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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放過解救自己的唯一機會。”
“解救?”鬼切恍惚地重複。
“離開源賴光,對你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不是嗎?”他說。
他預備式地踩下踏板,發動機發出轟鳴的嗡嗡響,刮雨器輕輕地掃著玻璃上的雨水,車廂裡瀰漫著機油和人造皮革的氣味。
“說說你的計劃。”鬼切忽然開口。
“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們順利出境。
“記者說,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我有一個在出入境管理局工作的朋友,他可以暫時以管理員權限修改數據庫,將其他無罪的城市居民的信息暫時替換成你的,這樣出境的時候就不會遇到阻攔,當然,這需要獲取你的面部信息。”
“我可不能再大搖大擺地在公共場合面。”
“後天在‘艾斯特雷亞’酒館的地下層有一個假面派對,每個參與者都需要戴上面具,隱藏自己的真實面容,我會安排你們每個人都拿到入場券,在那裡我們可以碰到他。”慄山說。
在地圖指示的城市西南區域,兩人下了車,慄山四處張望,發現並沒有可疑的東西,方才彎在倉庫的卷門上拉開一個暗鎖,示意鬼切進去。
“好了,你看起來也很疲倦了,可以休息了,你還需要什麼?”他說。
“給我一個平板電腦。”鬼切說。
當慄山走之後,他躺在倉庫的沙袋上,像是海綿附水一樣地飢渴地閱讀一兩個月以來的新聞。
在一條名為【民警在仿真人逮捕行動中頭部受傷昏】的報道前,他停住了手指,目光落在視頻封面上的人影身上。
他把視頻點開,人影清晰地顯現出來,那是曾在他飢餓時把他帶回家,給他一碗湯喝的老婦人,視頻裡,她坐在病邊,
邊拉著簾子,遮著裡面的人影,老婦人頭髮蓬亂,兩眼通紅,嘴
發白,對著鏡頭,喃喃地念著一些語序混亂的話,鬼切忽然想起來,在那個夜晚,她的確對自己提及過,自己有一個警察兒子。
“我兒子因為這些仿真人受了重傷......我恨他們......如果他因此醒不過來的話,我要殺死他們所有人......”他越看越覺得過去發生的一切都十分可笑,把平板朝下按在沙袋裡,嘆了一口氣。
鬼切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央,甚至能受到周圍人身上傳來的皮膚熱度,他戴著一個鬼面具,以防萬一,還戴了一頂白
的短短假髮,換了一副隱形眼鏡,口腔裡還藏著一個變聲器,他的那套睡衣已經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亮晶晶的誇張裝束,顏
鮮豔,看了令人眼瞎,緊緊地繃在身上,似乎
本不知道符合人體工學的裁剪是什麼意思——這是記者給他的衣服,並告訴過他在這樣的場合穿得太正常才是不正常,不過效果確實很好:他現在在酒館的負一層,成功地混進了一群穿得奇形怪狀的人當中,他跟記者在一起,假裝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身邊的每個人都喝得酩酊大醉,顯得興高采烈,空氣裡瀰漫著酒
的臭味,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時時仔細地摸摸下巴與面具的邊緣,看自己是否有出什麼馬腳,一邊回想著慄山的囑咐:你會看到一個跟你一樣戴著鬼面具,身材高高——喏,這麼高,比你高半個頭的人,當樂隊開始奏那首《飛越瘋狂城市》時,你就走上去跟他說:“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然後他會回答你“可能我們真的認識呢”,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樂隊引走,開始搖頭晃腦鬼吼鬼叫時,我朋友就有足夠的時間把你的面部信息掃描進系統裡.......不過你得注意.......別
錯了人,那場合人多繁雜,別錯漏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樂隊來了!他們登場了!”房間中央忽然有人指著舞臺大叫。
“讓開,讓開,我看不見了!”
“抓住機會。”慄山悄聲地說,隨後,混著人的方向彙集過去。
燈光暗了下來,一束聚光打在舞臺上的四個人身上,舞臺變成了最低窪的所在,所有人都往臺邊擁過去,像蝗蟲一樣地聚集在他們身邊。
《飛越瘋狂城市》的歌聲一起,整個場地都陷入了狂歡之中,聲波震得地板都在顫動,鬼切踮起腳來,越過一層層黑壓壓的興奮人頭,來回地掃視著——如果如記者所說是那麼個高個子,一定很顯眼,他在哪兒呢......
他在人群的外沿發現了那個人,他身材高挑,戴著的鬼面具和自己一模一樣,讓鬼切確信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的原因是,他和自己一樣,都站得離舞臺中心很遠,身邊沒有第二人存在,彷彿是這個熱鬧場所的局外人。
鬼切向前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假裝被舞臺引,扭過頭去,使勁地盯著貝斯手汗溼的銀
長髮——不知怎的,那個人的身形使他覺得異樣,靠近他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地冒出一種不祥的預
。
“我們似乎在哪裡見過。”一個男聲說道。
鬼切的心臟停止了跳動,聽到那個聲音的一瞬間,他就已經失去了知覺。他覺得血壓上升,急促的血動彷彿扯碎了自己的肺部,他抬起了頭,看見那張臉的輪廓,那雙眼睛在接觸到自己面龐時,忽然變得失神起來,像被咒語奪走了魂魄。
“你是誰?”鬼切站在原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