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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此景似曾相識,不由問道:“這是……”顧樓道:“廬陵太守府。”蕭玉案想起來了。當年他和顧樓
在雪山上初遇,也是沿著這條路線下山,來到了廬陵城。恰逢廬陵太守府上遭遇奇案,他們就在太守府上小住幾
查案,最後查出是一面古鏡搞的鬼。之後他們帶著古鏡去了雲劍閣,再之後林霧斂中毒,他們因取血一事反目。如此說來,在廬陵城中的那一小段時
,似乎是他們關係最為融洽的時光。
那時的他,還能稱顧樓一聲“顧兄”。
蕭玉案將思緒從回憶中離,顧樓
已至太守府大門口。他伸手推開飽經風霜的大門,一股荒涼之意襲來。顧樓
靜立片刻,走了進去。
蕭玉案攔下一路人,道:“敢問兄臺,你可知這宅子的主人去哪了?”宅內久未有人居住,破敗不堪,半是荒草,半是青苔。蕭玉案追上顧樓,道:“聽說這裡原本住的是廬陵城一位姓壽的太守。兩年前,這位壽太守一夜之間被滅了滿門,血腥味整條街都能聞到,官府卻毫無頭緒,至今未查出兇手。繼任的太守嫌晦氣,另立他府,這宅子也就荒廢了下來。”蕭玉案特地打聽了壽太守被滅門的時間,似乎就是他們離開後不久。禍害人的古鏡已經被他們帶去了雲劍閣,那滅人滿門的會是什麼——是人,亦或又是什麼
物?
顧樓似乎對這些事沒興趣,他踏過滿是青苔的臺階,衣襬微溼。
舊遊蹤,人非物亦非。
蕭玉案跟在他身後,沒有再出聲。他和顧樓相處的時
並不長,一起去過的地方也只有寥寥數個。
和洛蘭一樣,蕭玉案一直認為顧樓對他只有愧疚之情,直到在幻境中顧樓
把他困在門前,朝他低下頭。
回望他和顧樓相處的時光,他只覺得稀疏平常,找不到任何越線的時刻。兩個人共有的經歷和回憶,被一人視若珍寶,在另一人看來卻平平無奇,甚至可能是累贅。他能輕而易舉地走出來,顧樓
卻被牢牢困住,始終無法脫身,不可謂不諷刺。
其實……也不盡然全是累贅的。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還願和顧樓相識,前提是後面那些糟心的事不會發生。
想到這裡,蕭玉案不輕笑出聲。他自認是個豁達之人,從不為既定事實傷
悲秋,竟然也開始想如果了。
蕭玉案把這些小家子氣的兒女情長暫時拋到一邊,問:“樓,壽府滅門一案,要不要查一查?”顧樓
道:“去雲劍閣。”從廬陵城到雲劍閣路途遙遠,御劍而行也需兩
。蕭玉案還是不太習慣站在劍上飛,他想起他上一次和顧樓
一道御劍的情景。當時他生怕自己被風吹走,緊緊地從身後摟著顧樓
的
,還把臉頰貼在他背後取暖……
蕭玉案抬眸看向站在他前方的顧樓——銀髮飛揚,滿袖寒風,恍若謫仙。
“樓啊。”
“何事。”
“我能抱著你嗎?”蕭玉案虛弱道,“我頭有點暈,可能是風太大,吹的。我怕我一個不穩就摔下去了。”顧樓把劍鞘向後遞來,“握著。”蕭玉案趕緊握緊劍鞘,顧樓
的手就握在劍鞘的另一端,這讓他心裡踏實了些許。
蕭玉案想起一事,問:“對了,我聽說你在百花宮的時候用本命劍換了藥。那我們現在御的是什麼劍?”顧樓道:“此劍由冰雪為鑄,無名。”蕭玉案想象了一下顧樓
在雪山上用雪捏出一把劍的樣子,笑道:“那等我們飛到南方後,它會不會就化成水了。”顧樓
:“不會。”蕭玉案:“哦。”顧樓
所言非虛,當他們到達溫暖的淮州城外時,這把無名劍依舊寒氣
人,沒有半點融化的跡象。
淮州是離雲劍閣最近的城池,走在街上時不時就能看到幾個身著雲劍閣校服的弟子結伴而行。顧樓一旦現身城中,極有可能暴
行蹤,兩人便在城郊的叢林深處先落了腳。
雲劍閣和玄樂宗好,蕭玉案頂著沈扶歸的臉想混進雲劍閣輕而易舉,問題出在顧樓
身上。
蕭玉案建議:“不如你易個容,假裝是玄樂宗的弟子,我帶你進去?”尋常人想要換臉只能用人皮面具。他們不可能立馬從別人臉上剝一層皮下來,只能去黑市上買,還不一定能買得到。
顧樓道:“扶歸。”
“嗯?”
“得罪。”蕭玉案心裡咯噔一下,正要開口,忽覺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蕭玉案發現自己坐在一棵樹下,背靠著樹幹。天已經完全黑了,顧樓也早已沒了蹤影。
蕭玉案又氣又好笑。顧樓本沒打算帶他一道去取青焰,他不想把舊友牽扯進來,他要一個人去完成他的“遺願”。
蕭玉案把樹幹當成顧樓,發洩般地踢了一腳。而後打開隨身攜帶的刑天宗信號,耐心靜候。
沒等多久,數十個鬼魅般的身影飄然而至,為首之人正是刑天宗的護法之一,黎硯之。
“參見少尊主。”黎硯之左右看了看,“少尊主不是和顧樓在一塊嗎?他人呢?”蕭玉案冷冷道:“死了。”黎硯之目瞪口呆:“啊?”蕭玉案按了按眉心,道:“你們準備一下,我要夜襲雲劍閣。”
“是!”黎硯之毫不猶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