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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漸露端倪驚惡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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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那敞廳之上傳來了人聲。蕭劍寒對準那株距離敞軒約莫十七八丈遠的柏樹,伏身疾行,但當他抵達柏樹之前,忽然想起那鍾平此刻尚在花叢之中,被自己點了道,連忙一轉身,奔向那矮矮的花叢而去。

可是,蕭劍寒卻楞了,鍾平呢?花從之中,不見了鍾平的人影,蕭劍寒這一下可吃驚不小。

因為他在想,如是鍾平自己解開了道還好,如是他並非自己解開道,而是被“紅紅公主”手下之人發現,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蕭劍寒明白,駱老等心血佈置,也許就在這鐘平的被發現,而徹底遭到“紅紅公主”的瓦解,他鋼牙一咬,飛身撲回柏樹。就在他探頭尋找那柏樹樹身的門戶時,突然有人在頭頂上喝道:“閣下可見到了駱老了?”這聲音正是鍾平。

蕭劍寒懸在半空的心,忽然落了實地。他抬頭笑道:“是鍾老麼?”鍾平笑道:“正是老朽。”蕭劍寒笑道:“鍾老可是自己解開了道?”鍾平笑道:“不是。適才冷老來此解了老朽的道。冷老並要老朽在這樹上等候老弟,他說駱老可能會派老弟來此以勸阻他不可與“紅紅公主”發生爭執…”蕭劍寒聞言,失笑道:“舅公全都料對了,鍾老,駱老要你派兩名武士去茅舍呢!”鍾平笑道:“老弟請直躍而上即可見到那入樹的門戶了,老朽這就去派人前往茅舍…”話音一頓,那黑衣老人已落在蕭劍寒身前,又道:“老弟,你小心些,這棵柏樹距離‘紅紅公主’的內室不遠,莫要了形跡,抄了老夫的窩啊!”蕭劍寒笑道:“晚輩省得…”他笑了一笑又道:“鍾老,紅紅公主不在自己房內,為什麼還要擔心她那兒有人發現呢?莫非公主房中另有高人麼?”鍾平笑道:“老夫相信那‘紅紅公主’身後必有極為厲害的人物。不過,老夫在此守望了十年,卻始終未曾發現。”蕭劍寒笑道:“這倒奇怪了。鍾老,難道十年中,你這個人的影子都沒有見過?”鍾平道:“老弟,也許是老夫太無能,十年之中,除了有幾次見到那倒映在窗上的一個身影而外,確是一直未曾見到此人面目。”蕭劍寒心中一動道:“鍾老,那是個怎樣的身影?可以分得出男女麼?”鍾平道:“男女倒是分得出,這人乃是一個彪形偉丈夫。”蕭劍寒笑道:“鍾老不以為此人乃是‘震天殿’中的人?”鍾平笑道:“此人身材不比戰天王稍遜,老朽自是看得出他不是殿中之人的了。”蕭劍寒點頭道:“鍾老,你去人吧,晚輩自會留心便是。”鍾平抱拳一笑,閃身向右側一處摟舍奔去。

蕭劍寒飛身躍上柏樹,果然在那離地丈五左右的樹丫之中,發現了一個斗大的窟窿,想必就是樹身入口之處了。

他並不爬進樹內,先看看那敞軒方向,只見那敞軒中間,冷公公和古不怪正在大聲說笑。

方必正、赫嬌嬌則含笑注視著兩人。

“紅紅公主”則神情恭謹的陪著二老,不時也笑著上一兩句話。

蕭劍寒心想,看來是吵不起來了,心念一轉,他掉頭向左側的一棟閣軒望去。

那是一座非常耀眼的小樓。閣樓之上,燈光通明,不過四面的窗子都關得緊緊。

蕭劍寒打量了一下地勢,知道這座閣樓,可能就是“紅紅公主”的閨閣了。蕭劍寒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棟閣樓。因為他突然發現,果然有一個十分高大健壯的男人身形,被燈光照在那雕花的閣扇門上。他的心頭一陣狂悸,暗忖道:這人是誰,竟會出現在“紅紅公主”的閨閣之中?難道是…

不管怎麼想,蕭劍寒總不曾想得到這人會是“紅紅公主”之間,有什麼苟且的關係,因為,他在意識中,那“紅紅公主”終究是自己母親的妹妹,輩屬阿姨,他這個晚輩怎可侮辱長者。

但他此刻心中不安,卻是因為他忽然聯想到,古老曾說慕容老人敘述華陰古道之事,指出那位傷了自已父親,抖手就要摔死自己的蒙面之人,正是一位身軀魁梧的漢子,也許這中間,會有…蕭劍寒心中一陣跳躍,一閃身就待向那閣樓奔去。

