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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只是太陽還未完全升起。晏虛白坐在屋中,說是疲憊,確實是有些,從卻月城出來後便覺得疲憊,一夜奔波幾千裡,怎麼會不累?可是晏虛白的低落,更多還是來自於與人的分別,還有對將要發生之事的不安。
坐在邊,原本只是想打個盹就去雪湧苑,結果一覺睡到了接近中午。從夢中驚醒時,渾身是冷汗,似乎又是個噩夢。
“到底是什麼呢?”晏虛白坐在邊,努力回想著夢中景象,想來想去不過還是一團黑霧,“果然醒了就想不起來了。”他喃喃道。
梳洗收拾好,換了一身常服,臨著銅鏡又照了一番。鏡中人身形不甚強健,但勝在高挑,皮膚白的透明,一點紅潤都無,眼白處似乎血絲也未褪,在淺金瞳仁的對比下,更是明顯。
看起來果然不夠健康啊。
只是身後淺棕的頭髮蓬鬆發亮,這可能是晏虛白身上顯得最健康的一個部位了。
這副模樣去見裴哂思,他大概就不會懷疑了吧。晏虛白心中嘀咕了兩句,又想到若非昨夜出遊,恐怕還不能有這般。
出了房門,光充沛,正是晌午時分,院中銀杏樹投下了斑駁樹影,搖搖晃晃被風吹的散亂。晏虛白看著照的發白的地面,
覺甚是晃眼,加之這股薰風燎人。
果然不舒服。
快步出了閒潭築,便往雪湧苑那邊行去,沒走一會便到了,此刻雪湧苑主廳門戶大開。早先時候讓弟子去請了裴哂思過來,現在他遠遠看見廳中坐著一個男子,男子面容瘦,眉目和藹,
神熠熠,看起來正值盛年模樣,確實不像三個孩子的父親。
可是修道者的模樣,又怎麼能如此簡單來看呢?
晏虛白心裡想著,若是父親還在,可能要比裴哂思大幾歲。
“晏宗主來了啊。”裴哂思並未起身,坐在雕花圈椅上自在的喝著茶水,起看起來很是不錯,似乎喪子一事並未給他造成什麼傷害。
“嗯。”晏虛白應了一聲,緩緩走到主位上坐下,淡淡地說道:“勞裴宗主久等了。”裴哂思笑了出來,輕輕捻了鬍鬚,道:“我聽聞晏宗主鬱結多,從不見客,今
能賞臉見我一面,當真是我榮幸。”
“並非是我不見客,只是在下身體素來不好,此次又遭人離叛,多了許多煩心事,自然是更加不好。”晏虛白款款說道,這時有弟子送茶水進來,他看來一眼,又囑咐道:“叫門口的守衛弟子都撤去吧,裴宗主到底是大家宗師,如此把守太過無禮。”弟子應下,端了茶盤退出主廳。果然雪湧苑的弟子沒一會就盡數撤去,整個院落空空蕩蕩,只有夏的烈陽炙烤,連蟬都被熱的發出長鳴。
裴哂思面上似乎很是滿意,眼角不自覺笑出紋路,又道:“只是,晏宗主一直閉門不出也不是個辦法,如今玄門眾人準備討伐仙桃宴裡,無奈傅賊術,傷了不少人…”
“咳...咳...”晏虛白咳嗽了兩聲,臉上也被憋的泛紅,看起來羸弱不堪的模樣,“那裴宗主的意思是讓我晏門出人相助?”
“晏宗主聰慧,定然看清眼前局勢。”
“仙桃宴裡,我自然會好好處理,晏門也當然會隨大家一起守衛玄門疆土,不讓宵小道橫行。”說著他又抬眼看了裴哂思一樣,見他似乎也很
動的模樣,又道:“仙桃宴裡中,那人妄修
術,且心術不正,我當時也是一時糊塗才救他,未想到卻被他背叛,連帶著傷了些許晏門子弟。實在是我之過。”
“晏宗主明白最好,我們可都等著你隨我們一起…”晏虛白沒有接話,自顧自的說道:“眼下我身體虛弱,是在不宜騰挪殺伐,也勞煩裴宗主多走一趟,替我和玄門百家解釋。但若是要用人,還是隻管開口,晏門自然會鼎力支援。”說完這些,他也沒有多等裴哂思回話,便又起身。
裴哂思趕忙追了上來,道:“晏宗主,你這是何意?”
“並無他意,只是時辰到了,要去喝藥。裴宗主若是還有興致,可在晏門多留幾”說完,晏虛白並沒有停下腳步,依舊款款朝門外走去,而裴哂思則是站在原地沒有再動。
已經快要走出雪湧苑了,晏虛白心裡有點擔憂,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出手?
站在月門下,他回過頭,看見裴哂思立在原地,慈眉善目地看著他,晏虛白陡然開了一聲道:“正午
頭毒烈,裴宗主不要被炎陽傷到。”,那人聞言,依舊如和藹長輩一般,緩緩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晏門多留。晏宗主好好養身子。”裴哂思從頭到腳地打量一番,又道:“如此羸弱,如何擔負的了晏門?”晏虛白沒有多說,拱手行了一禮,心裡還有點失望。裴哂思千里迢迢過來,難道真的就會被這兩句話打發走?
炎炎烈下,陽光明亮的讓人睜不開眼,可兩人站在院中都沒有動靜,好像就在等誰先沉不住氣。
烈風驟起,吹來一陣熱。晏虛白突然
到肩頭處一痛,火熱的灼燒
從皮膚傳來。
晏虛白側頭看了一眼,肩頭衣衫出破了個細小裂縫,心裡不慨,沒想到他還真的敢這麼幹,若此一來,便也無需與他繼續裝了。
晏虛白隻手撐開結界,外界炎陽瞬時擋在外面,他開口道:“裴宗主如此急不可耐,是想趕緊把我的晏門拿下嗎?”
“這話,老夫就聽不懂了。”裴哂思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