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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場,這個方遠不是魔頭也勝似魔頭,內心陰暗,其心可誅。
方遠全身心投在窺世鏡上,受傷之後耳力都下降了不少,等他聽到兵器的聲音回頭時已經晚了些,十幾把劍朝著自己就戳了過來,額前沾了血跡的碎髮被削了下來,劍刃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劃破一道,他藉著畫軸的力撐著身子斜踢過去,連連踢中十幾個人,將他們踹回了岸上。
剛一收力,覺什麼東西攀上了自己的一條胳膊,湖裡的血被滌盪的乾淨,窺世鏡開始往水下沉,金光在他胳膊上纏了一道,把他一拉,帶著他一起沒入湖底,原本打著旋的水面隨即恢復了平靜。
“君上!”通使從萬平宮上北崖的時候,路上遇到各門派在下面的駐守,糾纏了一會才趕上來,跑到湖面正好看的方遠被進水裡的情景,他心裡著急,沒顧得上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直接衝到湖邊去了。
湖上沒有半個人的蹤影,別說是方遠,就是剛才扔下去的數百屍身都像沉入了深淵一樣,誰也不知道這個看似平常的崖頂湖下到底有多大、到底還隱藏了什麼。
通使焦急的等了一會不見他上來,只好從地上爬起來,轉身的時候拉了拉黑的兜帽,把自己整張臉都埋了下去,生怕別人看到他的模樣。
圍不到方遠,就將他的同夥一併抓了去,兜帽下的目光在一排尖刀利刃上緩緩掃過,他一開口是老氣橫秋的沉悶聲:“自詡正義的仙家門派是打算來一個剿一個嗎?”
“是他,那個在房頂上放出紫藤的人!”
“剛才那聲‘君上’我們聽得清楚,你是魔頭的手下,自然要剿你!”通使掩在帽下的眼睛看向那兩個發聲的人,目光裡映出的狠辣倒不像是平常待在方遠身邊敬敬畏畏的那個人了,沒見他有動作,那兩個說話的人立刻捂著喉嚨發不出聲來。
“只是修煉門道不同,說魔頭是不是太難聽了點。若不是魔頭相助你們,此刻你們恐怕還在萬平宮糾纏,怎麼會這麼容易救人?”被通使這麼一嚇唬,沒有弟子敢說話了,都不想逞一時口舌之能再被人割了喉。人群裡安靜了一會,沒人讓開道,忽然有個聲音說:“方遠此行佈局並非為了救我們,他有自己的目的。”通使眼皮抬了抬,看到一個白髮老頭兒,面容有些憔悴卻擋不住身上的那股嚴厲勁,蕭山的青須長老,通使認得他。
他聽到青須說:“不管方遠目的為何,他上山相助救人原本應該謝,可他將各門派戰亡弟子的屍首拋入湖中作為引子取寶,是不敬、不仁。那些人裡不乏有弟子的師父、師父的徒弟,方遠不是向來愛慕他師尊的嗎,做這種荒唐事之前難道不曾思考過報應嗎?”青須的話不僅厲而且毒,再怎麼說方遠也算得上他徒孫了吧,喜歡的人又是他唯一的弟子,當年斬情
也是他的意思,要不是蕭子君被困沒有回來,怕是兩人一起被拉去,如今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道這事,現在好了,整個修仙界怕是都知道這師徒有那麼一腿。
通使道:“長老要不要說話留些情面,等下要是君上出來……”
“等下他要是出來就將他立刻抓了,成了魔君他便不是蕭山人了嗎?如果他自認為不再是蕭山的人,那煩請他將蕭子君出來,管不了他我便管自己的徒弟。倘若他還認自己是蕭山人,那便依著規矩處置他。”連通使都忍不住腹誹,這老頭真他孃的狠,左右都想要了方遠的命。
一陣風吹過,湖中的水蕩起來嘩啦啦的響。分明風不是很大,水卻越蕩越快,打到岸邊上將地面都打溼了。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通使背對著湖,看到面前眾人訝異的表情才轉過頭去。
自湖中走出來一人,束著的長髮傾瀉下來,衣衫破了多處,長髮下的一張臉上血淋淋的,髮絲黏在臉上糊的看不清面容,唯獨懷裡抱著一個閃著金光物件。他一步一步,宛如從水底走出來的惡鬼,的所有人朝後退了一步。
“君上……”通使想要扶他一把,被他躲開了,血順著他的指尖滴在地上。
他氣若游絲,卻不輸氣場的對著人說道:“事是我做的,想抓我的都可以一起上,機會只有這一次。”等了半晌沒人有動作,他這副樣子只看著都叫人心生恐懼,貿然上前更是不敢。
方遠給通使說道:“我們走吧。”通使虛扶著他剛走了一步,炸裂聲轟然在身後響起,被方遠用劍釘死在地上的鐘離邑忽然醒了過來,方遠那一劍將他心口貫穿卻偏了些,他在地上炸出一個裂縫,硬生生將劍從地上拔出,再從口捏碎,拼著力朝方遠衝了過來。
方遠已經是強弩之末,他護住懷裡的窺世鏡,被衝過來的鐘離邑一把掐住了脖子摁在地上,他背貼在地上被鍾離邑一路拖行,留下一道長長的血印,一直被他摁到一棵樹幹上。
鍾離邑猙獰著臉看著方遠:“你想讓我死,我也想讓你死。方輕寒早該在十幾年前就死了,叫你多活了這些年你也該謝我才對。如今拖著你才好去見見你師兄啊!”方遠呼
不穩,身子
搐了一下,手裡想化劍也聚不起氣來,他用所有的賭注賭贏了仙家門派不敢殺他,唯獨沒料到鍾離邑竟然沒死透!
他說不出話來,只能一邊著氣一邊看鐘離邑,求救似的瞥了一眼通使,他被那些人纏住了。
想他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