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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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這裡原是大海？”站在屋頂的蘭飛，俯瞰這深夜中更加悽清、冷寂的小漁村。

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能毀滅一個海上村落，甚至造成大自然異變，飛琉身為大海之王，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不曾聽飛琉說過，就記憶所及，光城聖院也沒收過這樣的消息，但居民沒理由騙她。

“這裡若真是失落時間軌道的地方，是因為村人說的那場災變造成？”但，一直讓她搞不懂的是，既是失落時間軌道，又如何會有夜與四季？縱然與外界不同，但此地確實有著時序運行。或者村中暗藏了能力高強的妖魔，打亂自然界的運行，才讓村子呈封閉狀態？樁樁件件的事在蘭飛腦海裡盤繞。

“既然這裡原是大海，也只有大海之王能非答案，還有和飛琉的約定唉！”她望夜，長嘆一口氣。

與飛琉的約定，推算起來，應該再2天就到了，但她此刻身置如此奇異的地方，飛琉還能應到嗎？

“還有，小出，找不到我，會很著急吧！”想起被打落雪地的出之形，生命應無憂，但蘭飛更擔心，向來只有沉眠才會離開光城聖院的魔波圓般獸，從出生就離不開人的照顧，這下一顆孤獨的狗蛋在冰原上，不會凍死或餓死吧？！

若遇上壞人，可能會被欺負還是賣掉！這一路已經習慣照顧小狽蛋的蘭飛，此刻發揮對同伴的關懷，當然，她心中更憂慮一點依界賢者所言，魔波圓般獸可能只剩下出之形。

“萬一魔波圓般獸在我手上出事，絕跡了，那司律庭？”從司律庭向來嚴以待星宮神將、四季司聖，寬以待自家庭內人看來，鐵定會發明一種術法，還是一種蛋孵出後，讓她徹底體驗生命叫絕跡？！想起小時候和夏闖禍後的嚴懲，內心之恐、噩眠夢蛋、硬報蛋、蘭飛冷汗不自覺地淌下，司律庭最愛借懲罰搞些怪東西！

“雖然出蛋常彈打我，還威脅要對司律庭掀我小辮子，更把我出賣給月帝，但本聖使哪是這種小鼻子、小眼睛的人，襟廣，氣量大簡直是我之聖使的寫照，離開這裡後，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它。”重點是，小出要絕跡也不能在她手上絕跡！

這時下方的屋前有個小小的身形，正伏在邊探看，對屋內暗掉的燈火似乎很失落。

“優優。”蘭飛悄然來到她身後喚著。

小女孩明顯嚇一大跳，整個小身軀貼到門牆上，一見到是她，又快樂地拉住她的手，仰頭看著她。

“星”優優手指著一個地方。

“那邊有星星？”蘭飛馬上意會，卻也訝異。

“你現在還有看到星星？”優優點頭。

“西北方？難道是那片人的海域？！”從她指去的地方，蘭飛問道。見她再頷首，蘭飛笑著她的頭髮。

“好，我去看看。”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拉住衣角。

“帶我去。”

“你要一起去？”聽出她的話意，蘭飛略微猶豫後乾脆抱起她，逗她道:“萬一琪娜醒來後發現你不在，我就等著捱罵了，你記得，別牽連無辜，自己扛下！”只見優優綠大眼眨了眨。

“哇，優優的綠眼真漂亮，就像陽光藏在裡頭一樣。”認真對上小女孩那雙透亮的綠眼，蘭飛有些著。

“村內沒有一個藍髮、綠眼，寧可真是五一無二了，有大海之王的髮和瞳。

“大王。”

“是呀！掌管大海的大海之主，愛整人又愛欺負人，還很囉嗦又很擺譜。”隨即聽到蘭飛低聲道:“抱緊！”下一刻之間四周景物像失速般，他們已飛馳在夜空上。

“媽媽。”優優忽抱緊她的頸項低喚。

聽到頸邊那喚出的聲，蘭飛愣了一下，想到她自幼父母雙亡，不心疼地拍拍她的背。小時候的自己，也是不得已和雙親分離，幸好和夏與一群光城聖院同伴，每天快樂的鬧在一起，再加上身負之印的她，要學習的事比一般人還多，少有時間傷自身。

西北海角，幽深暗寂，無星、無月也無風，該是面對著大海，卻連濤都毫無聲音，猶如重重黑幕籠罩此處，天地充滿一股令人窒息的沉重！

“這種覺”大自然氣息不是死了，而是本沒有！

蘭飛抱著優優悄臨沙灘時，心中駭異。

“星”就在此時，優優竟伸著小手指向一片漆墨喊。

隨著她喊出時，彷彿來自另一個時空的彼端，紅光迸閃，接著像剝開這份岑寂，四周風回颯起，濤開始傳送濤音，夜空也聚起一片星亮，卻依舊未見半點星子，整個天地卻開始有了氣息！就在蘭飛困惑中，夜空再起異象，隨即驚見一道白昊燦光卻又如火焰烈然般的星迴旋夜空，將整個西北海角照的一片皓白玫紅！

