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公理與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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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零七天…

當吉姆在沉思著的同時憑藉著對休伯利安號無與倫比的悉走到艦橋的時候，才真正回過神來。

並且大吃一驚。

艦橋上頹廢的氣息四處瀰漫，如同被異蟲染到無可挽回的一顆星球一般。

坐在電腦前的引航員在肆無忌憚的眼，滿下巴的胡茬已經很久沒有打理過的痕跡。

而馬特站在星圖前，看著綠的線條在半空中彼此糾纏。

艦橋從來都不允許菸的，這不僅是顧忌到不菸的人士的受，更是以防那些細小的菸灰有朝一會破壞艦橋上密的儀器。但是現在，一向控煙嚴格的馬特已經不再理會眼的行為。

連他自己都在愁容滿面的著。

“馬特，這裡是菸區！”吉姆察覺到了遊騎兵心底下隱藏的頹廢，以及那股沒有未來一般的喪氣。於是他生氣的搶走了馬特嘴裡的煙，並且用手指碾碎菸頭，把灼熱燃燒的菸頭徹底熄滅在手指間。

“長官！”馬特因為吉姆雷諾的出現而驚喜到，他站的筆直，向著遊騎兵的領袖敬禮。

但也只有馬特霍納是由衷的高興于吉姆雷諾的康復與甦醒，而其他的人僅僅是瞥了吉姆一眼，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要麼是繼續偷懶，要麼是菸。

“馬特，情況很糟糕。”吉姆指的是遊騎兵現在的狀態，連被馬特霍納夜盯著的艦橋上的人都是如此，那麼在艦長看不到的諸如兵營軍械庫，恐怕會更加的糟糕。

馬特筆直的垮了，肩膀也微微下垂，無法抵禦可怕的重力。

“你應該看看這個，長官。”馬特霍納點開了星圖，調取了一件情報資料:“你看完之後就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異蟲的利維坦跟星靈的黃金艦隊並肩合作，對一顆人類星球發動攻擊，帝國艦隊被輕易擊潰。星靈與異蟲合作焚燬了這顆星球凱莫瑞安抓捕了泰倫帝國皇帝，瓦倫裡安·蒙斯克，在經歷了短暫的審訊之後，他被執行死刑。而且還公佈了瓦倫裡安死亡的照片。

帝國分崩離析，數艘空間站向著宇宙深處飛去，試圖抵達銀河系的另一邊或者河外星系建造人類的家園。

泰倫帝國最後的星球失守，凱莫瑞安聯合體宣佈了泰倫帝國已經覆滅，並且世界將屬於薩爾那加…

等等！泰倫帝國沒有了？

吉姆只覺得世界再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睡覺前瓦倫裡安還跟他談笑風生，睡覺後連帝國都沒有了？

“不只是帝國。”馬特的語氣晦暗的說道:“異蟲跟星靈燒燬了任何一個可能擁有泰倫人類的星球，他們進行了針對泰倫人的種族·滅絕·計劃——而且這個計劃是由埃蒙之影下達的。”趙毅…

吉姆心中五味陳雜。

這些人都不應該死的，趙毅為了那無聊的復仇——吉姆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詭異的邏輯怪圈。

最開始是芙卡洛死了，那是因為一個意外。

然後趙毅扭曲了自己的心靈——全因為芙卡洛的死。

而後，這數百億的人為此付出了代價。

誰的錯？誰都有錯，或者換句話說，誰都沒錯。

雷諾突然淚滿面，他第一次開始對自己的人生開始懷疑。

“不過人類還有希望。”馬特說道，他把所有對抗埃蒙的人類都囊括在了人類的範疇:“在隕石帶裡面，在邊緣的星系，那些曾經帝國管不著的地方，活躍著許多的喪心病狂的僱傭兵以及罪犯。”

“只要把他們團結起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們必定會加入我們。”馬特的話語有一定的道理，面對埃蒙的無差別式屠殺，哪怕再喪心病狂的罪犯都會知道如果再繼續分裂，那麼死亡早晚會來臨。但是這一套戰略已經落伍了，他可能對上帝國很有作用，但是對於能夠正面擊敗帝國的異蟲星靈而言，再喪心病狂的罪犯都是弱雞。

吉姆回憶起那個夢，回憶起那個莎拉在夢中對自己的呼喚。

“告訴我，馬特，刀鋒女王是不是死了。”吉姆的話語變得銳利無比，彷彿塔達林星靈身上最好的甲冑一般。話題的突然轉移讓馬特一愣。

“是的，長官。通過截獲的星靈傳輸信號表面，刀鋒女王已被埃蒙之影擊敗。所以現在，所有異蟲臣服在埃蒙的手中。”

“所以你也認為莎拉死了？”馬特猶豫了很久，他的眼睛在星圖跟吉姆的眼睛不斷的迴轉:“是的。異蟲星靈之間存在著血海深仇，如果不是被埃蒙控制，他們不可能聯合起來攻擊帝國。”吉姆發出了一聲笑聲:“莎拉還沒死，她還活著，她在一個名為澤魯斯的星球等待著重生。”

“試想下，刀鋒女王迴歸，再次從埃蒙手中奪走異蟲，那麼我們戰鬥就會再次燃起希望。”吉姆勾勒出一副對抗埃蒙的戰略場景，十分有道理。

“只要我們前往那顆星球，保護她…。”一個黑人發出了嗤笑，他轉過身看著吉姆，像是看著狗屎:“然後你就可以跟刀鋒女王卿卿我我，讓其他人打生打死？”趙毅很久之前進行的輿論打擊無時無刻在發揮著作用，“這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全人類！”吉姆衝著這個黑人怒吼，一瞬間，不只是吉姆雷諾炸，黑人也炸。

“這活我幹不下去了！”青筋炸裂在黑人的太陽:“我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馬特！讓斯旺給他備一架運輸機！”吉姆衝著馬特怒吼到，一瞬間，馬特臉有點白。

“長官…”馬特語氣再度晦暗:“斯旺在把斯泰特曼從拜舍爾上接回，跟率領凱莫瑞安的混合體作戰的時候…。陣亡。”怒火瞬間消失，不只如此，吉姆的手也開始冰冷來。

最終，冰冷徹骨的冷空氣進入吉姆的肺部，然後化為灼熱的空氣被呼出。

吉姆指著黑人的鼻子:“我會給你備一艘運輸船…”

“至於其他人，我們現在肩負著人類最後的希望。”(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