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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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裴裴朝她勾勾手指,“你把耳朵附過來,我跟你說我的計劃。”當晚,要讓顏穎一個措手不及的計謀正慢慢地蘊釀著。
離開裴裴的客房,鬱蓉轉移陣地地來到顏景的客房,湊巧顏景和龍謙及穆智孝三個一見如故的大男人正一邊喝著酒一邊閒話家常。
鬱蓉深深口氣地咬了下
,一會兒之後才鼓起勇氣伸手輕叩面前這扇緊閉的門。
三位男士因這陣叩門聲而打斷他們的話題,離門最近的顏景起身前去開門。
當他乍見來者是何人時,便板起他那張酷酷的臉,冷聲地問:“你來做什麼?”
“我…”鬱蓉緊抱著懷中的枕頭,似乎想從中找到藉地鼓起勇氣道,“我想跟你談談“你跟我有何好談的?”顏景試著不對她那楚楚可憐的容顏心軟。
“顏景。”龍謙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他拍拍顏景的肩,“我們先出去,把房間讓給你們,別當縮頭烏龜,該來的還是得面對。”語畢,龍謙即走出房間。
穆智孝一時也不曉得該說什麼,只是語重心長地對他道:“好自為之。”說完也跟著離去,將房間讓給他們。
“能讓我進來嗎?”鬱蓉待他們全部離去後,才輕聲細語地開口問道。
顏景面無表情地做了個手勢讓她進來,鬱蓉鬆口氣地踏進他的房內,卻見顏景仍站在門旁無意將門給關上,自己只好折回將門給關上後,即投入他的懷中。
“你做什麼?”顏景心悸地推開她。
“自上個月之後,你已很久沒來看我,要不是我這次成為紅鷹團的綁架目標,否則我還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你。”鬱蓉滿腹委屈地直對他埋怨。
顏景像想逃避她似地背對她走向陽臺,“你要是真覺自己委屈的話,你可以不用勉強自己待在這。”
“你希望我走?”鬱蓉受傷地哭出聲,“你是不是一直認為我是累贅?還是你厭倦了我,所以才把我丟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我是因為太愛你才怕你成為別人的目標,我從不嫌你是我的累贅!顏景剋制自己地在心中吶喊,他的心隨著鬱蓉的每句指責而淌血,仿如千針萬紮般地難過。
“隨你怎麼說,我無話可說。”他安撫心中的痛楚,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破綻。
“那麼說,你是默認了。”此次,鬱蓉真的是徹底死心了,沒想到自己不顧一切的付出真心,到最後卻被踐踏得體無完膚。
罷了!罷了!此時此刻她也該看清一切,或許一段沒有結果的戀情,真該讓它停止,真心地付出讓她無法看清眼前的事實,只是盲目地在自己編織的愛情國度中打轉,直到面對事實後,才知自己的真心已換成伊人的絕情。
顏景仍背對她,默默無言。
“我會離開的。”鬱蓉淚已幹、心已冷,“而且會從此消失在你面前。”她發誓地說。
顏景心作痛著,且一股不樣的預兆直竄向腦海,他立即轉身對上她那張已經心碎的美麗臉孔,“別做傻事,為我這種人不值得,懂嗎?”鬱蓉悲愴地牽動角,“心已死、淚已幹,我懂什麼對我好,我不會再為你傷心、掉下一滴眼淚,就如你剛才所言,為你這種人不值得。”語畢,鬱蓉狠狠地摑了他一巴掌,“這是我為這幾年來付出的真心所討回的,以後顏景這人就不是我的重心了。”不願再多看他一眼,鬱蓉抬頭
地走出顏景的房門,也走出了——他的世界。
顏景怔愣地撫著臉上鮮明發熱的指印,也因鬱蓉最後的話而卸下原本面無表情的面具,他告訴自己,他的選擇是對的,這樣對自己、對鬱蓉都好…但真的對彼此都好嗎?
