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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啊,弘兒莫被那狐媚子騙了。”說著,她又拿出一張卷軸展開,上面描摹著個貌美的妙齡女子,“這是母妃替你挑的子,你看看。”紹弘看也不看,“母妃,狐狸是兒臣看著長大的,您莫要說他壞話,再說,父皇已經答應我,要娶狐狸過門了。”夜瀾怔了一下,隨意笑了起來,能被選作天帝的妃子,夜瀾自然也是貌美無雙的神仙人兒,但紹弘卻覺得,她這笑裡,竟帶著三分冷情,兩分慶幸。
夜瀾心道,幸虧已經把那狐媚子送去了獄界。
紹弘整不務正業,只顧著抱著狐狸新做好的衣裳在四界尋他,天帝怒了,罰紹弘下人間歷練百年。
紹弘奉旨跳了往生井,投胎到了野稚村,化作村民祝海的兒子祝鈞,並因天賦奇佳,十四歲便被仙門選中,做了修仙者。……被雷劈過的皮痛楚於狐狸而言過於
悉,
悉到他想起了獄界的那些
子。
他不知自己在那呆了多久,受了多久的刑罰,可能是百年,亦可能千年。
獄界終只有一輪明月,四處幽暗荒涼,沒人計算
子,他只知道自己被栓在那很痛,有時候痛的麻木了,便抬頭盯著那月亮看。
心裡頭想著:月光冷清,毫無溫度,一如紹弘的心。
又想,世間人人有名,我便喚作“冷心”好了。
“呵……”冷心望著晦暗不明的瀑布,在榻上翻了個身子,想了想,略嫌煩躁地化了原型,用尾巴遮嚴了那光。
“世事難料,天命難違啊!”他念叨著,末了,又甩甩頭,“舊仇已解,新仇未報,鹿死誰手,誰又料得明白?”
…
…
按理說,仙班之人因罪下凡歷練,是不會帶著凡間的記憶的,但紹弘卻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死前,看到了狐狸的臉。
那一定是狐狸。
夜瀾在騙他,狐狸沒有灰飛煙滅。
可紹弘想不明白,狐狸已經是仙人之資,為何不留在天界,而又為何要殺他?
此間疑點眾多。
天帝為了罰他,讓他去人間百年,他才剛過了二十歲便死回了天界,想來想去,紹弘竟又去跳了往生井。
他這次不是受罰,所以帶著仙家的記憶,胎投得也十分不錯。
這次,他投胎到了宰相家,名喚公孫弘,宰相家人七品官,他也算是個出生時便含著金湯匙的小少爺。
他自是對宰相之位沒有興趣的,也就成天閒散著。附近的人都知道,宰相家的小少爺成天遊手好閒,只喜歡打聽狐妖的故事。成年之後,更是時不時地四處遊歷,哪兒有妖怪的傳聞,就愛去哪湊熱鬧。
紹弘不記得前一世的事情了,只知道自己是被狐狸一爪穿了心。
直到這次出來遊歷,瞧見了一處仙門外立著自己斬殺狐狸的雕像,並上書“屠妖仙人”之後,才知道自己前一世竟然糊塗得要去殺狐狸。
至於狐狸當了他一段時間的師父的事兒,他倒是全然忘了。
相傳,天妖皇二十年前被一道驚雷劈成渣滓。可人間、修真界仍惡事頻發,眾人查了多年,才發現原來天妖皇並沒有傳言中那樣作惡多端。那些安在他頭上的腌臢事,有大半都是別人故意栽贓。
紹弘默然,換了方向,朝天妖皇的故居野稚山走去。
他這身子畢竟是□□凡胎,從仙山走到野稚山,其間多是荒野,就這麼飢一頓飽一頓的連趕路,餓的面黃肌瘦。
好在,他已經到了野稚山頭。
正所謂野火燒不盡,風吹又生,這都過了二十年,野稚山早長出了新的
草,只是山頂的那個巨坑卻還一直凹陷著,不知道百年之後能不能平。
紹弘聽聞,那是天帝降下的雷劫,一個雷下來,把天妖皇連帶著上百的修真者全都劈成了飛灰。
這是天界人慣常的作風,只要能成事,死多少凡人是無所謂的。但紹弘想著,這事兒八成是夜瀾做的。
紹弘在山頭瞧見冷心的時候,他正在捉雞。
他倒也不是餓了,雖仙資被剝,但原本那些法術卻都還在,早就能依靠月
華過活。
那是隻狐狸最愛的彩羽野雞,因為野稚山上沒有天敵而吃得膘肥體壯,紅彤彤的冠子鮮豔滴,一身彩羽油光鋥亮,時不時地還能飛起一米來高。
狐狸便一會兒化作原型,飛撲到那雞身上,將它嚇個半死後咬掉它一羽
,一會兒又化作人形,笨拙地追在雞的身後,將雞趕到樹上瑟瑟發抖。
與其說他在捉雞,不如說是在那雞陪自己玩。
天妖皇一役過後,百姓們皆將野稚山定為山,是萬萬不能上的,狐狸修養那雷傷花了十年,後來十年他也沒有下山的打算,成
和野雞打發時間。
“小狐狸!”紹弘瞧見他由狐化人,心中驚喜萬分,踉蹌地追了上去。
冷心聽聞“小狐狸”三字,怔在了原地,就連彩羽野雞趁機逃跑了也沒發覺。他轉過頭去,面前瘦骨嶙峋的人面目依稀可見,不正是千年未見的紹弘皇子嗎?
“既然你趕著來還債,那我就不客氣了。”冷心說著,眉頭皺了起來,他本生得柔美靈動,此刻仇意湧上,竟生生多了幾分妖冶狠辣。
一把細劍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中,銀光閃閃,直指紹弘。
紹弘念起前一世那道驚雷,心裡愧疚,躲也未躲,被冷心一劍刺穿了間。
血染紅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