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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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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學校,仍覺得有些神情恍惚…

我——就這麼把自己的初吻給獻了?我想留給未來老公的初吻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沒了?

想起那晚的經過,我還會經不住地臉紅,順便懺悔著自己的沒原則。

我還記得要不是檢票人員上來敲門,我跟那人的吻估計還會纏綿下去…

五分鐘?十分鐘?到底是吻了多久啊——當我從他腿上跳起來,說出口的第一句話竟是:“唔…對不起。”話一出口,我就覺得錯了,怎麼是我跟他道歉呢,明明是他起得頭應該是他跟我道歉才對啊!但轉念又一想,要不是我晃到他腿上,他也不會被挑撥…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喲。

對於轎廂晃動的原因,檢票人員的解釋是,天氣不好風太大吹的。…行,我看我只有活該認栽了!

在我說了那句對不起後,他原本幾許霧濛濛的眼中恢復清明,緩緩站起身拂去衣角的褶皺,踱步到我身前,定定地看了我一會,直看的我骨悚然才掀嘴一笑:“你道什麼歉。”說著還伸手過來,想拍一拍我的後腦,但被我一嚇躲開了,因為我以為他還要…

我尷尬地回以一笑,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這一刻我真覺得我詞窮了。

我們可是名義上的兄妹啊,你說這都是個什麼事啊這?

一路無話地到了家,第二天本來是可以坐他的車回省城的,可是當前的境況我哪敢面對他,從未有過地起了個大早,自個兒乘火車回學校去了。媽媽還為此看了看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我說剛知道學校有事得提早走。

這一天我都在補眠,車上補眠回到宿舍再繼續。我不得不承認,昨晚我失眠了…

作孽啊,這件事就讓它這麼揭過去吧,不準再想了江!。

大二開學前的暑假,軟硬兼施的求著老媽買了檯筆記本電腦。小白大一下學期就帶了臺來,我跟小d蹭了她半個學期,怪不好意思的,在學校的業餘時光也實在難捱,這檯筆記本一到手,我頓時覺得往後的大學生活光明燦爛起來。

大一時我積極奔走於各大校園活動,沒辦法,一入文娛部深似海,被的,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新鮮心理。到了大二,新生時期的新鮮勁一過,我便又恢復了宅女本,宿舍食堂教室三點一線,任是陳老大硬想把副部長的頭銜安給我,我不出現他也沒辦法。

在小白的帶領下,我玩起了那時風靡一時的某舞蹈類網遊。本來,從來都是玩強悍型遊戲的我,對她推薦的這款遊戲很是很鄙夷,因為這遊戲並不需要動什麼腦筋,每次我都只見著她把方向鍵按得“啪嗒啪嗒”響,便沒其他的作。但有一段時間又玩膩了之前的遊戲,實在是上網都不知道該幹什麼,就抱著試試的心態拷了那款遊戲來。

這款遊戲號稱一夜情發生率極高,因為它的聊天功能甚是強大。大學的宅女都是寂寞人氏,就衝著聊天功能強大的說法,我也準備試試,一試就試上了癮。

對於整個大二的印象,我基本就是在這款遊戲中度過的。

大二下學期的時候,還發生了一件令我不忍回首的事,或者應該說是人。

這個人是大一的一位學弟,跟我同一個專業,自從一起上過一堂選修課,他恰好坐在我旁邊聊了幾句後,他就開始了令我頭疼的死纏爛打。發短消息還是好的了,最令我無可奈何的是打電話,一通電話過來各種耍賴撒嬌啊。

沒錯,就是撒嬌!

他一定要讓我跟他處,我說我真的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你,人家直接當耳旁風,說不喜歡可以先接觸嘛,你要先給我接觸你的機會啊。我又說我一開始沒覺的再接觸也是不會改變的,你還是找別人吧,學校裡這麼多漂亮的學姐,怎麼非扒著我不放呢。他就開始嬌言嬌語:不要嘛,我就是要你,要定你了,你就答應我嘛好不好?

每次電話講到這我就覺得我要瘋了,導致那一段時間一來電話我就恐懼煩躁地揪頭髮,頭髮都抓下來好幾。我思忖著,再這麼下去,我不瘋也得成尼姑。

某天晚上,電話又來了,我正在扣扣上跟小蘇同學商量著六月底五月天的演唱會,一見來電顯示,我突然靈光一閃,啪啪啪在電腦上敲著鍵盤,對另一頭的小蘇同學說:借你一用哈!

也不管他連發了兩個“?”我接了電話就朝那頭不耐煩道:“我有男朋友了,你別再打了!”他不信,說我找藉口,我就直接報上小蘇同學的學校專業,就差名字沒說,他說從沒見我跟哪個男生走得近,意思是還不相信。我略一思索,直接道:“你想眼見為實的話,可以明晚六點到大學城飯店,我會跟他在那邊吃晚飯。”哎,果真是各花入各眼麼,我真想不明白他看上我哪了,我改還不行嗎?

