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議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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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一愣，伸手輕撫住自己的小腹，坦然道:“是。”不想莫子如此痛快的回應，玉蕭寒一時詞窮，氣氛再次尷尬起來。

微微挑起眉頭，那一直掛笑的臉上終於漸止了笑意，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緣何你能一臉坦蕩，不怕我殺了你？”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握住莫子纖細的喉嚨。

那是一雙冰冷且修長漂亮的手，但莫子卻依然臉上掛笑，沒有絲毫的掙扎，只是臉漸漸紅了起來。

四目對峙，未分高下。

那雙如鉗子一般有力且冰冷的手緩緩鬆開，玉蕭寒嘴角又掛起如常的笑意，饒有趣味的看這莫子:“你憑什麼篤定我不會殺你。”莫子捂住玉脖輕咳幾聲，還好他未覺後背汗溼，深深的呼幾口氣，方緩緩道道:“原因有三，一是，你特意派人去南朝將我請來，不會就是為了殺我這麼簡單，否則血隱早就將我殺了，其次是你和血隱的態度，血隱自從看到後就一直態度恭敬，而你又以大禮將我請如宮中，冠之莫妃之名，想來我對你們有用，而且用圖很大，三是，你的眼中並無殺意，只有逗之意。”大殿之上響起了掌聲，玉蕭寒笑到:“不虧是聖女，果然冰雪聰明。”莫子抬起頭，疑惑的問:“聖女“不錯，正是聖女，史上有記載，凡得聖女得天下，所幸血隱一卦算出聖女，令我北朝搶了先機。”玉蕭寒雖然還是溫和的笑著，但雙眸之中都是野心的光芒。

莫子聳聳肩膀，笑著說:“你確定我是聖女？”

“宰相之卦絕無差錯。你就是我北朝的聖女。”玉蕭寒雙手搭在莫子的雙肩之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莫子。

莫子心思幾動。抬起頭上玉蕭寒灼灼地雙眸:“既然我這個聖女身份對你一統天下很用用處。想必你也想要一個溫順聽話地聖女。那麼我們有合作地基礎。”那冰冷修長地手抓起莫子耳旁地一縷青絲湊在鼻下。玉蕭寒閉上眼睛輕嗅。半晌才幽幽開口:“你見過獵物和獵人講條件地麼？”莫子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強迫自己鎮定。擠出一絲笑意:“可是一個死了地聖女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會自盡？”鬆開手中地青絲。那冰冷地手抬起莫子地下巴。似乎想在莫子地臉上尋找什麼。

將臉上地笑意大大地擴大。莫子滿臉堅決之。手輕撫自己地小腹:“若是連孩子都保不住。要命又有和用？”玉蕭寒易出溫柔地笑。手卻加大了力道:“說說看。你地條件。忍住下巴地疼意。莫子徐徐道來:“第一。我要保全這個孩子。”

“第二。我可以和你大婚，但絕不要和你同房，當然外人面前自會替你做戲。”

“第三，給我一定的自由，不要試圖用宮中的規矩束縛我，因為我本就不是個守規矩之人。”嘴角的笑意更濃。玉蕭寒鬆開了手，坐到了對面:“朕答應，正所謂條件都是相對的，聖女既然提出了三個條件，作為禮尚往來，朕是否也可以提出三個條件。”莫端起嚴肅沏地花茶，已經有些許涼了，但還是抿了一口，笑著對玉蕭寒說:“皇上請說。”

“第一。不要想著逃脫。儘管你跑不掉，但一心想跑的聖女還是會給朕添不少麻煩。”

“第二。當朕的皇后，替朕掌管後宮。”

“第三。大婚之時陪朕演一處好戲。”玉蕭寒亦端過一杯涼花茶，卻一飲而盡，靜侯莫子的答覆。

莫子低頭不語，心中卻將玉蕭寒的八輩祖宗罵了遍，真是陰險啊，現實點破自己逃的事實，接著扔給一個爛攤子，最後還要負責演習，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莫子只好委屈求全，在強權面前低下了頭顱。

“聖女如此深明大禮，相比我們地合作會很愉快，早些歇息吧。”然後晃動手中的茶杯，對她說:“孕婦喝涼茶對身體不好。”莫子見白衣翩翩的他馬上就要走到門前，試探的問:“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什麼要求？”玉蕭寒轉身，滿是笑意的臉上卻清晰的寫著，不要太過份，否則讓你好看急忙脫掉宮鞋對著玉蕭寒晃動，小心翼翼的問:“我能不能不穿這個？真的很不舒服，還容易絆到。”想了想，末了還加上一句:“對我家孩子很不安全。”玉蕭寒地臉上和煦地笑容一滯，咳嗽了幾聲，似從牙縫中甩出兩個字:“隨便。”語畢，迅離去，莫子好心的認為那不是逃，可能只是普通地急。

皇上離去後，嚴肅等一眾宮女太監再次進來，而嚴肅看著莫子赤著雙腳，剛要再次就身份之類對莫子進行再教育。

莫子已經搶先一步開口道:“玉蕭寒，不，皇上答應我了，可以不穿宮鞋，給我雙她這樣的鞋。”一指旁邊地宮女腳下，赫然是一雙平底繡花鞋。

嚴肅臉幾變，周圍都安靜下來，看著赤腳的莫子。

“還不快來人給莫妃娘娘那鞋，明通知內務府專門定製幾雙，娘娘你今還是想講究一下吧。”嚴肅迅做了決斷，不慌不忙的傳達一條條指令。

莫子聳聳肩膀，不明白為何就為了一雙鞋，所有人都忙成這樣，彷彿出了什麼大事一般。

這一夜，莫子睡的既不安穩，既有可能是兩個宮女一直守候在邊，也有可能是太過軟，無論是哪一種，莫子總結為自己不是享福的命。

昏昏沉沉間，噩夢接踵而至，夢中哭聲不斷，無數的聲音在嘶吼，救我，求你救救我。

猛然起身，覺嚴肅正安靜的坐在一側，察覺她醒了，溫和的問:“莫妃娘娘，您需要什麼？”額上佈滿了冷汗，彷彿還沒從夢境中恢復，莫子看著一旁已經有連個宮女睡著了，低聲說:“能陪我說說話麼？”彷彿一隻孤獨的小貓，可憐兮兮的望向嚴肅。

嚴肅不由的心一軟，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娘娘，你想說什麼？”走上前去，拿出絲帕仔細的替莫子擦拭額上的汗水。

想到自己即將要掌管後宮，莫子笑著問:“能不能給我講講玉，不皇上的妃子。”夜深，兩個女子在燭下低聲細語，不時傳來陣陣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