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章小說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64當陰謀變成陽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再敬你一杯!你的那個白鶴亮翅,直取人雙目,險些打得我措手不及啊!”

“唉,你那黑虎偷心不就解了我這招嗎?你不守反攻,一刀刺我心頭,我如何能不反劍自救?”胡一刀、苗人鳳舉杯暢飲,約定來再戰。他們這幾以來,愈打越是投機,彼此惺惺相惜。又有賞雲鶴在一旁穿針引線,氣氛自是融洽了不少。可是,苗人鳳始終沒有放棄與胡一刀的決戰,使冰雪兒一次次欣回丈夫的同時,又心驚膽顫的惦念著明的出戰。

用罷晚膳,田歸農等人跟著苗人鳳離去。胡一刀夫婦回了房,冰雪兒為胡一刀退下衣衫,兩人躺上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開了。

胡一刀嗤笑道:“這田歸農還真是厚顏,他被小妹這麼教訓了一頓,竟然還天天跟來,不知他心裡是怎麼想的。”在胡一刀看來,寧可在決鬥中身死,也不能忍受這般的戲

冰雪兒沉著臉道:“我倒是覺得田歸農此人心機很深,那麼丟臉的事都能忍而不發。他未必是不想報復,而是他有更要緊的事,就是盯著你和苗人鳳的決鬥。”胡一刀急切的跳起身,想要下,被冰雪兒一把拉住,問“你這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去知會小妹啊!”胡一刀理所當然道:“小妹留下就是為了我。田歸農這樣的小人,確實不得不防,萬一小妹大意,受了傷怎麼好?我還是去提醒她一聲吧。”

“行了,你。”冰雪兒恨鐵不成鋼的把丈夫推入內,沒好氣道:“我整為你憂心,你不擔心自己,倒擔心起你妹妹來了!”

“這不是你說了,我才…”冰雪兒白了眼憨厚的丈夫,說道:“憑你小妹的心智,哪裡用得著你去提醒?要等到你去提,只怕她早就著了道兒了。何況,天這麼晚了,你怎麼能去姑娘的臥房?”胡一刀聽冰雪兒所言,也知道自己魯莽了,趕忙對子賠罪後,再度躺下。冰雪兒拍著身側的兒子,咬思索道:“大哥,我看那田歸農每次跟來,意有所圖啊!”胡一刀奇道:“他圖什麼?”冰雪兒不答反問:“大哥,你覺得苗人鳳為人如何?”

“是個光明磊落的男兒,是個可以肝膽相照的朋友。”胡一刀未加思索,即刻揚言道。

“不錯。”冰雪兒點頭道:“你和苗人鳳打了這些天,心底只怕都把對方當成知了。要不是你們之間隔著家仇,你同苗人鳳結拜成了兄弟,我也不會吃驚。苗人鳳與你投機,好多次看見斐兒哭都停了手,苗人鳳是怕你因為孩子哭,分了心。可是,我暗中觀察,田歸農對苗人鳳此舉,頗有微詞。”胡一刀聞言,暗暗凝眉。

冰雪兒進言道:“你和苗人鳳意氣相投,再打幾,或許都不忍心下狠手。田歸農只怕看出了你們的心思,他來觀戰,就是怕苗人鳳有意留情,或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你對苗人鳳說些什麼,使這場決鬥不了了之。”冰雪兒望著一言不發的胡一刀,緩言道:“田歸農是什麼樣的人,你我都明白。他想要報仇,想置你於死地,本不會聽我們的解釋。就算我們把真相告訴他,他這樣多疑的人,也不會信的。田歸農的武藝比不上你,他只能利用苗人鳳來殺你。”冰雪兒彎著胳膊撐起身,斜視著胡一刀道:“如果,苗人鳳不再幫著他,不再同大哥決鬥。那麼天下之大,我們一家何處不能去吶?田歸農他不足為慮。”

“雪兒,說的不錯。我也不願意與苗人鳳生死相搏,若有個萬一,留下你們孤兒寡母,讓我怎麼安心?可是,苗人鳳他怎麼肯停手呢?”胡一刀閉著眼嘆息道。

冰雪兒正道:“大哥,我們先前不是商量過嗎?要是苗、範、田三家中有講理之人,我們就把寫明瞭恩怨是非的信給對方,讓他們明明白白看個清楚。等他們得知了真相,這血海深仇,也就算不到你頭上了。”

“你的意思是?”

