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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一讓，邀請文如一上山。

文如一想了想，大步往前走去。

在山腳處，有一道似鐵非鐵，似金非金的高大厚重山門，山門大開，兩旁有兩排妖怪把手，在黃鼠狼的指引下，文如一來到門前，抬步進入。

黃鼠狼走在後面，一張黑布裹在戚無淵身上，把他抱在懷裡。

蛇王疑心重，不喜歡自己的妃子和別妖有關係，一旦發現，只有打死的份。

山幽深，兩旁點了燭火，除了最初一段是直路以外，後面都彎彎曲曲，像宮一樣，偶爾路過一些石門前，還能聽見嗯嗯啊啊的歡愉聲。

文如一臉不變，倒是黃鼠狼帶著炫耀的臉解釋:“蛇窟的妖都都勤奮上進，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在努力修煉。”文如一:“……”意思就是，不論白天還是黑夜，都在做那檔子事唄？

*蛇窟果然名不虛傳啊。

戚無淵臉也被蒙了起來，索睜開眼睛，聽到抱著他的男妖說話，厭惡地撇撇嘴。

蛇窟裡血氣很重，有妖怪，也有人類的，文如一漫不經心看了戚無淵一眼，羨慕他此時什麼也聞不到，這味道真是太燻人了，可惜作為一隻“惡鬼”，他可以對血腥氣息表現躁動與剋制，卻不能噁心。

“少男少女都是大補，黃山兄，我那處有個新鮮的，你要不要嘗一嘗？”黃鼠狼偷瞥文如一臉，看他鬼氣沸騰，心想別不是被血味給刺了？

什麼黃山一惡，這點血氣都承受不了，怪不得說自封。

文如一心裡怒火難平，鬼相越發猙獰難看，他本來想拒絕，想了想卻貪婪地答應:“好啊，多謝將軍大人。”黃鼠狼笑眯眯，尖嘴猴腮的臉出揶揄。

“山下都是些小妖怪，本將軍的住所在山以上。”別看他們步子緩慢，這般行走速度卻是極快的，有一搭沒一搭地瞎扯幾句，沒過多久就來到山處。

穿過走廊，又是一道巨型拱門，門前有兩個妖氣渾厚的妖怪看守，見到黃鼠狼懷抱個人類，帶著鬼氣森森的惡鬼，兩妖對視一眼，劈手打出六道令牌，慢慢開啟玄鐵大門。

“黃狼將軍，又捉到少女，獻給大王了？”左邊的妖怪滿面笑容問候一句。

黃鼠狼道:“是這位貴客抓到的，你們好生看守，切勿偷懶。”兩隻妖怪連連稱是，玄鐵大門也徹底打開。

文如一望著眼前的景象，鬼氣都快要氣爆。

只見一個巨大的血池擺放大殿中央，血池邊上又刻畫著無數陣法，殿中十幾只半獸形態的妖怪在*媾，它們或壓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平民，或抓著前來除妖的正道修士，不限男女，只有獸在盡情縱。

被施展獸慾的人類面如死灰，哪怕是修士，也被折磨得沒有力氣反抗。

戚無淵看不見外面景象，心裡還在想“黃狼將軍”？山腳男妖出現時，他清楚聞到一股子黃鼠狼的臭味，現在居然讓地位比他低下的妖怪叫它“黃狼”，也是可笑。

這般想著，明明有一層屏障保護他不受蛇窟妖氣侵擾，他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聽著不停鑽入耳裡重的息，想到在幻靈城打聽蛇窟消息時，城中人深痛惡絕的模樣，戚無淵突然明白什麼，攥緊了拳頭。

文如一的鬼氣是真爆炸了，一瞬間，整個大殿都被他的“鬼氣”包圍，那些享受於修為長進快的妖怪眼前一黑，只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尖刀利刃切割一樣，密密麻麻的血珠從皮膚滲了出來。

痛苦的嘶鳴響起，黃鼠狼爆退到牆壁，又驚又怒道:“黃山兄，你在幹什麼？！”文如一緩慢地把頭轉過來，一張嘴鮮血就往外冒:“抱歉，我沒控制住。”黃鼠狼心悸道:“還不快停下，你的鬼氣快把它們死了。”

“是麼？”文如一輕聲說:“一群廢物，死了蛇王也不會心疼吧？”黃鼠狼無言以對，大殿中的妖怪都是蛇窟幾大將軍的手下，一招被秒，它也很無奈呀！

黃鼠狼顫聲道:“你快停下，本將軍馬上把我房中的修士送給你！”文如一點點頭，任鬼氣在大殿又穿梭一會兒，才慢慢收回體內。

此時的大殿再沒有白花花的*體，無論是妖怪還是人類，全都血糊糊一片。

黃鼠狼叫兩位看門妖怪上前查看，殞命的妖佔去一半，剩下的一身修為幾乎也廢了。

至於人類，全部死亡。

他們被採補多次，哪怕現在被救，也活不過三天，而三天帶給他們的，只有無盡的痛苦與黑暗。

血池裡那麼多粘稠血，這些妖怪選擇在這地方修煉，只怕就是打著最後一次用過後，就丟進血池裡。

“黃山……大人，快跟我來吧。”黃鼠狼心驚跳，半點不敢譴責文如一，生怕他一個不順，再次鬼氣外冒。

文如一踏過一地鮮血，跟著黃鼠狼往大山深處走去。

黃鼠狼用最快的速度給文如一安排了房間，接著趕忙吩咐小妖把他房裡虜來的小修士送過去，等做好這一切，它才鬆了口氣，把戚無淵抱去蛇王的宮殿。

戚無淵不知道文如一帶著那小修士會怎樣瞞天過海，等到黃鼠狼離開，他掀開黑布坐了起來。

身上藥效漸漸消失，但戚無淵的心，似乎比剛才還沉重。

※※※※※※※※※※※※※※※※※※※※男主: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