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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突然暴斃,讓我名正言順繼承200億美金!”
“你想得也太美了吧,癩蛤蟆王子!你怎麼不說希望源賴光在婚禮上就出什麼事,這樣你就不用等到第二天?”
“滾滾滾,婚禮上出事?我還沒那麼沒良心,至少要一起上個吧!”小巷外爆發出年青人的鬨笑與打鬧聲,快活得彷彿另一個世界,愈發反襯小巷裡的o彷彿躲藏於黑暗中的
小貓,在油漆般瀰漫的垃圾腐臭中
茫地張望。
o到怪異、孤獨、被隔離,他好像能聽懂四位年青人的每一句話,又好像一句也聽不懂。他怔怔遠眺小巷外的另一個世界,如似寂寞的妖鬼透過
仄的貓眼眺望人間,他看著那四位大學生青
年少、無憂無慮,他聽著他們談論源賴光,意
他的家世、財富、相貌與能力,幻想也能如他一般,和源賴光結婚,但並不在意今後是否會和源賴光離別——無論生離,亦或死別——“如果你有機會能和賴光大人結婚,能入贅源家,你不動心?畢竟他除了長得帥,你知道他多有錢嗎?”
“大家都估計他最少也有200億美金的家產吧?”
“都什麼年代了”,“這個年代分分合合多正常呀”。
“我能今天和源賴光結婚,明天就離婚嗎?”
“你怎麼不說希望源賴光在婚禮上就出什麼事,這樣你就不用等到第二天?”四位年青人淺薄勢利、但直白尖刻、無比現實的話語盤旋於腦海,o躲在自己的手掌之後,無意識地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他可算是明白為何他為惡鬼,而那些年青人是人類了。他也終於明白為何自己每每被命運所惡毒蹂躪,為何荒屢屢嘆息著稱呼他為“被時代所拋棄的武士”。
因為他就是命運眼裡的那枚釘子,只有他不隨波逐,只有他把愛情與忠誠看得比金錢和生命更貴重,只有他愚蠢至朽木不可雕。他的執著與痴心難改傻穿了地球,所以這個崇尚遺忘和及時行樂的時代容不下他了。
“原來我就是一個異類啊,賴光……哈哈,我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呢,先生。”o對著自己的手掌開闔嘴,聲音低如穿過小巷的風之囈語,“也許我不僅是妖怪,還是大妖怪!因為我和其他人太不同了。”
“我命中註定要做你的‘妖怪武士’啊,我的丈夫。”似乎是徹底想通了什麼,o那動盪不安的神情緩緩平復,他放下捂臉的雙手,重新抱住膝蓋,往垃圾桶投下的陰影深處縮了縮,安靜等待小巷外嬉笑的年青人們鬧夠後離開。
但在等待嘰嘰喳喳的小麻雀們飛走的過程中,o由自己心情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不自覺地想到了三件往事,三件都發生於他的時空、源賴光離他而去之後的往事。
第一件,是他在源賴光的葬禮上並沒有哭泣,他那面無表情的冷漠與拭淚的晴明、垂淚的神樂、嚎啕大哭的博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也因此被別有心機的狗仔記者抓拍,照片被傳到網上,遭受輿論一致的指責與譏諷:看啊,這顆狼心狗肺的掃把星,丈夫那麼年輕就慘死,卻不掉一滴眼淚,連表面功夫都不做,這就原形畢
了!怕是還要為即將拿到鉅額遺產而拼命忍笑吧?
可是把他作為茶餘飯後談資的“吃瓜群眾”,哪裡知道當夜他就把自己關在源賴光的靈堂,整整24小時粒米未沾、滴水未進,直至博雅破門而入,把他從一地菸頭的白霧中拽出,剛想罵他就瞪著他愕然:“鬼切!你、你的頭髮——”他撓了撓後腦勺,神情茫而麻木。博雅扯著他去照鏡子,他這才發現自己的一頭黑髮全白了,他這才知道原來一夜白頭,是真的存在。
博雅難過地想帶他去重新染黑頭髮,但他笑著婉拒,學著源賴光的語氣戲謔道:“不用了,這樣我的髮就和先生一樣了。早知道有這麼個方法,我十六歲時就不必請茨木幫我染成先生的髮
,結果藥水進到左眼,我差點變瞎,閉左眼閉了好多天。”第二件,是源賴光離世大概一個月後,時逢源賴光的生
,他看著
曆上畫了一個紅圈,寫著“電影!”他這才想起,他曾在婚禮前預定過兩張電影票,特意挑的是源賴光的生
,因為他丈夫是個內心只有“工作
”和“鬼切的生
”兩個劃分的可怕男人,他想借“看一票難求的電影首映場”的名義,把他拽出辦公室。
於是,他帶著兩張婚禮前買的電影票,和源賴光曾佩戴過的一雙手套,喬裝打扮溜出源氏本宅,去看了一場全球同步上映的熱鬧電影。電影是群星薈萃的喜劇片,老少咸宜,宣傳力度奇高,影院甚至厚著臉皮開賣站票,可見首映場有多受歡。由於影院內座無虛席,而他預訂的位置很好,有一對不死心的情侶在開場前小聲問他:“帥哥,你女朋友還沒來?都要開場了。不介意的話,你旁邊的位置先讓我們坐一會兒?”他在貝雷帽下笑了笑,禮貌地回覆:“抱歉,不行,那是我丈夫的位置。愛人工作繁忙,經常在電影放到一半時才入場。”年輕情侶一高一低地“哦”了一聲,沒有再堅持。於是電影開始放映,節奏相當緊湊,沒過多久就有各大笑點連番轟炸,電影院內開始響起此起彼伏的鬨笑,而他趁無人注意,將一隻手伸向右邊空蕩蕩的座位,彷彿在輕勾一個看不見的人的指尖。
電影放到後半段,有一個小高:假死的男主從棺木中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