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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的常客。

南聞秋教他們讀書習字，討得一聲“南先生”。

楚淮原聽得耳朵癢，為了一句“淮原師父”，絞盡腦汁教他們亂七八糟的本領，冬天逮兔子，夏天逗蛐蛐兒，沒一個子過得消停。

初的一個夜晚，楚淮原睡得正香，糊糊中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衣襟，冰涼而又詭異的觸讓他瞬間靈醒了。

驀地一睜眼，對上的是悉的紅眸，然而下一瞬看到的卻是一種紫黑的巨蟒……不對，有角，是龍。

“聞秋？”楚淮原試探地問道。

龍頭垂下埋在楚淮原脖頸間，很輕地“嗯”了聲。

這一聲“嗯”聽著有氣無力的，楚淮原有些擔心:“怎麼了？”南聞秋沒說話，龍尾卻慢慢纏住了楚淮原光/的小腿，尾巴尖似是無意識地在他小腿上輕輕刮蹭。

他這大半夜不睡覺鑽衣服裡纏著的行為可謂是頭一遭，楚淮原一頭霧水，對著窗外的月亮瞪了老半天的眼，被龍鱗颳得有些疼，實在忍不住坐了起來，試圖把南聞秋從身上撕下來，可惜沒能成功，無奈地嘆口氣:“究竟怎麼了？”

“難受。”南聞秋開腔了，呼出的氣是滾燙的。

“難受？哪兒難受？”南聞秋搖了下頭，看著楚淮原的眼眸在夜中發著紅光。

“你能先變成人嗎？”楚淮原眉頭微微蹙起，身體不適變為原型是本能，他能理解，但被這樣緊緊纏著，他實在有點兒受不住，“龍鱗颳著我快出血了都。”南聞秋沉默一陣，聽話地慢慢變為人形，但兩隻胳膊還是掛在楚淮原脖子上。

他這麼一變回來，楚淮原就看出他白皙的臉上帶著異常的紅，同時能覺自己大腿附近有什麼硬硬的東西抵著。

楚淮原微微一愣，然後就懂了。

天到了，南聞秋終於來了龍生的第一次發/情。

只不過懂是懂了，楚淮原卻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世間可沒有第二條龍，他猶豫了一瞬，問道:“要不我出去給你找條雌蟒湊合？”

“湊合什麼？”南聞秋抬起溼漉漉的眼睛看他。

“就是吧……”楚淮原覺得跟不諳世事的南聞秋解釋這個有點難以啟齒，“你發/情了，需要……/配，你能理解嗎？”楚淮原說得很直白，南聞秋立時就理解了，他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垂著眼咬住了下，抓在楚淮原衣襟上的手慢慢收緊了。

“不要雌蟒，”南聞秋很小聲地說道，“要你。”南聞秋看過不少書，知道真正的/配是要兩廂情願，不是隨便找只雌蟒就能湊合的，最關鍵的，是要有愛，他不知道自己和楚淮原之間的情算不算愛，只知道他所有的情都傾注在了楚淮原身上，他不要雌蟒，只想要楚淮原。

楚淮原看著南聞秋輕顫的睫很輕地嘆了口氣，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輕輕地含住了他的……

鳳凰和龍/配會怎樣？

楚淮原沒有多想，反正他們都不是雌，生不出怪物來。

但他能確定的是，南聞秋這條龍，是盤在他心尖上的，想要什麼，他都給。

***在普拉成的子過得愜意，轉眼就是幾年，南聞秋似乎對這樣的生活很滿足，不止一次跟楚淮原說，想要一直這樣下去。

楚淮原也覺得，就這麼和南聞秋窩在這裡，確實舒服。

然而楚淮原出了趟遠門為蕭國斬除兇獸再回來的時候，卻被告知南聞秋闖入地府燒了普拉成的生死簿。

看著楚淮原緊皺的眉頭，南聞秋平靜地問道:“四郎他們為什麼要死？”

“他們是人，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楚淮原說，“你燒了生死簿，他們就再不能輪迴轉世了。”

“是天災，不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南聞秋眉頭輕蹙。

楚淮原輕嘆口氣:“那也是他們命裡的劫數。”現在再說這些毫無意義，他終究是大意了，南聞秋還是鑄成了大錯，天道不會饒了他們的……

“不是我。”楚淮原嘆出的一口氣讓南聞秋心裡很不舒服，“你不能對我失望。”

“嗯？”楚淮原不明白他這話裡的意思。

南聞秋抓過他的手摁在了自己心口上，低聲說道:“是他。”楚淮原剛想問“他”指的是誰，就覺掌心的跳動驟然劇烈，緊接著竟看到南聞秋的心口出現一條紫黑的長龍！

長龍盤旋靠近，一口咬在他手上，這一口咬上來不是虛的，真實強烈的刺痛讓楚淮原不由瞪大了眼。

而南聞秋似是也捱了那一口，悶哼一聲，嘴角出一道血痕。

他鬆開楚淮原的手，用手背拭去血跡，眸微沉:“我只是想救他們，出手的是他。”

“他，是誰？”楚淮原臉沉了下來。

“心魔。”南聞秋很輕地扯了下角，出一個慘淡的笑，“他想吃了我。”心魔噬化作魔龍……

楚淮原呼一滯，伸手把南聞秋抱進懷裡，輕聲說道:“聞秋，我不會讓他吃了你的。”自那之後，南聞秋的身體漸羸弱，身上時不時出現血淋淋的傷口，觸目驚心，像是被人在暗處偷著一口一口撕咬出來的，楚淮原夜不歇地守著也無濟於事。

更可怕的是，南聞秋的格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他開始變得很，一點小波動都會被千百倍放大，暴躁、易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