“大哥,把信給苗人鳳看吧。”胡一刀抿著想了想,點頭道:“好,明他來,我就把信給他。”

“別。”冰雪兒比胡一刀想的多得多。她雖然對天佑、賞雲鶴沒有什麼惡意,但始終也不親近,覺得他們的來意不簡單。既然胡一刀不防著他們,那麼她就該多長個心眼。而且,田歸農在一旁虎視眈眈,這信要是當著眾人的面給苗人鳳,只怕會出現波折,反而不美。

苗人鳳的為人,冰雪兒信得過。但是,信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在一邊慫恿幾句,苗人鳳還會不會信他們的話呢?畢竟,這可是事關祖輩和親父的生死,哪裡是一兩句辯白就可以讓人相信的?

冰雪兒勸說道:“這信不能當大家的面給他,免得有人起壞心,從中作梗。依我看,還是找個人,偷偷把信與苗人鳳為好。讓他一個人看信,好好的想一夜,說不定就能解了多年的死結。”胡一刀想了片刻,點首道:“還是雪兒想得仔細。要不,明我把信與雲鶴,讓他帶給苗人鳳。”讓賞雲鶴送信?那怎麼行?賞雲鶴可是她要防著的人。萬一,他先把信看了,或是本不把信給苗人鳳,又怎麼辦?當然,冰雪兒明白丈夫欣賞賞雲鶴,話不能說的那麼直白。她轉著眼珠,略微一思,笑道:“大哥,這件事,雪兒覺得還是不要拜託賞大俠的好。”

“為什麼?”

“一來,賞雲鶴是你的朋友,他去找苗人鳳,田歸農等人一定會警覺。二來,這是胡家的家仇,不要牽扯朋友才好。三者,賞雲鶴是苗家的救命恩人,我們請他送信,苗人鳳豈不是以為我們仗著賞雲鶴的臉面,硬是要他認同嗎?”冰雪兒解說道。

胡一刀子,喟嘆道:“雪兒,還是你想得周到。那麼,你說找誰送信好吶?”

“你看,那個為我接生的大夫閻基怎麼樣?”冰雪兒提議道。

胡一刀搖頭,“不好,他是個貪財的人。只怕做事未必盡心。”冰雪兒笑道:“那我們就多給他一些銀子,他哪會有不盡心的理兒?”胡一刀冥思片刻,抬手摸著子的髮絲,衝著她溫柔笑道:“好,聽你的。”冰雪兒心頭一甜,知道丈夫還是在意自己的想法的。她翻身入睡,次又熬著心隨胡一刀去後山,憂心的看著丈夫與苗人鳳決鬥。刀劍無眼,苗胡二人在雪花紛飛的蒼穹下憑著輕功飛馳,你來我往的刀劍聲不絕於耳,兵刃一次次擊觸,冒出耀眼的火花。冰雪兒的心,彷彿懸在空中的木桶七上八下,好容易捱到了傍晚,胡一刀和苗人鳳才停了手,各自朗笑著走回客棧。

吃了晚膳,冰雪兒催促著胡一刀去找閻基。大夫閻基這幾因為得了接生的賞銀,天天來客棧喝一杯小酒,胡一刀把他喚人房內說了用意。閻基見銀子到手,而對方吩咐的亦不過是送信的小事,自然滿口答應著取了信出門。

閻基提著燈籠往苗人鳳暫住的客棧而去,怎奈只遇到田歸農,苗人鳳出門去了。田歸農見閻基神有異,套出了他的話,並替苗人鳳收下了信,挑唆閻基回去覆命,就說親手把信給苗人鳳了。閻基為了胡一刀處的賞銀,只得虧心說謊。

而當閻基拽著銀子衝胡一刀告辭之時,賞雲鶴正如飛燕一般,一個鷂子翻身從窗口竄入天佑的客房。待他入座後,天佑示意丫頭為賞雲鶴端茶,“事情辦得怎樣?”

