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高高抬起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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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並不輕鬆的呼了一口氣。袁崇煥拿著這封信，裝入細小的筒子裡，然後站起身子走出營帳外。帳外的天已經漸漸亮了，袁崇煥心想皇太極可能馬上就要進攻北京城了，但是還不清楚是進攻那裡，也許一會兒就會知道了。

遠處走來一位將領，正是廣西狼兵營的營長桂山，他健步如飛的雙手小心翼翼捧著一尾紅信鴿向袁崇煥督師走來。袁崇煥見到桂山來了，立即把裝著信的小筒子綁定在信鴿的腿上，然後用手撫摸了一會這尾紅的信鴿，舉高雙手放飛了它。

這尾信鴿也是十分通靈氣，一飛到半空就定位準確了薊州的方位，然後一往無前的朝前飛去。

“大明啊…”袁崇煥語重心長道。這時，桂山用威武的兩段動作半跪在袁崇煥的身前，一手叉一手捶地，那雙凌厲堅定的目光低頭看著地面。

“稟報督師，廣西狼兵營，一千五百餘人，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桂山低沉的聲音道。

袁崇煥仰首望著不斷飛遠的那尾紅信鴿，雙眼溼潤了，袁崇煥是多少希望何可綱的兵馬能夠立刻趕到啊。

就算自己今天戰死疆場，要是之後何可綱能夠及時率軍趕來，就能與其他陸續趕來的明軍保衛皇上和大明瞭呀。袁崇煥接著低下頭俯視著桂山，這位兄弟是自己的廣西老鄉，也是自己的嫡系將領。

當初就是靠著廣西狼兵的死命拼殺才打敗了努爾哈赤。如今，在遼東的廣西狼兵已經損失消耗大半，只還剩下一千五百餘人了，現在已經全部被袁崇煥帶進了關內，部署在這廣渠門外。

“桂山，廣西狼兵的使命是什麼？”袁崇煥突然輕吼道。

“忠報國，血戰疆場。”桂山低沉的聲音道。

“好，好，今天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戰，還有膽量嗎？”袁崇煥輕吼道。

這時桂山慢慢的揚起頭來，依然保持著半跪的姿勢，他看著袁崇煥的眼睛，自己的眼裡盡是熱血沸騰後發出的光。

“廣西狼兵營，已經做好，最後一戰的準備。”桂山低沉的聲音道。袁崇煥知道桂山還是桂山，他沒有改變過，他從來都是頂在戰爭最前線硬抗後金兵的人。

“好兄弟，好兄弟。”袁崇煥想不出其他的話語了，遠處，祖大壽也快步向袁崇煥走來，臉上的神也是凝重的，如小山一樣的身軀此時熱血沸騰期待與後金兵攻殺。

袁崇煥部將遊擊王承胤，劉應國、羅景榮、千總竇浚等一眾將領也走到了袁崇煥跟前，一齊用威武的兩段動作半跪在袁崇煥跟前，一手叉一手捶地。

“卑職，參見督師。”眾將齊聲道。袁崇煥看著眾志成城，心裡好不欣，開懷大笑幾聲，拔出間的佩刀舉向空中。

“今，袁崇煥和眾將士誓保皇上，誓保大明，消滅反賊！”袁崇煥運足中之氣大喊。

“大明永存，大明永存，大明永存！”眾將士吶喊道。袁崇煥快步走向自己的戰馬，用靈活的身手騎了上去，拉緊馬韁繩再鼓動身下黑戰馬黑龍，黑龍便威風凜凜的拉開馬蹄奔跑而出，氣勢磅礴。

袁崇煥騎著黑龍，在九千騎兵組成的陣列前來回奔騰並巡視軍容士氣，袁崇煥不時甩動手中的馬鞭打黑龍的部，黑龍便於奔騰中嘶叫起來。

“咴咴咴…咴咴咴…咴咴咴…”高大健壯的黑龍嘶叫起來，袁崇煥已經命都司戴承恩在廣渠門外擇地完畢。

然後把九千騎兵拉進這個陣地，九千騎兵分成三部兵馬，袁崇煥親統一部三千騎佈置在西面，祖大壽所部三千騎佈置在南面，王承胤所部三千騎佈置在西北面，結成品字陣型。

其意義是對敵形成扇面包圍的態勢，如果後金兵攻打任何一部明軍，其他二部明軍就快速的去包圍後金軍的側翼。

這時，九千騎兵陸續慢慢移動開始排兵佈陣，廣渠門外頓時地動山搖起來，無數馬蹄聲和戰馬的嘶叫聲混雜在一起，此起彼伏。

馬隊如滾滾河般一往無前的前進著，不停的變化著形態，時而因為土坡的高低而上下起伏，時而又因為從高到低坡而由慢到快的俯衝而過。

袁崇煥所部的背後就是高聳巍峨的北京城，前面的陣地間已經佈置了許許多多長長的防禦防馬欄，用來限制後金兵集中大量兵力快速攻殺明軍。

後金兵只能從東面而來進攻，於是品字陣型的矛頭一齊朝向東面，袁崇煥所部已經做好了戰爭的準備。

崇禎帝又調出城裡的二千守軍，出城死守防馬欄各處陣地配合袁崇煥所部，城上的守軍也隨時準備配合城外的明軍擊殺後金兵。

袁崇煥所部十九才到北京城廣渠門下，二十就要和後金兵開戰了，長途跋涉來到北京城下以後，只休息了一夜的時間。＊＊＊十一月，二十。巳正（10時）。北京城，廣渠門。後金的兵馬如連綿不斷的烏雲壓頂般朝北京城而來，萬馬奔騰、層層疊疊、殺氣重重。

