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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離開軍營，上了馬車。

小崽子剛睡飽了覺，此時坐在晉望腿上抓他間玉佩的穗子玩。

葉舒靠在他肩頭，輕聲道:“我沒想到你願意這麼信任鬱衍。”

“你信任他，我便信任他。”晉望頓了頓，又道，“更何況，能兵不血刃達成兩國好，總比派兵壓境，致百姓家破人亡來得好。”

“說得也對。”葉舒把玩著崽崽的手指，卻被晉望將手扣進掌心。

“先前某人是不是答應過，只要帶你來看鬱衍，你便任由我處置？”晉望輕聲道。

葉舒耳發燙，不動聲往旁邊挪了挪。

晉望跟著靠過去，低聲道:“說話，是這樣嗎？”葉舒被他得無路可退，被人一口咬在耳垂上，才抿著點了點頭。

副將營帳內，牧雲歸幫鬱衍倒了杯茶。

鬱衍將杯子接過來，問:“從方才就不說話，在想什麼？”牧雲歸道:“屬下……屬下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牧雲歸遲疑片刻，如實道:“長麓國君與丞相自京都而來，與江都城分明是兩個方向，為何會在路上截到陛下的密詔？”

“原來在想這個。”鬱衍笑了笑，道，“那是因為有葉舒在。”

“那傢伙知道許多我們不知道的事，這也是我這些年如此信任他，並決定與他合作的原因。詳細的緣由改我再慢慢告訴你，至於現在嘛……”鬱衍朝他勾了勾手指。

牧雲歸彎下，被鬱衍拉近。

鬱衍有些不好意思，眸光微微閃動，小聲道:“方才沒做完的事，是不是可以繼續了？”牧雲歸心領神會，低頭在鬱衍額前落下一吻。……就這樣？鬱衍不滿地皺眉，正想說話，卻被對方含住嘴。

牧雲歸吻他的時候動作格外溫柔，先是輕柔地在表面舐，隨後才緩緩探入，由淺入深，輕易將人勾得意亂情。

淡淡的坤君信香溢了出來。

牧雲歸吻得興起，手指挑開鬱衍的衣帶。

後者卻像是忽然清醒過來，用力抓住牧雲歸的手腕:“不行。”

“主人？”鬱衍眼眶泛著水汽，但還是固執地搖頭:“今天不行。”

“可是……”牧雲歸抬起空閒的手，指腹在鬱衍眼尾摩挲一下。

明明就很想要。

二人無聲地對視片刻，牧雲歸遷就地妥協下來:“好，聽主人的。”他重新摟著人躺下，抬手一掃，熄滅了營帳內的燭燈。.鬱衍在軍營一待就是七八天時間。

他那天夜裡說，他不想再拖延下去。可這麼多天過去，鬱衍除了收發幾封密信，瞭解江都的動向外，沒有再做任何事。

邊境這幾恰好太平，鬱衍仗著沒人敢把二皇子殿下往外轟，拉著牧雲歸每外出。

名為巡視，實則遊玩。

轉眼過去了七八天，這傍晚，牧雲歸與鬱衍策馬返回軍營。

二人出門時是一人一馬，離開軍營視線範圍後，便成了二人同乘牧雲歸的坐騎小黑，由牧雲歸牽著另一匹紅棕馬。

到了距離駐軍還有幾里地的樹林，牧雲歸讓小黑停下來。

“主人，該換馬了。”鬱衍正靠在牧雲歸懷裡昏昏睡，聽言糊糊睜開眼:“唔……到了嗎？”牧雲歸:“是。”鬱衍了眼睛，偏頭把腦袋埋進牧雲歸懷裡:“困，我要再睡一會兒。”鬱衍這幾始終神不佳，整睡不醒，說是出來玩，但大部分時間都窩在牧雲歸懷裡睡覺。

牧雲歸也不著急，低聲在鬱衍耳邊道:“可是再不回去，主人就趕不上開飯了。”聽見那兩個字，鬱衍似乎恢復了點理智。

他目光呆滯地抬頭，與牧雲歸對視片刻，湊上去在對方邊親一口，含糊道:“趕不上你晚上你再幫我做。”牧雲歸嘴邊勾起一抹笑意，故意勸道:“可是主人說過不想總在軍營裡開小灶。”鬱衍困得意識不清，抬頭又親了他好幾下:“讓我再睡會兒，乖，最後一次。”牧副將被他親得心滿意足，不再吵了。

可鬱衍到底沒睡得安穩，沒多久，天邊傳來一聲鷹嘯。

牧雲歸仰頭望去，一隻蒼鷹盤旋在二人頭頂。牧雲歸抬起手臂，蒼鷹俯身而下，穩穩落在他小臂上。

蒼鷹的鳥喙中，正銜著一枚竹筒。

牧雲歸摸了摸蒼鷹的腦袋，取下竹筒，蒼鷹重新騰入雲霄。

這是從江都來的傳信。

牧雲歸拆開信函，剛掃了一眼，便僵住了。

“……怎麼了？”鬱衍的聲音半夢半醒般傳來。

牧雲歸將信函上的內容又讀了一遍，緩緩道:“相國聯合大殿下，反了。”鬱衍沒有表示出驚訝。

他輕輕笑了下，伸了個懶坐直身體:“我還當他們能撐幾天，沒想到這麼快……”牧雲歸:“主人早有預料？”

“對。”鬱衍將密函細細摺好放回懷中，解釋道，“我告訴過你，臨走前父皇曾要我留在京都扳倒相國，這並不全是拖延之計。”

“父皇重病這些年，相國的勢力逐漸擴大，乃至把持朝政，父皇早就忌憚於他。可惜父皇久病不愈，大燕又面臨內憂外患，他不能也不敢輕易與相國撕破臉。”

“這半年間，我瓦解相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