“小姐放心。”賞雲鶴喝了口茶道:“閻基去五豐客棧前,我就邀苗人鳳出去喝酒了。聽丹堂他說,閻基進了田歸農房裡,回客棧又找了胡一刀。”天佑頷首道:“好,之後兩天你們盯著田歸農和閻基,有什麼事,立刻告訴我。”

“是。”賞雲鶴答應著起座告辭,天佑命秋丫頭打水梳洗,等秋兩人離去後,天佑躺在上思索。她記得《雪山飛狐》的情節,目下正是開篇的劇情。胡一刀偕同子躲避冰雪兒表哥的追蹤,來到滄州和苗人鳳決戰。而那苗人鳳因為田歸農的調唆,來找胡一刀作生死決鬥。

胡一刀與苗人鳳在打鬥中互相欽佩,讓冰雪兒產生了送信解釋的念頭。可惜,他們所託非人,苗人鳳沒有收到胡一刀的親筆信,決鬥仍然繼續。而那封信,反倒使田歸農心急了。他怕胡一刀、苗人鳳握手言和,害他的心計落空。

田歸農的武藝比不上胡、苗二人,但勉強也算一之列。他本意是想讓苗人鳳與胡一刀自相殘殺,這麼一來,不僅可以讓他報了家仇,還能除去壓在他頭上的苗人鳳。田歸農近來勢力大漲,可是,他受到苗人鳳的轄制。田歸農早就不滿苗人鳳的清高,自然想方設法除之後快。但他的武功不及苗人鳳,為此,他只能慫恿苗人鳳,找胡一刀了結祖輩的恩怨,用以借力打力。

天佑一直對冰雪兒不冷不淡,叫對方始終不明白她的來意。天佑初來之時的張揚和神秘,就是為了冰雪兒產生懷疑,也為了使田歸農生出危機之。冰雪兒若是與她親近,那麼今的信使只怕不是閻基,而是賞雲鶴了。這不是天佑想看到的。

天佑想著想著忽聞窗外有馬蹄之聲,不多時,一道黑影閃過窗前,窗臺上留下一張白紙。天佑起身踮足掠向窗沿,取過紙張查看,其上寫著‘田歸農騎馬西行,沿路已經安排了眼線,安心’。天佑看完後,把紙條湊近蠟燭燒成灰燼,復又躺入慢慢閉上眼,心道,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田歸農看了胡一刀的信,知道不好。實則,這兩天來,他已經到了苗、胡二人的默契。他與苗人鳳從小一起長大,怎奈武藝始終難及對方。而且,苗人鳳為人古板孤傲,常常對他的事指手畫腳,甚至壞了他許多好事。他不願活在苗人鳳的陰影之下,只要苗人鳳死了,那麼中州就是他的天下了。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他怎麼能讓胡一刀與苗人鳳和解,讓自己的一番心血付之東

田歸農心想,如今,胡一刀送信被他截獲,雖然一時間苗人鳳不知道真相,可是,時一多,難免節外生枝。田歸農知曉自己的身手及不上對方,而他的手下就更不用提了。而且,田歸農更怕在一旁觀戰的天佑,天佑那雙彷彿看清一切的眸子,每每讓他心驚膽戰。

田歸農對自己說不能再等下去,他知道胡一刀口拙,但賞雲鶴可是巧舌如簧。萬一胡一刀請賞雲鶴勸說苗人鳳,只怕這決鬥就束之高閣了。田歸農不停的踱步,思索著可能讓胡一刀,苗人鳳速戰速決的法子。突然他看到屋外飄揚的雪花,在風中吹散了又聚攏,田歸農想到了‘毒’。

是的,毒!

田歸農冷笑,那苗人鳳、胡一刀不都是人人稱讚的大俠嗎?大俠往往都會死在不經意之中。如是把毒塗在他們的兵刃之上,在他們手的當兒,不小心刺破了對方的肌膚…田歸農眯了眯眼,思索著可以用的毒物。然而,胡、苗兩人俱是走遍江湖的豪客,對江湖中所用的劇毒,想必也不陌生。若是普通的毒藥,恐怕好事不成,反倒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田歸農心道,須得尋那無無味,見血封喉的劇毒才好。可是,什麼地方有這樣的毒物吶?田歸農仰頭思索少頃,想到目前正在滄州,而傳聞中的藥王谷,就在不遠處的濟南城郊。

田歸農覺得此時自己已經陷入了困境,無論如何都該試上一試。他怕遲則生變,待手下時時盯住苗人鳳,不要讓他與胡一刀等人接近。就算阻攔不得,讓他們在一處用膳敘話,也要想方設法知道對方說些什麼,有什麼舉動,等他回來稟報。田歸農反覆叮囑後,牽了馬連夜直奔藥王谷。

田歸農策著馬一夜狂奔,終於在次正午,趕到藥王谷。他把韁繩扎繫於谷口,自己小心翼翼的闖入谷內。田歸農藏著見不得人的心思,自是心虛,每走一步都是疑神疑鬼。當他進入谷中,看到眼前的小木屋與幽然居,嚥了咽口水,扯著嗓子喊起藥王。

