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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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上次您說想跟我上，您現在還想嗎？”晚上十點半，喬聖恩走進主人的臥房，原本該是按摩時間，唐志峰一如往常先衝過澡，當他正準備躺上，卻聽到她突如其來的問題。

現在這是什麼狀況？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先咳嗽兩聲，仍誠實地回答。

“想。”他想要她，想得頭疼，想得口乾舌燥，想得整個人快爆發，尤其是這陣子以來，他陪著她走過告別小扁的歷程，兩人似乎更接近彼此，卻又還有一些距離。不管怎樣，他不希望勉強她，如果她只是為了報恩，那更是大可不必。

“那麼現在可不可以？”太好了，如果他說不想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一步。畢竟主動是需要莫大勇氣的，不過她已經決定了，無論他們還能有多少子，就讓回憶中沒有遺憾。他是她唯一想付出的男人，既然他要她，為什麼不完成過程呢？至少她老了以後，還能細細回味這段情。

“可以。”他如果拒絕了還算男人嗎？光是跟她處在同一空間內，都教他像個少男一樣興奮，不過他還是得先問清楚。

“但是為什麼？你是為了報答我？”

“不，我只是想做而已。”她眼神澄澈，堅定地凝視他。

“可以抱我嗎？”天啊，就算她是說謊，他也願意被騙，哪怕她是突然致高漲，想找他當洩慾對象，他也無法抗拒了！事不宜遲，他馬上抱起她躺上，面對他急驚風的舉動，她倒也不慌張，表情柔和，任他為所為，只因為她明白，他不可能傷害她的。

他正要伸手解開她的衣釦，忽然停下動作，再次確認。

“真的…真的可以嗎？”別怪他囉唆，實在是等得太久，都快放棄希望了，更怕她只是一時惘，他不希望她有絲毫後悔。

她點點頭，微笑著說:“真的，我想跟你在一起。”為了讓他快樂，也為了讓自己生命無憾，這就是她的決定，她已經是個成的女人，她可以替自己負責，他不用擔心她明天會哭泣，她是多麼命運，帶她來到他面前。

這是一場無聲的歡愛，他從未有過如此經驗，在安靜之中，身體自有一套語言，當她眼神逐漸濛、嘴微啟息，他知道她也跟他一樣，陷入情慾的汪洋，浮沉不由自己。

最後他低吼一聲，徹底釋放出自己，她閉上眼，身子一倒，像是暈了過去，他馬上抱起她，慌亂地問:“你沒事吧？”她眨眨眼，對他淺淺一笑，又閉上眼歇息，她實在撐不住了，那種徹底被掏空的覺，帶著點疲倦又帶著點慵懶，她不知道如何形容。總之，她要謝他、謝上天，讓她擁有過最完美的境界。

看她軟綿綿地靠在他前，彷彿累壞了，整個人昏沉沈的，他不由得微笑起來，她沒給他評語，卻用這反應說明了，其實她也很有覺呢。

夜深了，兩人相擁入眠，望著懷中的人兒，他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過去他只為辦事而辦事，結束了就離開現場，不曾和任何女人共處到天亮。但在今夜，他無法讓自己移動一分一毫，他必須抱著她、摸著她，才能確定她是真正存在的。

到底這是怎樣的一種情？即使要花一輩子才能釐清，他也決定跟她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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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喬聖恩習慣在五點醒來，發覺自己的境況不像平常，她身旁有個呼沉穩的男人，而且雙手攀附在她身上，彷彿在夢中也想將她佔有。

望著他香甜的睡臉，她在心中默默謝，她相信世上沒有比他更溫柔的男人了，她的出發點是希望他快樂，卻在過程中發現他也有同樣的願望，用盡全心全力，就是要讓她得到快樂。也許過沒多久，他就會對她厭倦，或覺得她沒有存在的必要，沒關係，她會記得這些美好的點滴。

她試著爬下，動作非常輕緩，卻還是驚動了身旁的人，唐志峰一把將她拉回懷中，嘟囔著說:“這麼早，多睡一會兒…”他愛極了這種覺，她好香好，他在她臉上一吻，又開始想吃人了。

“先生，早…”她跟平常一樣打招呼，只是眼睛特別亮、臉頰特別紅。

“我去做早餐。”兩人都是體，在晨光中無法遮掩，她不得不注意到，他們的身體是那麼不同，卻深深地引著彼此，昨晚甚至瘋狂的…在一起，她想不到適當的說明，總之…總之就是萬分震撼。

“我還不餓，等一下我去做就好了。”他的廚藝當然不如她，不過煎個蛋、烤個吐司還是ok的。

“可是…”她並非懷疑他的烹飪能力，而是這有違他們的主僱關係。

他確定經過昨夜之後，她已經被他耗盡力，怎麼可以再像平常一樣勞？換作是聰明的女人，都會在這時候撒嬌，滿足一下當公主的派頭，但他了解她就是不懂撒嬌，而他就是因此心疼。

“你太累了，要多休息。”他摸摸她的長髮，好想咬她一口，這種甜的心情從何而來？為什麼久久不散？

“還有，別再叫我先生了，也別用‘您’這個字。”其實他早就想叫她改口了，只是找不到適當的機會，現在正是絕佳良機，再不要求更待何時？

“喔…”他畢竟是她的主人，現在又是她的男人，他既然要求了，她也只得答應。

“就叫我志峰，有這麼難嗎？”確實難的，她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喊道:“志峰。”

“哇，好好聽喔～～”他做出陶醉的表情，抱著她亂搖一通，像喝醉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