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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死是一件極為嚴肅的事情,你不能用兒戲的態度去對待它,這是一場非常重大的儀式,禮節浩繁,必須按步就班,一絲不苟。象小健這樣意氣用事的做法是行不通的。於是小健說,就在那一刻他下定了決心,他絕對不會再這樣莽撞地去死,確切說他再也不主動地英勇就義了,即使到了不得不死的那一天他也要慢慢地,非常體面得死。
然後小健就匆匆忙忙地畢業了。畢業之前他還見過孩數次,處在同一個小學校裡,除非你死了,或者被學校開除了,否則地話你很難不見面。但用小健的話來說就是事過境遷今非昔比,
孩對他來說只是陌路,他是輾轉在病榻之上才想明白了這個道理,等他想明白了時他覺得從今往後沒有什麼人可以能再傷害他了,他想他應該算是久經考驗的一名戰士了,因此堅強、柔韌,最關鍵的是開始沒心沒肺起來,這是不被人傷害的首要條件。
總之,小健說,在那一刻他覺自己成了一名哲人,頭腦深刻、犀利,一針下去就能滋滋地往外冒血。等到這時候,小健也已經從那個民風淳厚的西北小城回來了,他回到了這座他從小就生長於斯的城市,每一條街道都能勾起他某段纏綿緋側的往事,後來小健說,他想起了我。
小健說,實際上他躺在醫院的上時就開始想起了我。他在嘴裡念著我的名字,就象一道橙紅
的光,“唰”地一下映亮了他蒼白的臉。這道光照
在黑
的記憶時空裡,就象在回憶的身體中央深深地掏了一個
。小健在這個
前逡巡徘徊探頭探腦,於是從前的那些紛紜往事象某些活蹦亂跳的小昆蟲一樣從
中紛紛出籠,鑽進了小健此時正空空蕩蕩的
膛和大腦,小健說,他開始了類似老牛反芻一樣的緬懷運動。
後來小健說,他聽到了我將要結婚的消息。他說他在聽到這個消息時的一剎,他的心象金魚的尾巴一樣非常有韻律地,優美地一甩,差點甩出了他的膛。小健說,在他心目中,他一直都以為我是個正直的人,而我作為一個男同
戀者還要跟個女人結婚,這無疑會抹殺我正直的人品,為了保持我在小健心目中正直的形象,小健說,他不得不丟開自己的面子卸下思想上的包袱,在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夜守侯在我的樓下,遠遠地看見我的黑影笨拙地漸漸走近並最終停在了他的面前,於是小健對我說:你不能與那個叫孫小梅的女人結婚。
第17章小健說我不能與孫小梅結婚,我想這要是讓孫小梅聽見後非得跟小健拼命不可。我們坐在一派喜氣洋洋的房間裡(這都是孫小梅的功勞),確切地說我們坐在上,身下是藍地上灑滿小白花的
單。小健說,他在那些自我反醒的
子裡想到,實際上這個世界只有一個人全心全意毫無條件地對他好,當然這個人就是我。想起這一點他就心如刀割。他很想來找我,但是沒有,他本來不想再來打擾我的生活,可他不能容忍我將要跟女人結婚的這樣一種行為,在他看來這是一種墮落,但他又不忍心看著我墮落,雖然小健不是佛教徙,可是也知道佛祖以身飼虎割
喂鷹的故事,於是小健就懷著一種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悲壯想法,用自己的身體來拯救我那墮落的靈魂來了。
小健非常嚴肅地對我說:不如我們從頭開始。
《光乍洩》裡何寶榮經常這樣對黎耀輝說,不如我們從頭開始,黎耀輝說這句話很有殺傷力。我不知道小健是不是看了這片子受了啟發。但我承認一點,他的這句話對我來說殺傷力同樣很大,殺得我幾乎可算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
從、頭、開、始。
這四個字就象是一種強烈的超電波從我左耳朵鑽進去然後從我的右耳朵出來,所到之處都發出了藍瑩瑩的火花。
但是從頭開始究竟是什麼意思?
開始的是友情,還是愛情?是,還是做愛?
我必須說我的心裡充滿了種種的疑慮,可在那時我無法提出來,因為這是大煞風景的一件事,所以我保持了溫柔的沉默。然後,我開始親吻小健的嘴,解開了小健的衣服,儘管我們就坐在
上,我們還是進一步地上了
。
第18章我對孫小梅說我不能與她結婚。原因有很多,多得無法說清楚,所以用不著解釋,只需告訴她一個事實就足矣。我向她提出了兩條具有建設的意見。
意見一,所有為結婚而買的,比如,電視機冰箱空調音響一張一對沙發兩個水晶花瓶三幅假冒偽劣的世界名畫,等等,另外,我還可以在金錢上賠償她,以彌補她的損失,如果她有的話。
第二,在對外界宣佈時,她可以說是她甩掉了我,換句話說,她主動地瞧我不上了,這對一個人的面子似乎會有幫助。
孫小梅女士不出所料地然大怒起來。在她的話語中,我開始時不是個人,漸漸到了最後連東西也算不上了,一時間到底該怎樣準確地稱謂我自己倒成了頗為犯難的一件事。那麼我就該算是人與東西之間的某個玩意了,無疑是種低等的生物。那麼既然作為一種低等的生物我就該三緘其口,無論孫小梅說什麼。這個過程比較長,因為孫小梅說的很多,時間也不短,而且也不是一下子就說完了,而是一次次地沒完沒了,後來不僅她自己說,她的家人也湊進來
一腿,然後我的父母也耐不住寂寞地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