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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奔流第三章太行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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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紀登科驚訝的站住腳,扭頭看著曾佩芹:“我不信,這國民黨還有好了,狗改不吃屎了。”

“那倒不是,你想想,為何只有重慶才執行這些政策?”曾佩芹嚴肅的搖頭:“蔣介石政府的本質不會變,**專制,據我所知,重慶的**專制比其他地方更嚴重,沒有言論自由,沒有居住自由,沒有遊行集會自由,他們就是想用經濟利益換取人民的政治權利,只是這種方式欺騙極大,最終必然破產。”

“你們讀書人看得遠,看得深,”紀登科這才稍微好受點,滿意的點點頭。

在這裡修整兩天後,梅悠蘭的腳算全好了,紀登科向大娘告別,向八路軍總部走去。曾佩芹也沒有留下,三天時間,這裡的工作已經完成,她比紀登科他們還早一天離開了小山村。

天的山野裡行軍,很是愜意,山花爛漫,綠野盎然,輕微的山風送來悠悠的山歌。

“山藥蛋開花結疙瘩,圪蛋親是俺知心人。半碗豆子半碗米,端起了飯碗就想起了你…”梅悠蘭聽著有趣,輕輕的低聲應和,小分隊中有戰士開始高聲回應:“…翻過那桃花嶺來淌過那杏花海,憨憨的哥哥他看花呀啊個呀呀呆,啊花叢裡小阿妹摘一朵山花戴,女兒好風采啊個呀呀呆…。”這個舉動讓梅悠蘭目瞪口呆,要知道這是部隊在執行任務,在行軍途中,這樣作不是很容易暴目標,可紀登科卻沒管,待戰士唱完後,又鼓動的叫道:“山麻雀,再來一個”山麻雀回頭看了看,有些害羞的看了梅悠蘭一眼,然後才扯開嗓子唱到:“八月裡來秋風兒涼,(啊麼得衣兒喲)咱兄弟那個三人(得兒)三人去打了酸棗。(啊麼得衣兒喲)大哥他手拿竹(呀嗎)竹竿竿兒,(啊麼得衣兒喲)二哥那個又提,(得兒)又提竹(呀嗎)竹藍藍。(啊麼得衣兒喲)這山上看見那個山上高,(啊麼得衣兒喲)那山上(那個)酸棗(得兒)酸棗長(呀嗎)長得好(啊麼得衣兒喲)…”紀登科一直走在梅悠蘭前面,山道狹窄,小分隊只能以單行方式行進,紀登科回頭看了看梅悠蘭。

“這是我們太行山山歌,戰士們很喜歡。”

“你們不怕暴目標嗎?周隊長他們行軍時,連大聲說話都不行。”梅悠蘭似乎對前幾天的行軍有些抱怨。

“不會,你沒聽見歌聲嗎,這就是說,幾十裡內沒有敵情。”紀登科滿不在乎,這裡是八路軍的地區,沒有土匪,沒有偽軍,沒有鬼子,只有八路軍和gcd領導下的武裝力量。

歌聲連連,山道漫漫;小分隊很快翻過兩個山頭,在一處山窩停下來,休息吃午飯。山窩中有三棵巨大的松樹,地名也就是三棵松,戰士們沒有聚在松樹下,而是散開,各自找了塊地方吃著自己的乾糧,不過,梅悠蘭注意到,雖然紀登科很自信,可依舊派出了警戒哨,一前一後,兩個警戒哨。

兩聲呼哨傳來,紀登科站起來,目光轉向側面的一個山道,這塊山窩也是個三岔路口,另一條山道沿著山谷過來。不一會,從山谷中陸續出來一行人,這行人到了三棵松,也停下來,負責的幹部看了看紀登科他們,叫了聲休息。

梅悠蘭很驚訝,這行人顯然很不正常,六個拿著武器的士兵散開在四方,中間是二十多個被捆著人,這些人的服裝五花八門,有穿八路軍軍裝的,有穿長袍的,有穿本地土褂的,腳下有的是皮鞋,有的是布鞋,有的是草鞋。