顏景陷入茫中,無法自拔地愈陷愈深,他心底某個角落有個聲音告訴他,自己心中的傷口永遠都不可能痊癒,因為它只會漸漸地愈大愈深…
☆☆☆顏景的別墅籠罩在一片低氣壓之下——裴裴試著去向穆智孝解釋她的“毀約”但穆智孝理都不理她,因此她到最後,乾脆和他冷戰,不理不採連打招呼也省了。
而鬱蓉近來活像個自閉兒般地整
將自己鎖在房內,除了吃飯時間會出來外,其餘的時間她都在自己的象牙塔內不準任何人踏入,除了裴裴之外。顏景雖然不忍鬱蓉如此折磨自己,但也只能私下不停地指責自己的懦弱,就算他曾有數次衝動地想將她孱贏的身於擁於懷中,訴說情話和歉意。
但他怕彼此給的承諾太多,自己就會更無法忍受鬱蓉因他而遭遇到類似的情形而受到傷害,也更害怕自己會有失去她的一天,因此長痛不如短痛,他只能將她推離自己。
生活在這種低氣壓的龍謙最可憐了,有時甚至因一些小事而成為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的局面讓他大喊吃不消。
直到有一天,他實在是無法忍受便找了另外兩位男士,一起到附近的一家小酒吧喝酒,希望能經此次的對談來淡化彼此的心結。
位一坐、酒一點,龍謙龍總算可鬆口氣地享受這夜生活的氣氛,他尋祝酒吧一圈,“這裡的人滿少的,不過偶爾出來過過夜生活也不錯,好久沒那麼輕鬆了。”他輕鬆,但另外兩人可一點都不輕鬆呢!
侍者一將酒送來,兩位滿是“鬱卒”的超級大帥哥便開始喝起問酒來,含糊地隨意應和龍謙的話。
龍謙一副吃不消地翻翻眼,“喂,你們兩個拜託點,別一副世界未的樣子行不行?出來玩就得放開心嘛!你們再一直死氣沉沉的話,我難得的好心情都會因你們而一掃而盡了。”
“有人說,借酒可以消愁。”顏景自顧自地喝著酒。
“要真能消愁,我甘願醉個千回。”穆智孝一飲而盡。
“我看你們兩個都一起醉生夢死好了。”龍謙實在對他們沒轍。
“要真行,我也甘願。”穆智孝對著他們,舉起手上的酒杯。
“我也是。”顏景亦有同。
“我真後悔約你們出來喝酒。”龍謙自個也和他們乾杯。
一飲而盡後,穆智孝對顏景道:“顏景,你真捨得鬱蓉離開你嗎?我看得出你們對彼此都很在乎,你也別再責怪自己的疏忽讓此次的事情發生,這次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她們不也都相安無事嗎?你就別再這麼苛責自己了。”顏景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和痛楚,他沒回答穆智孝的話而獨自低頭默默喝著問酒。
“顏景,別這樣避而不談。”龍謙說,“鬱蓉對你是死心塌地的,你作如此的選擇,對自己和她都太殘忍了。
“一生難得尋覓到願意用盡自己生命去愛的女人,放掉她遠走高飛,你不覺得自己太傻也太笨了嗎?”穆智孝雖是不婚主義的力行者,視女人為麻煩物,沾不得的,但遇著裴裴這刁鑽丫頭,他也只有認了。
“就算真太傻、太笨我也認了,放她高飛是不希望她一輩子都陪著我度過這種沒有明天的子,生活在隨時都會被人威協、被人追殺的陰影下。”顏景雖一度想老老實實地過
子,但由於他太重
情放不下身旁的兄弟,因而作罷。
“我相信鬱蓉並不會介意這點的。”龍謙敢打包票的保證,他看出鬱蓉是個敢愛且不畏付出真心的女孩,她和顏景分分離離了這麼多次,他們最後仍是在一起,就因她的溫柔的包容,讓顏景一直無法狠心地離開她溫柔的漩渦中。
“但我介意這點,我不能再因為她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搖自己要她離開的決心,你們就別費口舌了。”他痛苦地埋首於掌心,艱澀地道,“我不希望她因為我而再次遭到類似此次的情形,這次她雖無大礙,但下次呢?我實在無法去想象。”穆智孝和龍謙兩人啞口無言地面面相覷,半晌後,他們才各自嘆了口氣。
“我看你是怕愛太深也怕傷愈深,我也不曉得該跟你說些什麼了,我只是為鬱蓉的痴情抱不平。”龍謙對顏景這種縮頭烏龜的態度到不滿。
“假使手中有榔頭的話,我倒樂意幫鬱蓉狠狠地敲你一頓。”穆智孝也為鬱蓉的痴情
到不值。
顏景悲愴地牽動角,“你們真想對我動手的話,拜託千萬別客氣,我就坐在這等你們動手。”或許自己真該被人痛打一番。
“你?省省吧!打你還怕我們的手會痛,要是真要讓自己好過些,找鬱蓉痛毆你一頓比較有效。”他們氣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