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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麼漂亮的腿……冷盼凝的臉驀地紅了起來,嘴上仍然兇巴巴地說:「十個老狼加起來也比不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大
狼!」她一定是天字號的白痴,聽見這大
狼嘴裡吐出來的讚美竟然會覺得心跳失速,心兒怦怦地跳。
「說得好,要不是因為我充滿『男兒本』的話,你怎麼會肯跟我……」羅格飛慢慢壓低聲音,一臉噯昧的低喃。
「羅格飛,你敢再提那天的事,我就……」
「什麼那天、這天的,我是說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吃飯嗎?」羅格飛眨眨眼,故作無辜狀。
「吃你的頭啦!」冷盼凝氣得跺腳。氣都被氣飽了,還吃什麼啊?
「好了啦!開開玩笑而已,幹嘛這麼生氣啊?」說著,羅格飛突然揚揚手上的長風衣,兜頭往冷盼凝身上罩去。
「你又在搞什麼鬼啦?」冷盼凝掙扎了半天,才從米白的長風衣裡鑽出頭來。
「拿著,我手痠了。」說著,羅格飛邊把手進褲袋裡,同時邁開大步往大道邊的一條巷子裡走去。
冷盼凝拉拉身上的長風衣,罵人的話凍在嘴邊。
好溫暖,羅格飛的長風衣好溫暖,她的腿不冷了,手也跟著暖了起來。
她傻了幾秒,然後快步跟上羅格飛的腳步。
也許那沙豬的心並不像她所想的那麼壞。
可是如果他的心眼不壞的話,為什麼要走得這麼快,他的一步足可抵過她的三步,更別提他還走得又快又急,存心要整她似的。
往巷裡深入,羅格飛終於停下了整人似的腳步,跟在後面的冷盼凝早已經氣
吁吁了。
「這下不冷了吧?」羅格飛轉過身來,含笑地問她。
「都汗浹背了,還問什麼冷不冷啊?」說完,冷盼凝微微一愣。
他是故意的,故意走得又急又快,故意讓她跑出一身汗的嗎?她呆呆地望著他,一種異樣的情緒揪住了她,而她無法逃開,只能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進去吧,汗之後最忌吹風了。」羅格飛推開一扇漂亮的紅漆木門。
冷盼凝的情緒被揪得更緊了,無形卻強烈的情緒持續衝擊著她,她覺得自己好象到了另一個世界,看見了羅格飛另一個不能用言語形容的面目。
一直到她被動的被羅格飛推進門內,撲鼻的清香面而來,她才終於清醒了過來,不……是掉進另一個更讓人驚奇的世界。
大錯特錯,錯得徹底、錯得離譜……冷盼凝之前一切先入為主的偏見都被顛覆了,只消一眼,她就知道羅格飛所開設的餐廳是獨一無二的,光是這個大院子,便有五、六十坪,甚至更多更多。
「這個院子差不多有八十坪,清一種的都是香草植物。」羅格飛在她亮晶晶的眼裡看見了疑問,並且適時的給了她想要的答案。
噢,這滿眼醉人的綠、醉人的香、醉人的昏黃燈光……這還不是最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部分,抬起頭,餐廳入口處前矗立了一塊湖水綠的招稗,柔和的綠波光盪漾著,波光中央靜靜地躺著「凝香館」三個字,字的邊緣閃著鑽石般的銀
光芒,
覺就像銀
的月光靜靜地灑落在碧綠
的湖波上。
芳草沁香碧連天,天連海綠一片,這個地方美得像夢境。
冷盼凝恍惚了起來,她眨眨眼,把視線停駐在閃著鑽石般耀眼光澤的「凝香館」三個字上面,一種異樣的覺再度排山倒海的向她湧來,她有滿腹的疑問,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這個店名不錯吧?」羅格飛笑嘻嘻地說:「把所有的香氣都凝聚在這裡,保證客人聞香下馬,餐廳大賺錢。」庸俗!冷盼凝本想這麼說,但是看見羅格飛笑得一臉燦爛,她選擇把傷人的話嚥進肚子裡去。
「這個地方這麼漂亮,但是藏在深居巷裡,就算再香也沒幾個人聞得到吧?」她的口氣不太好,好象在怪他的回答打破了她心中某一個
漫的幻想。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羅格飛顯得一臉自信。
又錯了,冷盼凝又錯了,走進餐廳內部,她立刻被黑壓壓的人嚇了一大跳。
廳內右側設了一個華麗的服務檯,穿著亮麗紅制服的女侍者見到羅格飛進門,立刻趨前恭謹的說:「老闆好。」
「餐廳還好吧?」羅格飛嚴肅的問。
「很好,預約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經到齊,正陸續上菜中,還有一些零星的客人也都安置好了。」女侍者簡單扼要的說。
「還有空位嗎?」羅格飛又問。
「現在有兩個桌位是空的,不過八點之後已經有人預約了。」聽完女侍者的話之後,冷盼凝連忙說道:「羅格飛,沒位子就算了,我可以改天……」
「你在說什麼,沒位子我還會請你來嗎?」羅格飛的口氣有些不悅,他打發完女侍者,領著冷盼凝一連穿過三巨大的白
石柱,往餐廳的盡頭走去。
盡頭處,有一鋪著紅地毯的大樓梯,雕花的扶手上爬滿了可愛的爬藤類植物,隨著綠植物一路往上,爬上樓梯,來到二樓,舉目望去,仍是高朋滿座、座無虛席。
見狀,冷盼凝不咋舌。這樓上、樓下加起來少說也有兩、三百坪的面積,今天又沒有喜宴,竟然能坐得一屋子都是人?
