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舊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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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一軍內部比賽的消息不脛而走，二軍三軍方面索暫停訓練，和聞訊來看“涼太君打球”的女生一起將看臺坐了個滿滿當當。新聞社的更誇張，跟教練打過招呼，直接搬來三腳架，佔據了最佳位置，美其名曰“蒐集新聞材料”閃光燈閃個不停，看誰帥就拍誰。聯繫到上次社團納新，黃瀨涼太的某張籃球社看板郎新聞照賣了幾百張的舊事…嗯嗯，一切可以理解，都可以理解的！

“這看帥哥的比看球的還多。”腹誹歸腹誹，觀眾陣容如此強大，如果再輸給低年級…帝光籃球社高年級英盡出，直接拿出了去年全中聯賽亞軍的陣容對抗這七個“一年級的愣頭青”第一節8分鐘，低年級臨時小隊長赤司徵十郎穩紮穩打，選擇了紫原、青峰、綠間、灰崎四人和自己一同上陣，幾番攻防，相互試探，比分固定於11:11，平手。

序盤的試探到此為止，第二節高年級立即拿出最強陣容，可誰料赤司反而退了一步，並沒有換上籃球社最近的新聞人物:黑子哲也不說，更用黃瀨替換下自己，安坐場外，和黑子邊看邊聊，悠閒得好像場上的烈角逐跟他們無關一般。

“落後了9分啊。”中場休息時，赤司盯了比分牌半天，一捶手心，做恍然大悟狀。這下連平時對赤司言聽計從的紫原都有點生氣了，嘟著嘴:“赤仔快想想辦法啊！真的輸球我會不舒服的！”

“黑子怎麼看？”赤司也不回答，笑著歪歪頭。黑子有些拘謹:“以我的體力，這種強度的比賽，全力以赴可以打五分鐘，第三節請讓我堅持到自己的極限，為我替換一次。休息到第四節最後三分鐘再上場。”

“和我的計算差不多。”赤司含笑點頭，“黃瀨灰崎，下場休息。”

“喂！”×2“我們三個平時配合練習最多，最有默契。但這次比賽不僅僅是為幫我加入一軍，更是為了向整個籃球社，展示諸位的實力。我的輔助作戰方式需要的默契度較低，用在第三節。”黑子當即替赤司解釋道，“請兩位稍事休息，第四節拿出壓箱底技巧，和我一起全力進攻，嚇大家一跳！”

“如何說話也是技巧啊！還是你小子的說法爺聽著高興。”灰崎邊摸黑子的腦袋邊衝赤司頭去挑釁的一瞥。黃瀨看著赤司滿臉的笑，小心肝都被提溜到半空:“那小黑子也注意節奏，不要消耗太多哦～”

“嗨！”哨聲再響，紫原在赤司的瞪視下總算記得收斂，輕輕一跳，中規中矩將籃球爭到手中。紫原，黑子，青峰，假動作過人，灌籃！下半場開場十秒，低年級組先下一球，看臺上趁機片刻，歡呼雷動。新聞社的社員也記起了自己的職責，“喀嚓喀嚓”一串連拍，將青峰打球的帥氣身影固定在膠片上。

“那隻黑皮有什麼好拍的，也拍拍小黑子嗎。”黃瀨不住抱怨，“傳球的分寸力道都拿捏得很好呢！”

“輔助狀態下，黑子不被任何人發現才正常。”灰崎倒沒什麼意見，“也就是你我這樣跟他長期配合的人，場上才不至於跟丟了他。”

“雖說這樣還是很不啊。小黑子可是很帥氣很耀眼的！”籃球再度字不可思議處轉彎，落入綠間手中。綠間目前百分百三分範圍尚在三分和中線之間，但也早已遠超同齡人，投籃時認真的表情和彷彿籃球教科書上的標準動作，讓那些就算對籃球一無所知的女生都是砰然心動，尖叫連連。新聞社方面則已經開始策劃是出籃球社新人專輯好呢，還是多出幾個個人專輯多買多印的重要問題。

“小綠間今天的幸運物是鳳梨什麼，只有我懂的冷笑話還是放在肚子裡好了。”黃瀨恨不得現在就跟綠間換換。青峰和綠間主攻，紫原主守，赤司控球，黑子中轉。黃瀨記憶中“曾經”奇蹟的世代最好的時光再度上演，讓他止不住心澎湃。

黃瀨喜歡籃球，是喜歡這項運動，更是喜歡這項運動帶給他的快樂時光:那些歡笑，那些汗水，那些熱情滿滿，活力四的記憶是他一生的財富。教給他什麼是同伴，什麼是堅持，什麼是夢想。

