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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隱秘的狼窩。獵槍子彈已上膛,楚關山小心翼翼地靠近狼窩,這很冒險,他不是不怕,而是判斷昨晚殺死了很多野狼,狼窩的防守不會強大,又下雪了,公狼基本都出去覓食,此時的狼窩應該只有小狼崽和懷孕的母狼。
即便是懷孕的母狼,也極其兇悍,楚關山一步步靠近狼窩,黑背發出呼呼聲,弓著身子,目光凌厲地盯著狼窩口。
突然,兩隻茸茸的白
小狼崽從狼窩嘻逗中奔跑出來,見到黑背和楚關山,這兩隻小狼崽竟然一點都不怕,黑背躍躍
試,齜牙咧嘴,只等主人發號。楚關山警惕查看了一下四周,猛地出手,一下子把兩隻狼崽抓住,抱在懷裡,也就在這一瞬間,一條
雪白,體態豐滿的母狼從狼窩衝出,對著楚關山和黑背怒吼,黑背放聲狂吠,一觸即發。
楚關山大聲喝住了黑背,他從懷中取出帶血殘布,朝母狼揮了揮,然後小心翼翼地扔過去,那母狼看了看殘布,目光兇狠地瞪著楚關山,鼻子微動。楚關山用手指指狼崽,又指指血布,空氣似乎短暫地停頓,母狼似乎明白了楚關山的意思,它停止了吼叫,目光陰冷地看著楚關山。
與狼打道多了,楚關山能
覺到一點狼的思想,他默默注視了一下母狼,示意黑背離去,自己抱著兩隻狼崽轉身,母狼沒有追擊,楚關山不敢懈怠,有多快走多快,否則公狼回來,會誓死搶奪狼崽。
回到木屋,楚關山找來一隻鐵籠把兩隻狼崽關好,一位梳著兩條小辮子,眉目如畫的小女孩從楚關山身後探出頭來,脆聲問:“爸爸,這兩隻狗狗叫什麼名字。”楚關山慈愛道:“這可不是狗狗,是狼崽。”
“那不一樣嗎?”小女孩說話又緩又嗲,煞是好聽。
“不一樣,兇著呢。”楚關山給鐵籠裡撒了一把狗糧,兩隻小狼崽可能餓壞了,也不挑剔,呼嚕嚕地吃起來,楚關山又喂一把,小狼崽息的功夫便吃得一乾二淨,惹得小女孩興致
,她蹲到鐵籠邊,脆聲道:“我見它們好可愛,一點都不兇。”
“那是它們還小。”楚關山老實說。
小女孩一靈,馬上站起,撅著小嘴說:“不好玩,還是媽媽那裡好玩。”楚關山抱起小女孩來到窗邊,指著陰霾的天空嘆息:“菱菱,下雪了,你就要回媽媽那邊了,媽媽過兩天就來接你走,爸爸捨不得你走呀。”
“我也捨不得爸爸。”小女孩撅了撅小嘴,脆聲問:“爸爸,你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回媽媽那裡?”楚關山似乎早知道女兒會這麼問,馬上微笑回答:“爸爸喜歡這裡。”小女孩撒嬌:“嗚嗚,問媽媽,媽媽也這樣說,你們各說各的,討厭……”楚關山哈哈大笑,颳了刮小女孩的鼻子,憐愛道:“晚上,爸爸給你包餃子。”
“好喔。”小女孩開心地鼓起了掌,其實,餃子她經常得吃,也不是什麼稀罕之物,她之所以鼓掌,只是為了讓爸爸開心,年紀雖小,她卻已很懂事,知道這兩天要跟爸爸分別,等來年的夏天才能見面,所以她儘量討爸爸高興。
說幹就幹,放下小女孩,楚關山馬上燒水剁,和麵
餡,天
剛暗下來,小女孩就吃到了美味的香菇
餡餃子,加上一碗鮮美的
菌麵湯,小女孩吃得眉開眼笑。
屋外,雪越下越大,遠處兩聲忽然而至的“嗷嗚……”刺破了大雪紛飛的夜空。
正咀嚼餃子的楚關山心一跳,緩緩放下了碗。飯桌邊,小女孩歪著脖子問:“爸爸,這是狼叫嗎?”
