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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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裡裡外外2019-04-07隔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林慕飛和丁典坐在一張桌上。在吃的過程中,發現馬國慶和他的幾個小弟在自己桌的斜後方往這裡看,都咬牙切齒,一臉怨恨,卻沒有一個人靠過來。
昨天還敢對丁典無禮,罵罵咧咧的,不知尊重呢,現在怎麼膽小如鼠了?發生了什麼事兒?林慕飛想不明白。
「丁大哥,他們怎麼了?」林慕飛往身後指了指。
丁典細嚼慢嚥地吃著東西,抬頭瞅瞅,笑而不語。
一會兒,林慕飛上廁所,在那裡聽到了幾個傢伙在小聲議論。
「知道嗎?昨天發生大事了,馬國慶的弟弟馬國大被人砍了。」一個瘦子說道。
「怎麼回事兒?你倒是說說。」一個胖子湊近。
「昨晚上,馬國大從一家飯店喝酒出來,走到僻靜的地方,被兩個男子給堵住了。馬國達問他們想幹啥,對方也不答話,掄刀就砍啊。一刀砍在口,鮮血淋淋。又一刀下去,一個耳朵沒有了。馬國大叫饒命,對方罵他該死,誰叫你有一個不是人的哥哥了,你是替你哥哥挨刀吶。你認命吧。」
「馬國大被砍得倒在地上,那兩個傢伙還不罷休,又繼續在他的身上砍刀子,身上的衣服被砍個稀爛,出的
都沒有好地方,全是刀口。那血
得跟河似的。馬國大在喊叫中昏過去了。人家又砍掉他另一個耳朵拿著走了。」
「那他死了沒有?」有人問。
「沒有,只是胳膊廢了,腿也廢了,整個人傻傻呆呆的,成為廢人。醫生說下半輩子只能在輪椅上活了。」
「這是誰幹的?真是狠。」又有人問。
「誰知道呢?不過聽人說,是得罪了在咱們這個監獄關押的那個主兒。」
「不能吧?他不是在這裡服刑嗎?」
「服刑咋了?人家照樣是老大,照樣說話好使兒。得罪了他,等於得罪閻王爺啊。你看,這回馬國慶不敢得瑟了吧?人家能廢了他弟弟,也能廢了他。」在一旁小便的林慕飛聽了這些,倒一口冷氣。心道,這事兒真是丁大哥乾的嗎?他仍有那麼大的本事?
回到餐廳,正遇上丁典往外走,便低聲問道:「丁大哥,聽說馬國慶的弟弟被人砍成廢人,有人說是你乾的,是真的嗎?」丁典淺淺一笑道:「你認為呢?」拉著林慕飛的手,風得意地走到室外。
那表情,那步伐,哪裡像是坐牢,倒像是來遊山玩水的。
林慕飛雖有點疑惑,下意識地還是信了大半。
在二人坐在球場看球時,丁典望著你爭我奪、高跌起的籃球盛況,
慨道:「兩軍相遇,不是勇者勝,而是智者勝。還有啊,老虎要吃你,當避其鋒芒。
等你安全了,伺機反撲,一招命中,要不了它的命,也要讓他痛不聲,再不敢滋生吃你的念頭。」林慕飛如聽經書,似懂非懂,但他明白,丁典不會無故發聲,必是有
而發,不是自言自語,是向自己傳授心得,在默默為把自己培養成助力呢。
過了幾天,朱五來探監,先是丁典去見,然後是自己。
朱五穿上西裝西褲,一臉的笑容,肋下還夾個包,小綠豆眼睛一轉,真有點土豪的派頭。
「兄弟啊,我現在不在裡邊,五哥得求你一件事兒。」朱五一張臉充滿了真誠。
「咱們是兄弟,談不到什麼求字,有事只管吩咐一聲。」
「兄弟啊,我想求你照顧我大哥。以前他是道上老大,有得是人巴結他,現在落到這地步,人人都想擠兌他,更有人想害他。我求你照顧他,保護他。五哥給你磕頭了。」林慕飛趕緊制止他。
「五哥,你別這樣子。你大哥也是我大哥,我照顧他是應該的。你放心吧,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人傷著他。」朱五嘿嘿笑了,一張生滿小坑的臉上全是笑意,不過笑得一點都不好看。
「那好,兄弟,那我放心了。我幫你在銀行開個帳戶,定期往裡存錢,等你出來時用。」林慕飛聽了,心中苦笑。暗想,二十年過去,說不準連銀行都倒閉了。
