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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著靈動的大眼盯著顏絮歡。

“以後，這些話私下裡跑來跟我說，知道嗎？”小丫鬟這才喜笑顏開，直點著頭:“放心，大小姐，以後小花只跟您一人說，連姜姨娘也不告訴。”

“好好好，就這樣做...小花。”顏絮歡真的是被這小丫鬟逗樂了，斜眼瞧了一眼姜姨娘，那波光盈盈的雙眼裡盛滿了笑意。

這小花還真是......嗯，適合跟在姜姨娘身邊的，人單純，更沒有心機，時不時還能整點樂子出來，好，好。

上官墨踩著顏絮歡留在雪地上的腳印，跟了上來，見著她和姜姨娘主僕在那裡巧笑嫣兮，眸光不由暗了暗。

“傻站那裡作甚？還不快過來。”顏絮歡側首間瞧見了上官墨站在一株梅花樹下，在風雪中遺世獨立，像雪山上靜靜盛開的雪蓮，不由招了招手。

若是往常，上官墨定會第一時間抬起腳步，朝著顏絮歡快步走去。然而今天卻緊抿著瓣，黑白分明的美目裡盡是掙扎之，那腳步如生了一般，不曾向前移動分毫。

顏絮歡眯起神光人的丹鳳眼，臉罕見地冷了下來。

三二一顏絮歡悄悄在心底緩慢地倒數了三個數，可那人依舊紋絲不動，密集的雪花擋住了顏絮歡對她眸光的窺探。這一刻，兩人中間，似隔了一條看不見的鴻溝。

第25章暖啞巴11顏絮歡收回視線，同姜姨娘說了幾句話後，便率先離去。上官墨此刻是天人戰，手不自覺握緊佩劍，白了指尖。

這兩人是怎麼了？姜姨娘一頭霧水，視線來回在二人身上打量。這啞巴姑娘不是一向以淡淡為主嗎？怎眼下捨得淡淡生氣離去？

“墨墨，雖說淡淡平時子溫和沒架子，可她要是冷下心來，鐵定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你和她之間有什麼誤會啊，或者矛盾啊，你可得耐著子和她好好坦白、解釋呀。”姜姨娘心裡是存著很大的私心，便上前對著上官墨語重心長說了這番話。

兩丫鬟跟在身後，心道:這話說的，您這心都偏到外去了。

上官墨聞言細長的睫連抖了兩下，隨即朝著姜姨娘微微頷首，躊躇地尋著顏絮歡的足跡跟上去。

顏絮歡直接穿過後院，出了後門，朝著竹林深處走去。尋了一大圓木樁，揮掌掃落其上的積雪，便隨意地坐了下來，朝著空中輕聲喚道:“影兄。”隨著顏絮歡的聲音落下，刺骨的寒風捲過後，一道毫無存在的身影出現在她身後一米的位置，翹著妖豔的蘭花指說道。

“怎麼了這是？”

“上官慕那廝和上官墨說了些什麼？”顏絮歡手裡團著小雪球，頭也不回地問著。

“還能有什麼，陳穀子爛芝麻的舊事唄。你也知道，在你還沒出生前，你孃親走鏢遇到山賊，沒談攏，兩方人拼殺，結果就是山賊慘敗。那一戰雙方几乎都死絕了，你爹腿就是在那時候護著你外祖父才殘的，上官墨孃親的雙親都死在你爹孃劍下，剛剛那小子正攛掇著你家墨墨要造你的反。”

“他知道的還多。”顏絮歡將雪球拋出砸在大石塊上，瞬間跟雞蛋似的炸裂得稀巴爛。

“上官墨是從小被拋棄，剛巧讓你孃親撿回來，會不會是個局？”影歌薄噙笑，倚著一拳頭般的竹子。

“興許是吧。”

“聽你這無所謂的調調，今後想怎麼對待上官墨？”

“看她...表現。”

“她要是殺你全家來報仇呢？”顏絮歡雙腿移動轉了半圈，正面對著一臉想要看好戲的影歌，反問道:“是你會如何？”影歌妖媚一笑，帶著似嗲非嗲的眼神說道:“哥哥我…啊…死她。”說完，人就倏然消失，除了風過飄在空中的竹葉，再無其它痕跡。

當影歌連足跡都沒留下的消失後，上官墨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中。

“有沒有什麼要對我寫的？”顏絮歡此刻一身輕鬆，有些慵懶地朝著上官墨招了招手。

好在，這次上官墨識趣地走了過來，讓顏絮歡角微微上翹些許。

上官墨從懷裡出一封信，遞給了顏絮歡，眼神雖有一絲茫然，卻也沒有多少猶豫，瞧著在追來的路上，定是心有決斷。

顏絮歡接過信封，出隱約還散著怪異藥香的信紙，大致閱覽了一下，抬頭瞧著她，問道:“你打算如何？”這樣的詢問，對於一個十五歲的少女顯然有些過於殘忍，可顏絮歡在某些事情上，眼裡容不得沙子，便要得個清晰的答覆，這樣就能決定往後該如何對她。

上官墨腦海中，再次浮現姜姨娘說的話，便單膝著地蹲下，顫抖著、拉著上官淡的手貼在她的左腔上。潤澤而軟的瓣無聲地啟合著:上官墨的心裡只有上官淡，永遠不會背叛。

這句話是顏絮歡通過語翻譯出來的，再同著掌心處傳來的舒緩的心跳聲，眼睛亮了亮。

雖是意料之中的答覆，卻依舊非常滿意。

“算你有覺悟。”還好沒被自己養大的孩打臉，不然得多抓心撓肝的疼。

見著上官淡眉眼重躍上喜，她心中殘留著的霧靄霎時消失乾淨，變得清明。

那些離她遙遠的恩恩怨怨，確實不該因看起來理所應當的世俗而去糾結，她真正的家人，不正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