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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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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盛林的這句話當時就引得所有在場這個水兵吃人一樣的目光。在蘇聯這個鬼地方都呆了近一個月了,不能不說,蘇聯的伙食水平實在不怎麼樣。但是政委的這個安排,也不能說沒有道理,不過就是太折磨這幫水兵的。在過去的這段時間來,這幫水兵覺得最痛苦的,一是要不斷高強度地學習,二就是接受吳政委那煩人的嘮叨,搞得現在,大部分人都有“政委恐懼症和厭惡症”了,有時候都恨不得痛打他一頓以洩心頭之恨!聽他這話一說出來,頓時,每個人看到吳盛林的眼神都不對了。

“啊?這個不行,你們的營養還需要跟上去呢!呃…要不這樣,辛苦一下大家,幫我們蘇聯的水兵也一桌饞人的,我想他們也跟你們一樣,對這些食物很迫切吧?到時候,你們說的那些問題不就刃而解了?”陳兆軍向眾海軍官兵們傳授著他賄賂人的經驗。

“這個…回去之前,還必須要聽陳兆軍的,哪怕他覺得陳兆軍做出的決定再怎麼錯誤,也只能無奈。況且海軍官兵們的目光也太嚇人了。…這麼多的東西,全丟給程冰雁一個人,那恐怕一整天都不完。不過,水兵中還有不少懂得廚房活計的。我們國家部隊地官兵都有幫廚的好習慣,哪怕是不會做菜,幫程冰雁以及姜海生兩個人打打雜還是可以的。

至於蘇聯的水兵們,只能個個在外面竭力地嗅著空氣中散播著的香味,心中卻為自己之前對這個不好,或者哪時對那個不好而後悔著。蘇聯水兵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幫中國水兵口袋裡竟然有奢侈的中國香菸,現在更是在冬天搞來那麼多食物。

經過這兩次之後蘇聯水兵們恐怕不得不端正他們自己的態度了,誰知道這幫中國水兵們以後會不會又整出什麼好東西來。到時候記上了仇,讓他們一邊看著眼饞,不給他們準備一份的。

蘇聯的潛艇庫內本身是一個相對獨立地天地,只要有食物。本不需要跟外面有什麼接觸,保障生存是絕對沒有問題的。獨立的水電供給系統,像什麼廚房、臥室、洗手間之類的,都一應俱全。啥都不缺。在冬天地庫中,就缺陳兆軍送來的東西了,有了這些東西,還怕不滋潤?

不過。中國海軍水兵們是想滋潤也沒辦法的了。因為在挑選食材的時候,吳盛林政委一個勁地在旁邊指手畫腳,說什麼這個太油膩了。對腸胃不好。會影響學習。又說什麼那個沒營養,吃進去沒用。或者太廢時間去咀嚼,費時間,會影響學習,連料酒都不讓拿,說沾酒就會影響學習,哪怕是倒到菜裡面作為調味等等,至於喝酒,那就更不用說了,肯定不可能!

總之,整個挑菜和燒菜地過程,吳盛林政委都在旁邊監督著。程冰雁本就是一個靦腆的人,對吳政委是又敬又怕,當然只能按照他說的去做,挑的都是一堆用吳政委地說法合理的材料。烹飪起來當然就沒有更多的講究,手法無非是用蒸地煮地,搞到最後,他這個大廚出來地菜沒幾個人愛吃的。

相比之下,姜海生大大咧咧地就完全不將吳盛林當回事了,吳盛林說什麼,他回答一聲“好的,知道!”幹什麼就是兩回事了,什麼雞鴨魚,樣樣齊全,蒸煮煎炸,樣樣用上,別看他的手藝可能不如程冰雁,但做出來的菜,絕對要受歡得多,反正上桌沒一會就被消滅了,搞得他都忙不贏。

其實,在中國解放軍中,潛艇兵的伙食水平是所有兵種中最高的,大魚大的甚至著你們吃,就是為了保證水底下能夠補充到充足的營養。這也是這幫訓練學習的水兵們,在瞧到那麼多食材之後饞得發慌的關係了,他們之前都吃習慣了這些食物,突然之間大半個月時間沒了,就好像一直著香菸的突然戒菸一樣,跟沒過煙的渴望程度完全不同。