接著這股烏雲一分為二，一路一直向西殺向北京城北的德勝門，另一路分開後南向殺到北京城東的廣渠門而來。

其目的就是消滅德勝門和廣渠門外的明軍主力，如果成功了，那麼攻打北京城將會在短暫的時間裡，再無顧忌。祖大壽部。

祖大壽騎在戰馬上，身穿紅的棉甲套服，頭戴鐵盔，手裡緊握著長柄偃月刀，身後是三千遼東騎兵和五百城裡支援的步軍。

祖大壽部駐守在廣渠門的南面，起著側翼的作用，王承胤駐守在西北面，亦是起到側翼的作用。

而袁崇煥駐守在西面，起到的是中軍的作用。祖大壽未見後金兵，卻已經聽到遠處傳來萬馬奔騰的聲響，知道後金兵是朝自己的方向殺過來了。

祖大壽立刻催馬跑動起來，快速熱身運動，雙手緊握長柄偃月刀快速武練起來，頓時馬快刀更快，嚯嚯有聲。

“戒備，戒備，後金兵攻打我部來了，戒備，戒備。”祖大壽運足中之氣虎吼道。

一會兒，祖大壽眼裡就看見烏壓壓一片的後金騎兵出現在眼前，他們正向自己衝殺過來，後金騎兵的速度很快。這些後金騎兵正是莽古爾泰的前鋒，阿巴泰部、阿濟格部、多爾袞部、豪格部。

祖大壽部立即命令明軍抬動防馬欄朝向後金兵要進攻的方向，部分步兵就依託這些防馬欄死守自己的陣地。祖大壽手心裡開始冒汗，於是叫人用布帶把自己的手和偃月刀死死綁在一起。

這樣在砍殺的時候，就不會滑落了，祖大壽不時揮動著長柄偃月刀，指揮著自己的部隊陣型，把重兵集中在後金八旗兵要突破的方向。

坐下的戰馬見到後金騎兵如河一般從天邊湧來，也開始嘶叫起來，不時抬起前蹄踢動著“今，就是我們盡忠報國的子，榮耀將伴隨著我們戰鬥。”祖大壽虎吼道。

“大明永存，大明永存，大明永存。”明軍將士們吶喊。後金軍的前鋒阿巴泰部、阿濟格部、多爾袞部、豪格部四部兵馬，一共二萬人，每部五千人。

兇猛的朝著祖大壽部衝擊過來，距離越來越近了，其勢生猛。

“弓箭手準備，弓箭手準備。”祖大壽舉起偃月刀虎吼道。

祖大壽身下的大地在震顫著，但是沒有熄滅他的鬥志，反而燃起了祖大壽無窮的殺意，為了大明。

為了袁崇煥督師，祖大壽已經做好了馬革裹屍、戰死沙場的準備了，祖大壽部，只有三千騎兵和五百城裡出來支援的步軍。

但是要防守後金的前鋒二萬騎兵大軍，祖大壽知道今天是九死一生了，祖大壽仰首朝天大聲吶喊起來，催動著身下的戰馬來回奔跑熱身，伺機和後金兵攻殺。

“盡忠報國，視死如歸。”祖大壽虎吼道。

“大明永存，大明永存，大明永存。”明軍將士們吶喊起來，聲音此起彼伏。

後金大軍距離祖大壽部越來越近了，這時忽然發現了北面的王承胤部，於是莽古爾泰命令豪格部轉向北直衝王承胤部，其餘的阿巴泰部、阿濟格部、多爾袞三部繼續衝殺祖大壽部。

一會兒，祖大壽部開始與阿巴泰部、阿濟格部、多爾袞三部的一萬五千後金八旗兵正式接觸。

立刻互相攻殺起來，戰況慘烈、腥風血雨一下就佈滿整個戰場。祖大壽的三千多人硬抗住了後金三部兵馬的進攻，開始漸漸不敵，但是後金兵幾次衝擊也沒有擊穿祖大壽部，祖大壽開始命令明軍邊打邊退向城壕。

祖大壽雙手架起偃月刀，眼前衝來五騎後金八旗兵向自己砍殺過來，祖大壽用偃月刀一舉架住三個人的兵器，又一壓把他們的兵器壓低，再回手一砍另外衝過來的兩騎，那兩個後金騎兵的腦袋於是滑落地上。

祖大壽朝著那三個騎兵又虎吼一聲，那三人本就被壓低兵器的力量而嚇懵了，祖大壽再虎吼一聲，偃月刀斜著一劈，頓時那兩名八旗兵的手臂連著肩膀被一起削掉落地。

祖大壽的威名在遼東早已響亮，後金兵這回真見到其人，更是被嚇破了膽，最後這一名後金騎兵見到身邊的同伴四人先後被祖大壽斬殺，竟然被嚇落馬來。

祖大壽馬不停蹄催動身下戰馬，高高的抬起前蹄，狠狠的朝著這名後金兵的腦袋壓下去，頓時腦瓜碎裂、一塌糊塗。祖大壽環顧四周的戰況，眼見自己三千多人不敵對方一萬五千人，自己所部的兵力已經戰死三分之一。

於是拼命的守住陣型，慢慢後退到城壕下，城上明軍頓時箭如雨下向阿巴泰部、阿濟格部、多爾袞三部，後金兵死傷眾多不敢再追祖大壽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