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一藍se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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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終選擇的材料是淡藍鑽石,主題是雪。我依然記得他曾經對我說過的那個故事,天上的星星和北極的雪。
我相信,北極的雪是藍的。
這個作品,是我對已經消逝的那份愛情的懷念和祭奠。
我想,這世上,總有一個人可以明白。
“很美,”全公司的人都這樣對我說“你贏了。”是啊,我贏了。
可是,成功的代價是我失去他。
我從來都不知道,成功的代價是這麼的大。成長的代價也是這麼的慘重。
未過幾,那套首飾便被人以高價買走。
“是誰呢?”我問阿田。
“是一個沙特人,”他笑著說“他一看到就非常喜歡,給出的價錢也非常令人滿意。我相信會是本次會展的最高價。”
“噢。”我笑笑。
過不了幾,我跟阿田提出辭職。
“為什麼?”他訝然地問“你的事業正處於顛峰。”
“我已經倦了。”我平靜地說。
我只是不能夠再看到任何一樣珠寶首飾。因為它們會讓我想起‘藍深雪’,會讓我想起阿ken。
想念原來是這麼折磨人的一件事情。
江堯越說得對,人總是在失去了以後才知曉它的彌足珍貴。
我離開了法國,回到倫敦。住在我和若唯曾經住過地那個房子裡。
我記得我在這裡第三次遇見阿ken。那時候他給我做了一頓飯。我們的故事,也是從倫敦開始。
假若那天我沒有畫下他的畫像,那該有多好?
不是不後悔的。可是如果沒有相遇就意味著沒有悲傷,那我寧願現在來後悔。擁有回憶,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也許我是從第一次遇見他開始,便愛上他。
九年的時間很快過去,我只是和阿田還有聯繫。有時候他會過來看望我。我在附近的學院裡教書,拿不高地薪水。子過得很簡單。亦很平靜。
阿田的事業越來越成功,在世界各地開了許多新店。並且,一直單身地他還收養了一個兒子,叫小宜。我曾經問過他為什麼會給養子起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小宜——聽著象女孩子。他只是笑著說:“因為是我揀來的便宜兒子啊!”我啞然。幸好小宜好象從來都不介意。
我們不再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後,居然開始變得象朋友,兩個平淡而溫和的老友。
有時候,我會跟他聊到我家。我的母親,還有從小就拋棄我們的父親。
“你還恨他嗎?”有一次他這樣問我。
“不恨了。”我平靜地搖一搖頭“我曾經恨過他很久,也因此而懷疑所有地男人和他們的真誠。現在才發現這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人總是要失敗過才知道長大。”
“你的確和從前不同,”他緩緩地說“現在的你成、理智,可是卻不快樂。”我只是笑一笑。
“那個能夠讓你快樂的男人,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呢?”他曾經這麼認真地問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