程冰雁在吳政委阻止的時候也說起過這些,但吳政委卻拿出了兩條說辭,反覆地教導起來:“小程,我們現在是在學習期間,我們的食物營養自然要跟上去,但絕對不能夠油膩。而且,我們要做個好榜樣,讓這幫蘇聯水兵瞧瞧,我們中國水兵是不管什麼條件下,都能夠做到艱苦樸素的!”有了吳政委的干擾,陳兆軍專門提來勞這幫水兵的茅臺,也在規矩和條令之下沒能拿出手,只能由他自己陪著西羅諾夫和艇長蘇聯海軍潛艇軍官喝了。這搞得陳兆軍很不,好來,卻還被政委嘰裡呱啦一頓,但沒辦法,規矩是定有的,上頭也有嚴格的條令,中國水兵是絕對不能菸喝酒的。但連料酒都不能放,這就太過分了吧?不過,好在陳兆軍是要陪著西羅諾夫的,蘇聯這邊就沒什麼好忌諱了,吳政委也要求儘量搞些好吃給他們。否則,陳兆軍吃著不更鬱悶了?

不過,程冰雁以及姜海生的廚藝水平還真沒得說,連陳兆軍都胃口大開,吃得淋漓盡致,覺倍。至於西羅諾夫以及蘇聯水兵他們,那就更不用說了,個個都吃得撐著恨不得直接躺到地上去,別說再動彈,就連說話都覺得費勁了。

沒辦法,蘇聯人的烹飪手法,除了蒸就是煮,要不就炸土豆,沒別的東西了,現在中國廚藝真是讓他們大開了一番眼界和大飽了一頓口福。他們在中國水兵烹的時候,還在想。聞起來這麼香,吃起來會不會跟自己以前吃過地最好吃的那樣呢,誰知道,結果這頓應該是這幫蘇聯水兵們最難忘的一頓了。當然,在西羅諾夫的勒令下,他們是不能將這些透出去的,哪怕單單是訓練中國水兵,都是忌諱內容。所以,空有吹牛資本的蘇聯水兵們。只能找自己人吹了。

西羅諾夫也是吃得昏天暗地,雖然他們這個等級的人,也經常能吃到一些好東西。不過,程冰雁的廚藝水平真不是蓋的。西羅諾夫都恨不得把自己舌頭都進去呢。

“兆軍哪,我決定了,以後啊,我全程監督訓練內容!”西羅諾夫已經喝得差不多了。搖搖晃晃地說道。

“好啊!不過,我們地水兵要學習,不能天天做飯!”陳兆軍笑笑說道。

“那。。沒關係,只要安排人把飯菜熱熱了就一樣。總比我們吃土豆麵包的好吧?”西羅諾夫糊著雙眼說道。…中國人民解放軍未來攻擊型核潛艇水兵的訓練就這麼持續著。只不過由於有了陳兆軍在,訓練變得輕鬆了不少,伙食水平也增加了不少。有了陳兆軍的幫助。那幫負責訓練內容地蘇聯水兵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們很希望中國水兵的訓練期能夠無限延長下去。這樣他們就每天都能夠有口福了,不用再陷入為一個麵包而掙扎的窘境。但是。如果他們傳授得不夠好,那就沒煙,沒辦法吃那麼好了。

這中間,最痛苦地不是蘇聯的普通水兵們,而是這艘“阿庫拉”級核潛艇的艇長,米哈依爾。他已經從陳兆軍和西羅諾夫的關心程度大致猜測到了,這艘核潛艇,很有可能會賣給中國。畢竟,他對核潛艇地情最深,緊張程度也是最高的,這樣下去,他都不往那方面猜測的話,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在訓練結束前,米哈依爾趁著休息,又一次來到了海員俱樂部。很湊巧,在喝到半醉地時候,陳兆軍也到處逛著無聊,跑海員俱樂部中來坐坐。

兩個人剛好坐一塊喝了起來,陳兆軍很鬱悶地發現,米哈依爾比剛見面地時候更容易醉了,才喝沒多久,這艇長就醉得不行了。

在陳兆軍考慮著是不是又要親自將他送回去地時候,米哈依爾突然開口了:“陳兆軍,你,你們都是敵人!”

