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老長官,你怎麼可以悔棋,俺難得贏一次耶!”又不是小孩子,糖不甜就說不好吃。
“哼!既然你知道我是你長官還敢違抗,我說不算就不算。”他這輩子打仗沒輸過,怎會輸給個小小的士官長。
“可是…”他們都退伍很久了。
“軍令如山,這是命令。”沒得商量。
“是,將軍。”服從是軍人的天職,顧老頭沒有選擇的餘地。
“再來一盤,我們重新來過。”這次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非殺他個片甲不留。
“什麼呀!又來,萬一你又反悔…咦,那幾個人好像外國人…”不是觀光客吧!一個個繃著臉像來討債。
幾個西裝筆的洋人站在遠遠的高處俯視一鎮的瘡夷,不見
談地看著遠處的一點,神情嚴肅的讓人以為他們走錯了地方。
趙老銅抬起頭稍微瞄了一眼,心裡納悶卻沒表現在臉上,他覺得這些人並不尋常,氣勢十足,氣度非凡,非一般人家。
但他也猜不出他們打哪裡來,又是來幹什麼的,讓人不舒服地想用扁擔將他們趕走。
奇怪,那個滿頭銀髮的老人在看什麼,那裡除了他外孫女還有誰…
忽地“法國”兩字跳到眼前。
棋子握在手中,他卻再也沒有下棋的心思,兩眼一眯的盯著逐漸走近的“敵人。”***“啊!我想起來杜秀雁女士是誰了,她就是聖心育心院的創始人,德蘭莎修女。”清冷的孤墳立於育幼院後方的小山丘,老樹遮蔭讓躺在上裡的靈魂得以安息,不受風雨侵擾地靜守這片寧靜的土地。
一束素淨的海芋置於墳頭,兩旁是雜生的野百合,墓碑上的笑顏依然慈祥如昔,花白的頭髮透歲月的痕跡,她不發一言的子著多年不見的兒子。
好不容易才尋到她這最後的歸處,胡塗的神父在見到現任的育幼院院長後,猛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女人說要在此蓋間育幼院。
當時他不以為意地以為她是開玩笑,育幼院哪能說蓋就蓋,除了要有一定的財力外,還要有耐心和愛心,絕不是空口說說就成。
幾年後育幼院動工了,但他看見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和他一樣服侍上帝的修女,因此他逐漸淡忘她俗世的身份。
上帝給了我愛的世界,我用愛去愛世人。這是留在墓碑下方的兩行小字,有點模糊卻令人看了想落淚。
“她過得很好,很平靜,沒有因情不順而失去自我。”神的愛可以洗滌所有的傷痛。
慈藹的聲音混著憐惜,綰著發的月眉院長走到他身邊輕聲說,眼中有著看待自己孩子的慈光。
“她生了什麼病?”才五十二歲,她的生命未免比別人短促。
“骨癌。”發現時已經是末期。
“骨癌?”那是十分折騰人的病,她怎麼忍受得了那種椎心的廟!
如果他在身旁陪著她的話…他的心一陣痛,痛得不敢大口呼
。
“你母親是個令人敬佩的人,她很堅強,即使生命走到盡頭那天仍微笑地對待每個人。”讓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樂於與她親近。
深藏痛楚的瞳眸凝視相片中的人兒,**輕啟“她…走得平順嗎?”子養而親不待,他來得太遲了,無法稍盡為人子的孝道,他太不孝子。
“德蘭莎修女走得很安詳,面上寧和的像睡著一般,沒有任何痛苦,”她回到神的懷抱了。
她是一個偉大的女,連身後事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她有沒有留下什麼遺言或未完成的心願?”盡他所能他會為她辦到,彌補自己在她生命中的缺席。
她輕笑地打趣“心願很多但連神也做不到,像消彌戰爭±界和平,她關心的事實在太多太多了,無法一一細數,她唯一的遺憾是沒爭取到你的監護權。”在當年封閉的父權時代,女人的地位卑微得像螻蟻,遭夫家所棄還要承受世人異樣的眼光,連十月懷胎的親生兒也見不到。
“她到美國找過你,可是人去樓空什麼也沒有,她才失望的回到臺灣,讓主撫她受傷的心靈。”
“她去…找過我!”為什麼他毫不知情,絲毫受不到她的到來?
人家說母子連心,他的心到哪兒去了,居然沒辦法和母親思兒的心連在一起!
“孩子,不要為逝去的過去悲傷,她最大的心願是希望你過得比她好、比她快樂,擁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伴侶。”張月眉笑著凝睇他身邊的女孩,安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