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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晏好奇:“你碰到過？”褚碎璧看了他一眼，繼續替他擦拭手指，輕描淡寫說道:“見過不少玩家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死去，有的剛進場，碰了點雨水，當場融化成血水。還有的，走在沙地裡突然被下去，再吐出來就是一堆白骨。”高晏垂眸:“我知道泥土沒有危險氣體……好吧，我保證沒有下次。”垂下來的眼睫像是有隻黑的蝴蝶停在眼瞼那兒，說話的時候微微顫動，好似一碰就會振翅飛走。

褚碎璧才看了那麼一眼，心口就被撥了。

耳邊聽著高晏的保證，心思飛到其他地方，褚碎璧覺得高晏把他的話聽進去了，保證的時候特別乖巧。

乖巧的高晏讓他抵抗不住，心思一旦活躍起來就忍不住飄，飄到那些結婚後該乾的事情，要是幹那些事情的時候，高晏也這麼乖，隨他擺佈……想著想著，褚碎璧就開始不是個人了。

“明明猜出草坪底下埋的東西，看出泥土表層鋪了水防腐的白石灰，你還要捏點兒泥土來聞……小朋友說句實話，乖點兒，你是不是就等著我著急？”高晏震驚於褚碎璧一秒之內可以在人和畜生之間換自如的本領，他也真誠地說道:“假如我想讓你著急，那一定是我踩到陷阱的時候。”死也要拖個當墊背的。

“遇到危險就想到我，你還說你沒對我情深種。”

“我尊重你的自信但不認同你的想法。”

“剛才在餐廳懟人的時候，你說‘談戀愛’，你揹著我對別人說我們在談戀愛，有膽說就要認——來，正面對著我再說一遍。”高晏嘴角，他想起剛才在餐廳時懟挑釁的玩家，回了句‘看不慣別人談戀愛’。

這句話是回懟挑釁的玩家，不是承認他倆談戀愛的事兒。褚碎璧當時就在他身後，明明都聽見而且知道真實情況。

他算是明白褚碎璧此人外表掛個大神皮，內裡就是隻可達鴨成，又騷又黃。

“我說什麼了？”高晏回手，面對面微笑:“我說過那麼多話，出口就忘，要不你再提醒？”提醒再多也死不承認，要想不被騷斷，還得心黑臉皮厚。

褚碎璧靜靜地望著高晏，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隨身聽，慢說道:“我錄音了，要聽嗎？”高晏表情崩裂:“！！！”你爸知道你是畜生的事嗎？

“沒有指名道姓，我不承認。”褚碎璧按下播放鍵，隨身聽立刻循環播放同一句話‘怪不得看不慣別人談戀愛，原來那麼短’。

“後面那句可以不用加，等出去後剪輯掉，每天睡覺前循環播放當安眠曲，你說好不好？”高晏陰沉而冷漠:“你不關掉它，我讓它現在就安眠。”表情陰沉得不得了，耳尖還不是通紅的？

褚碎璧嘖嘆一聲，但也知道不好再刺高晏，騷這種事要適可而止。於是他拿出耳機進隨身聽，繼續循環播放就聽那麼一句話。

“耳機戴上了，你還要不要繼續管我？”說得好像他們是夫，做子有權利、有義務管當丈夫的，那麼曖昧。

高晏撇過臉，半晌說道:“隨便你。”褚碎璧戴著耳機，單手兜，笑著看他，眼裡都是毫不掩飾的喜愛。

高晏其實好奇褚碎璧對他的喜愛究竟緣何而來，明明認識的時間不算很長，怎麼就表現得那麼喜歡了？

嘴嚅動兩下，高晏沒有將疑惑問出來，他覺得還不是時候。

“我想去小木屋找點線索。”

“行啊。”

“那走吧。”兩人相攜便朝著小木屋的方向走去，走到中途，高晏忽然問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褚碎璧想了想:“沒有，我把水也帶上了。”高晏‘哦’了聲，很快就轉移話題，徹底將疑惑拋之腦後。

另一廂，發現高晏他們不見了的宿江跑出來，站在大廳門口風落淚。

爸爸們，你們談情說愛別忘了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兒子啊。

小木屋在別墅外面距離大概兩百米來遠，當高晏走出別墅才發現這是個小鎮，鎮子裡都是相同的建築，但是荒無人煙。

別墅裡沒有人，小鎮上的商鋪沒有人看守，窗戶玻璃被打碎，可以看到裡面的貨架倒了一地。街道旁邊還有廢棄的汽車，隔三四米遠的路就能看到大片汙漬。

高晏評價:“像個鬼鎮。”他環視街道兩旁的房屋，試圖還原它們曾經的模樣:“應該很繁華，人口不少，商鋪、超市和學校一應俱全。”走過街角，他們看到一輛廢棄校車，車頭前方的玻璃放著一塊牌子，牌子上寫有學校名字的泰文。

他們不認識泰文，否則大概就能知道鬼鎮的名字。

“居民逃亡的時候很匆忙，可能是遇到非常可怕的事情，致使他們不得不拋棄自己的家和家鄉。所有房子都建有停車庫，說明每家每戶基本上有汽車，現在汽車不在，再加上庭院久無人打理，可以推斷他們是離開而不是遭遇不測。”高晏繼續向前走:“那麼會是怎樣可怕的事情致使整個鎮子的人都搬走？”

“不是逃亡。”高晏側頭:“嗯？”褚碎璧:“除了商鋪、超市裡面的櫥窗被打破，裡面的陳列雜亂無章之外，鎮子上其他房子的門窗都緊閉，包括車庫的門也被拉下來。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