後我就一邊老老實實上課,一邊課餘時間啃那些編程算法,同寢的女孩有些奇怪,問我怎麼大一就這麼刻苦,我愁眉苦臉地説,我那個哥哥比大學老師還嚴厲呢。

不過,在比利姆哥哥這種變態的教育體系下我確實進步飛快,我也很快就形成了互聯網時代的這種快速搜索、分析、判斷、總結、收的技能,原來這一切並沒有那麼難,只要努力真的可以做到。

當我真的入門之後,發現編程的世界,真的很有趣啊,每次當我排除了一個bug,寫出了一個功能,run出一個滿意的結果的時候,我總會體驗到那種成就的快樂,我非常慶幸當初選擇的這個專業。

對於學校的課程,比利姆哥哥的要求是中等水平就可以,沒用的課比如馬列之類的,混個及格就行,不要追求分數,能拿到畢業證就可以了,不要在上面投入太多的時間,然後,我在老師們的眼中,真的就是個笨笨的不上心的女孩子了。

第一學期的考試成績想當然的還可以,畢竟班裏有一堆平時不上課的男生,最後我居然混了箇中上。

放寒假了,該回家了,我有些不捨,比利姆哥哥笑着説:「早點回去吧,讓吐爾汗大叔看一下你的成長。」

我撇撇嘴,早不用看了,他現在對我可是無比的驕傲呢。

忘了是什麼時候,阿爸打電話過來,問比利姆哥哥一件事。布爾津的縣政府開始以官方身份推廣小尾寒羊了,但是他們種羊配種的價格比阿爸的貴得多,然後吉木乃這邊的牧民聽説了,更確信小尾寒羊是好東西,很多牧民都買了母羊來到阿爸這裏配種,阿爸擔心自己的種羊太累了,問比利姆哥哥配種的頻率。

比利姆哥哥讓我查了直接回給阿爸,我把小尾寒羊的飼養和配種的注意事項發短信到阿爸手機上,然後跟阿爸説,以後什麼事情搞不清楚了,先問我,我不知道了再去問比利姆哥哥。阿爸很是不相信的樣子,不過後面連續幾次有問題我都給他解決了,他從此確信無疑,驕傲的到處説阿依蘇上了大學,突然變成了無所不知的學者。

我跟他解釋不清這個有google的世界,只好隨他了。

哈薩克人不過節,只過納烏孜節,而納烏孜節是在農曆的分,反正呆不到那時候,我什麼時候回去也無所謂了,然後我就一直拖到了比利姆哥哥要回成都的過年的時候才回家。

回家了,比利姆哥哥直接給我買的烏魯木齊轉機阿勒泰的機票,在阿勒泰住了兩天,然後和兩個哥哥一起回了吉木乃。阿媽看着我穿的亮麗的羽絨服和厚厚的UGG靴子,誇我變得更漂亮了,我把那串淡黃的珍珠項鍊給她戴在脖子上,説這是比利姆哥哥在中國大陸的最南邊給她買的。哈薩克人最喜歡美麗的東西,阿媽也不例外,我從沒看到她笑的臉上那麼的光彩。

晚上吃飯的時候,阿爸把我從北京帶給他的茅台開了,他開心的喝着酒,説阿依蘇現在已經比家裏所有的男人都強了,大哥二哥笑着讓我舉杯。

晚上,阿媽又悄悄走進我的房間,問我是不是和比利姆有了夫做的事情了,身體變得不像小女孩了。

我苦惱地説沒有,只是在北京吃的太好了,又發育了一些,比利姆到現在還是把我當妹妹。

阿媽看出了我的情緒,安我説沒有關係,這説明比利姆不是一個隨便的人,等到他真的要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就會一輩子都對我好了。

恩,我明白的,我其實也喜歡比利姆哥哥這樣,他要是對情那麼隨意的人,又怎麼輪得到我去北京找他呢。

還有一件事,我這次回家,比利姆哥哥告訴我,讓我去辦一下自己的護照,將來也許有用,我滿心狐疑的答應了。

沒想到在新疆的少數民族辦護照好難啊,除了一大堆資料外,必須要學校開什麼證明才可以辦,我想起哈依夏的父親是阿勒泰市政府的官員,打電話問她能不能幫忙,結果第二天就搞定了,10天之後就拿到了護照。

回北京的時候,路過阿勒泰,我見到了哈依夏。哈依夏問我,為什麼要辦護照,是要跟比利姆去哪玩麼?我説我不知道啊,他要我辦我就來辦了。

哈依夏有點奇怪:「又去三亞度假,又給你買首飾,現在又要帶你出國玩,這實在不像是對妹妹的樣子,他應該是喜歡上你了。」

我搖搖頭:「我的房間從來不鎖門,他喜歡我的話早就推門進來了。」

哈依夏還是勸我去鑽比利姆的被窩,我這次是真的不同意了,我説我喜歡現在的樣子,除了不能親吻不能做愛,和戀人的生活沒有什麼兩樣,我不想冒然的破壞這種默契。鑽進被窩,做了還好,被趕回房間的話,以後就該很彆扭了,搞不好真有出國的事情,也不會帶我去了。

我對哈依夏説:「我覺得現在他對我是愛惜,不是愛戀。這半年我覺得自己有些長大不少,現在我不想勉強他和我在一起了。我看到了外面的世界,我知道自己還差的很多,但我會變得越來越好,直到有一天,他再也離不開我。」

哈依夏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建議:「不過能做還是要趕快做,萬一中間出來個其它女孩呢。」

我點頭:「反正只要他想,我一定不會拒絕的。」

哈依夏的房間很熱,我把厚外套掉,只剩了一件很薄的衣,哈依夏很狐疑的問:「你和比利姆真的沒發生什麼?怎麼才半年,你的明顯的又大了?有D了吧」

我點點頭説是D-,我説是比利姆經常帶我出去吃各種好吃的,所以才又變大了一點。而且可能和現在買的內衣也有關係,比利姆看了我以前帶的罩,説那種緊勒着的便宜貨對身體不好,要買託着的,然後都是帶我去買黛安芬之類,所以顯得就大了不少。

哈依夏非要開我的衣看一下,我最後拗不過她,就掀起來給她看了一眼,哈依夏笑着説:「哇,大紅的罩,真的很漂亮。」然後手就抓了過來,但是沒摸罩,直接抓在我上,我啪的把她手打掉,不高興地説:「比利姆還沒摸呢,你就想摸。」

哈依夏嘆了口氣:「阿依蘇,你臉皮怎麼變得這麼厚了。」

我不服氣地説:「還不是被你帶壞了。」哈依夏哈哈大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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