“我?米哈依爾艇長,你喝醉了!該回去了!”陳兆軍說著,想上前去扶米哈依爾,卻被他阻止了。

“艇長?哼!過幾天我就是皮艇艇長了!你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陳兆軍,你明明知道我對這核潛艇有著很深的情,你為什麼…說到這,都快換上哭腔了。

陳兆軍這才聽出來,原來自己要購買核潛艇地事,被米哈依爾猜出來幾分。

“艇長,我怎麼是壞人呢?”陳兆軍在知道情況之後,也不著急催他回去了,反倒重新坐了下來,端起酒杯再次喝起酒來。

“陳兆軍!我很謝你上次幫我賠償了俱樂部的錢,但是,你現在的做法,就幾乎是等於要我的命啊!沒有了核潛艇,你讓我…。。:“艇長,你先別說這些,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陳兆軍想了一下,很認真地跟米哈依爾說道。

聽到這句話,醉醺醺的米哈依爾還以為自己態度夠好了,陳兆軍就會放棄購買核潛艇了呢,於是便端正了態度,等待著陳兆軍的問話。

“艇長,我想問你,是不是離開了核潛艇,你就活不下去?”陳兆軍聲音很小,但語氣卻很嚴肅。

“對!絕對是!”米哈依爾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說明了自己的決心。

“艇長,我再問你,讓你離開太平洋艦隊,你是否能夠活下去?”陳兆軍繼續問道。

“啊?”米哈依爾聽到這個問題之後,腦子一下子短路了,畢竟陳兆軍的問題太突兀了,而米哈依爾又是醉熏熏地,本沒辦法及時思考。在陳兆軍又問了一句之後,米哈依爾思考了一下。說道:“離開太平洋艦隊肯定也沒辦法活,因為我那時候肯定也離開核潛艇了。”陳兆軍聽後笑了笑,知道他答案的意思,又繼續問道:“那讓你離開你地國家,你能否活下去。”

“廢話!”這次米哈依爾反應快了不少:“離開國家我還怎麼開核潛艇啊?一樣!”

“那讓你離開太平洋艦隊,離開國家,但仍然可以接觸到你那艘核潛艇,你是否能夠活下去?”陳兆軍笑著問道,問完還悠閒地喝了一口酒。

“這個…;。半,畢竟剛開始喝得並不多,他醉酒全因為情緒的關係。

思考了一會之後,米哈依爾突然一個靈。抓住陳兆軍的衣領,惡狠狠地問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背叛我的祖國?”

“別動,別動!”陳兆軍趕緊掰開他的雙手。安撫他坐下之後,說道:“我只是問你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可以了。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米哈依爾的情緒在陳兆軍地安撫下,稍稍平定了些。聽陳兆軍這麼一說之後,又仔細地思考了起來,過了好久。才說道:“你問得沒錯。我確實。如果在蘇聯。沒有核潛艇的話,我肯定也生存不下去。如果在太平洋艦隊,沒有核潛艇我也一樣。而離開祖國…。。”米哈著痛苦地將手指入到頭髮當中,低頭難過地沉思了又過了許久,米哈依爾終於緩緩地抬起頭:“核潛艇就是我的生命,我當然希望我能夠活下去!只不過,如果能夠不離開祖國,不離開太平洋艦隊,那是最好的!再說了,我在蘇聯還有子和孩子。”

“艦長,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離開祖國,二是離開核潛艇!”陳兆軍進一步明確地給出了兩條路。

又是許久地思考,米哈依爾緩緩說道:“沒有命,我也沒辦法報效祖國了,就算我有這條命,可是沒有了我的潛艇,還是沒辦法發揮我的作用。而且,我離開祖國,只要不做危害祖國的事就可以了。甚至…國方面想利用核潛艇作對蘇聯有害地事,他說不定還可以阻止一下。想到這,米哈依爾猛然抬起頭,兩眼放光地對陳兆軍說道:“陳兆軍,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明天就去申請退伍!”

