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5你的容顏如大雪般冷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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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澤，吃飯了。”

“偌澤，你看我今天給你新買的一件襯衫，你快來試試。”

“偌澤，不要再工作了，身體也很重要，很晚了，休息吧。”

“偌澤，水我已經放好了，你快去洗澡吧！”

“偌澤，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我都幫你熨好了，放在衣櫃的左邊的那個格子裡。”

“偌澤，我今天又學了一道菜，你等等啊，我馬上做給你嚐嚐。”

“偌澤，你看這個廣告，新的一家婚紗店在做活動呢。”

…

。

這是一的話。充斥在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像空氣般四處擴散開來。只是它們真的就如空氣了，飄飄散散，飛飛揚揚。因為這些對話裡，將永遠沒有下一句的回答。

窗外的天空被徹底抹黑。霓虹燈依然如繁星般點綴。我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就這麼望著，看人頭攢動，看車水馬龍，然後突然在某一時間嘆一口氣，踱到沙吩，緩慢的躺下身子，閉上眼睛。

不記得，這是我第幾次在公司過夜了，只是那個所謂的家並沒有能夠讓我有想待著的慾望，於是，我就每晚每晚的睡公司。此時上海已經徹底進入了寒冬，只是半夜時會偶爾的會被冷醒，冷至骨髓。

我安靜的躺在沙發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此時，電話突然猛烈的叫喚，我起了身，踱到了辦公桌旁。屏幕赫然映著，辰風。辰風？

“喂。”我小心問候著。

“偌澤，我在你公司樓下，你下來接我。”辰風平淡的口氣從電話那端徐徐的傳了過來。

“恩。”我點了點頭後，拿起了外套，走了出去。

上海也是一個會飄散著雪花的城市，辰風站在街道旁的一掌路燈下，路燈投下來的光將辰風做了一個漂亮的剪影，大雪從天空飄飄揚揚的落下，辰風抬起了手，朝著我揮了起來。這樣的畫面，我目不轉睛著，能夠多少次？如此毫不忌憚的觀望？

“這天真冷啊。”辰風一邊著手，一邊尋著沙發坐了下去。我拿著冒出熱氣的咖啡緩慢遞過，然後在辰風的旁邊坐了下來。

“這麼晚，你怎麼有空。”我望著辰風笑著問道。

“你小子跟你老婆鬧彆扭啊？怎麼每次去你家找你，一都說你在公司？”辰風拍著我的肩膀取笑般的問道。

“小摩擦吧。”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著。

辰風搖了搖頭“別人新婚燕爾的，可是你們，”辰風頓了頓，繼續問道“你，是不是，不愛一？”我微搖著頭。

“沒有，愛。工作忙吧，所以住鮑司。”我唐突著藉口。

辰風一陣苦笑“真的是這樣嗎？”然後望向我，辰風的眼神，我躲了開，點著頭。

辰風望著我半響後，突然笑了起來“對了，”接著從一旁的袋子裡取出了兩瓶洋酒。

“我們很久沒有好好喝一杯了，我今天特地從雪晴那裡請了假，跑過來跟你喝幾杯。”辰風拿起酒在我面前晃了晃，我起了身，踱著出去，然後找了兩隻酒杯進來。

略微泛紅的酒水撞擊著杯壁然後沉悶的落下，一點一點填滿。我和辰風就這樣一杯一杯的斟，再一杯一杯的飲，落地窗外，白雪如鵝般飛絮，不曾間斷。

“偌澤啊，來，繼續。”辰風似乎有了一些醉意，面開始微微泛紅，我的酒量高於辰風，我倒希望此時醉的能夠是我。

我衝辰風笑著，然後抬起了酒杯，示意了下，仰頭飲盡。

辰風立即填滿了空落的酒杯，不斷的朝著送去。

“偌澤，”辰風突然拍著我的肩膀“我們從小到大的兄弟，我覺得我們的情比親兄弟還要親，你說對不對？”

“那是自然的。”我笑著，此時辰風似乎真的醉了。

“偌澤，我可是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來看。”辰風揮舞著手說著。

“彼此，我也一樣。”我望著搖晃的辰風緩慢的說道。

“偌澤，老實說，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辰風突然將頭探了過來，我的嘴一釐米外是辰風的鼻翼。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辰風拍著我的肩膀再一次問道。

“沒有。”辰風的問題讓我些許驚了慌，所謂的瞞？是哪種瞞？我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