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去休息吧。”左銘遠皺眉問:“李書意……真的不找了?”吳伯到底是從小看著白敬長大的人,他心裡拿不定主意,忍不住跟這位老者徵詢。
吳伯看了眼靜靜躺在菸灰缸裡的戒指,嘆了一口氣,搖頭道:“兩個人沒有緣分,也不合適。別找了。”如果說以前吳伯還會顧及白敬,那他現在說這句話,就完全是為李書意了。李書意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離開,找他回來幹什麼呢?又讓他陷入到這種求不得又舍不下的惡循環中?又或者,過了幾天安心
子,再眼睜睜看著白敬帶哪個需要照顧的情人回來?
何苦呢。
對他只是折磨。
左銘遠想了想也是。雖然他總覺得,聽到李書意離開的那刻白敬並不開心,甚至是有些著急失控,但這兩個人的確不合適。他也不擅作主張瞎心了,照著白敬的話做就是。
左銘遠彎,把那份被白敬捏得皺巴巴的文件收好,跟吳伯道別後就離開了。
李書意走後第三天,唐雪辭職了,李書意副總的位置也很快被人頂替。他能力出眾,可還沒到離了他就不行的地步,這世上出眾的人太多,他並不獨一無二。
只是李書意的辦公室,白敬沒讓人動。
就這麼放在那兒,不準人進去,更不準人亂動裡面的東西,只允許保潔阿姨定期清掃打理。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正常,就連公司裡最愛聚在茶水間八卦的那一群人,也不再討論李書意了。
說來也是,每天都有那麼多新鮮事,有那麼多博人眼球的新聞和話題,誰會一直記得他呢?
隨著時間的逝,他的樣子,他的聲音,甚至連他的名字,都會徹底消失不見。
左銘遠原先也是這樣認為的。
畢竟白敬一直表現得很冷淡,甚至冷淡到讓他有一點心寒。那麼多年啊,不要說是一個有血有的人,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小物件,也會有
情了吧。可是白敬連多問一句也沒有,李書意的辦公室,雖然留著了,他也沒去看過一眼。
直到有一天,他們在開會時,白敬突然蹦出來一句:“李書意怎麼看?”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白敬自己也反應過來了,臉難看得可怕。
這件事很快揭過,大家都默契不提,都當白敬只是一時口誤。
可是左銘遠卻苦不堪言,他是跟白敬接觸最多的人,也是最受到這些“口誤”衝擊的人。
他們討論工作,白敬有時會把某份文件挑出來,張口就是:“這個給李書意送過去。”又或者,有什麼活動要出席,他還提醒左銘遠“通知一下李書意。”甚至有一次,左銘遠請他簽名,他簽完了左銘遠拿起來一看,大大的“李書意”三個字。
當時左銘遠站在那兒,覺自己好像被泥漿灌了一遍,整個人都凝固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白敬其實也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每每李書意三個字出口,旁邊的人還沒怎麼,他自己的臉就先沉了下來。
可這很奇怪,他並不覺得他在想李書意,也並不覺得這人離開後會對自己有什麼影響。可是這三個字好像就是含在了他嘴邊,滾在了他舌頭上,他一張嘴,它們就迫不及待從他身體裡跑出來。
他壓抑控制,它們就往他身體裡鑽,落在心口處,一點一點地磨,讓他連正常思考都做不到。
左銘遠小心翼翼地勸他:“這段時間太累了,你給自己放兩天假吧。”剛好他有個老友約大家聚會,他就應了。
聚會地點定在了海邊的一個度假村,他們幾個老友坐在一起聊天,帶來的人就自己找樂子。想游泳的游泳,想開賽艇的開賽艇,隨他們去玩,也不多限制。
白敬沒帶人,這些人都知道李書意走了,都當他是和甯越定下了,打趣他“甯越不在也這麼守身如玉”。
白敬淡淡回:“我沒跟甯越在一起。”說完了覺得不對,又補了一句,“沒在一起過。”這下是炸開了禍了,白敬面對著七嘴八舌問個不停的人,喝了口酒,沒說話。
“喂白敬,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李書意吧?”這人說完了自己都覺得尷尬,忍不住乾笑起來。
“開什麼玩笑,他喜歡李書意還能把人趕走?”白敬聽了這話,把酒杯放在桌上,面無表情道:“我沒趕他,他自己走的。”他大概是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讓別人好過,這一句句的簡直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問他吧,他那表情,還真沒人敢開這個口。不問他吧,自己往深裡想,越想越膽顫。
好在這個時候那些出去玩的人都回來了,說話的人多了,也打散了剛才那種詭異到極致的氣氛。
別人都成雙成對的,白敬一個人,倒也沒覺得不自在。
他在他這幾個朋友裡面,算是最不愛玩的。他不濫,從來不會同時養幾個人,換人換得也不快。對他來說,他不需要在一具具鮮活的
體上找到滿足
,更不喜歡放任自己沉溺在慾望裡。他只要一個聽話的,看得順眼的人解決生理需求就行了。至於這個人,喜歡什麼,是幹什麼的,對他用了幾分情,他統統不在意。
也是因為了解他這點,他這些老友都很識趣,從不亂往他這裡人。
伴兒來了,氣氛變了,話題也跟著變。剛剛還在談各種投資項目,這會兒就成了你討厭你好壞的打情罵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