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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繩，下巴靠在手臂上，低眉垂眸，神裡不見一絲戾氣。

肖桔的視線定格在他的傷口上，不敢問疼不疼。

“肖桔。”佔嶼突然出聲，肖桔努力昂起頭，就看佔嶼食指中指併攏，在裂開了口子的嘴上輕碰，而後伸手掠過肖桔柔軟的上，像是吻。

肖桔嗅到他手指上的氣味，彷彿是夏季蒸騰的大地，冒著熱氣，汗水一滴地往下砸，又似雨後的入秋，青草腥味刺鼻。陰沉的天卻被劃開了一條口子，淌著淺金的楓糖。

他心跳如狂雨，急驟的風颳撓著他的理智。肖桔控制不住上前，手指繃緊，仰起頭大喊道:“佔嶼，要贏。”比賽繼續開始。

比賽有贏就會有輸，佔嶼把這些看得很淡。

可唯獨這一次，他不打算讓對方得逞。

指導教練的聲音砸在他耳朵裡，佔嶼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對手，不用那些下作的犯規手段，不需要和裁判串通，他也能贏。

“嘭”一聲，伊萬的身體被砸在地，他艱難掙扎，沒有起來。

裁判員立刻命令“分開”，佔嶼往後退，膛劇烈起伏。他壓下急促的呼，朝臺下看去。肖桔和所有人一起忍不住站了起來，緊張起來的樣子，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和土撥鼠差不多。

佔嶼忍不住笑，在這樣烈焦灼的競技臺上，他這邊竟然還能這般悠然。

油卡望著佔嶼的臉，撇過頭對優優說:“佔哥怕不是被打傻了。”肖桔聽到他的話，呼一滯。優優瞧見肖桔的反應，用手肘推了推油卡，“別瞎說。”裁判喊到了十，伊萬如一塊爛躺在地上，掙扎站了起來。

比賽繼續開始，佔嶼還未動，伊萬走了兩步，就突然倒下，這一次沒能爬起來。

油卡驚呼，支著下巴大笑道:“我就說，賭佔哥贏準賺。”肖桔猛一口氣，覺得周遭的空氣都不夠用了。

他縮緊肩膀，看著裁判舉起佔嶼的手，而後下一秒，贏了比賽的人扯開網繩直接跳了下來。身邊揚起驚歎，鏡頭跟著佔嶼。肖桔在大屏幕裡看到了自己。

佔嶼來到他面前，身體冒著熱氣，像一團火。

肖桔渾身僵硬，緊張得說不出話。佔嶼低頭盯著他，瞥了一眼攝像頭，抓起肖桔的手往後場走。

人群烏泱泱散開又聚攏，肖桔心跳如擂，就傻了一樣，任由他牽著自己。

沒人跟上來，肖桔被他拽進了休息室內，門“咣噹”一聲摔上。

被掐住，整個人被託了起來，肖桔股落在桌子上，身後是一面鏡子。

佔嶼低頭，鼻尖蹭過他的臉頰，發汗的皮膚像是被機油烘烤過。

肖桔嚥著唾沫，覺得腿軟。

佔嶼說:“我贏了。”肖桔“唔”了一聲，聲音乾澀，“你想要什麼？”

“你。”佔嶼掀開眼皮，簡單處理的傷口滲著血，鼻樑上破了一個小口，嘴角也是，英俊的臉被花了，可依舊讓肖桔難以直視。

湊得那麼近，佔嶼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又說了一遍，“想要你。”

“我……”肖桔只說了一個字，佔嶼便含住了他的嘴。

破了的嘴角滲著腥味，肖桔的後腦勺靠在了鏡子上。他側頭，餘光裡全都是自己佈滿情慾的臉。

佔嶼放過了他的嘴，輕輕咬住他的耳垂，捉咬了幾下，便順著他繃緊的脖頸往下，在浮出的青筋上。肖桔有一種自己要被他咬破喉嚨的錯覺，他嗚咽著息，發出的聲音變得又甜又膩。

佔嶼的手在他後面捏，慢慢托起，探入他的褲子裡，輕而易舉地分開了他的腿，在那已經變得溼的地方里摩擦。

就碰了幾下，慾燻心的身體就溼了。肖桔小腹微顫，佔嶼拉起肖桔的小腿，抵進他雙腿之間。

佔嶼趴在他耳邊說:“可以嗎？就在這.你。”肖桔受不了他噴在自己耳邊的熱氣，明明剛才還在拳擊臺上著血滿臉戾氣的人，如今卻在自己耳畔邊，低著聲音說著下的話。

他縮著脖子，想要躲開，下巴卻被捏住，臉掰了回來，正視著佔嶼。

佔嶼又說了什麼，他竟然一句話都聽不清。

只是覺得心跳快到要炸開，胃好疼，不……是肚子，肚子好疼，那酸脹的覺，讓他有一種裡面被放了什麼進去的錯覺。

他往後靠，嗚咽一聲，抓住佔嶼的胳膊。

佔嶼一愣，停下動作，立刻抱住他。

肖桔面如紙白，暈厥在了他的懷裡。

第36章窗簾拉了一半，房間被陰藍的光籠罩，佔嶼拿著檢測報告和醫生在房間裡談。

半小時，他推門出來，那張報告被他快碎。

佔嶼走到外面，站在風頭中，靠在牆上，把成團的報告抖開又看了一遍，而後舒了一口氣。

後腦勺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他閉上眼，嘴角不由自主往上翹，笑起來時牽扯到了傷口。佔嶼皺皺眉，雙手捂著臉，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

肖桔醒來時還是有些難受，他拉開被子，著痠痛的慢坐了起來。

房間裡沒開燈，窗外漆黑一片，肖桔眨了眨眼，喚著佔嶼的名字。

喊了幾聲，沒人回應。

肖桔嘆了口氣，左手撐在邊，右手在牆壁上摸索著找燈開關。還沒找到，門從外推開，走廊裡的光爭先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