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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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究竟要過多久,究竟要用什麼方法,你才願意真正敞開心懷?
不敢奢望你會愛上我,但至少,別再恨我…
由於石黑賢一被一個魯莽、酒醉的駕駛撞死了,情又再度沉默下來。
“她把自己給囚了起來…”趁著情入睡,弘子夫人悄悄來探視,捨不得那好不容易養出一些圓潤的臉頰又開始消瘦下去。
“唉!她晚上又沒吃飯了…”弘子夫人離去,西村難和卻靜靜的留了下來。
“你還沒睡?”西村靖,這個家族的大家長,竟也來探望這名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
“爸!”西村難和看著父親坐下來。
沉默先是在這對父子之間停留了一會兒,兩人都很尷尬。
西村難和想開口說些什麼,卻沒有一個能談天的主題。
“情失去的孩子是你的吧!”西村靖淡淡的一句話,彷彿炸出了一片令人暈眩的海嘯。西村難和目瞪口呆地,將頭別開,不敢對上父親探索的眼神。
“我就知道。”西村靖搖著頭。
“不是我發現的,是你母親告訴我的。”本來他還不相信呢!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事情複雜得難了吧?原來他以為是秘密的事,本一點都不秘密啊!
“我會照顧她一輩子。”仍舊不肯公開說愛,這就是西村難和最委婉的表示。有時候,也許只需要一句話就夠了。
但真的就夠了嗎?西村難和這句話才剛說完,該是入睡的情竟然下了眼淚,睜開了眼睛。
“情!”西村難和想抱住她、親吻她,她卻困難地抬起瘦弱的手臂,沉默地抗拒著,還偏過頭,別開視線不想正眼看他。那姿態,是西村難和前所未見的柔弱,卻又是前所未見的堅決。
“情!”莫名的,他到心驚膽戰了,恐懼如
水般拍打著他的身心。為什麼他會有一種即將失去她的預
…
因為她終於緩緩地看向他,那雙黑白分明的眼中不再有孩子氣的天真,而是一抹滄桑、早,以及哀傷的神情。
“你恢復記憶了?”西村難和狠狠的倒了一口氣。他的噩夢將要成真了嗎?
“我要離開。”情沒有正式回答他“我要離開,我要離開…”你以後想做什麼?我希望能離開這個家。
“情,不要走好嗎?”第n次弘子夫人舊話重提,希望能阻止這個女兒的固執想法。
“沒有人敢再欺負你了,真的!難和那小子如果敢再動你一下,我就罰他跪個三天三夜,好不好?”用力握著情的手,弘子夫人凝視著她蒼白、仍未恢復健康紅潤的臉蛋,心痛又憐惜。
“不,夫人,這不幹任何人的事,而是我本來就一直想靠自己的力量生活。會想去臺灣,是順便想找我爸爸,他現在應該還住在那裡吧!”
“但是…”弘子夫人說不下去了。
她有什麼立場可以留下情?太難了,連最重要的關係人都沒有跳出來說話,她這個旁人又有多少立場?
“那麼你自己要多多保重。”弘子夫人嘆息的搖頭道:“一定要跟我保持聯絡,不管你人在哪裡,一定都要記得,在本這裡有人是以真心在牽掛著你。”所謂的“有人”也包括他嗎?情含著笑看著弘子夫人,心卻發痛地想著。
點點滴滴幾年算下來,依照佛門的說法,她和西村難和之間,是情還是緣呢?若是情,那就是苦的;若是緣,會不會就是孽緣呢?她不知道。
情要離開西村家的前一個晚上,夜是黑的,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安靜得像是世界的末。
世界的末嗎?
自嘲的譏笑兩下,西村難和調侃自己的“多愁善”又將一支
不到一半的煙捻熄在滿載的菸灰缸內,裡頭已經有許多菸
股以及一層厚厚的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