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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樂樂被他拽著手腕，乖乖地搖頭:“我不屬豬，我爸爸說，我是屬老鼠的。”楚毅鬆了手，摸了摸孩子的頭，抬腳走出去，楚母后腳就問:“不是去接你媳婦的嘛，他人呢？”楚毅走到單元樓下面，嘴上叼了菸，旁邊是綠叢灌木，比他辦公室裡那盆金錢樹不知大了多少倍，夜風涼涼，男人單身兜，斜睨著回家的必經之路。

站了許久，心心念唸的人終於走過來，楚毅掐掉煙扔了，踹了腳花壇邊緣的石頭，轉身就走。

林小松漸漸將他整個人看清，小跑上去，“你剛才站這兒幹嘛。”楚毅回得乾脆:“扔垃圾。”林小松無聊地質問:“我看你在這兒杵半天了，溜出來菸的吧，你媽說你了？”楚毅看著他，舌頭抵了下側顎，低低“嗯”了聲。

“菸就菸，你踹花壇幹嘛，人家礙著你啥事了。”林小松邊說邊往裡走。

楚毅跟上去，扯了他一下，那手很快又回褲兜裡，“你去哪兒呢？”

“昨天不是跟你說了嘛，我今天跟小玥姐去吃飯，還有平川哥。”

“就你們三個人啊？”林小松撒謊不打草稿，理直氣壯:“不然呢。”

“下回你們吃飯也帶我一個。”

“還是別了，你這種悶葫蘆，跟我們東北人嘮不到一塊去，你祖籍是不是北市的啊，你們北市人不是能侃的嘛。”楚毅說:“你祖籍是不是東北的啊，東北人不是個兒高的嘛。”

“偶爾也有特殊情況，又不是人人都長得高。”楚毅打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雙標。”

“算了，我不跟你說。”林小松心情不錯。

-林小松坐在梳妝檯前搽臉，一張臉搽得水潤潤的，覷眼對著鏡子擠眼皮上的脂肪粒，沒擠出來，眼皮那塊卻磨得發紅，仔細看看，又覺得自己的兩邊臉不太對稱，便問一旁倚著的楚毅:“我是不是兩邊臉不一樣大啊？”楚毅擱下手上的水瓶子，剛才聞了聞，一股酒味兒，這玩意兒往臉上抹能護膚？男人暫斂了思緒，抬起林小松的下巴，左右撥了撥，動作沒多溫柔，板著張臉嗓音低沉:“左邊大了點。”林小松打掉摸他下巴的手，又對著鏡子好一頓照，微蹙著眉，“我左邊長了顆智齒。”然後想到一出，眼睛亮閃閃地盯著男人:“你說我去拔了智齒，這邊臉能不能小點？”楚毅皺了皺眉，潑下一盆冷水:“想得美。”林小松反駁:“不信拉倒，這顆牙頂著我的腮幫子，拔了肯定能瘦。”楚毅伸出一指頭，點點他鼻尖上的小痣，語氣略硬:“張嘴，我給你看看。”

“啊——”林小松最大極限撐開了腮幫子。

楚毅把他的臉撥來撥去，看了會兒，做出結論:“拔了也不能好看。”林小松嘟囔:“問了等於沒問，我哪天去醫院看看，找個專業的人問。”差不多十點左右，小兩口並排躺在上，楚毅煩躁地翻動手上的書，紙頁摩擦引出“沙沙”響動，林小松側頭看了他一眼:“你那論文寫完了？”

“沒頭緒。”楚毅啪地合上書，扔到一邊的頭櫃上。

大概是晚上喝了酒的緣故，林小松覺得腦袋有點暈，想睡覺，他鑽進被子裡，揹著男人嘟噥一聲:“我睡覺了。”楚毅也躺了下去，像往常一樣摟著林小松，不過今天倒沒閒著，恰到好處地點火，聽到那人咯咯地笑，然後翻過身瞪他，脾氣不小:“都說了，我想睡覺，別整事兒。”楚毅不跟他囉嗦，直接動手扒他衣服，“三天沒開工了，今天補回來。”林小松拒還地嚷:“你就是個採花賊。”

“採花賊要長我這樣，你賺大了。”

“不要臉。”在上鬧騰了兩回，單髒得沒眼看。

楚毅把林小松抱放到椅子上，自己捲起單扔到地上，重新鋪了條新的，再將人抱回:“要不要洗洗？”林小松兩腿發軟實在困，閉眼含糊道:“不洗了。”楚毅幫他關燈，一伸手不小心打翻了頭櫃上的小瓶子，彎身撿起，拉開屜放進去，眼睛瞥見了一個粉藥盒，“左炔諾孕酮炔雌醚片”，臉稍沉了下，一句話沒說，關上屜。

小東西入睡得很快，男人不作聲地盯著他看了會兒，沉默著低頭落下一吻。

第94章十八樓的老幹部病房住進來一位退休局長，確診為三叉神經痛，家裡人考慮其後的生活質量，幾番涉，最後同意手術治療。院長欽點楚毅主刀，當天還親自去病房表示問，介紹時把主刀醫生捧得極高:“這次是我們神外的楚教授主刀，他比較擅長這類手術，您老就放心吧。”接到院裡通知，楚毅下了手術便帶著學生去了十八樓。局長的女兒當時在病房陪護，見他是位青年才俊，一時興起，想給自己侄女牽媒拉線，打聽是否婚配，楚毅說:“去年結的婚。”那人面遺憾，又問醫院裡有沒有年輕的帥小夥。

楚毅把他學生往前一拉，言簡意賅:“這個沒結婚。”那人把焦點對向旁邊的男學生，詢問了年齡和住址，似乎較為滿意。

楚毅看過片子後，給出治療意見，並與家屬商議了大概的手術時間，沒久留，打了招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