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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他,覬覦他的女人,踐踏他的人格?
「你住院期間我失蹤過一次,事後我對你說是我和一個朋友下礦去了,手機沒電了。其實,我是被高福昌派人夥同賀正勇的人關進了地窖裡。那次要不是高福昌的人和賀正勇的人不知為什麼發生了矛盾,要不是我設計把賀正勇派的殺手打成重傷,今天我就不能和你們坐在這裡了。」張清河拿著一支未點燃的煙在車窗臺上磕著說,「所以對這件事,我當然只能信其有,不能信其無。」李謹心中猛震一下,原來真有這麼一回事!那說明張清河在賀正勇手上曾經兩次差點送命(她當然不知道還有賀正勇臨跳樓前的那一次)!而高福昌這人做事,有時還真沒有什麼底限!
「那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李謹問張清河時用眼角餘光掃了一下夏麗虹,見她面紅耳赤地低下頭,正神經質地拚命絞著兩手。
「除了戰,沒有別的辦法。」
「這個當然,我是問你具體準備怎麼辦?」李謹有些不耐煩地問。戰是自然的了,她又不是要聽這類的誓詞。
「這個還沒想好。」張清河說,「只能走著瞧。」其實從見到小桃紅後,他已在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初步的行動計劃,只是這個計劃顯得有些卑鄙齷齪,真的是不大方便透給她們。而且他也還沒有確定這個計劃到底行不行得通。
「像這樣老處於被動防衛也不是一個辦法,還是主動進攻得好。可是做什麼事還是要先想好了,不要魯莽。要注意保護好自己。」李謹說,對於這種事,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來幫助他倆,只能是泛泛地給個建議。
三人一時陷入沉默,忽然曉奔從李謹的車窗裡探出頭來叫道:「阿一,阿一,電花!」聽得三人都笑起來,李謹下車去自己的車裡拿出包子,從裡面拿出手機,張清河只聽她站在那兒說:「嗯,到了?這麼快?坐飛機?好的,你去上次那家酒店旁邊的心雨茶館,我馬上到。」張清河只覺得自己的心狠狠地了一下,那應該是李誠打來的。夏麗虹也聽見了這個電話,知道李謹要去見一個人,就急忙去她的車上把兒子抱過來了。
李謹掛了電話,毫無表情地走過來對張清河說:「你今天晚上也不要到處跑了,先和麗虹好好商量一下看怎麼辦,即便是誰的主意更高明吧,你們總還得行動一致不是?不要再搞出許多誤會和意外事件來。」說完,她又轉向夏麗虹,「麗虹,你有什麼事也不要老憋在心裡,不對清河說。有些事你怕鬧出誤會不說,其實到最後誤會會更深。就這樣,我走了。」說完她坐進了自己的車裡,開著車走了。
張清河看著李謹開車走遠了,也發動車往家走。夏麗虹抱著兒子仍坐在後面,從後視鏡中見張清河神情落寞,也隱然猜到了李謹是要去見誰。這種時候,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不恰當的,那就乾脆什麼也不說。倆人一路默默回到家。
回到家,夏麗虹陪兒子看了一會兒動畫片,又陪著他洗了澡,哄著他睡了,自己也回到臥室,不長時間,見張清河也洗了澡進來了,倆人脫-光了衣服躺在上,張清河默默地摟過夏麗虹。
「我知道你心裡難受,難受你就說出來。」夏麗虹說。
「是難受,但還能承受得住。和失去你不一樣,失去了你,我就該發瘋了。」張清河用下巴抵著夏麗虹的頭,嗅著她的髮香說,「有些人,是註定要和你走過一生的,失去了你就會和失去了靈魂一樣,終生不得安寧。有些人,無論再美好,也註定是要和你分手的,所以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祝福她。」夏麗虹沒說話,只是把張清河摟得更緊了。
而與此同時,李謹正和李誠在心雨茶館裡坐著品茶,為了不使場面尷尬,他們先是聊了一通煤礦方面的事,相關政策呀,煤礦開採呀,產業鏈延伸呀等等,談到這個是李誠的強項,談著談著,本來有些拘謹的他漸漸放鬆下來,竟然有了一些眉飛舞的樣子。
不知是希望給自己找一段新情的心理暗示,還是李誠本身也有他自身的魅力,在柔和的燈光下,李謹覺得自己其實並不瞭解李誠,或者說是這個長大了的李誠,他真的已經不再是小時候那種有點蠢笨的大個子了,而已經脫胎換骨為一個很有內涵的睿智沉穩的男人了,雖然談不上帥,但他那兩道濃眉和剛毅的下巴還是很
引人的,而且看人的眼神也顯得真誠友善。
李誠說著說著,忽然到李謹好長時間不說話了,只是時而看看他,時而伸出白皙細長的手指在桌子上勾畫著。他忽然又有些尷尬起來,停住嘴喝口茶,放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有些誇誇其談,惹得你討厭了?」李謹抬起眼睛看著他搖搖頭說:「沒有,你說得很好。我覺得你比小時候大有長進。」
「當然,小時候我是爬著走,現在我基本上是站著走,除非喝醉了酒。」李誠盯著她淺笑著說,一邊用手指轉著手中的杯子。
李謹撲哧笑了,沒看出來,這傢伙還學會幽默了。
