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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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的空間,是真的太小了,可是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讓她無處可逃,只能可憐地被他按在身上,承受著他的怒火。
“嗚…”她緊緊地咬著,在
裡嚐到了腥甜的滋味,細細的聲音在喉管裡低嚥著,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眼淚不受控制地
了出來。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脆弱的樣子,她將臉蛋埋在他強壯的肩膀上,痛楚像是無邊無際一樣,將她淹沒掉,他不是說愛她嗎?不是說要好好地寵她嗎?那現在的行為,又算什麼?她好痛好痛,混蛋!
舒的
覺,隨著摩擦變得越來越強,而他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
每一下摩擦都帶來明顯的痛,還有一絲她極力想否認的麻意。
她的身體,是怎麼了?為什麼在這種痛得要昏過去的時候,竟然還會到快
?雖然只是極其細微的,可是她卻忽略不了。
車身隨著兩人烈動作而上下強烈地震動著,此時只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在車裡做什麼好事。幸好,陸飛揚的車停在一整排的大樹下,而此時天
已晚,不然只怕警察會來敲車窗。
他的動作太過烈,而她被死死地按住逃不開,只能被動地承受著,哀哀地叫起來,伸手死命地捶他的
膛,用盡所有的力氣,“砰砰”的聲音打得她的手都痛了。
終於,他低吼著,沉沉地抵住她的最深處,崩潰了…
豪華的車內,打開的冷氣也不能冷卻車裡的熱,濃重的息聲和有一下沒一下的捶打聲,在這個密閉空間裡迴盪著。
這樣如野獸一樣的情過後,他反而
到前所未有的空虛,她沒有得到快樂,她甚至是痛苦的,那麼瞭解她的他,完完全全
受到她的怒氣。
一向無所不能意氣風發的陸飛揚,抱著她,不知所措。
半晌,她冷冷低語,從他的口傳來,“放開我!”
“…”
“陸飛揚,我叫你放開我。”努力想要讓聲音平穩,可是顫抖的音調出賣了她。
她掙扎著,想要從他身上起來。
這次,他沒有再抱住她。
她順利地從他身上挪開。
她咬緊牙,將掉在腳邊的小褲穿上,再快速地抓攏被他扯開的襯衫,手兒瘋狂地拍打車門,情緒動,“開門,我要下車!”他沒有動手整理自己的衣著,只是抬手按下解鎖。車門自動的往上掀起,她剛要跨出去時,手腕被他拉住,回過頭去,望入他那雙深沉的眼眸,她那如冰霜一樣的眼睛,一臉嫌棄地瞪著他握住她的那隻手,“放手!”他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望著她。
“陸飛揚,我叫你放手!”她用力的扯著,想要掙開他,現在,對他的一絲一毫的碰觸都覺得難以忍受。
“…”
“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滾,永遠也別出現在我面前!”冷靜的話語蘊含著極大的殺傷力。
鬆開她的手,“許漫雪,你就那麼理直氣壯,對吧?”他終於開口了,聲音低沉、壓抑。
“滾!”丟給他一個字後,她跨出車門,看也不看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往前走去,背部直,如同高傲的女王一般,即使,髮絲凌亂,衣裳不整。
她依然是那個無數男子心目中的冰山美人,許漫雪。身後傳來低低的車子啟動的聲音,她的頭抬得更高,脖子仰得痠疼。
車子,朝她開了過來,在經過她身旁的時候,並沒有減速,而是飛快地滑過,不到一秒鐘,他已經離她很遠很遠。下一個瞬間,利落地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她沒有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堅定地往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一直到坐在駕駛座上,她沒有立刻發動車子,靜靜地坐了很久很久,眼淚突然就那樣掉了下來,從未有過的傷心與委屈淹沒了她,趴在方向盤上,她泣著,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陸飛揚,你是個大混蛋!大混蛋!”他,真的沒有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許漫雪將郵件發送到各部門之後,看著電腦螢幕上閃動的數字發呆。