突然,自那敞軒的方向,傳來了冷水濤的怒喝之聲:“丫頭,你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這舅舅也不放在眼中了麼?古不怪是你舅舅的朋友,老夫約他去聊聊,又有什麼不對?你今天若敢阻攔,丫頭,休怪老夫對你不客氣了…”蕭劍寒聽得眉頭一皺,暗道:冷公公的脾氣,果真暴躁得很…他正待用“心聲耳語”傳音勸阻公公,只聽得那位“紅紅公主”嬌滴滴的笑道:“舅舅,你老發什麼脾氣嘛,古老是甥女的賓客,舅舅一定要約他去敘敘,甥女又怎敢阻擋呢?”冷水濤嘿嘿笑道:“不錯,你丫頭明白就好…”蕭劍寒總算及時把話聲壓了回去。而且他身形一閃,就向那小樓撲去。當他聽到“紅紅公主”那句‘甥女又怎敢勸阻’的話以後,他已經明白,眼前是不會發生糾紛了。

因此,他才騰身撲向小樓,要查看那彪形大漢,是個什麼人,蕭劍寒也知道那棟閣樓既是“紅紅公主”的閨房,則其警戒之嚴,自然要比“震天殿”任何地方都嚴秘。是以,他動作不但是快,而且極為謹慎。不過,事實上他的身形之快速,縱然有人發現,也不敢認為是個人,只當一縷輕煙而已。蕭劍寒在那閣樓的外沿約莫丈許之處,施展了絕頂的快速身法,一晃飄上了那樓頂之上。突然,他發覺那閣樓的內側屋簷暗影之處,似是有什麼東西在移動,蕭劍寒知道,若非自己身形極快,只怕此刻業已被那埋伏在屋簷之下的人所發覺了。

蕭劍寒暗中一笑,彈指向丈外的那個黑影一彈,連哼都沒有哼上一聲,那黑影就倒了下去。

蕭劍寒此刻可明白這閣樓之上,必是不止一人,故而他在點倒了第一個黑影以後,依然伏在原處不動。果然,就在那黑影倒在瓦面之際,打丈許之外,一左一右,奔過來兩個黑影,蕭劍寒一眼望去,就知道這等人都是女。他等那兩個纖細的身影,走在那倒在屋面之人身邊,他倏告雙手一揮,以至上彈神功,點了二女道,而且,他依然伏在原地不動。蕭劍寒的想法是,這屋面之上,如果有人應該是四個才對。是以,他在點倒了三名少女之後,十分鎮定的在等著那第四位出現。約莫有半盞茶時間過去,樓頂依然沒有動靜,如果換了別人,只怕再也覺不住氣了。

可是、蕭劍寒卻毫不在乎,他靜靜地伏著,等著…眼看又是半盞茶時間過去,果然在那靠西邊的暗影之中,出了一個苗條的身形,緩緩向那三人爬過來。

蕭劍寒冷笑暗道:“你終於忍不住了…”一揮手,一股勁風;不偏不垢的擊中那人後頸。

這會,他可不等對方倒下,就飛身撲上去,一把將這人抓住。否則,這第四個人可能會一摔到那樓下去了。蕭劍寒輕輕地將四名少女放在一起,他微笑著向那八去明亮驚恐的眼神作了個鬼臉,這才一長身,伏到簷際。

他慢慢地探出了頭,向樓內看去。結果他失望了,那間裝飾得十分華麗的閨房之中,這會兒可失去了那個高大的男人。

蕭劍寒皺了皺眉,忖道:“難道他已發現了我?”他有些不信,而且,忽然大膽得十分驚人,敢情他一騰身,竟躍入閣樓之內。這間閨房裡的除設,在蕭劍寒的眼中,顯得華麗有餘,雅緻不足,因為彩太鮮豔,豈得令人恐懼,入目所見,幾乎全是一片紅,除了一頂羅帳,用了白之外,其他的幾乎全都是紅的。尤其是那一星紅的錦被,格外的惹人注目。

蕭劍寒不屑的皺皺眉頭,暗道:“這哪裡象個大家子女的閨閣?簡直跟香院差不多了…”他心中雖在暗諷,但目光卻如同利劍一般的在四下搜索,對於這房舍中的一幾一布,全都沒有放過,他不相信那個曾在屋內現身的人,會上了天。

是以,他要查出此人怎會突然失蹤,就必須在這屋內的門戶上打了主意,看看有什麼可通外間的夾壁,蕭劍寒十分仔細的在各處打轉,終於他看出來了,這閨房之內,果然有一道通往外間的暗門。