「走時我和伯父伯母通過電話。」李誠收住笑看著手中的杯子說,「他們很支持我們。」這個我知道,李謹心裡想,恐怕在父母眼中,再沒有人比李誠更適合作他們的女婿了,家庭好,人沉穩,肯上進,體貼人,又和她是小學同學。真真的是世界上的最佳絕配。李謹在理智上是承認這一點的,她現在是嘗試著從情上接受他,通過剛才的談話,她發現自己其實並不討厭他,甚至多多少少地找到了一點
覺。
「嗯,也不能光問我父母,還得問問你父母。」鬼神差使,她竟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其實這只是她的腦子在心情有些壓抑的情況下不停地思考--大腦有些疲勞而無意識地冒出的一句話。這句話給人的印象就好像她已經接受李誠的提議了,而事實上她心裡對這件事本還沒有多少影子。
「我父母他們聽我的。」李誠說。
那就是說他的父母其實並不十分同意他娶她,她的脾氣有點倔,大部分老人不贊成兒子娶這種格倔強的女人,更不要說是一個有過婚史的懷了孕女人--掌門子弟想娶的女人他們不可能不詳細瞭解她,他們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吧?
「其實你更應該聽你父母的,你找我的話,確實有點虧。」李謹用手指彈著杯子說。
「我要找的不是一個純淨漂亮的花瓶,我要找的是一個有頭腦有品味有擔當的伴侶,拿破崙還娶寡婦呢,而我要找的這個人,要比拿破崙找的女人強一千倍!」李誠擲地有聲地說,「這樣的終身大事怎麼能聽父母的,現在就看她同意不同意,對於我來說,即使她有兩個三個孩子也無所謂的,不然她這樣的人還輪不到我呢。」一把鑰匙開一把鎖,一個人如果想打開另一個人的心扉也一樣,你必須找對這把鑰匙,找準那個鎖。
現在李誠的這句話就是那把鑰匙,也正對上了李謹的心事。她呯然心動地一下子坐正了,她一下子發現,其實李誠才真的是她要找的那個人:有見識,有眼光,有擔當,有情義,心中不由得訝然長嘆,登時就有一種「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燈火闌珊處」的覺。
「好吧,那我們就試著相處一下。」李謹抬眼看了李誠一下。
「真的,真的?你答應了?」李誠興奮得都有些手舞足蹈起來。
李謹側臉笑了,覺眼裡有東西在癢癢地
動著,她用細長的手指揩了一下眼睛。
第263章:也許我一直錯看了他第二天張清河和夏麗虹把曉奔送到博藝幼兒園後,特地叮囑幼兒園老師,除非他們夫兩人來接曉奔,其他任何人來接都不能把曉奔
給他。同時放學後如果他們遲點來接的話,不要把曉奔帶到幼兒園外面去,人少時一定要加強戒備。
幼兒園老師見張清河給他們叮囑這話時滿臉嚴肅,不由得有些緊張和詫異,但又不好打聽人家的私事,所以只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從博藝幼兒園出來上了車,夏麗虹要去看新租的店面,張清河想一下說:「先別去看店面了,高福昌就住在你的店面附近的帝豪酒店,這兩天我們儘量不要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說完這話,見夏麗虹望著他言又止的樣子,又說:「小心一點總沒錯,要接受以前的教訓。」見夏麗紅的臉一下子紅了一大片,他握住她一隻手笑了一下,「你是我的寶貝,我不能再次把你搞丟了。我也知道你急於想考慮一下如何裝潢你的店面。忍一忍吧,或者我們可以讓李謹幫忙找一下裝潢師傅,先
給裝潢師傅去設計。她搞房地產,和裝潢這一行的人應該有
道。」聽張清河這麼說,夏麗虹一顆心裡漾滿了甜
和幸福。
其實張清河不想讓夏麗虹出現在高福昌視線裡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儘量對高福昌封閉他們兩人的信息,讓他摸不清楚他們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這樣有利於暴高福昌即將採取的行動,也有利於實施他自己的計劃。
當然他自己的這個計劃他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了,儘量避免擴散出去,對待卑鄙齷蹉的人就得用卑鄙齷蹉的手段,這個思想是他在對付賀正勇時形成並加以實踐的,別人──包括李謹和夏麗虹──卻未必認同,所以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他做的事才好。
「我給李謹打一個電話。」張清河說著下了車撥通了李謹的電話。和李謹打電話,他還是不想讓夏麗虹聽見,儘管這樣可能會讓她心裡到不舒服而胡亂猜疑,但這也沒辦法,因為確實是有許多不方便的地方。
「李謹──」張清河心裡蹦蹦跳著,卻儘量用平靜的聲音開了口。
「嗯。」李謹簡短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任何動,連一絲波動也沒有,所以張清河只能把這個簡短的應聲定
為平淡。
「昨晚──還好嗎?」他本來是想說,你和李誠聊得還愉快嗎?但覺得有些問不出口。
「還好。」李謹頓了一下,「我認真思考了一下我和李誠的可能,覺得一一也許我一直錯看了他。」張清河的腦子在一種酸脹的
覺中瘋狂地運轉著──錯看?什麼意思?她以前說過她和那個李誠正在慢慢建立
情,那說明她以前對他是有
覺的,那麼現在說錯看了他,是覺得他不行了?
