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死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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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獅群走在逃亡的路上,已經三天了,我們一點兒東西都沒吃,只是在不停的逃啊逃啊,可是沒有用,逃到哪,都會聽到身後威脅的吼聲,如影隨形。
他們的目的是佔有獅群,登上父親的寶座,可他們決對不會容下前國王的兒女,也就是說,我們的死期到了。
我回頭看著身後,莎麗和幾個小的都已累的走不動了,里爾等幾個表弟才不過一歲多,本不是成年雄獅的對手,卡拉娜阿姨已經嚇的不知如何是好,有兩個阿姨已經帶著自己的幼仔離開了獅群,似乎只有這樣才有一絲活路,但離開獅群又怎樣呢?失去親人,踏上別人的領地,在別的殺手追殺中不停的逃竄,帶著幾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如何生存?何處安身?
母親是族長,她絕不會拋下整個家族帶我出逃的。
我突然想到是不是該像哥哥那樣離開母親,離開這個即將崩潰的家,但一個只有一歲的小雌獅,沒有家人沒有守護者,在這兇險異常的大草原上又能如何自處,如何保全命呢?
猶豫中,殺手已近在眼前。
那是一張猙獰的疤臉,臉上的傷還是新的,想來在與父親的戰鬥中,他也吃了很大的苦頭,這讓他很是惱怒,已經沒有耐心再與我們周旋下去。
最小的幼仔們立刻成了他們第一個下手的對象,儘管幾個阿姨們奮力抵抗還是無法阻止,她們的孩子一個個都喪生在疤臉和他同伴的利爪之下。
一時間,草原瀰漫著一股大雨都無法衝靜的血腥味。
里爾表弟茫然的看著發生的一切,他們不過才一歲多一點兒,跟本不瞭解的眼前的這一切代表什麼,疤臉已經向他撲了過去,我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沒有聽到里爾的慘叫聲,我睜開眼睛,原來是卡拉娜,在她兒子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膽小懦弱的她竟然不顧一切身而出,忘了自己的安危擋在惡魔的前面,把自己的兒子護到身後。
疤臉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但卡拉娜如瘋如狂、張牙舞爪,疤臉一時間本治不住她,正在僵持,疤臉的同伴突然衝了上來,一口咬住卡拉娜的後腿,疤臉也趁機進攻,卡拉娜躲閃不及被咬住,鮮血直
,她堅持不了多久了。
里爾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危險處境了,本能讓他離開獅群和自己的母親逃命,唯一的生存機會就是逃到殺手追不到的地方,但從來沒有離開過母親的小獅子哪知道該去什麼地方呢?
他鑽到一片又高又密的草叢裡,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跑,卡拉娜突然發出哀叫,里爾跑錯方向了,在草叢的盡頭是一片沼澤,那裡沒了草原上無數生靈的生命,現在,我的小表弟里爾也被
了進去。
他四肢深深的陷到泥漿裡,撥出一隻又陷下去另一隻,全身沾滿黑泥,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明白,即使他再努力,也不可能趟過這片沼澤,又不能退回去,只能像一隻被蛇住的青蛙一樣無助的掙扎。
疤臉和他的同夥知道這是一片不能踏進的死亡之地,他們只是悠閒的等在外面,等著里爾被淹沒,或是他自己退回來。
這個時候只有奇蹟才能救他了,會有奇蹟嗎?
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保護我的小表弟,不知什麼原因,疤臉和他的同夥居然退了回來,不可能是他們善心大發,也許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抗力。
里爾這才得以逃生,但他已經無家可歸了,失去母親和獅群的庇護,他只能過著不斷逃亡的子,沒有足夠的力量和狩獵技巧,能吃到別人的殘羹剩飯就不錯了,說不定還要與那些食腐動物掙食,像這樣的
子他會過很久,如果他能撐下來,結識自己的同伴,打拼屬於自己的地盤,說不定能成為以後新的草原之王,成就一番輝煌,但如果他撐不下來,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我已經沒有時間再擔心自己的小表弟了,擔心他,還不如先看看自己的處境。
獅群已被衝的七零八落,最小的幾個全部死於非命,還有兩三個已離開獅群,逃向茫茫的草原,卡拉娜也走了,她帶著她的另一個兒子櫛爾走向遠方,再也沒有回來,她們一定是去尋找里爾了。
我一直被母親護在身後,與幾個阿姨待在一起,雖然體形較小,但外貌已與成年雌獅無異,所以到現在還算安全,但疤臉已經回來了,他來接收屬於他的戰利品,外貌可以暫時混過,但嗅覺是騙不了人的,一但他發現我這個漏網之魚,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解決我,我該怎麼辦?
疤臉似乎發現了什麼,他慢慢的向我這邊走來,母親立刻躬起身子,張嘴出尖利的牙齒,咆哮著警告他不要靠近,但這是沒有用的,另一隻窮兇極惡的公獅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過來,怎麼辦?我驚恐的幾乎站不穩了。
疤臉沒有上前,只在一旁遊哉遊哉在的看著他的同伴與母親遊鬥,這是一場不公平的對決,一方是生死相拼,一方卻只是戲耍玩樂,母親到底還是敵不過正值狀年的公獅,不過一會兒時間,身上就傷痕累累,好在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地方,不會危及生命。
對有益於自己的雌獅,他們並沒有像對父親那樣冷酷無情。
已經無法阻止死神的腳步了,母親只能無助的哀嚎,疤臉丟下母親和同伴,注意力轉向我,兩隻凶神般的眼睛放出光如箭一般
中我,我一下子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緊跑兩步,如巨怪般撲了過來,我幾乎聞到了他嘴裡的血腥味。
我要死了嗎?一瞬間,時間似乎凝固了,我想起父親,想起妹妹,甚至想起了表哥季羅,我真的要死了嗎?像他們一樣無奈的死去?我不甘心,我還沒有長大,還沒有親手捕過獵物,還沒有像母親一樣馳騁戰場,我不甘心就這麼死了。
疤臉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他似乎已知道我不可能逃脫,反而不那麼急了,像玩一隻小老鼠,把我
到角落,我全身發抖、
哭無淚,只能趴在地上一點點後退。
怎麼辦?怎麼辦?
我突然停住了,不再後退反而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疤臉一愣,反而停下。
我站在疤臉的面前,他臉上的傷疤像一條蜈蚣,從左額一直延到右嘴角,更顯的他猙獰恐怖。
他看著我,微著眼睛,好像在嘲笑我的膽大無知,他在等著我,等著我不自量力的進攻,我會這樣找死嗎?
我不會,在他滴著鮮血的血盆大口下,我慢慢矮身,趴了下來,把頭放到他前面的平地上,正對著他的巨掌,然後打了個滾,把肚皮亮在他面前。
母親一聲驚呼。肚子是我們全身最柔軟的地方,也是最致命的地方,比咽喉更致命,面對敵人我們是決不會把肚子亮出來的,一旦讓敵人開腸破肚,就必死無疑,所以,這個地方我們只在最信任的同伴面前出,像父親和他的兄弟,像我對母親。
現在,我就躺在地上,把全身最柔軟的地方在死神的面前,扭動著,做出發情的樣子,甚至去
他的臉和前
,在他面前搔首
姿,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樣做,我還沒有成
,還沒有到發情期,他聞氣味就可以知道,這樣
本騙不了他,可我沒有選擇,只能憑著求生的本能去做。
疤臉冷冷的看著我,沒有任何反應,我幾乎要絕望了。
趴在地上,我全身無力,無法再站起來,疤臉突然低下頭咬住了我的脖子,我全身一顫,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