“這樣不就解決了?不過,你要退伍可以,我們中國水兵的訓練可不能落下!”陳兆軍說著,喝了一口酒。其實,他是在想,用僱傭的方式將這個有經驗地艇長僱過來,反正他有這個權力,只不過沒辦法給他安排官銜罷了。有了米哈依爾,那核潛艇開回去之後,就更能夠好好地訓練其他水兵了,一舉兩得的事嘛,至於回國後的事就不是他管得了地了。陳兆軍並不知道,他現在地這個決定,還真是作對了,否則,核潛艇本不可能開得回去。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嗯!不會落下,我會申請在訓練結束後直接退伍地。我知道,你是想用個人的名義僱傭我,讓我做個潛艇顧問什麼地,繼續留在我的寶貝身邊。這樣,我就不是叛國了,而是相當於被外國資本家僱傭的工人,只不過我的工錢高點而已!”米哈依爾並不笨,很快便理解了陳兆軍的意思。

“什麼工錢高?我什麼時候給你決定了工錢了?”陳兆軍笑著反駁道。

“怎麼沒有?你剛剛說了,我到時候的工錢會是在蘇聯這邊軍餉的十倍,是你自己說的!”米哈依爾打著糊眼糊道。

陳兆軍一聽,哈哈笑了起來:“是啊,十倍,這可是你說的!”相當於米哈依爾在蘇聯這邊軍餉的十倍,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廉價啊。畢竟,現在蘇聯通貨膨脹得厲害,十倍二十倍,用僱傭來說,是非常廉價的了。

“啊?”米哈依爾現在真搞不明白,為什麼這陳兆軍會笑得那麼開心。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錯了,而且錯得離譜,所以連忙改口道:“不對,那是你說的,我可沒說。我的意思是,沒有一百倍,我不去!”說這話的時候,米哈依爾心裡都在打鼓。

陳兆軍停止了笑聲,盯著米哈依爾看了老久,知道米哈依爾準備開口降價的時候,陳兆軍才又伸出手說道:“合作愉快!”一百倍,這個價格剛好合適。

“合作愉快!老…。了手。

兩人的手狠狠地握在了一起,從曾經對戰的敵人,到之後的朋友,再到現在的主僱,身份轉化的速度非常快。…米哈依爾的退伍申請很快便被批了下來,明確了退伍的期。他本人也從軍人一下子成為了自由人,從此就要靠自己的雙手生活了。只不過,他跟別的退伍軍人不同,他早已經有了去向,或者說他是因為有了去向才退伍的。

當然,關於米哈依爾家屬的問題是需要解決的,不會話說回來,換了其它人也許不好辦,可是憑藉陳兆軍和“契科夫油氣股份公司”的能量,事情變得簡單了許多。米哈依爾還在蘇聯訓練著中國水兵的時候,他的家人已經轉道德國回到中國。海軍部已經為米哈依爾那原造船廠當工程師的子安排了一個相應的工作,所謂人盡其才,對這個安排米哈依爾還是非常滿意的。

不過,這事還沒完,西羅諾夫很快就找到了陳兆軍。

“小陳!我問你個事,米哈依爾艇長退伍的事你應該聽說了吧?我想問問,這是不是你搞的鬼?”西羅諾夫何等明,以米哈依爾的個,除非有足夠引誘他離開的東西,否則,寧死也不可能離開太平洋艦隊的。

“老頭,你說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搞鬼?我只不過是問問他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僱傭,跟他的潛艇走而已!我可沒他啊!”陳兆軍帶著委屈的聲調說道。

“我知道!”說著,西羅諾夫嘆了口氣:“米哈依爾是我們艦隊最好的核潛艇艇長了,不管是在技術上,還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佼佼者。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搞鬼嗎?如果不是你,他的退伍申請會那麼容易通過麼?”陳兆軍汗顏,他還真沒想到這一層。

“說真的,要不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排米哈依爾,我也不會同意放他退伍的。不過話說回來,這樣的事只此一次,以後你可別再在我們艦隊挖人了!否則,到時候我可不認識你是誰,就是拼了這身老骨頭,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西羅諾夫惡狠狠地說道。

“呵呵,老頭,我們打打牌去吧!後天核潛艇就要上路了,你就不想從我身上贏點,減小一下因為少一艘核潛艇的鬱悶?”陳兆軍打著哈哈,拍了拍西羅諾夫的肩膀,又勾搭了上去。

“你小子,上次還沒輸怕你嗎?”西羅諾夫被逗得沒辦法,轉怒為笑道。

“喂!老頭,那是我讓你的!麻將可是我們中國的國粹,就你這水平,贏了兩個你怎麼就上臉了?”陳兆軍實話實說。

“讓?就我的技術,要你讓?別看是你們中國人的東西,可是到了我這個蘇聯人手裡一樣不差,今天我要讓你看一看蘇聯海軍的威風!”西羅諾夫說著,叫來了門口的勤務兵,讓他趕緊通知劉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