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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躍，衝過了。

蕭時忽然聽見身後血爆裂的聲音，她轉過頭，及妖沒有追來，而外似乎站著一個人，黑的披風裹在她的身上，看不清臉。

有一縷赤的髮絲從披風中垂落。

那人似乎受到了蕭時的目光，側過頭來――就在此時，莉文發出了一聲驚呼:“門、被關上了！”蕭時一分神，那人已經不見了，一切都不過是錯覺。

而她們也出了。

依舊是赤的天空，荒野森林，但卻沒了剛剛的壓迫與窒息，相較與另一邊而言，這片天空甚至能讓人到安心。

“門被關上了？”見及妖沒有追來，地面也平穩，蕭時又拖著莉文跑了一段，才讓小驢停下來。

小驢也知曉它安全了，顫顫巍巍地停下來，勇猛矯健的身軀幹癟成乾，軟著四條腿癱倒在地，發出猛禽般的氣聲。

“真正無盡淵的門被強制關上了。”莉文一副世界觀盡毀的表情，抬起看不出人樣的臉，死死拽住蕭時的衣服，“你也能受到吧，恐懼的壓迫消失了。可是，究竟是誰……”究竟是誰能把無盡淵的門關上？

後半句話莉文沒有說出來，但蕭時能猜到，氣吁吁地扶著口，出一點智商給她個答案:“或許是你說的那什麼守門人關的？”莉文出了比被及妖追到滾還要害怕的表情。

萬千思緒如驚濤駭淹沒了莉文，扶著身旁的樹站起來，莉文狠狠地抵住太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只是這事不同凡響，壓沒法冷靜，若真是守門人關上的門……莉文越想越心驚，細細追究，驚出一身冷汗。

不僅冷汗，莉文覺每個部位格外冷。

莉文面古怪，伸手往股一摸。

股上的布料在她被騎驢的蕭時拖拽一路後，摩擦出了個巴掌大的。

於是她摸到了一條股溝。

還他媽的有泥巴。

莉文臉迴歸九十年代夜店打光現場，那叫一個五光十，炫彩繽紛。

蕭時在平穩心跳，兩人面對面，她也沒注意到面前這人她光了腚，畢竟還有當下之急要解決:“我現在是從底層逃出來了，然後呢，怎麼才能出了這假的無盡淵？”

“需要路西法帶路。”莉文疲憊地說，她不僅半條命被折騰沒了，神方面也遭受了非人的打擊。

“除去底層是真實存在的，這裡不過是他用夢中歌虛構出的幻境，唯有他才能知道出路。”蕭時聞言，心道要不她去威脅一下？或許路西法也是一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

“沒用，你是敵不過他的。”莉文捱了蕭時一路打，鍛煉出了毫無用處的眼，一看她壞水冒泡的死樣子，就知道她是在想什麼。

莉文毫不留情打破蕭時的美好計劃:“只要在他身邊待上一會兒，就會陷入幻境。”蕭時“嘖”了一聲:“那還有什麼辦法嗎？”莉文:“你若是有本事拿到夢中歌――就是他別在耳朵上的耳墜，照樣可以看破幻境，但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後面的話，蕭時聽不清，便彎下身子靠了過去。

莉文忽然張大嘴巴，搐著身軀，纖細的身體像是被打足氣的皮球，不斷膨脹，青筋血管如狼毫勾出的曲線，快要凸出皮膚表面。

不過是一個呼的短暫時間，莉文以膨脹成數十倍的瘤，最後爆炸開。

蕭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心臟驟停，面淋了一身血水碎，帶著溫熱的觸。

她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彎下，發出陣陣乾嘔。

小驢更為悽慘，它橫行於世，經歷過的最慘歷場面無非是同一馬廄裡的兄弟被做成食物進入人類肚皮裡，哪裡見過這番景象。

它哀哀地叫著，撇著四條蹄子，稀里嘩啦的為土壤貢獻了養分。

第39章莉文本就是作惡多端的人，在下城所見的悽慘畫面，蕭時至今歷歷在目。對於莉文的死她代表廣大人民群眾表示喜聞樂見，若是條件允許，她願意載歌載舞一首。

可關鍵是莉文的死法太血腥恐怖了，超過了她承受極限。人炸.彈這種奇物她只在歐美恐怖片裡看過，還是捂住眼從指縫裡提心吊膽地悄咪咪瞅一眼，哪裡享受過身臨現場觀看高清畫面的待遇。

蕭時吐完了，顫抖地逮住小驢身上的油水光滑的就是一頓扯，只能淚，說不出話來。

小驢一邊滾，一邊任她發洩，雙眼放空，似以大徹大悟，深知驢生無望。

待驢快被薅成禿驢，蕭時終於從半死不活的神狀態中離出來，扯一片還算乾淨的衣角抹去臉上的血，蕭時呆呆坐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面對現實，強打起神，牽著驢往前方走。

那顆貫穿天地的巨樹正靜靜地矗立在遠處，似乎滄海桑田，它依舊巍然不動，猶如指引萬物的座標。

蕭時看著它，既然這裡是仿照無盡淵創造出的地方，那在真正的無盡淵中也有這般堪稱奇蹟的巨樹，還是說會更為壯觀？

“總之，先得找到路西法才行。”蕭時自知漫無目的尋找不過是做無用功，她拍拍蔫頭耷腦的小驢，為它大氣，“別洩氣，回去後給你搭一個豪華驢窩。”小驢有氣無力地用蹄子刨刨土，不解地瞟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