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生死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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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聲轔轔。
那均勻而規律的聲音,像是一首動聽的柔歌,似要誘人深入睡夢中。
可是那並坐馬車中的四個黑衣女子,卻一個個睜大了眼睛,沒有一個敢睡覺。
這輛馬車很大,中間用木板隔成兩半,這四個黑衣女子全都是面對著木板,彷彿在木板上畫著花似的,使得她們每一個都如此凝神貫注。
其實就算有些花在面前,她們也不會如此注意,只是她們沒有一個敢合上眼睛而已。
因為那灰衣女子就坐在那塊木板後面,她隨時都可以打開小窗向這邊望來。
面對著這種威脅,難怪她們沒有一個敢睡覺了。
其實她們的視線若能透視那塊木板,就可以發現那灰衣女子早已閉上眼睛了。
這輛馬車裝飾得極美,除了壁上鑲著許多顆明珠之外,車座和車底都是鋪上一層厚絨。
那雪白的絨布映著淡淡的珠光,幾乎都可看到那絲絲的絨,置身其中,彷彿坐在天鵝的絨
上。
那灰衣女子仍然戴著鐵面具,不過她已經閉上了眼睛,斜靠在車座上。
她的腿舒適地架在腳墊上,而凌千羽則躺在她的身邊,他的頭也就自然而然地枕在她的腿上。
灰衣女子的左手放在凌千羽的膛,右手則扶著他的頭,似乎怕他的頭會從她的腿上滑落。
其實這輛馬車車廂特大,加上齊山駕車的技術超群,坐在裡面,平穩得很,本難以覺察到一絲搖晃。
灰衣女子的手掌撫著凌千羽的臉頰,淡淡的珠光映照在她的小手上,有似美玉雕成,使人看了不由生出憐愛之。
此情此景,如果讓趙玉蓮看見了,只怕會妒火中燒,恨不得一劍便將那隻手掌剁下來。
車中寂靜無比,灰衣女子似乎在享受這種溫馨,動都沒動一下。
凌千羽的呼也非常平靜,看來還在昏
之中,否則他便是陶醉在這片溫柔裡。
或許他的心中在期望著這一剎能夠變為永恆吧!
齊山在入城之際,已把整座城門給拆了下來。
那守城的士卒也都被他三掌兩式便已擺平,一直到現在都未醒來。
是以他駕著馬車出城之際,沒有碰到一點攔阻,出城之後,一路向東而去。
官道之上沒有一個行人,因此齊山以最快的速度駕車前奔。
車行極速,轉眼便已將嘉興城拋在老遠。
這時已到五更,東方的天邊已浮現起一片魚肚白,這輛馬車朝東馳去,彷彿是馳向天穹。
著冷風,浴著曦光,齊山的
神愈發抖擻起來。
他乾脆拉開了衣襟,把茸茸的
膛敞現在冷風裡,那種歡愉暢快的神情,豪放無羈的行為,若是被人看見了,只怕會嚇個半死。
東方的蒼穹,漸漸地亮了,晨光已從雲縫中撒下,落在飛翔於空中的小鳥翅上,使得整個大地平添不少生氣。
黑夜已盡,大地即將復甦。
這輛馬車馳過了無數的路程,拋落了無數的樹林,終於來到了一座莊院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