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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尾過嘴，繼續小心道:“是和夫主之間發生什麼了嗎？”帶司尾出來，一是因為他知道這處溫泉的位置，二自然也因為對方和自己有主僕聯繫，更是唯一知道自己這契侶關係來的不明不白的妖。

除了司尾，蒼伐這會不想有任何妖出現在身邊。

“下午的會議……”頓了頓，他豁出去道:“那之前，您和夫主發生什麼了嗎？”

“什麼也沒發生。”蒼伐開口，目光還停留在遠處。

“那為什麼……”只要開口就好，司尾還跪著，偷偷擦去額上冷汗，“是夫主做錯什麼了嗎？”要真做錯什麼事情，以尊主的脾氣早就懲罰了，如何會躲到山上來生悶氣呢，難道是因為不捨？

不捨得？

“他什麼也沒做錯。”管理妖府越來越成，行事極有分寸未見疏漏，就算在戰略上眼光也很毒辣。

“可您生他的氣了，”總不能是生自己的氣吧，“為什麼？”與其說想和司尾傾訴，不如說蒼伐想將心中矛盾吐出。

仰著頭，他盯著頭頂紅月光，喃喃道:“白言梨這人像深潭，越是接近，你越是不知道他的底在哪，可有時候你看著他又覺的單純脆弱，只是有時候……”司尾聰明的閉上嘴，他清楚尊主其實並不在對自己說話。

“他和我見過或聽說過的人類不一樣，多有趣啊，在你覺的摸透看清他的時候，總能給你來點意外的驚喜。”白家村彎的那一刀，為了村民敢犧牲自己的人居然會如此決絕的殺死同伴結束對方的痛苦，毫無抵抗之力卻組織起人殺到群妖老巢。

奧城陷落，所有人類惶惶不可終，他卻沉著冷靜的藏起個孩子並好好保護了對方。

如此弱小卻又從未放棄過希望，每一次迸發，不只是他，白言梨也在影響著身邊的人……乃至於妖。

“連我，他都管的順其自然。”搖搖頭，蒼伐嘆了口氣。

“您是被他引著的吧？”司尾帶著點唏噓，早在白家村他就看出來了，自家這位尊主哪哪都厲害，唯獨年歲小，先前生活的環境肯定又簡單，被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換了其他妖也好不到哪去，自己這位人類夫主不顯山不水，溫溫的，總能在事情不受他把控的時候突然來次一反常態，震的你愣愣的。

司尾曾在山中看到過有趣的一幕，那是一隻豹子和貓的對峙。

豹子對貓到好奇，一點點接近，貓兒小心戒備著，終於在豹子觀察夠即將下手的時候，那貓忽然湊上前去主動蹭了蹭豹子。

那豹子什麼反應呢？

愣神後遲緩了動作，然後……繼續觀察起貓。

司尾一直在旁，好幾次都覺著自家尊主和夫主的相處有點那味，可他哪敢說什麼。

被引嗎？蒼伐順著下僕的話思考了會，默默點頭，“嗯。”

“您真的介意伴侶是人類嗎？”自家尊主有股子傲氣又或者說叛逆，從他允許白言梨下令不許妖吃人就能看出來了，他的不在意應該源自血脈的強大。

和一般妖視人類為家畜圈養瞧不上不同，蒼伐這個等級又或者說圈子裡的妖壓沒在意過人類。

所以從某個角度來說……

“隨而為，”別管是妖是人，最終只要自己高興，“也不是那麼重要。”

“既然如此，您沒必要煩惱啊。”司尾勸解道。

蒼伐沉默著，他心中的矛盾沒有完全說出來。

在白言梨這個人類手上總有種說不出的吃癟，於是乎，他有點期待看到其他妖也受受這個罪。

所以成立妖府後，他非常期待白言梨的表現，也因為對方不斷展出的鋒芒而小興奮，甚至有點與有榮焉的覺。

類似於，看啊，你們不也被一個人類壓的沒法說出苦來嘛。

這個人類又是自己的伴侶，有點微妙的。

本是這樣的，可慢慢的，蒼伐心裡又滋生出不悅。

自己信奉隨討厭用心思，某種程度來說，自然也討厭心思深沉之輩。

可白言梨，隨著相處時的增加，每每手段可見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妖。

一方面，他想看看白言梨這人類能走到哪步，一方面，他又不喜人過深的心思，這個矛盾。

“或者，您試著溝通看看呢？”司尾給出自己的建議。

蒼伐瞥了他眼，重新回過頭去。

司尾於是不再吭聲，他跪在泉邊，蒼伐仰著頭閉上眼。

靜謐環境很快被頭頂風聲打破，蒼伐一動不動，司尾卻馬上站起身戒備。

紫大鳥拍著翅膀準確落到溫泉旁，鳥背上，白言梨爬動著乾脆跳了下來。

丹等他股著地，變幻成人笑嘻嘻湊到司尾身邊調侃，“好啊，偷偷摸摸出來享受也不喊我。”

“你……”司尾無語，“怎麼找來的？”

“桃飽飽，他出賣的。”第72章不高興“他這張嘴……”咬牙切齒，司尾才收起的冷汗又冒了出來，沒敢罵的太大聲，受到身側某道凌厲目光，他僵硬回過頭去，結巴道:“家……家主，這……”蒼伐將酒杯放到岸邊，面無表情盯著自己這位不靠譜的下僕。

“您聽我解釋，”司尾大氣，惱道:“是之前我替您取酒，夫主把倉庫鑰匙給了他把，他好奇問了句，我就告訴他是和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