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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高暢敗敬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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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建德之所以派高暢而不是叫雄闊海出戰尉遲恭,抱著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目的,高暢若是在鬥將中死在敵人手中,自然不關他的事,要怪只能怪他學藝不,在現場,有五百多高暢的屬下親眼目睹了這回事,全都是他的證人,當他再以大義的名分併高暢的地盤時,就容易多了。

高暢沒有推遲,雙手一抱拳,二話不說伸手接過親兵遞上的亮銀槍,驅馬衝出陣中,他早就猜到竇建德要這樣做,故而早就做好了準備。

雄闊海一直在蠢蠢動,想要出戰,對手本領越是高超,越是能引他的興趣,可惜,這次出戰的是他的主公,他只能著雙手乾著急,他狠狠地瞧了帥旗下的竇建德一眼,恨不得將他從馬上拉下來,撕成兩截。

亮銀盔,亮銀甲,銀槍白馬;黑盔,黑甲,黑臉黑馬;高暢與尉遲恭的較量是非常典型的黑白鋒。

在這個時候,這個人仍然敢於出戰,肯定是藝高人膽大之輩,尉遲恭不敢怠慢,將從地上拾回的長矛平端在身前,然後,將肩膀上的銅短鞭稍微挪動一下,放到了最容易拔出來的地方。

高暢白皙的臉上和尉遲恭一般同樣面無表情,當他手持亮銀槍驅馬而出之時,所有的雜念全部被拋在了腦後,心神沉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大肆搜尋黑暗的原力,這個時候,他已經不是原來的高暢,而是成為了一個只知道戰鬥的人形機器。

這一點,雄闊海的受最深,高暢騎著戰馬,背對著他,距離他非常遠,他的心仍然到了絲絲涼意,恐懼不請自來,緊貼著他的肌膚。

作為一個高手,尉遲恭很快就有了雄闊海一樣相同的受,高暢身上散發的殺氣像細針一樣隨著風襲來,扎得他在外的肌膚生疼,尉遲恭的呼不由變得急促,他的瞳孔微微收縮,握著長矛矛杆的手時緊時鬆。

“來將通名!”廝殺就廝殺,尉遲恭一向很少講廢話,然而,為了舒緩身上凝聚的某種奇特的壓力,他不由出聲發問。

“高暢!”沒有多餘的話,高暢簡單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他沒有采取任何動作驅動戰馬,身下的白馬很自然地踏著步子,向尉遲恭緩緩行去。

對手給尉遲恭的壓力越大,尉遲恭越是興奮,他本就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只有在面臨生死關頭之際,他才能發揮出自己最大的戰力,這也是他苦練馬上奪槊的原因啊!

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滋味,對尉遲恭來說,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

這個人,很強,很強!

很好!很好!

尉遲恭單手舉起長矛,一手拉著馬韁,細長的眼睛中閃爍著火花,死死地盯著對面的高暢,全身顫抖不已,深了一口氣之後,心神才平定下來。

一黑,一白兩匹戰馬疾奔起來,宛若一道白線,一道黑線直直地面撞來!

一陣疾風猛烈地從戰場上刮過,大量的灰塵,草,樹葉隨風而起,卷在空中,從戰場上翻卷衝過,兩匹戰馬衝進了灰的煙塵之中。

雙方的將士們大睜著雙眼,卻無法看清煙塵中的兩人,眼力好的人,也只隱隱瞧見兩個影子在煙塵中閃動。

“鐺!鐺!鐺!”一連串兵器相格的聲音在煙塵中響起,瞬間就平息了下來,結束了?半途休息?還是?士兵也好,將領也好,齊齊翹首以盼,望著戰場。

那陣風來得快去去得快,很快,高暢和尉遲恭的身影又重新呈現在十幾萬人的眼底,兩人騎在戰馬上,以後背相對,正各自散開。

好!很好!

尉遲恭的黑臉微微泛紅,剛才在視線不清的情況下鋒,一切動作只能靠直覺和本能,有好幾次他險些跌入死亡的陷阱,又奮力掙扎出來,他也好幾次險些將敵將刺於馬下,然而,總是以毫釐不差被對方躲了過去。

真是痛快!有生以來,這是最令他痛快淋漓的一次較量!希望這人能帶給自己更躲的彩!

高暢調轉馬頭,重新面向尉遲恭,他的臉更加白了,白得一點也不正常,他沒有尉遲恭那麼多的想法,他的魂靈之火正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燃燒,所謂的情在戰鬥中只是沒用的東西,本就不該存在,這個時候,已經被他自動屏蔽了!

只差一點將對手殺傷,這並不能讓他覺得失望;只差一點被對手殺傷,這也不能讓他覺得害怕!

無喜無憂,無驚無怖,僅此而已!

尉遲恭‮腿雙‬在馬腹上輕輕一夾,身下的大黑馬吐著白氣,再次衝鋒起來,他的身子微微後仰,單手持著長矛,矛尖直直對準對手,大黑馬越跑越快,尉遲恭手中的長矛卻穩如磐石,不曾有絲毫的顫動。

高暢也縱馬向他奔了過來,高暢的臉在籠罩在亮銀盔下出了一小塊,那張年輕的面容上有著與之不相稱的冷眼漆黑如墨,瞳孔中就像有兩朵小火苗在燃燒一樣,散發著幽光,除此之外,在那雙眼睛中,尉遲恭看不到絲毫作為人該有的彩。

什麼也沒有,只有無邊無際的黑暗,只有一團空白!