令他認識這世上最好的朋友，愛上這世上最好的人。

“黑子幹得漂亮！說什麼misdirection還沒完全成型。這不是將氣息隱藏得很好嗎？”灰崎大笑，“井上前輩都要抓狂了！”

“因為是小黑子啊！”這一次也是一樣，只要有黑子在的地方，所有一切彷彿都會向著“善”和“好”的方面發展，令黃瀨可以受到更多名為“正能量”的東西。就連之前的“死敵”灰崎祥吾都變成了朋友這種事，黃瀨涼太在最荒誕的夢裡都沒夢到過。

“五分鐘到了，暫停！”灰崎按之前的安排從長椅上一躍而起，和黑子相互擊掌，將他換下休息。黃瀨同樣換下綠間，腳沒踏進賽場，又被黑子攔住。黑子白皙的手掌立在半空中，手指纖長，手掌心因為練習過多，早已磨出了薄薄的繭。黃瀨拍拍口，竭力平息著躁動的心情:“又不是替換，不，不該碰拳嗎？”

“留到第四節一起上場好了。這是在為黃瀨君加油！”黑子稍稍一愣，笑著拍上黃瀨的手掌。清脆的聲響，一觸即分，不是十分柔軟，卻美好的讓人無法形容的觸，黃瀨晃晃悠悠，差點同手同腳走下場去。

沒錯，所有一切美好都是黑子哲也的緣故。黑子的存在本身，對於黃瀨就是美好，就是光，愛到近乎信仰。這一次他終於有機會重頭來過，在黑子哲也心中刻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痕跡。除了被黑子愛上，最大的願望就是——【哪怕只是籃球上也好，我想成為小黑子的光！】××××××高年級組派出了十二人豪華陣容，老隊友之間配合默契不說，輪番上陣，任何時候都在最佳狀態。相比之下，低年級組就有些人手不足。早上已經自己大打了一場，下午這場，多少就有些後繼無力。第三節開場在生力軍赤司和黑子的作用下，好容易將分差再次拉近。灰崎和黃瀨替換上場後幾次試著突破，但少了黑子，打起來總覺得不夠順手，兩隊你一球我一球，比分替上升，比賽再度陷入膠著狀態。最後三分的分差似乎已經成為不可超越的壁壘。

“綠間跟我替換。”衡量再三，第四節赤司再度出手，和黑子神出鬼沒的傳球不同，恰到好處的分配將局面盤活，勝利的天平向著低年級組傾斜，三分，兩分，一分！距離摘下那頂桂冠，只差一步！

“黑子替換紫原！”最後三分鐘，赤司一聲令下，黑子再度登場。低年級組徹底轉入進攻。黑子不再保留，misdirection全力發動，本來已經低到不存在的存在進一步降低。今早在籃球場中上演的一幕再現，加速度傳球，黃瀨空接，灌籃！

“小黑子幹得漂亮！”一記響亮的碰拳，自然而然，全不用預演或是刻意安排，黃瀨跑回自己的位置才醒悟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心澎湃，動作卻愈發準。此刻高年級組又是一球入手。黑子邊線開球，籃球入手的剎那，黃瀨身體自發行動，習自櫻井良的快速三分脫手飛出。

這一次，完全命中！

“黃瀨君這種三分？！”黑子瞠目，綠間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全場女生髮出排山倒海般的尖叫。低年級組反超兩分，距離比賽結束還有一分十五秒。以二十四秒違例記，還有三輪攻防！

“阿哲！”青峰搶下籃板立即傳出。籃球被黑子旋身長傳穿越半場！之前已經收到黑子暗號的灰崎接管球權迅速前衝，前方無人防守順利入樽！

四十二秒。

“都拿出前輩的樣子！”不愧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小前鋒，虹村修造繞過灰崎，又成功突破黃瀨的防守，面前只剩青峰時一個假動作反向傳球，外線佐井接應，三分線外出手，得分！

二十一秒。

“加時賽就算了吧。”比分牌刷出67:67的分數，赤司不急不躁，白線後開球。出乎眾人意料，接球的竟是黑子哲也？！以他的身材素質，赤司究竟要對他有多大信心，才會相信黑子哲也能突破高年級組的銅牆鐵壁？

“信任你，所以證明自己！”/“小黑子加油！”兩個聲音同時響起，黑子神一凜，夾防他的兩名高年級只覺眼前一花，黑子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背後！尚在完善中的“消失的過人”初登場，戰果斐然！黑子又是一記長傳，高年級組這次已有準備，早早分出人手回防，卻還是慢了一步，青峰一球定輸贏，灌籃後整個人掛在籃筐上，笑容肆意陽光。

哨聲響起，69:67，低年級組，險勝！

“打完這場比賽，突然對全中大賽沒什麼期待了。”事後，現任副隊長虹村修造一句話道出眾人心聲。

“本次全中大賽，帝光必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