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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徹知道她的意思，不過這鬧彆扭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不會有那一天，我們永遠是最親密的朋友。”渡邊徹說。

說完，他解釋道:“從麻衣學姐這件事後，我就決定，不再對其他女孩子笑，不再和其他女生來往。”

“說得很好聽。”清野凜點頭，“那你能保證你自己永遠不會跪下來求我和你往嗎？”

“我決心這麼做，但的確不能保證一頂。”

“既然不能保證，那就有可能。”清野凜說，“到了那天，你打算怎麼做？”她右手豎起食指，左手豎起食指和中指:“選哪一邊？”

“對了，”清野凜再次開口，“你還有沒有其他人？一起說出來吧。”

“沒了！真沒了！我是個好人！”

“好人？”清野凜冷笑一聲，“選吧。”渡邊徹覺她平靜的語氣非常可怕，但又有一股淡淡的被寵溺，這種心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難？”見他一直沉默，清野凜問。

“很難。”渡邊徹點頭。

“那我幫你分析一下。”她看著只豎起食指的右手，“源這邊，你就要放棄兩個人，還有以後可能出現的第四個，第五個。”

“選這邊，”她扭頭看向左手，“兩個，不，以九條美姬的聰明和能力，早晚會被發現，然後據她的嫉妒心和佔有慾……明麻衣會怎麼樣，你比我清楚。”她收回雙手，喝了一口檸檬水，看向明麻衣那邊。

如渡邊徹所說，在那個重組家庭裡，她和另外三個人之間隔著一堵牆。

有父母的原因，也有明麻衣自身格冷淡的原因。

明麻衣看向這邊，兩人對視一眼。

“你會把我和麻衣學姐的事，告訴美姬？”渡邊徹問。

“這個事還不歸我管，我也沒有散佈他人私事的愛好。不過，”清野凜收回視線，“我和她沒有關係，我也沒你那麼溫柔，將來她被九條美姬怎麼樣，我都不會手。”

“我會保護她。”渡邊徹說。

“你的意思是，選擇她們？”渡邊徹無言以對，沉默一會兒，說:“我已經對不起一次美姬了。”

“那就準備好第二次。”

“……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

“我能覺到你的心意，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愛我到無法自拔，跪下來求我和你往。”

“從哪裡覺到的？我為什麼沒覺？還是說，你開始撒謊了？”

“你看我們今天的聊天記錄。”清野凜喝著檸檬水說。

渡邊徹拿出手機，翻了翻:“也、也沒怎麼樣嘛。”發的時候沒覺，覺聊得很開心，手比大腦動得都要快。

“渡邊同學，”清野凜放下杯子，“請你做好和她們斷絕關係的準備，以及想好跪下來求我時說的臺詞。”

“您可真自信。”渡邊無話可說地收起手機。

這時，突然傳來亂糟糟的聲音。

兩人循聲望去，看見明麻衣的母親憤怒離去，丈夫連忙跟上去。

那個初中小女孩，看了看留在原地明麻衣，又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抱起父母的外套和包，跑著追了出去。

服務員小心翼翼地走向獨自留在餐桌的明麻衣，低聲詢問什麼。

明麻衣一言不發，拿起自己的包，朝渡邊徹他們走來，在桌邊坐下。

渡邊徹按鈴，叫來服務員:“麻煩再上三份諾曼底小牛，艮第香草汁焗蝸牛，雞湯、冷鮮鱸魚片、乾燒加吉魚。”

“好的，請您稍等。”等服務員走後，渡邊徹拉過明麻衣的手，沒問發生了什麼，只是說:“有我在。”

“……徹。”明麻衣手用力回握，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

“你們要牽到什麼時候？”清野凜冷眼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渡邊徹尷尬地鬆開，明麻衣依舊望著他。

清野凜看了這樣的明麻衣一眼，以前隱約發現不對勁，卻沒發現她不對勁到這樣的程度。

“剛才怎麼了？”渡邊徹這才開口問。

“我讓她們不用給我生活費和房租，她們問為什麼，我說我被包養了，她們要和我斷絕關係。”明麻衣用詞簡單，聲音沒有情，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包養？”清野凜忍不住冷笑一聲，對渡邊徹說，“你比我想象的還要蠢，敢用九條美姬的錢，給其他女人買東西，看來你很快就要結束了。”

“徹？”明麻衣微微歪著頭。

“放心，我用的是自己的錢，而且美姬她絕對查不到。”渡邊徹安道。

明麻衣點了點頭，無條件信任他說的話。

清野凜纖細的手指抵住下巴，自語道:“以後輪到我，得注意這方面。”

“……您想的太多了。”明麻衣來回看了兩人一眼，雙眸透出淡淡的疑惑，她用沒有起伏的聲音問:“徹沒有和她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渡邊徹不解。

“清野凜。”

“我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渡邊徹難以理解。

“吹奏部都在說。”明麻衣回答。

“她們不知道我和美姬在往嗎？”

“知道。”

“那怎麼還說我和清野在一起的言？”

“徹也有我呀。”明麻衣語氣淡然，此時聽起來卻略顯天真爛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