“是的。”楚關山微笑著站起來,穿好皮襖戴上棉帽,拿起了獵槍,指著屋裡的兩條黑背,柔聲叮囑說:“菱菱,你跟大熊二熊待在家裡,不許亂跑。”小女孩點了點頭,臉迅速陰沉下來,因為她記得楚關山說過狼很兇。
趴在窗口,透過模糊的玻璃,小女孩瞪大眼睛看著楚關山走出木屋,他左手持槍,右手提汽燈,來到籬笆旁,小女孩張大了嘴巴,因為她看到有三隻野狼緩緩出現,突然,楚關山猛地蹲下,放好了汽燈,一手捧起籬笆下的一個包裹,飛速跑回木屋,關上門,楚關山大吼:“菱菱,快拿爸爸的急救藥箱到裡屋……”小女孩馬上離開窗口,在木屋的角落裡找到了急救箱,用力抱起,搖搖晃晃跑進了裡屋。暖炕上,放著一個殘破帶血的包裹,包裹裡赫然是個嬰兒,楚關山迅速脫掉皮襖棉帽,小心翼翼地解開血跡斑斑的包衣,嬰兒動了動,眼睛睜開了一下,又無力閉上。
“菱菱,快拿一小碗麵湯來。”楚關山大喊。
小女孩轉身出去,不一會便端來麵湯,楚關山吩咐小女孩給嬰兒喂麵湯,他自個則取出酒,消毒
之類的東西,不一會,一把小巧的剪刀和一把鋒利的剃刀經過消毒後,整齊地擺放在炕上。
小女孩不敢看嬰兒的雙腿間,那裡已血模糊,她細心地給小嬰兒喂麵湯,每喂一口都用小嘴試過是否過燙,嬰兒彷彿餓極,閉著眼睛吃不停,小半碗麵湯給他吃了個
光。
“爸爸,還喂他嗎?”小女孩問。
“不用了,你先出去。”楚關山說完,馬上用一把大剪刀剪下嬰兒身上的衣服,很快,嬰兒全身光溜溜。站在門簾邊的小女孩一聲驚呼,趕緊跑開,她好奇偷看了一眼,見嬰兒身上青一塊,紫一塊,褲襠處已有東西不見了,那裡血模糊,慘不忍睹。
楚關山沒空責怪女兒,他本想盡快給嬰兒止血,可他看到嬰兒的生殖器已不見去向,不倒
了一口冷氣,這還要多謝天氣寒冷,血
得慢,否則嬰兒早死了。
怎麼辦,嬰兒的生殖器沒了,男人如果沒了這個東西還能叫男人嗎?楚關山焦急不堪,救人救到底,救完整了說不準有更多報酬。關鍵時刻,楚關山想到了錢,他不是聖人,他比誰都需要錢。這時,門簾外傳來小女孩的脆聲:“爸爸,割掉狼崽的東西給他縫上行不?”有點啼笑皆非,可情急之下,哪容得楚關山多想,他一拍大腿,吼道:“我盡人事而已,就這麼辦了。”天氣很冷,楚關山卻已滿頭大汗,他來到鐵籠邊,選了一隻比較大個頭的狼崽,強硬給它注
了一劑麻醉針,待狼崽昏
,他立即抱它進裡屋,小女孩端來了一盆熱水,漂亮的大眼睛閉了又開,開了又閉,很不想看,又不得不看。楚關山咬咬牙,先把嬰兒的下體清洗消毒乾淨,還用剪刀把不平整的皮
剪掉,嬰兒先是痛得哇哇大哭,隨後就不哭了,大概痛暈了過去。楚關山趁這個時候,一刀割下狼崽的生殖器,馬上套在男嬰的下體,拿起穿好的針線迅速縫上,手藝竟然不是一般的靈巧,哪像守林人,看上去更像一位技藝
湛的外科醫生。
半小時過,傷口縫合得異常完美,狼崽的生殖器大了些,但湊合,楚關山關心的不是生殖器大小,而是能不能用,萬一不能用就白忙活了。給男嬰包上乾淨的棉布,用繩子扎牢實,又蓋上棉被,楚關山馬上給鎮上衛生院搖去電話,要他們把最好的醫生派來。
被割掉生殖器的狼崽已死,楚關山搖頭嘆息,他把另外一隻活蹦亂跳的狼崽送回了一直蹲守在籬笆外的野狼,它們見只換回一隻狼崽,似乎很不滿意,嚎叫了半天,帶著無比憤恨離去。
半小時不到,鎮上的衛生院派來兩名最好的醫生,他們還帶來了幾袋血漿。
一小時後,鎮衛生院的車子來了,男嬰被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