“喝!”在兩人的戰馬即將撞上之際,尉遲恭大喝一聲,他的吼聲如同悶雷一般在戰場上空迴盪,清晰地傳到了十來萬人的耳裡,就連幾里外留守在營中雙方將士也聽見了,有人甚至抬頭望天,看是不是暴雨將至。

尉遲恭的吼聲也是他的必殺絕技之一,他的嗓門本來就大,又經過異人師傅特殊訓練,才練成了這一聲雷吼,這一吼雖然不至於像張翼德當陽橋頭令河水倒的那一吼那般誇張,然而,在對陣之際,突然來這麼一吼,也有過敵將被他這一吼就吼落馬下的記錄。

在和蘇定方較量的時候,尉遲恭並沒有使出所有的絕技,在面對高暢的時候,他知道,這些絕技若是不使出來,後恐怕就沒有什麼機會再使了。

尉遲恭當然沒有奢望只憑這一聲雷吼就將高暢吼落馬下,不過,至少希望這一聲雷吼能讓高暢稍微失一會神,然而,這一聲雷吼就連戰場外的其他人都被震住了,卻對高暢一點用處都沒有,不要說讓他的身體,或者手抖一下,就連讓他的眼睛稍微眨一下也沒有辦到。

這還是人嗎?

縱是如此,尉遲恭依然沒有到慌亂,他的手一抖,在雙馬即將錯之際,長矛的矛尖旋轉著朝對面的高暢扎去。

這一刺的速度異常之快,加上馬速,一般人用本就看不清矛尖的軌跡,然而,尉遲恭也好,高暢也好,都不是一般人。

就算是這麼快速的一刺,尉遲恭仍然留有後手,對手若是閃避,或者用長槍來格擋,他都可以隨時調轉長矛進攻的方向,吃一塹,長一智,他再不會出現招數用老的情況了,這一刺看上去雖然極其迅疾,他卻留有一分力。

高暢仍然無憂無喜地望著他,長矛呼嘯而來,小刀子一般的疾風打在他的臉上,他視若無睹,連眼睫都沒有動一下。

就算高暢有蘇定方那樣的控馬絕技,尉遲恭相信他也躲不過自己這一刺了,眼看長矛就要扎進高暢的前,尉遲恭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

不會這樣容易,他這樣告誡自己。

果然,高暢在疾奔的戰馬使了個鐵板橋,‮腿雙‬夾著馬鞍,身子往後一仰,就像齊折斷了一般,整個人躺在了馬背上。

尉遲恭長矛的矛尖擦著他的鼻尖刺了過去,刺在了空處。

與此同時,高暢橫放在間的亮銀槍像毒蛇一樣跳了起來,槍尖閃過一道白光,朝尉遲恭的肋下扎去,他並沒有抬頭看尉遲恭,但是那個槍尖就像長了眼睛一般,準而狠地朝著目標刺去。

長矛走空,尉遲恭並沒有慌亂,他早知道對手不是易與之輩,不是輕易能夠擊敗的,在長矛走空的那一瞬間,他的左手已經從肩上出了銅短鞭。

長矛加短鞭,這才是他的真正絕學,一長一短兩種兵器不管是單使,還是混合用在一起,他都非常厲害。

“鐺!”銅鞭閃過一道黑光,將高暢的槍尖架了開去,然後,尉遲恭探出身去,向橫躺在馬上的高暢一鞭打去。

高暢雙手一舉,尉遲恭一鞭打在高暢的槍桿上,又是一聲清脆的撞擊,兩匹馬分了開來。

尉遲恭不待戰馬馳開,猛地一拉韁繩,將馬頭硬生生調轉過來,他這匹大黑馬跟隨他有一些時了,與他心有靈犀,長嘶一聲,在急速的奔跑中轉過身來尉遲恭原想先一步調轉馬頭,然後尾追高暢,從後方將高暢刺下馬來,所以才冒著戰馬受傷的危險硬是轉過身來,不料,高暢比他更為大膽,所用的招數更是匪夷所思。

就在尉遲恭和他的大黑馬轉身的那一瞬間,高暢‮腿雙‬用力一蹬,跳離了高速奔跑的戰馬,人在空中,雙手持槍,整個人像一利箭一般朝尉遲恭飛去。

尉遲恭剛一轉身,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尖嘯,然後,一道明晃晃的白光飛速而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下意識地將銅鞭擋在面門前。

高暢的槍尖正好點在尉遲恭的銅鞭上,一股大力從鞭上傳來,尉遲恭的銅鞭順著槍勢打在了自己的顴骨上。

幸好他本身臂力驚人,不然只是這一下就能讓他的短鞭脫手,重重地打在自己臉上,繞是如此,他的顴骨也馬上腫了起來,人也隨著那股大力朝後跌落,落入馬下。

高暢持槍從大黑馬上飛過,腳尖在大黑馬的馬鞍上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從空中躍了下來,明晃晃的槍尖正對剛剛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的尉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