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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鬼王周身的黑氣轟然炸開!
他睜開帶煞雙目,腥紅
滴,身上殺氣遠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重,死死盯住眼前的人,似乎又透過此人,望向無邊無際的虛空。
長明負手站在他對面,神淡然,視若無睹。
鬼王緩緩開口:“金剛鎮鬼術!”
…
…
許靜仙覺得,或許她不應該跳下來。
因為那和尚,本不是衝著她來的。
雲霧繚繞之下是一處山谷。
尋常人跌落山崖,十有八九就沒命了,對修士而言,這僅僅是一段有些高的距離。
許靜仙視線所及,與她一道落入山谷的,共有五人。
連她在內,五人。
將許靜仙下山崖的和尚,正與雲未思面對而立,兩相無言。
兩人看樣子應該是舊識,而且不是一般的舊識。
彼此卻沒有故友重逢的驚喜。
要說仇人,也不大像。
“是你。”和尚盯著雲未思看了許久,似乎唯恐認錯,震驚神維持片刻,又很快恢復平靜。
“沒想到,你竟真從九重淵出來了。雲未思,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雲未思不語。
和尚眸子一彎,微微帶笑,眼底卻殊無笑意。
“遙想昔年雲道尊為了天下蒼生,捨身成仁,親自入九重淵鎮守,此等襟境界,貧僧欽佩不已,原想此生再難見到雲道尊,心裡還猶有遺憾,怎麼雲道尊倒是耐不住寂寞,離開九重淵了。莫非那千魔幻地終究抵不過十方紅塵,讓雲道尊心生眷戀不捨?”他說話的強調再溫柔不過,彷彿站在眼前的是暌違多年的舊情人,綿綿情意,盡在其中,偏生聲音又好聽得很,低而不沉,清而有韻,連許靜仙這種妖女,都
不住微微紅了耳
。
“我無恙,你倒是有疾。”雲未思面無表情,緩緩道,“孫院首,你對我如此意難平,莫非是從前就抱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心思,如今一時動失了智?枉費你浸
佛法多年,竟連情關都參不透。怕是要讓你失望了,我的心,從來都不在你身上。”許靜仙微微張開嘴巴,疑心自己聽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江湖內幕天下驚聞。
再看雲未思,似乎僅僅只是在嘲諷。
天下能被稱為院首的,寥寥無幾,姓孫的院首,就更是隻此一人了。
如果她沒有聽錯,這位姓孫的院首,應該就是慶雲禪院院首孫不苦,世人尊其為不苦禪師。
說來也巧,他們剛剛還在洛國見過慶雲禪院的枯荷,這麼快又遇上他們禿驢的頭兒。
許靜仙記得,這位不苦禪師,昔年也曾拜入九方長明門下,其後九方長明離開佛門,孫不苦說他背叛佛門,還昭告天下,師徒恩斷義絕,他要追殺其師,誓不罷休。
如此論來,孫不苦與雲未思,也算是師兄弟了。
佛道二宗本就有些互相看不順眼的罅隙,如今舊師兄弟重逢,卻身在二宗,可不得更是分外眼紅一觸即發?
此時此刻,許靜仙只恨兩人相遇不逢時,沒能讓自己坐著小板凳搖著小扇子好好看戲。
第76章更深不可測的,竟是長明。
雲未思和孫不苦之間,似乎有種風雨不進的屏障,無形中隔絕了其他人。
孫不苦微微眯起眼,忽而笑了。
“多年未見,雲道尊竟還學會開玩笑了。從前你看見我,可都是一言不合就動手了,如今倒還學會逞口舌功夫了,看來九重淵果真改變你不少,不知雲道尊在裡頭,可又參悟了什麼新境界。”對方打量自己,雲未思同樣也在打量他。
許多年過去,孫不苦不見衰老,這也正常,畢竟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要衰老,除非是在渡劫失敗行將兵解之時。
但孫不苦周圍的氣息,已經從鋒芒畢,變為內斂無聲。
大巧若拙,大智若愚,這說明孫不苦的修為同樣也在進。
進到什麼程度,雲未思看不出來,只有真正動手,才能試出對方實力。
許靜仙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兩人不是在打情罵俏,是真的不對付。
據說孫不苦一心佛法,是佛門自開宗立派以來,第一位通過七七四十九道考驗成為院首的人,可見佛心堅定如磐石。
他雖拜九方長明為師,但在九方長明離開佛門之後,他卻沒有跟著一起走,反倒繼續在佛門修行,甚至還聲討其師佛心不堅,不配修佛。
又據說,他與雲未思,水火不容,曾經手數次,但自從雲未思進九重淵之後,就鮮少再見到孫不苦動手,旁人都說,不苦禪師已臻大宗師境界,那些已經成名的宗師不會貿然跑到他面前動手,而後起之秀也不值得不苦禪師親自出手。
在此之前,許靜仙沒見過孫不苦。
出於對佛道二宗的忌憚,許靜仙沒興趣往這兩家跟前湊,更沒想過天下佛宗之首的慶雲禪院,鼎鼎大名的禿驢頭子,竟是這樣一個妖僧模樣。
聽聞曾有一年,慶雲禪院出了個叛徒,名叫悲樹,此人天分極高,卻因野心,覬覦院首之位,用盡各種辦法想要將孫不苦拖下水,他針對孫不苦分別設了八個局,囊括權力,美
,修為,法寶,靈藥等人
弱點慾望,後者卻一個都沒有中計,反是悲樹自己過不了法寶那一關,偷了禪院的琉璃金珠杖出逃。
當時許靜仙是將這件事當作茶餘飯後閒談告訴方歲寒的,誰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