那是在梳妝檯旁的一幅長長仇美所畫的人物條軸的背後,有一道寬僅尺半的窄門,黑鴉鴉的,看不出門後是何景象。

蕭劍寒冷冷一笑,輕輕的挪開那幅畫,折著身子,向門內行去,門內雖然很暗,但蕭劍寒卻看得十分清楚,一條長長的暗道,斜斜地向下申展,他腳下所踏,是一步低似一步的石階,蕭劍寒暗忖道:原來這是朝樓下而去的暗門。約莫下了三十多級石階,眼前又是一道門戶擋路。

蕭劍寒心中略一盤算,自己此刻不但已然不再是在樓上,而且照這短梯的級數推斷,八成已在地面之下了,他打量了眼前那道門戶一眼,伸手一推,這門並末上鎖。

“呀然”一聲,木門應手推開。蕭劍寒小心冀翼地跨出門外,突然,他呆了一呆,原來此刻他停身之處,是一間巨大的石內十分光亮,也打掃得一塵不染,蕭劍寒聳了聳雙肩,直向對面的口奔去,跨出口,他幾乎一步踏空,摔了出去。敢情這口之外,不足三尺之處,便下臨萬丈深淵。

蕭劍寒探頭向下張望,只見雲霧漫,看不清懸巖之下,究竟多深,尤其是在這等濛濛的月之中,縱然蕭劍寒藝高膽大,卻也不敢冒失行動。

不過,他藉著內的明珠光亮,隱約的可以瞧得出,那個彪形大漢,有幾成是從這懸巖之下攀上來的,顯然,這懸巖之下,必然別有天地了,一念至此,蕭劍寒真想攀下去看個究竟。不過,他知道這等時候,自己不宜涉險。同時,他此刻也忽然心中現了警兆。

蕭劍寒劍眉一剔,心中暗道:“這兒還會有人麼?”心念未巳,耳中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話聲“藍兄弟,明之會,只怕比老弟事先所料要艱苦得多呢,紅公主一人,又怎生應付得了?”接著是一個十分低啞的聲音道:“申兄所見,兄弟也曾考慮…”一陣沉寂,令得蕭劍寒豎起了雙耳。

約莫有半盞茶時光,只聽得那低啞的聲音又道:“申兄,天機島方面如何了?令本家可有了肯定的諾言?兄弟據告,那申島主自己明天不來,可是不錯?”蕭劍寒聞言,心頭一震。他這時才聽出來,那蒼老的聲音,是與自己動過一次手的“血手雙魔”之中的“斷魂血掌”申庚玄。

申庚玄身為“不死城主”手下的“巡按”之一,居然此刻又在這“震天殿”中與人勾搭,莫非…

蕭劍寒想到此處,只聽得那申庚玄道:“藍兄弟,申無極不來,卻派了“病叟”李風作代表,在面子上,這已經很夠了。據老朽所知,那李風的一身武功,只怕遠在申城主之上呢!”低啞的聲音道:“申兄,他的武功再高,卻也不能代替申無極在江湖上的身份,申無極不來,這表示了申兄在天機島未曾盡力…”那申庚玄似是吃了一驚,半晌方始囁道:“藍兄弟這是何意?老朽…”低啞的聲音道:“申兄不必自不安,你雖有失職之處,但大體上來說,在天機島,的一切佈置,還不太差勁。”申庚玄乾笑了一聲道:“兄弟抬舉了。”蕭劍寒聽得眉頭暗剔,忖道:“聽來這個姓藍的權勢不小…”此時,那個低啞的聲音又道:“申兄,老爺子來了,你知道麼?”申庚玄聽了一會兒才說話,似乎呆了一下道:“藍兄弟,老爺子是怎麼說的?”低啞的聲音道:“老爺是初更以後才到,並未提到申兄之事。”申庚玄似是略為放了心“哦”了一聲道:“老爺子眼兒面?”低啞的聲音道:“不一定,據我看,老爺子八成不會面的。”申庚玄道:“藍兄弟,你呢?”低啞的聲音道:“兄弟更不方便面了。”申庚玄道:“藍兄弟,你們都不面,老朽怕那紅紅公主一個人應付不了的。”低啞的聲音笑道:“申兄不必擔心,柔柔應付不了之時,自會有人助他…”話音頓了一頓,那低啞的聲音又道:“申兄,咱們先下去到石廳內喝上一杯,也許柔柔應付了那古老怪,還會找我們商量明之事…”蕭劍寒聞言,暗中吃驚不小。

這兩個人是在這石的上層說話。此刻,他們就要下來到中來了,而自己呢?總得找上個藏身之所,否則,一旦三人碰上了面,豈非不免一場死戰麼!

蕭劍寒尋思未已,那石之內已傳來一陣“冬…冬…”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