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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觀眾看到的，有發現的動植物，美麗的風景，做好的菜餚……反正可拍比較強的東西，還是多的。當然其他沒有跟拍攝像機跟著的人和狗，一直也屬於可拍比較強的一類，當在有跟拍攝像機跟著的人附近出現有意義的動作和互動時，就會被收錄到鏡頭裡。

不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那幾個跟拍攝像頭，似乎也開始有了自己的智能偏好。實在是……有些物似主人形的有趣。

之前寧初陽一邊往說說笑笑的宋時月和馮芊芊那邊兒瞅著，一邊挎著個籃子無目的地來來回回，觀眾都看著呢，看完再看她現在快哭出來的樣子，自是隻覺是寧初陽吃醋了。

卻沒人能猜到寧初陽此時心中巨大的惶恐。

跟著攝像機看到了寧初陽現在模樣的觀眾都猜不到，終於在宋時月的幫助下把五雙棉鞋做好的馮芊芊，當然更是不可能猜到。

事實上，馮芊芊連之前寧初陽在遠處走來走去的小動作都沒注意到……

畢竟對於一個喜歡做手工的人來說，一堆東西做得七七八八，就卡在最後一步好些天都沒法做完，真的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當然，現在就只剩開心了。

既然已經拉了宋時月來做事，馮芊芊也就沒再客氣，鞋子做完了，後頭一件事兒就緊跟著上了。

那些長在羊身上的已經被馮芊芊惦記許久，現在終於到了得償所願的時候了。

可惜，現在天氣已經漸漸涼下來了，冬天也不遠了，不能把羊的剪得太短。不過二十多隻羊，又有大部分是綿羊，就是宋時月剪的時候手下留情，也剪了兩麻袋的下來。馮芊芊略估計著，也是夠給每人來一身線衣褲的了。

宋時月把兩麻袋的羊到馮芊芊手上，轉手就換來了一張紡車圖，馮芊芊還附贈了一個已經完成的紡車小模型……也不知是為了這盡情用人做了多久的準備了。

終於逮著了人用，就盡情地用，在宋時月去做紡車時，馮芊芊迫不及待地開了麻袋開始理。

羊都是野羊，回來也沒好好打理過，宋時月剪下來的羊灰撲撲的一團一團地在麻袋裡，隨便扒拉了一下就看著了裡頭夾雜著的草梗灰土。

不過馮芊芊卻是一點兒沒嫌棄，搖著輪椅去一邊兒拿了個空笸籮就開始理起了羊。

理羊是個細緻活兒，慢慢地梳理，除了以外的所有雜質都得挑出來。

待宋時月花了半把紡車都給出來了，馮芊芊這邊兒的羊還沒挑完半包……這還是馮芊芊的手速，要是換個人，怕是更無進展。不過挑揀羊這事兒也不能著來，回頭成了線了，裡頭還夾著草梗子不更是麻煩。

後頭雖然得了寧初陽和於念冰時不時地幫把手，這羊還是又整整挑揀了一，才把兩麻袋的細緻地處理完。總算是兩麻袋沒有雜物夾著的……灰撲撲的羊了。

後頭洗煮的事情，寧初陽就全都接過了，半點兒沒讓馮芊芊費手。

只是馮芊芊手空下來了，心卻是空不住。

馮芊芊總覺得這兩天寧初陽有些不對勁。只是要是讓她說究竟是哪裡不對勁吧，好像除了這兩天晚上寧初陽都沒在以為自己睡著之後偷偷把手伸自己這邊的被窩來牽自己的手以外，其他都還……算正常？

因為不能和寧初陽在一起，除了那回寧初陽把表白的話問得那般明白，馮芊芊被迫直言拒絕……其他絕大部分的時間，無論寧初陽是想進還是想退，馮芊芊都是假裝不知假裝不懂，被動去承受的。

所以……雖說馮芊芊一直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在那天自己按著寧初陽的暗示主動拉了她的手之後，寧初陽就再沒主動親過自己，她也是不會去問的。就像是這兩天，持續了好一段時間的晚上偷偷牽手沒了，馮芊芊也是……不會問的。

但是，不說其他，這從非常的親近，到一步步地遠離，是很明顯的事情吧。

馮芊芊將輪椅搖到了營地的火堆附近，裝作檢查草料曬乾的情況，實則是偷偷看了會兒認認真真地用子攪著戳著大鐵盆裡的羊的寧初陽。

是……無所回應的放棄？

還是……終於膩了？

內心的波動碎於緊握的拳中，馮芊芊強制自己停止了自的猜想，不再去偷偷看寧初陽，轉而用手裡的小木叉開始翻起曬著的草料。只是，若不是將舌尖抵於齒間不輕不重地咬了又咬，怕是這一派閒適無事發生的模樣，早就崩於人前。

不過，縱是馮芊芊這般自制了，還是有人看出了她的不妥。

休息，陽光正好，葉柳把最後一道菜咖喱牛丸端上桌，在往姚語溪的手邊放筷子勺子時看到了姚語溪面前的臨空星網屏幕。

虛擬的屏幕三分之一卡在了一桌子菜上，看著有些討厭。

葉柳抬眼看著馮芊芊收回偷看寧初陽的視線，而後安安靜靜地翻起了草料，再看姚語溪一臉並沒有看到什麼異狀，手開始摸向餐具準備吃飯的樣子，突然有些想使壞。

“剛才是發生什麼了嗎？看著馮芊芊不怎麼開心的樣子。”葉柳在姚語溪的對面坐下，一邊說著一邊拿筷子夾了個牛丸進碗裡。

姚語溪抬手揮開面前的屏幕，給了葉柳一個說下去的眼神。

“從前姚總有什麼事情需要忍耐的時候，也喜歡這麼抿了嘴咬住舌尖。”葉柳說完把牛丸夾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