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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繼爬出來，孟佳留現場聯繫救援。

林亦然不顧死活衝到路中間攔下輛私家車，強行讓陌生司機載他去紫金山，由於事情有變，不得不放棄原計劃，冒險走北線，爬到半山正巧撞見子彈朝顧尋頭飛來那一幕。

“喝杯水。”顧尋打斷他回憶。

林亦然一手掉繃帶，一手握水杯低頭喝水，溫熱玻璃杯在掌心間很暖，“那輛車？”

“車在人跑了，那車在路邊停了快一年，車主是附近村民，外打工近半年沒回來過，那晚7點20左右，有村民出來倒垃圾，看見有人開門進了那輛車，據目擊人描述，我們推斷出肇事司機，男，身高約1米75，頭戴黑帽子，身形消瘦，一身黑衣服，動作捷，年輕人可能較大。”林亦然腦中猛地閃過，二狗燒烤店監控視頻裡那個男人。

貨車撞過來的時間約19點24分，顧尋到紫金山時間19點30分，逃離肇事現場，趕在顧尋之前到紫金山，並殘害孟繁，準備槍|支再潛伏，這一系列事情，一個人六分鐘之內肯定完不成，這次事件，必然有兩人以共同協作。

製造車禍目的，無非想切斷顧尋後路，確保他一人上山，看見孟繁遭遇，救人心切，降低戒備心時一槍斃命，直截了當。

為什麼兇手想要顧尋的命？

因為他是負責案子的刑警隊長？

一個隊長沒了，還有其他人接任隊長職位，警方不會因為失去一個隊長，而停止對案情的偵破，這點兇手肯定明白。

排除兇手故意報復警方，只剩下一種可能——私仇。

孟繁瀕臨死亡，顧尋情緒坍塌，絕望無助時，是下手最好時機，但兇手沒開槍，等到顧尋回過神，抱孟繁往下跑才動手。

這是為什麼？

因為當時他躲在雨夜裡窺視，顧尋的崩潰，意念倒塌讓他興奮愉悅，換句話說他痛恨顧尋，不單是報復這樣簡單。

林亦然脊背竄出一股涼意，顧尋生活簡單，社圈不大，能恨到想要命的人應該不在生活圈中，“哥，以前辦過案子中有沒有兇手家屬強烈不滿的？”林亦然所推論的，顧尋自然早想到，淡淡一笑，“太多了，數不過來。”

“目前來看兇手奔......你來的，他模仿開膛傑克當年寫信挑釁警方的行為，故意留下jack署名挑釁你，高美月自殺始末這麼隱私的事，他一清二楚，說明要麼這人在你身邊，對你的生活、過去、格瞭如指掌，要麼他花了大量時間調查跟蹤你。”林亦然脊骨那股寒意，迅速蔓延至全身，頓骨悚然。

第44章開膛案（15）身邊的人？

袁河？鄭媛？辛昌？警校室友？某個集很淡的同學、同事？

顧尋沒傷害過這些人生旅客，但不保準哪句話，哪個眼神，無意刺過別人，自己卻不知情，人心莫測，即便生活圈小，也難揣測誰想要他的命。

至於工作方面，這些年經手大案小案不計其數，得罪過的罪犯更多了，猜不出。

思緒如一團亂麻，顧尋下意識摸口袋找煙，口袋空空，轉身往外走，“你先待會，我去買盒煙。”林亦然知道他煙癮重，思考問題時離不開，沒再矯情，知趣地點頭。

房門剛關，就聽走廊鄭天成的大嗓門嚷嚷:“老大，小然醒沒？”

“醒了。”顧尋低沉磁的嗓音像行走的低音炮，說什麼都好聽，林亦然躺病上，聽著他說話不由地彎了彎嘴角。

鄭天成沒綁繃帶的手，一把摟住顧尋脖子，“走，進去看看他。”顧尋偏頭看眼肩頭糙的大手，冷道:“狗爪拿開，我下去買菸。”鄭天成嘿嘿笑兩聲，拿開手，掏出盒新煙，顧尋手裡，“我也賄賂下領導。”顧尋撕開塑料包裝，出菸，剩下的重新放回鄭天成衣兜，“你領導可不是那麼好賄賂的。”二人說笑著重回病房。

鄭天成吊著胳膊，嘴邊叼煙，滿臉笑意，大搖大擺進來，要不是穿那身病號服，還以為他來遊的，上前拍拍林亦然肩膀，“嘿！小子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甦醒後，林亦然心情一直不錯。

“你再不醒，咱老大就要掛了，這三天三夜，老大沒合過眼，片刻不離你邊，我斷了胳膊，老大連句安的話都沒說，哎呀！弟弟果然不一樣。”林亦然一驚，抬頭看顧尋，窗戶半開著，他手肘杵窗臺上菸，眼望醫院外景，對鄭天成的話好似沒聽見。

鄭天成順著林亦然目光也看過去，“老大！我聽佳佳說孟繁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怎麼樣？有沒有發現？咱們這次又死又傷，絕不能便宜了那變態。”一菸完，顧尋關上窗戶，轉回身，倚靠窗邊，“孟繁生前腹部被刀劃開，同時|生|殖|器|官被割掉，入腹中，死於失血過多，除這兩處重傷外，屍體沒有其他創傷，胃裡有牛排等食物殘留，血有紅酒成分，身穿阿瑪尼最新款男裝，他失蹤這段時間不僅沒受|待，還好吃好喝過得不錯。”鄭天成指間的煙燃盡，灰落到腿上，他急忙站起來撣了撣，“不對呀，孟繁除了開膛外，其他地方和前兩起被害人不同。”熱水漸漸沒了溫度，林亦然放回水杯，悠然開口:“因為男人沒有子宮，生育這件事上，女人付出的辛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