三十六樓的安靜,少了幾個小秘書的嘰嘰喳喳,讓她的心慌得要命,脾氣也變得暴躁起來。
快一個月了,一向以完美冷靜著稱的許秘書,經常失誤,不時就走神,雖然沒有人注意到,不過許漫雪還是知道自己最近的工作狀態很糟糕。好幾次,差點將重要的文件送進碎紙機,即使她很快反應過來及時糾正,但她還是明白自己最近是失常的。
咬著,覺得一顆心空得可怕。
從來沒有覺得,一個人的房間,是那麼大,少了他溫柔的笑,她竟然會覺得不習慣。
原來,到最後,她也是一個習慣制約的人,習慣了他的疼惜寵愛、習慣了他的遷就輕哄,一旦失去,就好像不再是那個完整的自己。
不喜歡他嗎?那麼現在這種失魂落魄算什麼?恨他嗎?那為什麼最恨的,還是他就這樣拍拍**走人,沒有音訊。
他憑什麼?憑什麼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走?而她,又為什要這麼沒用,還要對他牽牽念唸的,整天想著他。
想著他以前對她的好,為她所做的一切,也想著決裂那天的痛苦與悲傷,桌上亮起的紅燈打斷了她的思緒,伸手按下。
“下季度的預算,我現在要。”
“是。”打起神,從一旁的玻璃櫃中拿出一份灰
的文件,再將桌上整理好的檔案一起抱著,往總裁室走去。
在等待柏凌風簽字的這段時間,她一直低著頭,不言不語。
掛在牆上巨大的晶電視上用英語快速地播報著全球金融快訊,忽然,一則新聞就這樣闖入她的耳內,讓她迅速地抬起頭,緊緊地盯著清晰無比的螢幕。
“美國的飛揚企業正式入駐意大利,今天上午開羅時間九點整,飛揚企業的總裁陸飛揚先生乘專機抵達羅馬,這是自上個月飛揚企業競標奪得新航線之後,陸總裁首次抵義…”畫面上,那個一身名貴西服,氣質卓絕的男子,面容冷靜,眼眸深沉,帶著一大批部屬,從機場從容走出,坐車揚長而去。
電視播報的聲音,已經在她耳邊消失,她額的視線,定格在那張存在十足的特殊男
臉龐上。
他原來已經不在臺灣,是了,同樣是跨國集團的總裁,沒道理柏凌風天天世界各地到處飛,他陸飛揚會閒閒待在臺灣這個彈丸之地吧?
意大利,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跟她已經是千里之別,腦海裡回想著剛剛他那冷峻高貴的神情,彷佛之前那個對她笑得一臉寵愛的男人,本是她的幻覺。
他…
“許漫雪。”低低的男嗓音,讓她回神,失焦的眼眸,對上那張神秘優雅的臉龐,那張每一分每一寸,都
悉得讓她心痛的臉龐,這次,痛楚,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強烈。
柏凌風看著她蒼白的臉蛋,眼神複雜,將批好的文件往前一推,“紐約的藥檢報告一出來,立刻給我。”
“是。”她上前抱起那疊沉重的文件,轉身往外走去。
輕輕的嘆息聲,恍然地如同來自彼岸一般,“…漫雪。”磁的男
聲音從她身後悠悠傳來。
她渾身一僵,自從進入開陽後,柏凌風再也沒有這樣叫過她,而她也再也沒有喚過他一聲柏大哥。當年那個眉眼間帶著憐惜的少年和一臉崇拜愛慕的少女,似乎隨著時光的逝已經消失了。
可是今天,他那一聲漫雪,勾起了當年那種青澀的心動回憶。
“你…要不要休個假?”轉過身望進他那瞭然的眸子,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覺。
“不、不必了。”
“自從你進入開陽後,就沒有放過假,我可不想讓人認為我待員工。”柏凌風難得說出這種類似開玩笑的話來。
許漫雪笑了笑,真心地說道:“你放心,我沒事的。”她知道心細如塵的柏凌風,肯定發現了她最近的反常,才會想著讓她放個假休息休息。
不過,不需要,她是誰?她可是高傲女王許漫雪,既然,他們的事情對那個可恨的男人沒有絲毫影響的話,對她亦然。
這次,柏凌風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埋首處理公事。而她,也轉身開門出去。
也許,不能讓他愛上她,有時也不算是一種損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