“這是”拖得數尺長的炎紅星，壯麗驚人地在夜空展姿，偶爾以極慢的速度，拖著白耀與金芒的尾端，像在夜空中畫出水痕，迤邐過大海，瞬間點亮海面一片暈蒙清光！

此時蘭飛眉心竟浮漾熱息，是上父所賜的淨琉光起了呼應，同事連眉心深處的櫻花印也隱隱綻出粉白清光！

上父的淨琉光與之印同起回應，莫不成這道星就是“天穹罣氣？！”此時被映亮的大海，海中忽透各種異彩，蘭飛走進，只見海中有無數的彩珠與藍花飄在海面上！

“你在西北海角看到星星？！”眾人聽到蘭飛所說，全訝異地瞠目！

今霧寒較淡，天空亮了不少，村中人搬了長桌在平坦的空地上，邊整理雜物邊閒聊。

“難道沒人在那見過星星嗎？”沒想到大家像嚇住般，個個拼命搖頭！

“那地方跟地一樣，平時沒人敢靠近，晚上就更不可能了！”

“地？那是誰發現我的？”村人說過她昏倒在西北海角的沙灘，那片會人的海域！

“優優發現的，她說有隻很大又奇怪的蝴蝶，她想捉，就一路跟著跑過去。”

“飛飛小姐，你能被發現只能說是奇蹟，幸好優優平時就愛幻想，否則我們這兒連蟲都很難見到，哪會有什麼大蝴蝶。”村中一名婦人道。

“優優發現我的”看來這個小女孩，常偷偷瞞著大人溜去忌海域玩，否則她怎麼會清楚那裡的一切。記得昨夜，小丫頭對那的海、沙灘和夜空，還有何時會出現星，都知之甚詳，看來得告誡優優，絕不可以再偷跑去那片海域，太危險了。

西北海角那道炎紅星，如果與天穹罣氣有關，她應該怎麼獲得它？現在和飛琉的約定就在明天，萬一飛琉沒有發現異樣，又該如何從這離開？再賭一次運氣，跳下那片忌海域？想到這，蘭飛冷汗一淌，這次若運氣不好，她就是下一具血解離的骸鼻！這時她見到前方海灘，又有村人拿著藍小花撒入海中，有的放進彩珠，看著濤送離。

“何為村中的人要把藍的花和海晶珠灑進海中？”蘭飛想到西北海角那遍佈海中的各晶珠，彷彿村人長久灑下的晶珠全匯湧到那。起先蘭飛以為是村中儀式，隨又發現村中人每天常做，每次灑下，就眺望大海默祈著，好像在渴求什麼！

海晶花所結出的海晶珠，現在已經很少見到，這種珠子飽海水化果，擠破後會化出一掌心的淡水，獨特能化海水的功能，百年前陸地上的旅人都帶著它行走沙漠，後來逐漸絕跡，現在的海晶珠，無論海上或陸地而言，都很罕有珍貴。這幾天她也發現這裡還生長著很多大海中的原生物種，從村人所用的物品和剝下大魚的皮做禦寒衣物，看來連生活都保留著原始風味。

“村中先人留下的傳說，把代表盼望的藍花、和代表祈福的海晶珠放進大海，濤會將這些傳遞到大海之王那，大海就會把希望帶進來。”

“大海之王？！”蘭飛一怔，隨又想到他們原是海上居民，災變之後才改變生活形態。

“每個海上子民都想親眼一睹大海之王，那是一生的榮耀。”

“大災變後，大家更想了，因為大家都相信，只有大海之主可以帶我們回到以前的家園。”

“所以，我們一直向大海請求，一直希望大海之主能聽到我們的話，但大海從來沒把希望帶來，大海之主從來沒有出現！”

“大海之主是不是拋棄我們了！”有人灰心地道。

一時間眾人黯然，不知盼了多久，復一地借大海送出消息，但這地方像被世界拋棄了！

“咳，就我所知，除了格差了點偶爾又愛故作姿態外，大海之主不會離棄她的子民。”蘭飛想提振村人的信心。

“飛飛小姐，你見過大海之王嗎？”眾人一聽她的話，大人、小孩都興奮地圍過來。

“嗯哼，因為一些事情，所以見過你們的大海之王。”她清清喉嚨，當然不會說出自己被妖魔打到半死落海，被他們的大海之主救了。

眾人振奮起來，還把其他村人都招呼過來，大家動又熱切地談著，最後甚至認定她會從吃人海域來到這村子，一定就是大海之主終於聽到他們的請求，把外面的人送進來，讓他們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