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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普通人怎會在這裡上演活宮?
樂聲響起,由緩漸急,悅耳動聽。
許靜仙盯得久了有些累,忍不住眼。
閉眼再睜眼的片刻工夫,四周已經多了十數個樂師,鼓瑟吹笙,彈撥劃攏。
這些人哪兒來的,怎麼憑空就冒出來了?
許靜仙眨眨眼,沒有貿然上前,但也沒有後退。
樂曲彷彿有種魔力,讓人心境平和,生不起半點警惕。
她動作也跟著懶洋洋起來,舉手投足都變緩慢了。
這裡陰涼安靜,不像外面那樣危險,動輒打打殺殺,男人女人都俊美如神佛,個個慈悲寧和,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不好,是否就是傳說中的西方極樂?
許靜仙定睛望去,那些樂師中,有個形容像極了長明,對方似乎注意到她的凝視,也抬起頭,一邊吹笛子,一邊朝她微微一笑,飄逸出塵,清雅似仙。
就這麼一笑,覺渾身的塵俗煙火氣似乎也被帶走了。
再看旁邊,彈琴的不正是雲未思麼?他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姿態是極瀟灑的,許靜仙看膩了那對妖打架的男女,再逐個看樂師,反倒覺得更加賞心悅目。
嗯,前排左起首位,不苦禪師抱著個箜篌,輕輕撥,專心致志,許靜仙不由好笑,心說你慶雲禪院院首也有今
。
她完全忽略了其中的不尋常。
真好,大家都在這裡。
許靜仙看見地上落著一管白玉簫。
她是會吹簫的,當年在家中,琴棋書畫,那也曾是樣樣通的。
神使鬼差的,許靜仙走過去,將白玉簫撿起,主動走到前排右首的位置坐下,加入樂師們的行列。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旁邊有個人,正拼命朝她擠眉眼,那嘴巴只差沒咧到耳
去,誇張且醜陋。
有些悉,這人是誰?
許靜仙微微皺眉,動作一頓,只覺眼前畫面水般湧來,她心頭一震頓時後退!
可惜慢了半步!
一股巨力將她扯向前,許靜仙全力反抗居然也無濟於事,視線晃了一下,眼前畫面漸漸就活了。
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看的那對男女也好,樂師也好,其實都過於扁平化,不夠鮮活,直到現在,所有人好像突然活過來,連那個衝她做鬼臉的男人,也更像個活人了。
樂聲此時也更加清晰,天籟一般,那對男女不知何時穿上衣服,已不是全身光體的模樣,但
光乍洩,
語還休,反倒比剛才還要更添魅惑。
自己到底是在哪裡?
許靜仙渾身上下每一骨頭都覺得不對勁,她靈臺深處其實是清醒的,但這種清醒卻不足以牽動遲鈍的肢體反應,導致她一舉一動都慢
的,內心卻心急火燎,急於捅破那層窗戶紙。
這時她終於想起擠眉眼的男人究竟是誰了。
正是先前一直與君子蘭過不去的那名修士齊金鼓。
想來齊金鼓也早就發現這裡的不對勁,竭力想要擺脫控制,身體卻跟不上,只能在那用表情提醒她,猙獰可笑地做著鬼臉,連話都發不出來。
反觀孫不苦,許靜仙慢悠悠朝對方瞥去。
不苦禪師依舊在彈琴,心無旁騖,似乎本就沒注意到多了個人,更沒有抬頭跟他們“眉來眼去”,彷彿自己正在做的,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堂堂慶雲禪院院首,難不成只是金玉其外虛有其表?
那雲未思呢,他又去哪兒了?該不會等會兒也被拉進來吧,只不知孫不苦彈琴,雲未思又幹什麼,敲鼓?
許靜仙亂七八糟地轉著念頭,想象雲未思面無表情敲鼓的模樣,竟覺得有些滑稽好笑,可惜嘴角要扯起來總是慢了半拍,緩緩牽動一邊,在齊金鼓看來無比詭異。
可惜,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音樂近似佛樂,與佛門平祭典上奏的有些類似,但更為悅耳動聽,飄飄
仙,能讓人忘記世間一切煩惱,許靜仙的思緒不知不覺被清空,吹奏蕭管的動作卻是越來越純
了,彷彿這首曲子與生俱來映在心間,隨時隨地都能想起來。
未知過去多久,樂曲終於漸入尾聲,男女舞蹈也慢慢緩下,許靜仙只覺自己雙腫脹麻木不已,卻像個吊線傀儡一樣跟著節奏吹至結束。
一曲既罷,她來不及鬆口氣,就看見跳舞的男女牽手起身,其他人也紛紛收起樂器,從中分開一條道,讓二人通過,又跟在後面,魚貫前行。
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許靜仙內心吶喊,奈何身體不聽使喚,還乖乖跟在齊金鼓後面,孫不苦則站在左邊前方的位置裡,抱著琴施施然,十足名士風範。
石道很長,一開始兩旁只有夜明珠,還比較昏暗,但不知怎的就漸漸明亮起來。
許靜仙努力轉動眼球觀察四周,發現地面居然鋪了金磚,兩邊從夜明珠換成了犀角,角尖幽幽白光,頭頂又是各琉璃,貼出絢麗圖案,在犀角燃燭的反光下,金磚變得耀眼,把前路照得清清楚楚。
這些犀角與達官顯貴家裡珍藏的還不大一樣,上頭一圈圈的白紋,有種規律的美,許靜仙記得北海冰川下面有種冰犀牛,渾身雪白近乎透明,其角若琉璃天成,上有螺紋,可那樣的珍獸罕見得很,有些修士在北海待了半輩子,也未必能見上一頭,這兒卻奢侈到拿來燃燭,簡直暴殄天物。
非但如此,她發現石道兩旁也有壁畫,畫的正是一對男女翩然起舞,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