收起滿腹驚歎,一回神,發現羅格飛又往餐廳最深處鑽,冷盼凝連忙半跑半跳的跟上腳步,幾分鐘之後羅格飛在盡頭處再度停下腳步,她抬頭一望,發現自己站在一個獨立邊間的前方,門上掛了一塊翠綠的竹簾子,簾上隱隱約約地傳來暗香,定睛一瞧,簾上還用行草書了「凝心齋」三個字。
異樣的情緒再度在冷盼凝的心中翻攪起來。「凝香館」的主人似乎對「凝」這個字情有獨鍾,這是巧合嗎?是否有些許特殊的意義?還是……是她多心了?
應該是她多心了吧。羅格飛怎麼可能獨鍾「凝」字,一定只是巧合罷了。
冷盼凝望望羅格飛清清澈澈的眼神。他果然什麼也沒說,如果她再繼續胡思亂想、胡亂猜測些什麼的話,只會為他帶來尷尬和不快吧。
「這是什麼地方啊?看起來像是專門用來招待公主或是王后的地方。羅格飛,你不怕賠大了嗎?我可是來白吃白喝的喔。」冷盼凝打起了哈哈,硬生生地將心中異樣翻騰的情緒壓了下去。
「傻瓜,我不會把你留下來洗碗的。」羅恪飛邊說邊把她推進「凝心齋」裡。
「疑心齋」只有十來坪大小,裝潢簡單,完全不像外頭的富麗堂皇。
古意盎然的八角窗邊,種了幾盆香料植物,夜風一吹,天然的香氣充盈在小小的室內,屋內中央擺了一張方形的檀木桌,桌邊擺著兩張雕紋繁複華麗的座椅,同樣散發出檀木高稚的氣味。
牆面上陳列著一幅又—幅的水墨畫,有美人、有山水……冷盼凝被其中一幅美人圖所引,圖中美人姿態婀娜,眼波
轉,顧盼生風,不知是西施抑或是貂蟬,她忍不住湊近細讀題字,見其書曰「爐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沒有點名美人的名字,倒是又見到一個「凝」字,冷盼凝有種觸目驚心的不安全,她連忙移動腳步,欣賞起另外一幅美人倚欄圖,圖左又有詞曰「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想佳人妝樓頤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爭知我倚闌干處,正恁凝愁?!」她知道是自已多想了,但是這一連串的「凝」字也未免太巧了,巧得讓她的心莫名的慌亂起來,巧得讓她不敢直視羅格飛的眼神。
如果他知道她此刻心中所想的,一定會對她嗤之以鼻,搞不好還會輕蔑的說著,拜託,巧合就是巧合,她強加附會些什麼啊?誰對她有意思啊?
想到這裡,冷盼凝忍不住冒起了冷汗。是的,千萬不能讓羅格飛知道她心裡頭的胡思亂想,不然那死沙豬一定會毫小留情的奚落她,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羅格飛心虛地想著,該死!不應該把她帶進這裡來的,瞧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難保不會看穿他的心,這地方東一個「凝」、西一個「凝」的,要是她懷疑的話,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