掛了電話,我就在扣扣上跟小蘇同學解釋了一番,並且讓他明晚一定要幫這個忙,正好那頓晚飯就算我的回報。他本來猶豫著說這樣不太好吧,被我直接無視說就這樣定了,明天五點半你們校門口見。

第二天,我特地提早了五分鐘出發,沒想到小蘇同學已經等在我們的校門口了。我問:“不是說在你們校門口嗎,你怎麼這麼早就等在我們校門口了?”他今天穿了身白t配磨白仔褲,簡簡單單的搭配,但就是能顯出與眾不同來。用我們宿舍小d的對他的評價,總結為四個詞:高,白,乾淨,洋氣。

“我們提早下的課,就直接過來了,也沒等多久。”在大一那次的宿舍聚會後,我跟他已成了關係還不錯的朋友,有時候還會兩個宿舍一塊出去唱唱歌吃頓飯,平時扣扣上見著也會聊一聊。

認識久了,才發現他相識之初的害羞啊靦腆啊統統都是裝的,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當時也不,又是在那樣的情境下跟他認識的,他會不自在也理所應當。其實他這個人,大部分時候都是溫溫潤潤的,但一旦犀利起來,蹦出的話能把人噎死。

比如現在,坐在飯店的方桌上,我正對著門口,看著那學弟進來了,就立刻假裝在嚼菜含糊著對他嘟噥:“來了來了。”他回頭瞟了一眼,正跟那學弟眼對眼一個接,而後那學弟睜圓了眼,他倒是淡漠地轉回頭夾了顆青菜對我說:“怪不得你看不上他,那身高,你高跟鞋一穿直接藐視,那身材,比你還弱不風吧。”不緊不慢地嚥下青菜,他又一笑道,“不過,女生不是都有母光輝的嗎,他作為母發揮的對象真合適,你可以考慮考慮。”這時那學弟恰好從我們這桌走過,他還有兩個同學一起,估計他也是藉著吃晚飯的由頭來探查,蘇同學的話音雖不大,但離得這麼近正好被他字字聽了去,我就見他的背影抖了抖,默默地跟著他同學上了裡桌。

太毒了,真的太毒了!此刻,我第一次對那學弟起了憐憫之心…

“你這簡直就是人生攻擊啊。”我抿著筷子用崇拜的眼神望著對面的深藏不漏之人。

他怔了怔,出靦腆的酒窩:“會嗎?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又裝!原來裝也是病啊,會裝上癮…。

取了大一的教訓,大二的期末我就提早了一個月開始複習,當五月天的演唱會來臨之際,我便能身去現場好好high一場,也正好放鬆放鬆這段時間緊張的神經。

兩張票都是小蘇同學買的,我要給他錢他沒收。由於演唱會要到很晚,再加上回校的路程,肯定趕不及宿舍的關門點,於是在附近預定的一家連鎖酒店的費用,我就主動承擔了下來。

可是沒想到他買的竟然是內場最前排,我那酒店的支出一比,簡直就是個啊!我打算著等回到學校,我還是要去取了錢還人家的。

演唱會全場爆滿,由於坐在最前排,無論是聽覺還是視覺的受都是最的,甚至還有一次與阿信手捧手,我差點沒動地暈倒。

一首首耳能詳的歌記載著我們每一位聽眾的回憶,每首歌的□,我們都揮舞著熒光跟著高唱,似乎生活中的所有不愉快都拋在了腦後,只想就這樣聽著歌唱著歌,直到地老天荒。

出了演唱會,我仍舊意猶未盡,滿頭是汗地對一旁的小蘇同學說:“聽說十月份還有阿妹的演唱會,到時還來不?”他也顯得興致高昂,但剛才一直跟著唱了全場,所以現下的嗓子有些喑啞,只點了點頭說了聲:“我先去買瓶水。”我由於整場都興奮過頭地站著,腿痠的不行,就想坐在大廳的休息椅上等著,只衝著他的背影嚷嚷道:“幫我也帶一瓶!”。

酒店穿過兩條街就到了,但今晚星空璀璨,加上雀躍的勁頭還沒平復,一點兒睡意也無,我們就一路慢悠悠晃悠悠,有說有笑地龜速挪到了酒店門口,途中還在一家24小時超市買了些貢丸填填肚。

“誒?你那串是什麼,看著很好吃的樣子,我剛才怎麼沒發現呢?”我們一人手上拿著一杯臺灣貢丸,我吃著碗裡的還想著鍋裡的,眼見著他那裡有一串外形很誘人的粉丸子,就想把自個兒的竹往他的杯子裡叉。

此時我們正要進酒店大門,遠看著舉止親暱,不瞭解的一定會往歪處想。

“這不是…戎家小妹麼?”我停下動作回頭,還真有個不瞭解的出現了。

“你們怎麼在這?好巧啊。”我暗道一聲遭,但還是機靈地打了聲招呼,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說話的人我見著眼,但想不起是誰,倒是他身旁那人,的不能再

自從清明那次之後,我就一直有意無意地躲著他,索他住在省城,假期裡在家也碰不上面,難得的在家裡或者戎爺爺那見著了,我也只是打個招呼,接著就要麼回房要麼假裝專注地做著別的事。

“是好巧,你這是…”那位眼兄瞥了眼酒店的招牌,又眼神曖昧地在我跟蘇同學之間溜了一圈,笑嘻嘻道:“跟男朋友出來?嘖嘖,現在的孩子啊,也忒開放了點。”我剛想解釋,卻被一直沒出聲的某人打斷。

他面無表情,只輕輕地吐了句:“幾個月不見,你倒是出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