這行人沒有雙手被捆著,一條麻繩從頭拉到尾。隨著命令,這些人就地坐下,梅悠蘭很,她立刻注意到,紀登科目光中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情緒,好像是不忍,又好像是煩躁,還有…,梅悠蘭仔細思索,終於想起來,是厭惡,對是厭惡。

這讓梅悠蘭非常興趣,厭惡,這位參加過長征,經歷過無數次血戰的軍人,居然對自己人有厭惡,這可奇怪了。這些人是什麼人?梅悠蘭仔細打量他們。

八路軍沒有軍銜,不過這不妨礙梅悠蘭迅速找出他們中的幹部,因為這隊人中只有一個人間別著手槍。這個幹部不象很多八路軍幹部,面比較白淨,他渾身上下收拾得乾乾淨淨,腳下的布鞋有些贓,不過綁腿很乾淨。而其餘的戰士則與其他八路軍戰士沒什麼兩樣。

“他們是什麼人?”梅悠蘭悄悄問紀登科,紀登科有些猶豫,好半天才答道:“不清楚。”白臉幹部看了他們會,梅悠蘭就到這個目光是居高臨下的,有種被俯視的覺,而且這個目光還帶著深深的懷疑。

“老紀,原來是你呀。”白臉幹部認出了紀登科,臉上浮現出笑容。紀登科上下打量他,顯然想不起在那見過這個人。

“我們在軍分區見過,你忘了,去年,和戴書記在分區整風大會上,我們見過。”白臉幹部熱切的說,紀登科是長征幹部,這些參加過長征的軍事幹部,在政治上是很受信任的,而且紀登科還是一方面軍出身,井岡山上下來的,政治上沒有絲毫瑕疵。

“哦,是,是,你當時是在戴書記旁邊,”紀登科還是沒想出來,胡亂點點頭,他們口中的戴書記是分區書記,負責整風和審幹,紀登科下巴微微衝那隊囚犯問:“這些是…?”

“特務。”白臉幹部語氣輕蔑:“這些都是各地查出來的,混進我黨,死不改悔的國民黨特務。”

“這麼多。”紀登科好像很平和,又好像有些隨意。

“這是問題最嚴重的一部分,大部分還在後面。”白臉幹部說。

“你們抓的國民黨特務?”梅悠蘭見縫針,話問道。

臉幹部懷疑的目光再度落到梅悠蘭身上,她的這身裝束,在據地內實在太引人注目了。

“國民黨特務,”梅悠蘭在語氣中加入了質問:“我記得現在是國共合作抗,國民黨在國統區抓捕gcd員,周en來先生提出抗議,說是破壞國共合作,現在貴黨在據地抓捕國民黨員,請問,這是不是破壞國共合作呢?”

“你是什麼人?站在什麼立場上說話?”白臉幹部眼頓時凌厲起來,那幾個戰士也警惕的看著梅悠蘭。

“無黨派人士,重慶渝州晚報記者梅悠蘭。”梅悠蘭冷笑下:“你是不是認為我也是國民黨特務,也該抓起來,就像他們一樣。”

“你,…,”白臉幹部的反應還是很快,他立刻明白梅悠蘭的身份肯定不一般,能到從重慶到太行山的記者,肯定不同凡響。紀登科暗歎口氣,上去將白臉幹部拉到一邊,低聲說話。

梅悠蘭沒有管他們,徑直走到那群囚犯中,仔細的審視這些囚犯,那些戰士則警惕的盯著她。梅悠蘭從頭走到尾,她忽然到其中有個男幹部有點面,仔細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

“你們是國民黨黨員嗎?”梅悠蘭眼珠一轉,突然開口問道:“我叫梅悠蘭,是從重慶過來採訪的記者,如果你們是國民黨員,現在是國共合作時期,我會向gcd方面涉,讓他們釋放你。”最後一天雙倍月票,緊急呼喚月票支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