不對!以李謹的格,她如果真要想和另一個人慢慢地建立
情,就不會再和他張清河那麼黏糊了,而她在說了那個話後依然和他繼續有來往,說明那時她的心裡
本就沒有李誠,這個其實從她那次請李誠去酒店裡吃飯時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那時她對這個李誠
本就沒有
覺!
那麼,現在說錯看了他──錯看了他──自然是對那個李誠有了新的認識或者乾脆說是有了「覺」?
見張清河長久不說話,李謹捧緊了放在前的一隻拳頭,深
了一口氣說:「嗯。清河,也許──也許──以後我們就不要──再來往了。」張清河覺得心裡某處猛地被
走了一塊兒,很大的一塊兒,「啊一─」他不自覺地壓抑地發出了一聲,不像是回答,倒像是一陣
泣的前導,「啊一─」,「啊──那你是──中意他──啦?」李謹沉默了,電話裡傳來的張清河的壓抑的啊聲,就好像他馬上就要控制不住地哭泣起來,她的心裡也一陣陣地緊
──倆人即將要結束的那種關係和情
,真的就像是一對夫
啊──最起碼在她這邊是這樣覺得,而此時從電話裡傳來的張清河的深重的壓抑的傷
和失落,也讓她再次確認,張清河對她是懷有深深的情
的──雖然比不上對夏麗虹的情
──但確實是一種非常深厚的情
。
同時她也產生了一種奇怪的覺,比較起張清河和李誠來,雖然張清河比她還大一歲,但她總覺得他就像是她的一個弟弟,而李誠──這種
覺是昨晚才產生的──就好像是她的一個哥哥。
那麼她和夏麗虹在張清河的覺裡又有什麼不同呢?如果這樣類比起來,大概他覺得夏麗虹是他的妹妹,而她李謹更像是他的姐姐吧。
沉默了很久,李謹又開口了:「他說,他要的不是一個純淨漂亮的花瓶,他要的是一個有頭腦有品味有擔當的伴侶……」雖然處在極度的傷和失落中,但張清河的頭腦還是能分析問題的,李謹這句話一說出來他就明白了,李謹確實是對那個李誠有
覺了,因為李誠這句話正說在了李謹的心坎上了,有頭腦,有品味,有擔當,這正是李謹的最大的特點,而從李誠的這個表白中,也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有頭腦,有氣度的男人,是一個能成事的男人,這個表白明明白白地表明瞭那個李誠是一點兒也不介意李謹的過去,以及她現在懷有身孕這些問題的。
那麼,他張清河是應該為她李謹而慶幸的,為她李謹而高興的,可是,他的公里是這樣痛啊──就像是活生生地被人劍去了一塊兒!
「啊──那──我祝福你──」張清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卻「嘔──」的一聲蹲在牆角吐起來,等他吐完用手絹擦了嘴扔進垃圾桶轉過身來時,夏麗虹看到他的臉慘白慘白的,她的心裡也是一陣陣的酸脹──看來張清河的心裡對李謹的
情真的是不淺啊。
那麼,她對賀正勇的情有過這樣嗎?在他死時她其實對他真的是沒有什麼
情了,有的好像只是一絲憐憫吧,其實在以對好的時候說了分手,她的心裡也是很平靜的,只是偶