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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髮搔得他有些癢。

“可愛……”小胖子無意識地重複了一遍,“說帥才更貼切吧?你怎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他,真是微妙。”

“為什麼非要說他帥,他不可愛嗎?”陸寅柯用兩指在鐵皮車上打起了閒適的拍子,腿腳也隨之抖動。他略長的碎髮被風吹得與睫牽在了一起,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帶著滿足的愜意,像一隻饜食的狼。

“別吧,他平時對我們可嚴了,我們都特怕挨他批。”難以置信的語氣。

“可他並沒批評過你們吧?”他頓了頓,“但你不覺得他罵人的時候也可愛的嗎?”

“我……”韓文濤惡寒,“陸哥,你他媽不會看上我們主席了吧?你……你他媽是個彎的?我從來沒聽過這種傳聞啊!你這表述也太gay了,我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不行,我現在就停車,我要下去吐一會兒,我肯定被你嚇出病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像戀愛中那種無腦男,你帶我做大創的時候不是還明得很嗎?對了,我記得你那時候還有女朋友呢!草了那還是個系花妹妹,你都從沒說過人家可愛的!忙的時候連她電話都不接,還讓人上門找你!”陸寅柯把隨風亂飛的頭髮梳了梳,“是嗎,我不太記得了……哪個?”

“那個啊!何茗茗!就是那個!”他聲音突然小了下去,“特大的那個。”

“哦那個,”他似乎是想起來了,但仍舊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怎麼?你很喜歡?你喜歡我把她微信給你啊。”

“不是!”韓文濤急了,“陸哥你不會真是個彎的吧?你怎麼就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你看到人家都不會有點什麼想法嗎?”

“想法?”陸寅柯對著面而來的三個質問眯起眼,“還真沒有。”

“但是對你們主席我還有想法的。”他補充。

“那不行,我回去就告訴主席你意他,這事兒可非同小可,必須如實上報。”韓文濤沉痛地說,“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陸哥。”陸寅柯輕笑出聲:“你想啥呢,我可不是同戀啊,退一萬步說就算我是,你們主席也不會是。我就是真情實覺得他這人有趣的,有趣得可愛。”

“哎,你養過刺蝟沒?它明明喜歡你逗它,但還偏偏要團起來不讓你逗,還拿刺戳你,養不呢。”

“不過刺倒是軟的,完全沒有攻擊力,”他想了想,“虛張聲勢,所以我才覺得可愛。”

“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隱約覺很危險的樣子。”韓文濤停下車,“我現在把主席從狼窩裡救出來還來得及嗎?”

“晚了,”陸寅柯單手撐著車欄捷地一躍而下,落地愣是沒發出點聲音,“早沒救了。”另一邊,倆人出去買菜的時候杜彧也沒閒著。他把隊員召集起來問了誰會做飯,結果幾個女生都面面相覷,倒是一個看起來五大三的男同學舉起手羞澀地說了句“我會”。

雖然有點出乎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於是他把那男生叫出來跟他一起去了廚房。

這裡的廚房,沒有油煙機,沒有化氣,沒有電飯鍋,甚至連水龍頭都沒有,打水全靠紅的塑料葫蘆瓢從木桶裡一勺一勺舀。與之相反的,菜刀看上去卻鋒利無比,能斬鋼斷鐵似的反著光。

灶臺上擺著兩口大鍋,檯面是平的,鍋是凹嵌進去的。灶臺下是磚,紅磚中間空出一個長方體的通口,生火用的。

杜彧看著眼前破敗簡陋的設施,轉頭問道:“你還會做飯嗎?”那男生總歸還是城市裡長大的,見到這番景象難免傻眼,他支支吾吾半天:“可能……不太……會?”杜彧嘆口氣,蹲身撿起灶臺旁堆積的柴火和稻草拿在手裡掂量。稻草很輕,乾乾的,應該是易燃的。他又從下面翻翻倒倒摸出一盒火柴,火柴被孤零零扔在角落,上手有些溼潤,手指隱約還有澀

他嘗試著去劃亮它,但果然,點不起來。

“有點難辦……”杜彧看著手裡一堆無法使用的火柴一時間無所適從。

“呲——”門外響起了刺耳的剎車聲,就像指甲刮黑板一樣令人耳膜生痛,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吵死我了,你就不能開慢點嗎?”一個聲音說。

“明明是這車的剎車有問題,你怎麼還怪我……再說了,在路上是你一個勁催我開快點開快點的!”另一個聲音懦懦地爭辯道。

“杜彧!出來!爸爸回來了!”那個聲音不再計較,轉而對著平房大喊起來。

杜彧拿著火柴走向場,他看著兩人馱回來的東西眉尖微皺。

“就買這點?”陸寅柯從車上拎著袋子跳下來:“沒辦法,天太晚了,都收攤了,勉強湊合一下。再說了,不是還有西瓜嗎?”杜彧用攥著火柴的手去接袋子,陸寅柯看他不方便竟是體貼地收回了手:“我來吧,但你拿火柴幹嘛?”

“這裡是灶臺,要生火,但這個火柴受了,點不起來。”他停頓片刻,“這附近有超市嗎?”

“超市?”陸寅柯搖搖頭,“沒有。”

“明明……哦!”韓文濤突然慘叫著捂住後的贅,一臉慘相。

杜彧咬了咬似乎是在思考,下上多出兩個青白的小牙印,但很快又消失了。

“那怎麼辦?”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