“咦?”田歸農悄悄探出腦袋在木門邊查探,猛然覺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自己的褲腿,他低頭一看,只見一隻雪白的茸茸的小狗正咬著他的褲腳,不停地扯動著。

“去,去!”田歸農一腳踢開小狗,小狗靈活的跳至一旁,躲開了田歸農的鴛鴦腿。小狗低著腦袋嗯嗯的哼著,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

忽然,小木屋的柵欄被推開,從中步出個瘦的老者,他冷冷看了田歸農一眼,彎下攤開雙手喊道:“溫溫,來。”小狗聽到呼喚聲,耷拉的耳朵微微一動,小短腿一抬,奔奔跳跳的投入石無嗔懷裡,不停的撒嬌。石無嗔摸著溫溫的皮,沉聲道:“你是誰,來藥王谷幹什麼?”田歸農極有眼,知曉眼前的人就是藥王,他不敢怠慢,緊張的拱手道:“在下田歸農,見過藥王前輩,我是來藥王谷求藥的。”石無嗔斜著眼,上下打量著田歸農道:“來求藥?求什麼藥?”田歸農垂著眼簾,雙眼不停的轉著,突然跪下衝藥王哭訴道:“我有個仇人,他殺了我全家,可恨我武藝欠佳,沒有法子為親人報仇。家人臨死的樣子,每夜出現在我夢裡,得我寢食難安。我來藥王谷是想求一味毒藥…”

“不行,不行。”石無嗔搖頭道:“想要我的毒去殺人,豈不是壞了我藥王谷的名聲?”

“求您了。”田歸農雙目含淚道:“前輩要是不答應,我就長跪不起。”石無嗔問道:“殺你全家的是何人?”

“是佛山的鳳南天。”田歸農隨意提了個江湖中的惡霸,故作憤恨的握著拳道:“他不僅殺了我的父母親長,甚至…甚至,還侮辱了我的妹妹。我妹妹是受不了汙辱咬舌自盡的。請藥王前輩看在我一心為家人報仇,鏟除惡的份上,賜藥吧。”

“這…”田歸農看石無嗔神有所鬆動,急忙再次哀求,編造著自家悲慘的往事,和鳳南天以往的惡行。直到他把腿跪麻了,失去了知覺,石無嗔方鬆口道:“好吧,看在你為父母報仇的份上,這次我給你。不過…”田歸農心頭一喜,知機道:“請前輩示下。”石無嗔俯視著跪於雪地之中的田歸農道:“你可不能吐藥的來歷。”

“是,晚輩一定謹記,絕不會洩半句。”田歸農怕藥王反口,急忙答應。

“嗯。”石無嗔冷哼了一聲,從懷裡取出一個胭脂盒,丟于田歸農道:“這是斷魂膏,無無味,見血封喉,只需少許就能取人命。你走吧,別再來藥王谷。”田歸農恩戴德的拜了拜,艱難的爬起身,踉蹌的走向回程。石無嗔目送著田歸農離去,心中不解孫女的用意。天佑當把他留下,說若是有個白麵英俊的小生,名叫田歸農的來藥王谷求藥,就把她做的斷魂膏與對方。可是,在他看來,田歸農是個惺惺作態的小人,天佑為何讓自己把劇毒給他呢?

一陣風吹來,引得溫溫汪汪叫。石無嗔放下思緒,拍著溫溫的腦袋,笑道:“好了好了,別叫,我可是給你報仇了。”毒手藥王,下毒於無形之中,田歸農欺負了溫溫,怎麼可能全身而退?要不是天佑吩咐在先,石無嗔定叫他有來無回。

作者有話要說:四四討回帖劇場:還未等康熙出言指責四四,順治從一旁冒出來,一把抱起坐在石凳上的康熙道:“誰讓你坐在石凳上的?不知道自己有身孕嗎?”康熙抿著嘴,撇過腦袋不理順治。康熙心道,自己是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失誤。明明,歷史上靜妃是廢后,而且沒有孩子的,為嘛,為嘛,事情會變成這樣?而且,懷的孩子自己父親的孩子。康熙難以接受,默默淚。

順治吃了一驚,趕忙柔聲道:“別哭啊,告訴朕,是誰欺負你了?”嗯,嗯。我們也想聽老康怎麼說。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