地址發佈頁www.4zxs.com發佈頁2u2u2u。坑母「兄弟啊,真是想不到,咱們三個我是頭一個出去的。」
「聽丁大哥說,你繼母撤訴了。」朱五點著大倭瓜腦袋,嚷嚷道:「可不是咋地。這次能出去,全靠我老爸了,是他厚著臉皮求我繼母這麼幹的。我繼母提出條件,讓我放棄財產繼承權,她才肯撤訴。我老爸這回想通了,滿口答應,覺得先把我救出來再說。這個老傢伙,這麼多年了,就這件事兒做得聰明,總算明白誰跟他的血緣近了。」
「不管咋樣,還是得恭喜五哥。」
「有啥恭喜的,出來有出來的煩惱,不如裡邊輕鬆。我每天都得為公司做事兒,忙得恨不得長四條腿。大哥在裡邊,公司裡裡外外全靠我和趙四打點著,好多事兒處理得笨笨的。那小子的格又不好,我們一整就吵架。要是大哥出來就好了。」林慕飛笑道:「這正是你們鍛練你們的機會。」
「可我們真不是當老大的料,還得想法把大哥救出去,當然也要把你出去。」
「你們沒找那個大律師嗎?」
「咋沒找啊?那律師的門坎子都快被給踏破了。那個律師說,你的案子很麻煩,證據都對你不利,本出不來。嘿,本來夠煩了,還有個小丫頭也老去鬧大律師,問說憑什麼替你打官司,是不是有什麼證據?律師不理,她就大吵大鬧,鬧得這律師腦袋多大,一見她就怕。」朱五皺眉道:「你說,這丫頭多不知好歹啊。嗯,我想教訓教訓她,想叫兩個小弟輪姦她,再打斷她的腿,讓她以後再不敢來。還別說,這個小丫頭長得走漂亮,兩條大長腿真叫人眼饞。」林慕飛心裡一動,問道:「她叫什麼名字?」朱五拍拍大倭瓜腦袋,想了想說:「好像叫什麼張竹影。」聽到這個名字,林慕飛的心一顫,竹影找律師幹什麼?問律師憑什麼替我打官司?她這是恨殺父仇人,連律師也一起恨上了?
朱五見林慕飛的臉變了,忙問道:「兄弟,你認識這個叫張竹影的丫頭嗎?」林慕飛沉
著說:「五哥,她是自己人,你可不能傷她,還得保護她,不能讓她出一點危險。還有啊,你把要打給我的錢,一半打給她。剩下的一半打給我的家裡人好了。」
「兄弟,你放心好了。你的話就是聖旨,五哥一定照辦。」
「那我先謝謝五哥了。」
「這倒不用。你照顧好大哥,就是對我最好的謝了。等你出來時候,五哥領你去夜總會好好玩一玩。好酒儘管喝,節目儘管看,娘們儘管
,那才叫不白活一回呢。」林慕飛笑道:「只怕等我出去的時候,娘們都幹不動了。」朱五聽罷,張開嘴哈哈大笑。此舉受到警察的警告。
回到獄室,林慕飛見丁典正坐在上深思,眼睛眯成一線。見他進來,才睜開了眼睛。
「朱五讓你照顧我,對不?」
「是的。」丁典臉帶苦笑,笑容淒涼。
「我丁典向來自負,以為凡事都可通過雙手創造。想不到我叱吒風雲半輩子,到頭來還是被人家玩於股掌之上,居然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左右,真是失敗,失敗透頂。」林慕飛聽得動容,問道:「那是什麼人?」丁典笑了,笑得很詭異,很神秘。
「這個世上,滿手鮮血的,到底是玩不過笑著吃人的。怪只怪自己鋒芒太,讓人覺得不放心,不好控制了,便對我釜底
薪,變著法打壓,直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兄弟,你將來可要引以為戒啊。」聽不太懂,林慕飛唯有連連點頭。
丁典跳下來,一掃頹態,在地上走了兩步,郎聲道:「我丁典不會這麼被人打倒的。雖然身在牢裡,但是不代表坐以待斃。我要用行動證明,我仍可以
控大局,仍可以讓局勢按照我的意識走。」突然看向林慕飛,問道:「兄弟,我橫豎是幾年出不去了,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學?」
「我學什麼?」
「當然是學當大哥的本領。」林慕飛沒有出聲。
「當大哥不是隻有打架和鬥狠。我有好多的東西可以教你。」心如海,起伏不停。林慕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